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王朝-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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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也是如法炮制,到底是郭胜从军营里挑出来的好手,过招之后便显出了经验上的老道之处,虽然有些挂彩,甚至有几个还被乱箭射死了,不过面对敌人时的处变不惊还是让他们占了优势。
那群“山匪”或许也没有想到,一群跑脚的“游商”从哪里雇来了这些个能打的护卫,本来想着应该和以往一样,是个轻松的活儿,只要处理干净,便能到公子那里去领赏了,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棘手。
等到身边的人一个个从马上栽倒下去的时候,领头的那人觉察到事情不妙了,再也顾不上完成任务,想要调转马头离开,却不知被从哪里射出的箭洞穿了脖颈,一头栽倒下来。
不多久,郭胜的人开始清点现场,山匪一共十七人,皆被击杀,自己这边三人死亡,七人受伤,郭胜的马车缓缓地在这里停下来,他小心谨慎的推开车门,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等瞧见地上的山匪都没有气息后,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这些人统一装扮,装备精良,瞧着不像是山匪,还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
一个护卫赶忙迎上来,将手里的一个木牌递给郭胜,郭胜接过来一瞧,脸色大变,手中是一个有些沉重的腰牌,正中写了一个“赵”字。
郭胜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手中的腰牌半晌不说话,顿了顿,声音很是阴沉的道了句:“赢儿,我的好孙儿啊,现在就开始站队了,是不是有些心急了啊。”
第367章 山雨欲来()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为防还有追兵,还是火速离开这里,小的已让人通知平原县都尉关大人,咱们该速速与关大人会合。”
见郭胜还愣在那里,那个护卫提醒了一声,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躺在地上的那些死人绝不可能是附近的山匪,为保证安全,以免另生事端,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郭胜点点头,又爬上马车,临进车厢的时候,又问了声:“小神仙呢?”那人回道:“没有跟上来,应该是”郭胜又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摆摆手,钻进了车厢。
很快,这群人调转马头,向着城外的营房而去。
缓了缓,附近山坡上一块儿草皮动了动,接着被掀开来,下面竟然垫了一块儿木板,木板下面是一个地洞,程野探出脑袋瞧了瞧,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之前还有些担心该如何摆脱郭胜,不曾想出了事之后那个宦官竟然忘了自己,一个人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当真是安乐时贵如牛羊,患难时不如猪狗,平日里再看好自己,大难临头时还是各自飞走了,不过这样倒是遂了程野的意,他刚好趁乱躲到事先挖好的地洞中,盖了木板和草皮,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王越将程野从洞中拉出来,程野瞧见不远处躺着的一地尸体,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知道,不久便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些尸体,此地不能久待,便与王越顺着山间的一条小道,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两人没有骑马,更没有乘车,此时已经入夜,便这样摸着黑一路前行,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回到公孙府。
马管家与公孙礼都没有休息,白日里程野临出门的时候便与他们知会了声,说是今日会回来的晚一些,记得留门,但是不要让府中的下人瞧见了,所以马管家特意将后门空出来,只轻轻上了一个栓子。
程野轻轻叩门,很快马管家将门打开,见程野与王越灰头土脸的,吓了一跳,赶紧让他们进来,见马管家一脸担心,程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
顾不上梳洗,程野径直去了公孙礼的屋子,这个公孙家的大公子果然还没有睡,也在等着他们,马管家将房门关上,王越自觉地站在门前,瞧着外面的情况。
程野一屁股坐在案前,也顾不得其他的,端起茶碗便喝了一大口,马管家又递过来一个手巾,让他将就着擦擦脸。缓了一口气,程野看着一脸好奇的公孙礼,又看看马管家,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两日城内一定会有大事情发生,你们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做,就这样安心地等着便好了。”
公孙礼不知道程野所说的大事情是何事,瞧程野说得严肃,也不敢细问,只是点点头,心中满是狐疑。
接着程野又说道:“不要与旁人说起今晚见过小生,备一辆车,天亮前小生便离开。”
公孙礼闻言,赶忙说道:“程公子,你走得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说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妥,刚刚才说了不要多问,于是又改口道:“我是说你要去哪里,我好让马伯准备路上的行装。”
程野笑了笑,他知道这个落魄的公子在想什么,于是将有些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乐道:“放心,小生只是去一趟那个石涅矿区,答应你的事,在完成之前,至少是见到曙光之前,小生是不会离开的。”
前几日,那台放在院子里的铁疙瘩也被重新装上车,拉往矿区,程野过去瞧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没有他的指导,那个铁家伙就是一堆废铁。公孙礼见程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时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羞愧。
顿了顿,程野又说道:“对了,这一个月内巴格达老哥是不会在平原县出现了,他的商队也不会再过来,不过你可以放心,盐田的事他已经让人开始接手了,等到需要的时候,他自然会联系你的。”
公孙礼从这些话中听得出来,他们这些日一定做了什么事情,前几日那个叫巴格达的游商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他只当是护送那个铁疙瘩去矿区了,现在看来,应该并非如此。
公孙礼将程野的话都默默地记在心里,程野便没再多说什么,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天亮前又乘着车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的平原县城大门紧闭,几个守夜的士兵站在城头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对于这些守城的士兵来说,守夜是最难打发的,白日里站在城头上还能看看城内热闹的景象,到了夜里,城内宵禁,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再加上瞌睡虫不时地拽着眼皮,若想不睡着,只能与旁边的同僚说说话。
若实在是困了,也能靠着墙头迷瞪上一会儿,却是不敢睡着了,否则便是要挨军棍的,若是赶上上头的遇上烦心事,罚的重了,怕是一不小心就被打死了,在营中死个人可不算什么事。
“这黑灯瞎火的,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守个什么劲儿,咱这小地方,又不在边关要地,谁会没事打这里的主意?咱这城,也就城门高一些,这么矮的城墙,真要是出什么事,想守也守不住,也就是苦了咱们这些当兵的,为了那点儿月钱,受这罪。”
一个兵士耷拉着眼,向旁边一人发起牢骚,他将手中的长戟随意放在一旁,伸了一个懒腰,又在脸上拍了几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声些,你不要命了。”旁边那人左右瞧瞧,赶紧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这话若是让亭长听到了,怕是又要挨一顿罚了,上次的事你可不要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这话说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不过说起那件事,他还是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之前有一个守夜的在城头不小心睡着了,不小心将夹在手臂间的长戟掉到了城墙下面,这事可是不得了,夜里城门关闭,没有上面的命令,不能私自打开,可是不出城,又如何将长戟捡回来,等到天亮了在下去,怕是一切都迟了。
那个兵士害怕受到责罚,便只能找了一根绳索,打算从城墙上爬下去,捡了长戟后再让上面的人将自己拉上来,如此便能神不知鬼不觉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翻下城墙,还没有爬了两步,系在腰上的绳子便断了,当场摔了下去,把腿摔断了,拉回营中没多久,便死了。
所以这些守夜的说起这件事,都有些心有余悸,那人也不想多说这件事,便撇撇嘴,“这么晚了,亭长大抵也已经睡着了,也只有咱们兄弟命苦,还要在这里守着。”
旁边那人叹了口气,苦笑一下,他知道对方只是发发牢骚,过过嘴瘾而已,守夜的日子本就枯燥乏味,若是不找些话题,真这样站上一晚上,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便是此时,城外出现一些火光,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城门下,那个守城的士兵恍然间吓了一大跳,不会真有人打算攻打平原县吧,便是如此也不可能来得这样快,仔细一瞧,却是平原县的府军。
城下站着一个武将,手持腰牌,让城上守卫将城门打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原县都尉关平。
“是关大人,快开城门。”
很快,城门缓缓打开,那武将一马当先,护送着身后的一辆车马进了城,随即城门又关上了。
那城楼上的兵士有些好奇,都尉大人一直驻守在外面,怎的今夜匆匆忙忙的回城了,他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今夜可真是漫长啊。”
第368章 上路()
公孙家的那个石涅矿区并不在平原县境内,不过离得平原县也不算远,大概有两日路程,程野和王越会先行过去,一些其他的配套设施也会在之后由巴格达的商队送到。
“公子,前面有一个小村落,咱们走了一天了,在村里歇歇脚。”
王越坐在车子前面,拉了拉缰绳,冲着车内的程野说道,由于这里已经不在官道上,自然没有歇脚的驿站,赶了一天的夜路,人困马乏,正好在前面休息一下。
程野自然是不会反对,这几日确实累得够呛,每日早起都要陪着那个老宦官晨练,又搞了那么一通事,终于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他还好,靠着车厢迷瞪了一会儿,王越却是一直帮自己忙活那些事,又赶了一天的路,如今眼睛都红彤彤的。
“阿越,巴格达给的凭证收好了吧?”
那是之后与巴格达商队交接的信物,由于石涅矿区已经废弃,连矿工都跑没影了,介于那个矿区有闹鬼的传闻,实在不好招人,只好托巴格达再找一些人来。
“在怀里收着呢,公子,放心吧,咱知道这事的轻重,不会弄丢的。”
程野点点头,视线又看向窗外,此时日头已经西斜,夕阳将周围染成淡黄色,瞧着很是舒服,不远处能够瞧见一个村落,隐约有袅袅炊烟,随着王越一声清脆的扬鞭声,马车又快了几分,向着村子的方向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车子渐渐停了下来,王越瞧着不远处站了一人,便打了声招呼,“这位老哥,麻烦打听一下,前面那个村子是什么村?”
那人正在低头走路,听到有人唤他,回身瞧见车上的王越,笑了笑说道:“哦,是五里村,俺就是那个村的,你们是要到村里找人么?”
王越见那人挺热情,摇头说道:“咱们是赶路去前面,路过此地,瞧着天色不早了,想在村里歇歇脚,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人说道:“成啊,咱们村子比较偏,半年都不一定见得到一个外人,不过村里人都很热情,歇歇脚什么的自然是不成事,咱带你们去找村长,他会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程野在车厢内听到动静,也出来打了声招呼,“那就麻烦老哥了,咱有个落脚的地儿便成,睡一夜就走。”
那人见车厢内又出来一人,愣了下,王越赶忙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那人拱拱手道:“公子,不麻烦,不麻烦,进了村的都是自家人一样,哪能说麻烦啊。”
程野瞧那人很是朴实,也就点点头,承了他的好意,又回到车厢内坐下,王越招招手,让那人上车,与自己一起前行,省一些脚力。
“老哥,咱瞧你是从山上下来的,这么晚了,你还上山做什么?”王越轻轻抬了抬缰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人攀谈起来。
那人倚着车厢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巾,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红色粉末,还有一些土疙瘩,“俺家娃染了癔症,俺上山给他求药去了。”说着那人神情又有些黯淡。
王越奇道:“这不是土么,这东西还能瞧好癔症?老哥,你不会搞错了吧,娃若是生了病,还是让医师瞧瞧的好。”他跟在程野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对于有病找医师的概念深以为然,怕那人乱吃东西,便劝诫一番。
那人却是摇摇头,“俺们村便有医师的,给俺家娃已经熬了药了,不过还差一些药引子,俺上山求了的。”顿了顿,又道:“小兄弟,这可不是一般的土,这个是神仙土,吃了能救命的,这是给俺家娃的药引。”
王越“咦”了声,他不懂医术,听了这话也有些好奇,便想再仔细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