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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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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曹寅点点头,六月间曹荃病逝,李家来奔丧的是李煦长子李鼐,算算日子,倒是也有一年多没见眼前这个二侄子。

  现下,见他言谈行事,比其兄的木讷要强过太多,只是因李煦去年退亲之事,使得他在家〃病养〃了整一年。

  虽然对李家当年退亲之事不赞同,但是时过境迁,再说这个就没意思。况且这些又是李家家事,又是其父做主,哪里容外人说道?曹寅指了指书案前地椅子,对李鼎说道:〃做了几日船,瞧着你也乏了,坐着说话吧!〃

  曹寅见李鼎眼圈有些发暗。只当他是坐船辛苦,却不知他辛苦是辛苦,却是颇有些乐在其中地意思。

  李家也是有些家底的,区区璧合楼还真未必能入李鼎的眼。他是为了养珠方子高兴,当然对于附赠而来地白杨氏的身子亦是颇为满意的。

  想着曹家这些年因茶园与养珠的收益,还清了几百万两的户部亏空,李鼎地心下一动,看着略显慈爱地曹寅,不由思量开来。

  不管心中多不是滋味,李鼎也无法否认。江南曹、李、孙三家却是以曹家为首。曹家地这位当家人,素日行事也似颇有照顾李、孙两家之意。

  若是真心实意,那直言开口,寻问这珍珠方子呢?毕竟李家有亏空之事。曹寅亦是晓得地。要是不藏私的话,这方子既早已不是独家,那告之李家应该也不算为难吧?

  虽然白家那边的方子已经如在囊中,但是李鼎心下仍不住想要试探、试探这位姑丈。实见不惯他这伪君子地模样,真想知道他用什么理由推诿?

  坐在椅子上。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想着〃无意〃的措辞。尚未开口问,便听曹寅问道:〃先前听你哥哥说,年后你便要进京当差,你父亲是怎安排的?你将来要从文,还是从武,前程方面可是有计较了?〃

  一句话。却是让李鼎立时歇了戏弄曹寅的心思。是啊,他明年就要上京,虽说李家也有族人亲戚在京城,但是最显赫的还是曹家这门亲戚。

  伯爵府呢?李鼎压着怒火想着。他父亲不过是三等子,比曹家地爵位低了好几级。再想想平郡王府与淳郡王府,曹还是皇子伴读。

  哼,有何了不起,他李鼎还是正经的皇子表兄!

  心中不耐烦的不行。但是面上李鼎却甚是恭谨。回道:〃姑丈,父亲上了折子给万岁爷。至于所谓前程。侄儿哪里有什么打算?父亲的意思,全看万岁爷的恩典!无论如何安排,侄儿这边唯有尽心办差事罢了!〃

  曹寅面上露出些欣慰之色,对李鼎道:〃能这样想,实是大善!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够受万岁爷如此厚待,圣恩浩荡!到了京城,不比南边,不是我们能大声说话的地方!当初你表弟年轻不懂事,到京城也惹出不少是非来。虽说后来无大碍,到底得罪了不少人家,说起来却是不妥当!不过你向来懂事,这些事是不需人操心的!只要想着万岁爷地恩典,想着家族荣辱,自然便知晓万事警醒,半步不能错的!〃

  曹寅说这些,本是好意,只是怕这个内侄像他父亲那般热心权利,到京城再没轻没重地参合进不该参合之事,弄出什么祸事来。

  听到李鼎耳中,却是另一种炫耀。曹与镶黄旗郭络罗家子弟之间的恩恩怨怨,李家也是晓得的,当初原以为曹就算不吃大亏,终要受到些教训地。毕竟郭络罗家有宫里的宜妃娘娘,是数得上的外戚人家,说会想到最后竟是不了了之。

  对于曹寅后面讲的那些〃半步不能错〃的话,李鼎简直要冷笑。什么叫〃半步不能错〃,还不是要求他听曹家地指令,别另攀高枝。

  不过,他哪里是心思摆在脸上地人?自然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谢过姑丈的提点。

  曹寅交代了两句,便对他说:〃你姑母也甚是惦记你,方才我使人去同你姑母说了!她那边也盼着你呢,你过去请安吧!〃说着,打发个小厮带李鼎往二门去。

  起来,李鼎出生时,李氏已出阁,实在对这个堂姑母没什么感情。但是晓得她是连接曹李两家地至关紧要的人物,又是平郡王福晋与曹的生母,李鼎听曹寅这样说起,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

  过了二门,已经有李氏院子里的丫鬟在这边等着,听着那小厮言道,这就是苏州来的表少爷,自是少不得俯首见礼,而后领路往开阳院去。

  李鼎前些年也来过曹家两遭,给李氏请过安的,现下看着丫鬟面生,想来是这两年新换的。心中不自觉的,就将这边织造府与苏州那边有了比较。说起来,他们家也是接过驾的,只是不如曹家次数多,时日长罢了。

  进了开阳院,走到正房廊下,未及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李氏的笑声,还有少年的说话声。

  李鼎脚步一顿,略带疑惑地瞧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笑着说:〃是我们西府五爷来了,陪着太太说话呢!〃张月票哦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二百五十八章 郁结

  江宁,织造府,开阳院。

  见伯母待这位李家表哥甚是亲近,曹隐隐地有些不自在,心下思量着,伯母会不会更偏疼娘子侄子一些。

  他虽是二房幼子,但打小并未受父母偏爱。兆佳氏偏疼长子,除了整日里想着法子盯紧丈夫外,就是想着长子的前程、亲事,几个小的反而不怎么上心。

  曹荃在世时,对于家务与儿女教养,也是甩手掌柜,鲜少过问。就算是父子说话,不过是瞪着眼睛呵斥几句。就算过世之前这几年,待儿女们亲厚,反而对庶子庶女更关注些。

  曹家小一辈兄弟中,曹虽然小时候有人夸过聪慧,但是大了只是平平;曹颂带着〃浑〃名,提起曹家二爷来,江宁城里的小地痞至今还要吹上几句,在几年前,谁曾在曹二爷手下混过;曹硕则是方方正正,自幼就没甚出彩之处;曹项是庶出,身份上较兄弟们就差了一等,这两年读书虽然强些,倒是外人有几个会注意到;只有剩下曹,不像是二房的儿子,倒像是长房的。

  他自幼聪颖,颇有些过目不忘之才,七、八岁时并已经能作出几首颇像回事的诗来。

  曹寅自身就是喜读诗书的,也曾为儿子的聪慧高兴,但是谁想着他大些偏偏喜欢起摆弄弓箭刀枪来,在功课上只是平平对儿子失望后。曹寅对侄子们地功课便关注些,其中尤其喜欢最小的这个。认为他像自己少年之时。闲暇之时,便也乐得给曹说诗解词。

  曹往东府跑地次数多了,在伯父伯母身边久了,便对两位起了孺慕之心,回府在瞧自己的父母,父亲庸碌,母亲鄙俗,倒不是嫌弃。只是多少心中不足之意。

  李鼎一边与姑母话着家常,一边也用眼角打量着曹家二房的这个小五,也算是安下心来。

  虽然父亲老是赞曹有出息,但是他心中亦是不服的,认为曹不过是凭祖父余荫。又借着平郡王府与淳王府的势利,混到今日。

  如今看到曹家小五,想着曹有一处不如自己的地方。自己父亲这房不必说,亲兄长自不必说,侄子已经十来岁,就是堂兄弟们亦都弱冠年纪,相继出仕。曹却是家族长子,又只有一个叔叔。虽说有几个堂弟,十年八年也是借不上力的。

  曹心里正不自在,无意中见李鼎望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打量,还似有嘲讽之色。便觉得不舒坦,只是在李氏面前,素来乖巧,便也不显。

  待到李氏说完家常,打发人带李鼎下去梳洗小憩。曹才凑到李氏身边。仰着头问道:〃伯母,早间无意听哪个提起。说是有位李表哥身子不好,在家休养,就是这位李表哥地兄弟吗?〃

  李氏本为侄子过来欢喜着,还琢磨着叫厨房那边多多准备些吃食,晚上为侄子接风,听到曹问这个,想起李鼎这一年多不露面的原由,脸上的笑容便僵住。

  董鄂家那位小姐,这般没来由地被退亲,往后可怎么办?瞧着侄子方才说话行事,都是有主意的,却不知〃退亲〃这场戏,是谨尊父命,还是他自己个儿拿的主意。

  噶礼被罢官之事,李氏虽是在内宅,但是官眷应酬时也听说过。虽说趋吉避凶是人是常情,但是这般背信弃义,委实不厚道。即便是她地兄长侄儿,她亦是难以苟同。

  董鄂静惠被曹所救,在自己家中住过些时日之事,曹寅并没有告诉李氏。就是怕她想起来,觉得不自在。

  曹见了李氏的脸色,晓得自己蒙对了,仍是装作不知道:〃看来那位李家表哥倒是有见识的,早早就看出总督府那边不妥当,抛白清干系。只是那位姐姐,伯父被罢官,夫家又退亲,实在是好可怜!〃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李氏听了,心下闷闷的,是不知哥哥他们为何会作出这种罔顾道义之事,也跟着叹了口气。想着没必要在孩子面前唠叨这些,便笑着对曹道:〃儿怜贫惜弱,心肠好,这点倒像你大哥,往后你们哥两个肯定能说道一块去!〃

  曹听伯母夸奖自己,脸上笑容还未绽放,便听到后一句,难免有些心灰。像大哥、说到一块去,哪个稀罕?

  白德喜是午后才醒的,坐在床上,只觉得脑袋疼得要命。通房丫鬟春娇上前来侍候他梳洗,白德喜见她换了素服,比平日越发显得俏丽,忍不住搂在怀里,上下揉了两把。

  揉得春娇〃咯咯〃笑得直喘,白德喜方放了手。或许宿醉的缘故,他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意。

  从床上起身后,他看了看窗外,问道:〃你奶奶呢,怎么不过来侍候?〃

  春娇听了,脸上略显古怪,却没有应声,只是吩咐小丫鬟们端水进来。

  白德喜眯着眼睛,坐在窗上的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似的。到底忘记什么了?嗯,昨天老丈人出殡,而后遇到李家二公子,而后请到家中吃酒,再以后……

  〃腾〃地一声,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或是太用力的缘故,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扶着头,硬是挺住了,脸上却献出狰狞之色,盯着春娇,黑着脸问道:〃那贱……她呢,到哪里去了?〃

  春娇看出他神色不对,身上一哆嗦,勉强地挤出几分笑。说道:〃爷这话问地,奶奶是主子。要去哪里还与奴婢报备不成?只是,昨儿至今没见回后宅来!〃

  白德喜使劲地一捶桌子,出了屋子,怒气冲冲地往前院去。好个**妇人,只是让她出来陪客吃几杯酒,却给他戴起绿帽子来?平日看她就行为轻佻,没想到竟然会这般无耻下贱?

  一口气到了花厅,他却是止了脚步。虽然也恨李鼎不厚道。但是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晓得那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就算是想要教训婆娘,也要等客人走了再说。

  唤了个在这边侍候地心腹小厮,低声问过。知道李鼎走了已经两个时辰,他方算是放下心来,握着拳头奔暖阁去了。

  杨瑞雪坐在暖阁的梳妆台前,神情呆滞,身子像是木头一般。李鼎走后,她思量其昨晚的话中之意,越思量越是害怕。

  就算对丈夫又再多不满,毕竟是她嫡亲的表哥。还是她女儿的父亲。两人做了好几年地夫妻,纵然谈不上恩爱,却是有几分情意在。

  虽说丈夫昨日安排她陪人吃酒,让她心寒。但是目地也是为了保住〃璧合〃楼,省得郑虎什么时候依仗着曹家的势力,过来接收父亲地产业。

  李家是官宦人家,哪里是她们这些商贾之家能够惹得起的?就算是告诉丈夫,他们又有什么法子解眼前的危局?

  这位李爷看着待人和气。但是说话间却甚是骇人。不似好相与之辈。

  心思百转,却实想不出妥当的法子。若是从了他……想起昨晚那些自己从来尝过的滋味儿,她脸上不由多了抹红云……

  白德喜走进屋子,正是见杨瑞雪红着脸、怔怔愣神地模样,直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哪里还受得住?

  他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扯了杨瑞雪的头发,使劲地上了拳脚,嘴里喝骂道:〃贱人,这般浪给谁看?竟给老子戴绿帽,当老子不敢给你浸猪笼!〃

  杨瑞雪被扯倒在地,因实在吃疼,眼泪已经出来。原想要开口辩白两句,但见白德喜红着眼睛,杀气腾腾的模样,便合了嘴,只一味地哭。

  白德喜使劲捶打了一番,方觉得出了胸口的恶气,站起身来,踹了杨瑞雪一脚,又往她脸上吐了口唾沫,指着她骂道:〃贱人,老子叫你陪酒,哪个要是陪到床上?〃嘴里叫嚷着,心里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实在话,他既是想要用媳妇的美色勾住李鼎,也存了不良的念头。想着若是能够用媳妇的美色,拿捏住李鼎,寻些好处来,那算是大好事。

  眼前这样,白白地让人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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