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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2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0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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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传福之妻赵佳氏,四十来岁,穿着旗装,略显富态;谢天来之妻朱氏。则是汉式装扮,长相白净俏丽,看着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就跟二十几岁一般。

  赵佳氏性子有些木讷,不喜多言;朱氏却是个伶俐的,能说会道,满屋就听她唧唧咋咋。

  她不仅会奉承主人,还不忘尽好陪客的本分,一盏茶的功夫。口中已经是换了称呼,对刘氏从〃侯夫人〃成了〃刘姐姐〃对赵佳氏叫〃赵姐姐〃。

  只有初瑜身份尊贵,她不敢来〃姐姐妹妹〃这一套,可称呼也成〃夫人。改成〃郡主〃。

  就像是将各自丈夫撂在一边,要交几个闺阁好友一般。

  原本有些生疏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四人中,最年轻的初瑜,也是快三十了。众人的话题,自是离不开各自儿女。

  众人都不是头一回来总督府。多见过天佑。少不得从天结夸起 连赞初瑜好福气,三子一女都是嫡出。

  四人中,刘氏与赵佳氏是娶了儿媳妇的。少不得又说了两句婆婆经。

  初瑜听了,只是笑着听着。

  她倒是不怕有将来有什么婆媳不和之事。曹家以孝传家,长辈们以身作则。〃;儿女都孝顺听是真的说了个小忤逆的媳妇,不用她说,儿子也会不依。

  早年听丈夫说,要让儿女过了十八在嫁娶,初瑜当时还觉得太晚。这几年孩子们渐大,初瑜又感激起丈夫来。

  不管是将儿子交给旁的女人,还是将女儿交给旁的男人,她这做娘的都不放心。或许等孩子们长大成人,处事再周全些,她才能真正放开手。

  只有朱氏,听得极认真,还忍不住多问了好几句,看得众人失笑。

  她虽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却是三女一子,儿子年幼,不过两、三岁,还在牙牙学语。

  〃朱妹妹想的太早了些,你家晋哥儿娶媳妇,还得十几年呢。〃刘氏笑道。

  朱氏苦着脸道:〃晋哥儿就是我的命根子,想着有朝一日给了旁的女人,我这心里就泛酸。可怜天下做娘的,我也是有了晋哥儿,才明白当年婆婆不待见我的缘故!〃

  这话中带了长辈,旁人就不好接话了。

  朱氏也是说完,才晓得自己失言,忙道:〃瞧我这张破嘴,幸好是在郡主与姐姐跟前,要是在旁人面前,就要让人笑话〃

  赵佳氏与朱氏是旧识,开口为她解围道:〃朱妹妹说的不假,我家老大娶媳妇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好。只觉得是喜事,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总觉得儿子被抢了,自己却只能跟自己憋火。等有了孙子就好了,儿女是靠不住的,总要嫁娶,只有孙子,才是自家的。〃

  刘氏也附和道:〃正是,见了孙子,哪里还管得上儿子?大家都是从媳妇熬过来的,谁能笑话谁呢?。

  说笑之中,初瑜若有所悟。自己同朱氏并无不同,每次想起儿子娶媳妇,心里也泛酸。是不是天下做母亲的皆是如此?

  想想自己嫁到曹家,婆母对自己疼爱有加,并无刁难不满,何其幸运。

  等送走客人,初瑜便跟丈夫提及一事,那就是等过了十五,她回京去接婆婆过来。

  原本是打算让天佑去接的,天佑已经十四,半大小伙子了。

  曹颙想想,要是府中众人都来直隶的话,要带的行李物件,跟随奴婢下人,正经有不少事需要料理。初瑜回去一次也好,省得那边老的老小的再弄的乱糟糟的。

  转眼,过了十五,初瑜带天佑回京接人,衙门也开印。

  不知朱之琏怎么运作的,戴兴国年后往保定府递了状纸,为妻子戴王氏伸冤,状告富鼻毛仁兴逼奸致死。

  曹颙并不知其中细节,只是使人在清苑县衙打探一二,在戴王氏一案上,清苑县令却有受贿之行,收了毛仁兴五百两银子。

  朱之琏接了状纸当日,便使人将毛仁兴拘拿到案。

  清苑官场,一片哗然。

  就在正月十五,谢天来之妻朱氏,才认了朱之琏为〃族兄〃。两人是同乡,又同姓一个朱,这样的攀亲在官场上也是常见的。

  为了结这门亲戚,朱之琏置办了两桌酒,请谢天来一家过知府衙门做客。

  谁会想到,这才两日,朱之琏就拘拿了谢天来的表弟毛仁兴。

  最吃惊的,就是谢天来夫妇

  要知道,这认朱之琏为〃族兄〃之事,还是毛仁兴撺掇的。

  按照他的话说:〃一个包衣奴才,都成了代王苗裔;表嫂家也是世居大同,说不定才是代王嫡宗

  朱氏被说的心动,谢天来也有心在官场上接个援助,便有了〃认兄〃之举。

  连带着毛仁兴,都跟着去了趟知府衙门,自以为就多了门实权的亲线

  不想,有这番变故。

  谢天来大惊失色,亲往知府衙门求情。

  朱之琏却是摆出了人证物证,就在年前年后这大半月,他已经将证据收集齐全。另外,还查出与毛仁兴有关系的其他几宗官司,其中有侵吞商铺田产的,有干系到针线娘跳水自尽的。

  谢天来不是傻子,自是看出朱之琏有心为之,又气又恼,拂袖而去。

  他使人往京城送信,却也晓得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京城有音讯下来,这边估计也结案了。倒是想要保全毛仁兴,怕是不容易。

  焦头烂额之下,他只能咬咬牙,进了总督衙门,求见曹颙。

  曹颙始终叫人留心此案,对于谢天来的来访并不意外。

  清苑城中,有权干涉知府办案的,只有自己这个总督兼巡抚。

  谢天来满脸恳切,终于说了说话:〃督宪大人,毛仁兴判不得。他是庄亲王府的人,是庄亲王府的外管事,负责打理王府直隶产业,请督帅的大人看在王爷的情分上,加以援手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外管事(下)听了谢天来的话,曹颙的脸色变得凝重,望向谢天来的目光有了几分犀利,别说毛仁兴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还不好说;就算他真是庄王府家奴,也轮不到谢天来到总督府来撑腰子。

  谢天来商贾出身,惯会看人脸色,见曹颙面色不善,惊觉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忙躬身道:〃督宪大人,下官心急失言,还请督帅恕罪。毛仁兴手上,握着王府在清苑城里十八家产业。不仅如此,就是清苑城外,还有三处百顷以上的大庄,也归他管治。要是入狱问罪,难免要牵连出王府。到时候,就是王爷,也少不得要落个御下不严的过错!下官是王府门下,护主心切,才大着胆子来求大人。〃

  曹颙听了,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本督与十六爷相交十数载,又是姻亲,不能说知己无双,也堪称莫逆之交。真若是如你所说,毛仁兴是王府要人,本督出来,十六爷总要知会一声,事实并非如此。〃

  据曹颙所知,毛仁兴是康熙康熙五十九年来的清苑,即便走出自身庄王府,也只能是老王爷的人。可据十六阿哥反应,显然是不知此处产业,否则即便不清曹颙看顾一二,也会让毛仁兴主动过来请安。

  毛仁兴既是敢打着庄王府的旗号,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打理的是太福晋的陪嫁或者私产。

  谢天来见曹颙如此反应,却是满脸惊颚:〃怎么会这样?据下官所知,毛仁兴确实是王府的中人!去年端午节前后,下官进京去请送寿礼,还曾在王府碰到毛仁兴。王府管事待他甚是熟络,称他为管事,还带他去内宅请安。中秋与年礼,更是我们两家并作一块送过去。〃他满是疑惑,曹颙心中也一顿,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要是所记不差,去年端午节苜后,庄王府太福晋已经搬到海淀王园避暑。毛仁兴若管理的是太福晋的私产,没理由去王府请安。

  况且,以十六阿哥的精明,接手王府两年时间,不可能连太福晋的底细都摸不到。

  〃国法无情,若是毛仁兴无罪,无人能冤得了他;要是他有罪,正当绳之于法。此事你不用再插手,我会给十六阿哥去信,解释此与,不会让他迁怒到你头上。〃见谢天来神情惴惴,曹颙说道。

  谢天来闻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满脸懊恼,涨红着脸道:〃承蒙大人关照,;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下官鲁莽,过来前使下人快马往京城送信……现下,怕是追之不及……〃

  曹颙听了,却是挑了挑眉,道:〃容本督多问一句,不知谢大人投书给王府哪一位?〃

  〃给王府的二管家崔弘文。大人也当晓得,下官早年走的是老王爷的门路,每次去王府,见的都是老管家陈全;老王爷薨后,崔管家接了陈管家的差事,下官每次见王府请安,见的便是崔弘文……〃说到这里,谢天来想起旧事,补充道:〃对了,前年十六爷刚承因时,就是崔管家来信,叫下官照拂毛仁兴……〃听到此处,曹颙不由皱眉。

  崔弘文是十六福晋的奶兄,十六阿哥没出宫前,他曾打理十六福晋陪嫁产业。因颇有才干,连十六阿哥也比较器重他。

  十六阿哥承继庄王府后,见太福晋对十六福晋多有刁难,怕妻子大多委屈,为了给她多增加助力,提拔崔弘文为王府二总管。

  曹颙脑袋里乱成一团,若是清苑这些产业,是大福晋的产业,他还能坐视不理,看个热闹;若是干系到十六福晋,到底要顾忌几分。他心里叹了口气,端起茶来,道:〃既是已经送了,就不必追了。谢天来乖觉,起身告辞。

  他心中不无庆幸,幸好直隶总督是同庄王爷交好的曹颙,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捧多大碗,使多大力气。能做的都做了,就算毛仁兴的案子闹大,也怪罪不到他头上。谢天来走后,曹颙凝神沉思许久,才得到一个令人意外的推论。

  这些产业,并不是庄王府的产业,否则的话十六阿哥不可能不知道〃捐产〃那会也不会隐匿下这么一大宗财产。这些产业,也不可能是十六福晋的嫁妆。

  郭络罗家家世本就寻常,只因出了个宠妃,成为皇子外家,才有资格继续与皇室结亲。

  要知道,初瑜当年以郡主身份出嫁,又因是王府长女身份,由七阿哥贴补许多,陪嫁也不过是良田五十顷,房产两处,铺子四间。

  而且时间对不上,这些铺子早年十六福晋成为庄王福晋前就打着庄王府的旗号。剩下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产业背后另有其主,只是因不方便出门,所以早年走了庄王府的门路,等老王爷觉后又走了十六福晋的门路。

  曹颙原本想使人去知府衙门说一声,秘审此案,不要闹大。随即想到雍正手下的〃粘杆处〃又改了主意。

  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使得十六阿哥落下〃隐匿王府产业〃的嫌疑,使得雍正生疑。还不若大大方方的摆开,看一看毛仁兴背后到底是何人。十六阿哥那边,却是不能不告知。

  不管十六福晋因何没告之十六阿哥此事,眼下毛仁兴已经惹出祸端,沾了命案,遮是遮不住的,十六阿牵早日知晓,也好早做打算。

  他特此案前因后果在信中详细地写了一遍,唤来曹满,吩咐他带信回京。

  送信完毕,曹颙翻出一个单子来,正是写满直隶官场关系的那张,看得直头疼。直隶地界,即便比不上京城,却也是关系纵横。

  或许以后最让他头疼的,就是这大大小小的关系。

  仇人不怕,就怕熟人。

  就在总督府关注知府衙门的案情进展时,朱之琏那边却是踢到了铁板。

  毛仁兴被拘拿后,全无惧色,开始是拒不认罪,等到人证物证齐全后,他又自陈在旗,知府衙门无权越权审案。

  他在清苑县衡登基产业时,写得是顺天府人士,登基的是民人并非旗人。

  朱之琏气得不行,却也不能罔顾律沽,只好使人前往顺天府,查询毛仁兴户籍。

  虽说毛仁兴这番说辞,也可能是在扯谎,为了拖延定案的日子;但更可能是真的,毕竟王府产业,没有交给民人打理的道理。朱之琏自己就在旗,哪里不知道旗人特权。

  涉及旗人的案件,地方官只有受理权,没有审判权。京城旗人归步军都统衙门审埋,地方旗人这有专门的理事厅。毛仁兴的案子,发生在地方,理应交由地方理事厅料理。直隶理事厅,正是在总督府治下。

  朱之琏心急如焚,在宦海沉浮三十年,他见多了官场猫腻,真要亭京城贵人动动嘀,毛仁兴的罪名多半就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了那时,戴王氏冤屈,怕就沉冤不得雪。

  朱之琏向来爱民如子,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按照他的本意,他都要直闯总督府,请曹颙使人立审此案,却是被刘川拦下。〃此例不可开。要是容毛仁兴逍遥法外,直隶就是要成恶人肆虐之地!〃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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