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见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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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山只好不舍的辍学回家,挑起养活一家人的重担。家里的田地只能出产粮食却不能维持家用。他就告诉奶奶以及父母就到城市里来打工,在一个工地上做钢筋工。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就把工钱寄回给父母。为了多挣钱连家都舍不得回,所以自打出门到出事后家里除了这位母亲知道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其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哪你知道他在那出事的吗?或则是出了什么事?”方紫雅眼圈发红道。
“最要紧是你们要搞清楚他在谁手里做工,如果不行就到劳动局告他们。”周晨在旁补充道。
“只晓得他在一个叫什么三哥的手里做,年前春节没有回来,我就打电话问。他说学校要等到开学赶工期。”
“学校?”方紫雅和周晨蓦然一惊。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暗自道;不会那么巧吧?
“那你知道学校的名称吗?”前者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知,他只说学校。出事后工地上托人给我们家带了五万块钱。家里都还不知道他出事了,来人把我喊到一旁才偷偷告诉我的。说人不见了,工地上没有出事故。就是人凭空消失了。呜呜……。”嬢嬢讲述道这儿,忍不住又哀哭起来。周晨和方紫雅顿时手足无措,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了。
“那人是谁?你们怎么就没有问清楚?那这墓地怎么回事?万一你儿子没有死或则跑到哪儿去了。”周晨提醒的话也不无道理。
王妈妈道:“唉!这墓也是才立的,我们也到公安局去登记寻人启事了的。可是渺无音讯,我——我老梦见他血肉模糊的哭喊。一晃大半年年了,连个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好暂时立一个墓碑在这,农村里习俗也是叫冲喜,如果他好好的。心里就会发慌就会回来。”
“哦!是这样。阿姨,这墓地也花你不少钱吧?哪这样,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可以吗?”方紫雅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连周晨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葫芦里捣腾的啥子药。
“唉!家里还得尽早回去,婆婆身体越拉越差。他爸脾气也不比往年好,这墓地也是他们工地方的意思。他们也没有看见宝山的人,就那一晚人就不见了。以为走了或则跑了,才把他的工钱给送到家里来的。”
周晨和方紫雅心里又是一惊,这算什么事?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王妈妈最好还是答应跟他们俩走一趟去看看。
一路上方紫雅细心的照顾这位朴实憨厚的王妈妈,看着她就想起养育自己十七年的方妈妈,恍惚间方妈妈就在身边,无论上车下她都细心关照。周晨在旁边根本插不上手。
周晨看着方紫雅的一举一动,有滋有味的欣赏着她那细腻的温婉贤淑,是那么自然得体,那么温馨的施展出来。东想西想想到以后,他暗自窃喜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浅笑。
方紫雅心里在想,这王妈妈的儿子没有看见尸体,墓地里埋葬的是衣服。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学校怎么会没有消息透露出来呢?还有就是这个送信的人是谁?
“呃!你高兴被挤来挤去啊?”方紫雅努力攀住上方的拉杆,竭力护住刚刚坐上位子的王妈妈。
公车上拉杆处密密麻麻的手,紧紧拉住拉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跟斗。周晨靠在方紫雅的后面,那如丝的秀发随着车窗外的风拂来而飘忽在他的胸前,发梢处挠得鼻子痒痒的但是那股沁人的头发香味很好闻,至少被车内的汗臭味强上百倍。
公共汽车很拥挤,虽然还不是夏天却感到车内很闷热烦躁。一个抱孩子的阿姨和一个婆婆带一孩子,上得车来。不小心踩了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女,那女孩厉声破口大骂。
“你娘的,菜到老子的脚舒服吗?”前者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后者忙不失迭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说得轻松,我来踩你一脚试试。”前者不依不饶。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不是要照顾一老一小吗?”
“嗤!一老一小怎么啦?沟死沟埋,路死路埋塞。”女孩恶毒的诅咒道。
“太不像话了,没老没少的。”
“哼!现在的孩子,像是霸王。”
“没家教。”
你一句,他一句,我一句,厉声的,叹息的,悄声的,戏弄的,各种口吻说道。伶牙俐齿的女孩不敢作声了,这话却让方紫雅听得有些名堂,路死路埋!沟死沟埋死!难不成?马上她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推理。可是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三十章 校园
车子‘嗤’停在一中站台。下得车来。深吸一口气,扭动发酸的脖子三个人顿时感到通身舒坦。
“阿姨,这就是我们学校,你来过这里吗?”方紫雅挽住王妈妈的胳膊肘问道。周晨手里提的是他们和阿姨的包和口袋,无暇顾及说什么话,反正也插不上嘴,就紧跟慢跟的跟在她们两后面进了学校。
王妈妈摇摇头,眼神里充满陌生的神色。“没来过这里,这是你们学校?修得可真气派,啧啧!就像我们农村说的别墅。”
“阿姨,这不是别墅,是学校。哪是教学楼,这边是寝室。那处是卫生间。我们寝室也有卫生间的,这些是学校公共卫生间。”方紫雅耐心的逐一给东看西看的王妈妈解释道。
“哦!”后者看到那盖着琉璃瓦的卫生间,暗自道;妈呀!这卫生间都比咱山旮旮里人住的房子还漂亮。
学校由于是放假,很安静。门口保安认识他们没有询问什么,周晨手里提的东西很吃力,就把王妈妈的东西放在门卫室。再跑来和方紫雅一起带着王妈妈转悠校园。
四处逛了,来到花架不远处,方紫雅和周晨对视一眼,迟凝着似乎带王妈妈过去看看的想法。
这样子想到时,自然就是一阵沉默,看着徐徐微风摇奕树枝。花架上黄色的煽动著翅膀的小蜜蜂嗡嗡飞来飞去的在刚刚绽放的花骨朵上忙碌,暗影处那几根圆形柱头悄然屹立在静谧的氛围中。现在是假期没有人在弧形楼梯走动,愈发让这几根柱头显得很诡异凄惶。
“阿姨,现在你们家田里的菜花应该开了吧?”看着飞舞的蜜蜂方紫雅想起曾经在农村家里那两亩地的油菜花,这个季节正是菜花盛开的旺盛期。金灿灿的油菜花随风此起彼伏,就像一波波金黄色的浪涛一般,壮观华丽,惹得蜜蜂们忙碌的采集花粉。流浪的蜂蜜贩子们会运来成串成串装满蜜蜂的蜂箱来酿造香甜的蜂蜜。
蜜蜂们满天飞舞在菜花和蜂箱之间穿梭,那细细的腿上带着一小坨金黄的花粉。经过蜂蜜贩子们的加工酿造,那晶亮晶亮的蜂蜜就会呈现在买主面前。买主们大多是附近的人们。他们会买好蜂蜜送给远在外地或则就近的亲戚,也让他们尝尝新鲜的蜂蜜。
“早开了,菜花就快要结菜籽了。”三人随步又走到校门口。方紫雅和周晨还是尽量避开了那几根柱子,因为他们俩心里没底。害怕给王妈妈添堵。或则给她惹麻烦。
“哦!。阿姨,以后你可以来学校找我。你有电话吗?或则我把我的留给你。”
“别笑话我,闺女。我没有电话,也使不来。我们哪山旮旮头,兄弟姊妹多。父母一拨拉生下好几个,读书简直是异想天开,计划生育到我们哪没用不是。多生娃,多享福。我们那里就这样流传下来的规矩,我那娃喜欢城市。现在倒好他就在这城市呆着吧!”王妈妈沮丧的语气未免又是一阵伤感。
“阿姨,我想问,你儿子爱喝酒吗?或则是爱和人玩笑打赌之类的?”方紫雅和周晨都静静的等待王妈妈的回答,他们俩看校园里无所收获只好把她送到站台。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方紫雅快步来到学校对面的超市去买些奶粉和营养品之类的东西,用一个大塑料袋装好双手提来递给王妈妈。
“这——我——都没有送给你们啥。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王妈妈一脸质朴神色,眼里闪动感激的泪花。
“阿姨,你要保重,那个家里还需要你承担。”方紫雅和周晨对着已经上车的王妈妈叮嘱道,并且摇摇手。
送走王妈妈,两人返回学校。经过门口保安叔叔笑眯眯的搭讪道:“你们家的亲戚?这就走了啊?怎么不吃中饭?”
“你错了,不是我们家的亲戚,是一个阿姨。我们邀她来学校参观的,她说她儿子以前在某个学校打工的。后来就没有回去过,我们想看看是不是我们学校,时间和她说的这些情况基本吻合。”
“哦!她儿子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叫王宝山的。”方紫雅说道,询问的眼神看着周晨自己是不是说对的。
“嗯!就是王宝山。怎么你认识?”后者看向保安叔叔。
“有印象,这个王宝山性格好,爱帮忙。还经常来我们门卫室瞎掰。”
“汗死,到处找线索,这门卫室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方紫雅二人同时相互无语的眼神默契的对视。
接下里保安叔叔的一席话让他俩目瞪口呆。
☆、第三十一章 故事
“嗨呀!其实吧!我一个光棍到没有啥。老想和你们闲聊这件事,可是你们是学者啊!呵呵!我们这些大老粗怎么好意思耽搁你们的学习。”保安叔叔憨厚笑道,磕碰一下手里的烟灰到面前的玻璃钢烟具里。
“没事的,叔叔、我们今天就是闲着没事。你就给我们讲讲,看看是不是巧合或则什么的,那王宝山是不是重名来的。”周晨搭讪道。
保安叔叔吸一口烟,‘呸’随口吐了一唾沫在旁边的垃圾篓里接着又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学校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半夜里就会听到女人,孩子,男人、的哭声。我打算把这一年做满就不做了,呆在这晦气。”
听得周晨和方紫雅鸡皮疙瘩簌簌冒起,看着他吸口烟接着又叹息一声道。
“去年我一个人在这守学校的夜班。那个王宝山他们打赌的事情我也知道。想他们是喝酒打赌,酒醒了就不会去的。哪知道那王宝山就是执拗得很。喊人家起头打赌的给他三百元钱,他就有要去停尸房背尸体。”
“呃!真的有这个赌注啊?”方紫雅惊诧道,没想到老板娘说的这事还真的是发生了,门卫室空间较小,烟雾弥漫在里面久久不能排出来。她急忙捂住鼻子忍住咳嗽的触动,快步跨到门口,使劲的‘咳咳咳’‘呸’吐出嘴里的唾沫随脚蹭了蹭再度进屋聆听保安叔叔的叙述。
“当然是真的,那晚他还喝了一瓶老白干壮胆,你们不信去问对面的超市员工去。”
“哦!那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方紫雅说完又想咳嗽,周晨递给她一张纸巾。
“算了,我把烟给掐灭了。看把你呛得的。”保安叔叔不好意思的立马气掐灭烟头,随手丢进垃圾篓,又接着下文说。
“记得,那晚,天很黑。也很冷。几个打赌的都蒙头大睡,只有一个人在半夜喊我开门。”
“王宝山,你想干么?这大半夜不睡觉去哪?”
“嘻嘻!老哥,我赢钱请你喝酒。咱们去买一半拉卤鸭子来坐下酒菜。”
“算了,快别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何必活受罪。”
“没事,我早已运筹帷幄。这丫的,哪有什么鬼神。我爹还背过我爷爷呢!我爹还不是好好的活着的。”对方执意要出去,自己也不好拦阻。就摁开自动阀门放他出去。
“记得是凌晨三四点吧!门口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我迷糊起来看,门口啥也没有,就又倒在床上睡。可是一会又这样响起我就骂娘了,你格老子的,要进来就进来,闹腾啥?打开窗子探头瞄向外面,却只听见那两米远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的轰隆声,看见的还有就是天亮之前那种泛起的蓝色天际以及路灯投射到路面的光束。
冷风没头没脸的吹来,赶忙把窗子‘啪嗒’关闭好,想再次睡觉却怎么也无法睡了,一头想起那王宝山还没有回到学校,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
那王宝山究竟在干嘛呢?他骑上从工友那借来自行车一路往医院赶去,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就是一职工附属医院,要不就是稍远一点的市二医院。
他心想到那三百大元就有一股冲劲,憧憬着三百元到手的感觉。嘴里呼呼吐出的白色雾气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份昂奋的状态。
来到医院王宝山悄然摸到后院,按照工友们提供的路线。轻车熟路的就找到停尸房。医院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本人的呼吸声和磕磕碰碰的脚步声。
有随身带的工具,轻而易举的撬开门锁。挑选一具认为自身力量可以抗衡的尸体,二话不说背起就走。尸体很冰又加上寒冬腊月,王宝山感到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