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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是你老师又怎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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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想起你,那时也会像今日一样面带微笑的为你祝福。
  临行前几周,班里有个男生打电话给赵水光,平日里交情算好,但赵水光大学几年不是和宿舍人混在一起,就是在谈书墨屁股后面颠巴。电话里和这男生说不到几句,末了那人说:“祝你一路平安,我就不给你写留言了。”赵水光听得莫名其妙。
  直到回宿舍那天,看见自己桌上摆着本留言本才反应过来,许莹说:“这都是舍费买的,你喜欢HELLO KITTY,我和晓晓去挑了半天。”杨扬说:“现在不许看,回家看!”
  赵水光领命,回家忙活,把这事都忘了,晚上的时候瞥见本子,顺手拿了过来,全是班上人的签名,留言,大多数都是女生的,她们宿舍三的在最前面,每个人的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从开学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还叮嘱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日夜里,开了昏暗的床头灯,慢慢的翻看着,赵水光的眼里不紧雾气朦胧,她想起在KTV里大家一起唱的范范的歌,那句:“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去加拿大的行李规定不能超过23公斤,赵水光的爸爸妈妈把箱子压了又压,称了一遍又一遍,赵水光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领悟到,出国并不是那么风光的事,她什么都想带走,却无法全都塞入箱子里。
  明日就要走了,赵水光一夜没有关机,果然,晚上的时候一条短信过来:“明日几点走?”
  她反复看着那么几个字,眼泪又快流下来,庆辛他发的是短信而不是打了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是真的会哭出来的,她想。她回到:“明天爸爸会送到机场,两点一刻的飞机。”
  南京到上海,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赵水光一路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再醒过来,发现枕在赵妈妈的腿上了。
  浦东机场,赵水光除了儿时和家人去外地旅游坐飞机来过几乎没什么印象,她没空去欣赏上海的五光十色,没空去仰望机场内部独特的玻璃圆柱吊顶设计,当那个人一身米色双排扣风衣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而来,她心中所有的感伤全部涌了上来。
  她很想笑着对他说:“谈老师,再见。”可是她不敢讲话,不敢抬头,怕泪水已下子就关不住了。
  谈书墨一大早请了假,就开了车过来,想想还是坐在加拿大航空的服务区那一块,果不出所料,中午的时候,她推了行李车和父母说着话走过来。在等待的时候,他就在想曾经青涩的花苞,在他自己都不知觉的时候,竟已绽放到如此清冽的地步,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勾了嘴角轻嘲自己,“放手”说起来简单,回味过来却是极其好笑。他都不知道他自己为何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定下那样的约定,但无论如何绝不放弃。
  他是学金融的,懂得时间的风险,但他也知道风险越来回报越大。感情也是一项投资,他相信自己的付出。
  赵妈妈远远看见谈书墨喊了句:“小谈,在这。”
  谈书墨走近喊:“赵妈妈,赵爸爸。”赵水光的父亲第一次见到谈书墨,点了点头。
  赵妈妈拍了赵水光的头说:“这孩子!”
  谈书墨笑了,看着她耷下去的脑袋,头顶青色的发璇。
  赵妈妈拉了赵爸爸,说:“丫头,该是时间先放行李了。”
  谈书墨接过车子说:“我陪她去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乘坐此次航班的人很多,队伍排了一圈又一圈,旁边人的眼神不停的瞟过来。
  送行的人大多是家长孩子组合。看这对,男的高高帅帅,气质极佳,女的头发不长却也娇小可人,抬头看见五官也是极舒服。偏偏两人奇怪,跟着队伍挪动,自始至终男的不时皱了眉头,一脸的冷傲,女的东张西望,满脸的茫然无措,各有心思的样子。
  快到队前了,谈书墨问:“护照拿好了?”
  赵水光点头,轻轻“恩”了声。
  良久,谈书墨问:“机票呢?”
  赵水光乖乖答:“查好行李才出票。”
  两人不再说话,CHECK IN行李,拿机票,都默默进行。
  千等万磨,那一刻还是要来的,赵水光不想哭。
  赵妈妈说:“自己注意身体”,说完后,眼圈就红了,赵爸爸递过旅行包,背了头去, 谈书墨靠在柱子上,手插在兜里,低了头,垂了眼看不出表情。
  赵水光“呜”地一下哭出来,抱住爸爸妈妈,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了。
  赵爸爸拍了拍她肩说:“乖,去和人家打声招呼。”
  赵水光这才哽咽地往谈书墨那走,谈书墨抬了头,眼神如水,敲了赵水光的脑袋骂道:“小呆子”声音呢喃不清。
  赵水光还来不及抬头看他的表情,就突然被拉至他温暖的怀中,鼻腔里满满都都是他的气息,他低了头,凑近她的耳,唇齿触到她的耳廓,他低语:“赵水光,别哭,我一直在这儿呢!”
  有些沙哑。
  她以为他感冒没好,挣扎着抬头想看他,却被他的手指按住了脑袋,“再等等”他说。
  她被圈在他怀里,脸颊贴住她起伏的胸膛,耳里是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感觉他喉头的蠕动,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声音呢侬,为什么箍了她的脑袋说“再等等”,她的脸颊上也已是潮湿一片。
  机场的人来来往往,脚步声,孩子的嬉闹声,喧哗声,一下子远去了,她在他的怀里,一瞬间真的希望那会是所谓的天长地久。
  最终,他还是放开她,摸了她的发,眉眼里全是细细的温柔,说:“走吧。”
  她拿手背胡乱抹了眼泪,往海关里走,没有回头,泪水边擦边流。
  入了关,边抽泣着边把申报单给海关人员,海关也是见怪不怪了,盖了章,放行。
  从此以后,我抬头往前走,而我的旅行箱里,始终装着你的灵魂。
  梅尔森大学是在加拿大东部的一个小镇,镇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学校的学生。假期里安逸宁静,开了学又活跃起来。
  赵水光初到的时候已是秋日,每日混天黑地的调时差,忙着适应环境。语言,住房,人际关系,学习,伙食,种种问题都让她身心疲惫。
  她也曾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她想自己真的事没事找事,放弃了朋友,家人,还有深爱的人,孤身一身咬牙拼搏。
  她想起谈书墨说过:“赵水光,你要知道,出国并不是逃避,如果按你说得要独立,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拿今日来说,感冒,发烧,没人会知道,没人会管你,自己找药吃,撑着去上课。这样的日子你要想好。”
  原来他真的是所有事都站在她前面为她设想,今日看来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她在艰辛的时候会想到当年谈书墨是否也是这样一步步举足走过,这样想着浑身又充满力量。她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万事开头难,赵水光终于熬过了秋末,她终于可以真心地在电话里告诉赵妈妈:“妈,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一日上学的路上,她捡起一片落下的枫叶,夹进课本,总有一日赵水光会把这片枫叶送给谈书墨。
  人人都说这是红枫之国,却极少有人见识到这儿树叶落尽的萧索,极少有人提及这儿一年几乎持续八月的寒冬。
  快圣诞的时候,国外的气氛比国内的浓很多,赵水光的舍友也兴致勃勃的布置,可赵水光没有那感觉,圣诞至于西方相当中国的春节,没有家人的春节何谓春节?
  赵水光想起十二月二十二日是谈书墨的生日,她不需要任何提醒都能记得,他虽然说过不许联络,但她想生日是个除外吧。
  她寄了本市的明信片过去,是夏日的景色,花团锦簇,树叶映着,她到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美景,但总是希望他能看到最好的。
  想来想去,她还是动笔,写上:“生日快乐”,加上一句“I miss you”。
  一个月后,有人一大早拼命的拍门,赵水光睡眼惺忪地跑下来,开了门是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她签收包裹,关了门的时候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门外下飘起了细雪。
  包裹小小的一盒,两个手掌大,赵水光莫名其妙,赵妈妈没说要寄东西来啊。
  拿了剪刀挑开裹得层层的胶带,三盒水果糖,草莓味的,蜜桃味的,柠檬味的,一张白色的纸条躺在糖盒下,她熟悉的苍松般的字体,仿佛刻上去的有力,:”Flower is red; leaf is green; candy is sweet; and so you are。”
  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糖是甜的,你也是!
  她翻开盖子,拨了一颗糖在嘴里,想起很久远的事情,嘴里是甜滋滋的蜜桃味,她反复地看着那句:“candy is sweet; and so you are。”
  窗外的雪渐大,屋内暖气却慢慢升高。



  结局篇

  圣诞之后加拿大是没有不冷只有更冷,赵水光是南方人,温和潮湿的气候待惯了,遇上了这般天气自然不大适应,生了一场病,打了电话给赵妈妈,在她的指导下翻出带来的一大堆药,找出合适症状的吃。
  在生病的时候,她尤其的想家,想到在外边的种种不适应,想到国内时那人对自己的好,尤其的脆弱,蒙上被头哭了一场,沉沉地入睡了。
  舍友苏姗是前几年来的北京女孩,为人相当豪爽,看到赵水光一人过来,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挺不容易的,对赵水光多加提点,生病的时候也给予不少照顾。
  大病之后,赵水光仿佛更能适应加拿大的生活了,学会当地人的习惯外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穿T恤,薄衫,进屋就脱外套,出门就加上。学业上也渐渐跟上,本来中国人就比老外聪明,语言关一过,成绩自然突飞猛进。
  十二月底,赵水光开始放寒假,接到一个电话,她说:“HELLO”,那边顿了一下:“是我”
  赵水光以为自己可以很电视剧里一样,假装一下问:“你是谁?”
  那样太假,不是她赵水光会做的事,他清爽的声音略显年轻声线,她已知道是谁,她说:“希望?”
  那边“恩”了一下:“我为希妙要的号码,知道你来加拿大了!”
  赵水光心里埋怨了下希妙,说:“恩,暑假的时候来的。”说得轻快点,就像对一个老朋友。
  是啊,年少的回忆,美好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在乎,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会心疼,也会牵挂。
  希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来了我的地方也不打一声招呼!”眼睛闭上,语气带着调侃。
  赵水光打哈哈:“嘿嘿”地笑笑。两人都不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一时又点尴尬。
  希望,半响低声问:“你好吗?”害怕她误会,又添了句:“这冷吧!”
  赵水光说:“恩,挺冷的!”抬了手腕看表才发现是上课时间,她租的房子离学校远,都要提前出门。
  希望坐在电脑前面看了眼屏幕上的旅行航班表,说:“恩,那就好,你忙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赵水光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说:“好的,拜拜。”
  希望说:“拜拜,挂了电话。”
  其实他和她都知道那电话不可能再打。
  是的,赵水光有的时候也会想到希望,越来越少的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共同的回忆那么多,总有点东西能勾起往事。她再想起他,就像想起白天看见的美丽的蝴蝶,路过的草坪,天空的云朵,只是想起,有的时候,当想念变成了想起,是不是也是一种挥别?
  希望挂了电话,又按了号码,打去旅行社:“你好,我要定下月去蒙特利尔的票,转机?最好不要转机。”顿了下说:“我想直飞!”
  本来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说好去朋友那玩,可没想到居然知道她也在加拿大,那么是不是他可以美好的希翼一下?
  原本想定可以在她那边转机的机票,没有什么,只想再见一面而已。
  今日再听见她的说话,他已知道两人之间早已过去,靠在椅子上,他想,也好,从此以后各自的人生,彼此珍重。
  过年的时候,听说国内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着急,她知道谈书墨必定是要回北京过年的,到时别堵在机场。想想决定要打给电话过去。
  那日恰恰好赵水光期中考试,她们这也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抱怨,为什么过年还要考试,但没法,穿着很长很厚的羽绒服穿越雪地去考场,冷风呼呼地刮过脸庞,靴子踩上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
  考试还好过程很顺利,结果不知道,赵水光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里打电话,正好她们中午12点,他们晚上12点,差了一个小时,半个地球。
  电话卡倒腾了半天,终于拨通,谈书墨其实是极其低调的人,错,赵水光补充闷骚着,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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