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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再见晨曦 作者:静晚(起点vip2013.8.2完结,腹黑,高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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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过仗着我爱你,宠着你……你就……你就可劲气我吧!别的就算了,我也不说了,谁叫我那么多人不选,偏偏就喜欢你呢?但是不准你嫁他,说什么也不行。这辈子,你就得是我的。除了我,你想嫁给谁都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想嫁谁就嫁谁?你管的着?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沈佳明一口气没上来,气的狠了“我告你,你还别不当一回事,惹急了我,我他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当然了,您是谁呀,多有本事呀,您跺跺脚,北京城也的晃一晃吧,可怎么办啊!你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着我嫁人,这儿呆不下去,我们不会去别处?世界之大还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你……你……”沈佳明伤痛地看着她“晓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受。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我就是说说,难道我真那么坏?你真这么讨厌我?宁愿逃的远远地,也不愿意跟着我?”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喘不过气来。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心底存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就此消退。兜兜转转原来还是如此,想要得到她居然比得到全世界还来的辛苦。

    晓晓看着他伤心失落的样子,心底的大厦突然崩塌。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眼泪没有溢出。她不断的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在他茫然的转过身开车离开的时候,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那天晚上刮风了,很冷很冷。晓晓站在楼下久久都没有动,身上仿佛还带着他那熟悉的男性气息。真的结束了吧。有很多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深的烙印也会被慢慢磨平。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晓晓告别了她的初恋。就如同被瞬间蒸发的水滴,再也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正文第十二章 葬礼

    晓晓听到噩耗的时候,还在公司,她接到电话时有些不可置信。仿佛是一生中最长的一个慢镜头,她就那样拿着手机,迷茫的看着旁人,弄的别人有些莫名其妙。接着一大滴一大滴的泪水便悄然而下。再接着手机便从手中滑落,然后她也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得,摇摇晃晃的蹲了下去。支离破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胸腔,漫天的黑暗席卷而来,她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李奶奶,可是却没有想到突然的毫无预警的就真的失去她了。吞没一切的强大力量,让原本就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生命,显得更加孤立无援。为什么?究竟想要怎么样呀?有人说,老天爷要考验一个人,就会让她失去一切到她能承受的最大程度。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无法承受了,他却还不肯停下来,还要和我过不去。她一直活在孤独的世界里,经历了欺骗、遗弃、厌恶、排挤、算计这些狭隘的阴暗。是李奶奶在她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给了她一份活下去的勇气,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在那个无人的汽车站边,在那个自己哭到嘶声力竭叫着“妈妈我怕”的时候,李奶奶抱着自己说“孩子,别怕,跟奶奶回家。”时的样子。是多么亲切,多么温柔。她把自己由绝望恐惧的世界里救了出来。让自己在那种凄凉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从今以后在也不会有那种温暖了,再也看不到她慈祥的笑容了,再也没有人肯把自己当做一家人了。奶奶没有亲人,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而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奶奶,她就走了,自己还曾经说过“奶奶,等我长大了,我给您买好多好多东西,我要和奶奶您住在皇宫一样的房子里,我要带奶奶您去好多好多的地方玩。我结婚的时候,要奶奶给我梳头。奶奶你一定要把我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子。”“奶奶高兴极了,当然了,我们晓晓可是个大美人呢!就是不打扮也比别人漂亮。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能有福气,娶到我们晓晓。到时候奶奶可要替你把关。谁要娶我们晓晓可得先过这关。可是自己还没来的及……没来得及……。”

    “晓晓,你怎么啦?”旁边的娟娟吓得站了起来,“没事吧,”她替晓晓捡起手机,关心的问她“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晓晓才如梦方醒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娟娟急忙叫着“晓晓,你一个人行吗,等等我,我跟经理说一声,陪你去。”“不用了,我没事。你管了,帮我跟经理说一声。”

    钟少丰本来是约了人打高尔夫的,刚走出公司,就看见徐晓晓焦急的站在公司门口挥舞着手,不断的叫着xt……text……。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她甚至都没有擦一下,只顾着看着来往不断的车辆。那深深的哀伤,末日般的绝望,让他心里的那根弦突然断裂。他不由自主的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晓晓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奶奶早已经走了,老人院里的看护告诉晓晓,医生说奶奶是心脏病,她说奶奶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就不好了……。晓晓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只看见奶奶孤单的躺在那里,整个人被白色的被单蒙着。“奶奶,奶奶……您怎么啦?您不是说要看晓晓做新娘子吗?您不是说要吃师兄做的红烧鱼吗?您不是说……不是说要我们早点给您生个小曾孙吗?奶奶,你起来呀,你别吓我,别扔下我,奶奶……奶奶……你起来呀,你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不要,你起来带我回家……奶奶……我要回家……回咱们家……我和师兄还要孝顺您呢您……您别……”晓晓跪在奶奶的床前,抱着奶奶放声大哭。

    天渐渐的灰了很快就要黑了。就想晓晓的世界早已灰白的失去了颜色,像是被水泡过的水彩画。几乎没什么轮廓了。她觉得十几年前的一幕又上演了,窗外又下起了小雨,细雨如丝绵绵密密的下着,远处的房屋一片朦胧,雾气渐渐的升了起来,冰冰凉凉的雨丝不停的落着,慢慢的在小巷里汇成了水洼。她又仿佛看到了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站在那里不停的哭着。现在不会有人来抱她回家了吧。哈……晓晓凄凉的笑了。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扫把星?从小时候,妈妈就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最后还是因为我才出的车祸。现在连奶奶也离开了……为什么所有爱我的人,都要离开我。我大概真的是不吉之人。”夜雨滴空阶,孤馆梦回,情绪萧索。一片闲愁。望处雨收云断,凭栏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师兄出差了,晓晓打了一夜的电话始终也打不通。所有的事情都是沈佳明的那帮发小帮忙在张罗着。经历了最初的打击,她已经渐渐明白了,觉得一切都是宿命的纠缠,在如何努力也逃不开那张主宰一切的大手。从没想过要谁安慰,毕竟自己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已经习惯一个人沉默着就把悲伤稀释掉。以后总要学会坚强。

正文第十三章 葬礼

    沈佳明接到少丰的电话立刻就从s市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甚至没来得及跟那边的领导打声招呼。只是在机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也没办法两头兼顾了。扔下一大票人他独自一人风尘仆仆地飞了回来。一见晓晓他就懵了,晓晓脸色苍白,神情木讷,就像个布娃娃,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让人害怕。

    葬礼办的非常隆重,一切都是用的最高档的,本来晓晓还不同意,可沈佳明一直坚持,他说,她是晓晓唯一的亲人了,活着的时候也没享到什么福,现在最后一回了,多花点就多花点吧!晓晓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是啊,活着没能让奶奶享福现在就让她去的风光些吧!这是自己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花圈堆满了这窄小的胡同,晓晓把奶奶的遗像摆在了自己的家里,狭窄的只有30来平米。还是她上大学时,奶奶为了离她近一些,卖了车站边的旧房子,才搬来这里,可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她又不能每天回来,只好让奶奶去了养老院。总想着,在过段时间,等自己赞些钱,换个大一的房子就把奶奶接回来,可是……晓晓现在明白了,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算再后悔,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早一点接奶奶回来就好了,哪怕房子小一点,哪怕日子紧张点,是不是自己心里就会好过一点。

    来帮忙的人络绎不绝。好些晓晓都不认识。狭小的房子里挤得满满的,好些人站不下都聚在楼下的胡同里,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这里的规矩一般是3到5天下葬的,找人看了日子。第三天中午下葬。沈佳明从头到尾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并没有拒绝。在这种日子里她终究让自己奢侈了一回,贪恋的依靠着不属于她的幸福。他默默的搂着她,轻轻抚慰在她的长发“晓晓,伤心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我不想哭,只是觉得难受,以后终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再不会有人在我生气的时候耐心的哄我了,再也不会有人那么用心的疼我了。你不知道那一年我被他们赶出徐家,是舅舅领我回去的,可是舅妈不喜欢我,天天闹着要离婚。舅舅很怕舅妈,为了我还差点和她离了婚。可我不愿意,不愿意有人为了我再受伤害。舅舅那天哭的有多伤心。我就有多伤心。有一天舅妈忽然对我好了,给我穿上了公主裙,那裙子从我到舅舅家,就再没穿过,舅妈只让妹妹穿,可那天她不但给我穿了裙子还给我买了糖吃,然后带我和妹妹出去玩,我好高兴。以为也许舅妈看我很乖,可以帮忙照看弟弟,还能帮她买东西,虽然有时候我提不动,可是我很聪明,提不动我就背着抱着,总之我也可以帮很多忙了……所以……所以我想她也许肯要我了。”晓晓留着眼泪学着当年自己的样子。那股凄然,天真的样子,让沈佳明紧紧握住了拳头,他拼命咬住嘴唇才能忍住不会哭出来。连下唇渗出了血丝也不觉得疼痛。

    “那天我们做了好久的汽车,中间换了好几两车,然后妹妹要上厕所,舅妈让我站在车站边别动,乖乖的等她,我等了好久好久,等的天都黑了,还是不见她来。我肚子饿极了,身上冷的都在发抖。可是我还是站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因为我怕,我怕我一动,她会嫌我不乖,就不来找我了。我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车站里的人越来越少,我就越来越害怕,直到一个人也没有了。天上开始下雨了,细细密密的雨丝铺天盖地而来,淋湿了我的头发,淋湿了我的裙子。淋湿了我的小布鞋。漫天的乌黑笼罩着一切,那天晚上连月光都没有,我就那样站在那里,偶尔听见一声狗叫。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讨人厌。为什么都没人肯要我。我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你带我走吧,我不在这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带我走吧,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吧,只要有你,只要不让我一个人,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沈佳明紧紧的搂着晓晓。身体明显的绷得很紧。“别说了,够了,别说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再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再不会了。我保证,只要我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就再不会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不会再让你过那种可怕的日子,不会再让你经历那种灰暗,迷茫的痛苦,绝不会。”晓晓抬头看着他,他眼角仍有泪痕,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哭,他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也会有流眼泪的时候。她轻轻地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慢慢的靠在他的怀里。“傻瓜,你那么伤心干吗?有人说过,不论多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什么东西,在时间的打磨下,都会褪去原本的颜色。悲伤也会慢慢的变得稀薄,逐渐淡忘的。”他轻轻地吻了吻她,咸咸的泪夹在唇齿之间。那样温暖那样细腻。仿佛她是世间最美的珍宝,难寻易碎,让人不敢碰触。窗外细雨渐渐停了,在大雾笼罩下的北京格外美丽。那些往事终会有一天沉到水底,被流沙水藻掩埋。最后是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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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 葬礼3

    高磊是在奶奶去世第三天回来的,比沈佳明整整迟了两天。正赶上奶奶下葬。一下飞机他连家都没回,打了个的士,就直接赶往殡仪馆。中午十二点半,正是堵车的高峰期。满大街密密麻麻的车辆堵的跟蚂蚁群似得,水泄不通。把高磊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曾有人形容堵车还专门编了个沁园春:千里车飘,万里人潮。望大小十字,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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