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惊梦:迷路的灰姑娘+番外 作者:墨涩华年(腾讯vip2012.11.12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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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盯着黑乎乎的被子,一字一句的说:“沈熙,我真的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不是骂人的话,是真心的。你的想法有点……太过偏执了!很可怕!”
沈熙就像是根本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一样,突然板正我的脑袋,一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我被打得头昏眼花,觉得我和他沟通很困难,关于“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我在此时终于明白了作者的良苦用心。
他埋下头在我脖子上轻咬,灼热的呼吸刺痛了我的皮肤,“和你的想法比起来呢?谁的比较可怕?是你无缘无故的先捅我一刀,你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啊!是我脑袋发热,把自己当黑社会大姐大了。那你在我身上扎了多少针?我都数不清,比我捅你一刀要多的多。我再狠也没有你狠!”我躲着他的唇,低吼。
他眯着眼看着我,滚烫的呼吸轻轻地擦过我的脸,极小声地说道:“我在你身上扎针?你以为你是诅咒娃娃吗?只要扎上针诅咒就能够死!”
“难道还是那两个佣人自己跑过来给我打针?没有你的允许,她们不要饭碗了……”猛地,我想起了这个和家里除了沈熙还有两个恨不得我死的人,他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他凉凉的指尖在我肿起的半边脸上轻轻地游来游去,我被弄得又痛又痒,但又不敢乱动,害怕再挨一下。
许久,沈熙清脆诱人的笑声在我耳边轻轻回响着:“呵呵……看来有的人比我还要着急,想要晨晨你的病快点好。你也争气点,快些好起来!”
“我根本没病!有病的人是……”你们!最后两个字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聪明人是不会故意找打的。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沈熙抚摸着我的手微微发颤:“晨晨,只要忘了过去的事情,你的病就好了。别想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了,多想想我们的未来吧!”
我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放柔了声音说:“给我安眠药。”
沈熙的手离开了我的脸颊,随后就是他下床和关门的声音。
☆、该死的人渣(1)
吃下了安眠药,小睡了一会儿,被噩梦惊醒过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豪门出身的人有几个不是心机深,够阴险,说爱上个女人也是带着某种目的。我想了很多种可能,还是没有想出沈熙说爱我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和废物没有区别了,除非是老妈留下了遗书,上面指明了所有财产留给我,他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机来巴结我。
可是再仔细想想,老妈又不是自杀,而且,不是拍电视剧,没有那种可笑的可能性。即使想不出理由,我也不会单纯的认为,他爱我,这种可能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要小,我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人见人爱的地步。
很快的,我将这些理不清想不明白的破事抛诸脑后。我胳膊上的针孔在结疤之后,又疼又痒,拆除了绷带,胳膊上面全部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看着很吓人。我的指甲像是不受思想的控制一般,狠狠的抓着那令我心痒难耐的伤疤,直到好不容易愈合的那里再次的渗出血迹,变得血肉模糊,我才稍稍感觉那股奇痒好受了一点。
那个声音浑厚的庸医随后进来了,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高科技产品。他像是局子里的警官审查犯人一样,摆了张办公用的椅子坐到我的面前,像是没有看见我身上的伤,又或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声音冰冷的开始问话。
他问的不外乎一些最基本的日常问题和考察智商的弱智问题。我听得火冒三丈,硬是压下那股火气,一五一十的回答,想让他明白我的行为和思想都很正常。
他问了很久的废话,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想杀人吗?”
我环住胳膊,将那麻木了的痛处藏起来,冷冷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谁!你应该看过相关的书籍,大部分的杀人犯都是一时冲动之下造成了错误。每个人,包括你,包括我,都会因为冲动犯下一些我们根本不想做的错事。我承认我拿刀子捅人是错的。当你也失去亲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伤痕累累的心里会想些什么?那时候,也许你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和郁结。”
他不屑的笑了,那张历尽沧桑的脸有着不容忽视的轻蔑,“尹晓晨,知道跟精神病患者交流的第一条戒律是什么吗?——无论病人说什么,主治医师都不能相信。在病人没有发病之前,和正常人差别不大,甚至是才华横溢的天才,满腹经纶的学士,发病之后,会变成没有思想的野兽。”
“我捅了他一刀又如何?”我猛地起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是他对我欲行不轨,我是正当防卫!你没有看见我当时衣衫不整吗?我当时走投无路,除了拼死抵抗,还能做什么?还是说,在医生您的眼里,女孩在面对强暴的时候,就得放弃反抗,甚至还得递给施暴者避孕套?”
他微微一笑,伸手戳了戳我鲜血淋漓的胳膊。
☆、该死的人渣(2)
“别激动!尹晓晨,那都是你的妄想,你患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和抑郁症。当然这都是初期的诊断,现在我发现你还有点轻微的躁郁症,你……”
“住嘴!”我狠狠的打断他,手忍不住的开始颤抖。“沈熙给了你多少钱?你说清楚,我会给你比他多一倍的钱。我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妈妈离开了,我理应得到一份家产,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尹晓晨!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他突然脸色大变,眸子里面阴冷的寒光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最讨厌的……”他的手按住我的脑袋,将我按在桌子上,霎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有点臭钱就满世界横行的人!本来应该送到少管所待一阵子的你,就因为一纸精神病诊断书,就逃脱了应有的管制。像你这种社会上的败类渣滓,死不足惜!”
他的手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猛地抬高之后,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听着那一声声巨响,我的脑袋迷糊了。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夹杂着庸医愤怒的吼声:“该死的人渣!连亲人都可以下手杀,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也许没有病,但是像你这种人渣就这样逃脱法律的制裁,太便宜你了!人渣!该死的人渣!……”
人渣?我确实不是什么乖乖女,难道就因为这样就主观的给我安上“人渣”的骂名吗?我不能哭。我想挣扎,可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是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最后我的肉体已经失去知觉了,头痛欲裂的恐怖感觉令我呜咽出声。脑海里,只有“人渣”二字不断的出现,久久不散。
老妈,你在天上看到了我现在的惨况没有,你最爱的女儿被人骂是“人渣”,你会不会为了我而难过?
尹晓璐,你满意了吗?现在的外人们都被你绝佳的演技欺骗了,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输得彻彻底底,永无翻身之地了。你该高兴了!
沈韵,还有沈熙,这就是你们一直都期待的吧!将我这种弄脏你们家的垃圾狠狠的蹂躏,直到我灰溜溜的滚蛋。
折磨总算是停止,我被扔到了床、上,冰冷的东西摩擦着我痛不欲生的脑袋,后来,房门被轰地关上,整个房间只剩一片冷清的寂寥。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破裂的伤口虽然被包扎好了依旧在汩汩流血。
夜幕降临时,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我躺在冰凉的床、上,指尖几乎已刺破了掌心,全身上下流窜过绝望的颤栗。我哭了,眼角不断的渗出滚烫的泪水,在被打的时候我都没有哭,但是现在,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酸楚。
突然很想找个人依靠。可是,没有人在,不过话说回来,即使现在这个房间里有人在,有谁会去同情一个疯子呢?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就让我一直保护你(1)
不知道昏睡了几天,这段时间的记忆很零碎,好像是有很多人来来走走的,耳边皆是一阵噪杂的吵闹声,后来,终于安静了下来。
静的有些诡异的空间和某个人温暖的怀抱使我想起了在没有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我和尹泽还有一干同学们的故事。
放暑假的时候,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和大人们都去市里看了那会儿最卖座的电影。我们没钱买票进电影院,但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便从后门偷偷的溜了进去。在检票员进来检查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的猫着腰开始往外面移动。然而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很气恼的事情。
放映厅里面很暗,看到出口的微弱光芒,我松了口气。正要抬脚迈过挡在我面前的最后一个观众,突然我不知道被什么绊着了,一下栽倒在那个人的怀里。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充斥着我的鼻孔,我双手慌乱的抵着他的胸膛,试图爬起来。
“你这野丫头搞什么?长眼睛了没有?哥你没事吧?”一个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用的是很正统的普通话。
“我没事,这里太暗了。”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这时候,尹泽已经冲过来扶我,同时紧张的问:“没事吧?我们得赶紧走!”
我点了点头,迅速的和他跑出去,当我立在影院的后门口时,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很不舒服。当时很小,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很快的忘了。后来我们一行人在影院外面转悠,尹泽说看见一辆很炫的车,估计车主很有钱,要是撬开车门的话,应该可以拿到一些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买票进去看电影了。
我们一行人想了想,没有异议,当时在我们的眼里,还没有犯罪违法这种概念,叛逆和胆大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主打。我和同学们在附近把风,尹泽开始用他的独门绝技,赤手用钢丝撬车门。我当时脑子里晕乎乎的,一心想着进去把没看完的部分看完,还有那电影里面的精彩镜头。
在不知不觉中,时间流逝掉,尹泽冲过来拽我的胳膊,我被动的被他拽着逃跑,身后还有很多满脸横肉的大人在叫嚣着。那辆漂亮的小车没有被撬开,车主回来了,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他的身边,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亲热的靠在他身上。
后来,我们跑掉了,连夜坐车回到了小镇上。这件事我没敢和外婆还有任何人提起,随着年龄渐长,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尽管我们还是经常做些比这件事更过分的事,只为了求一点钱满足我们小小的好奇心。
那个时候,钱对于我和尹泽来说,是足以致命的毒药。我们都生在贫苦家庭,他家里的亲人大都离开小镇去了市里或者更远的地方谋生,家里只剩下他和年迈的爷爷奶奶,而我的家里也是只剩下行动不便的外婆。我们渴望能够有一笔钱,然后,离开的亲人会回来,我们像每个普通的小孩一样,在亲人的怀中撒娇,亲人们也不用为了生存下去四处奔波。
☆、就让我一直保护你(2)
疼痛顺着脑袋蔓延至浑身上下,我的回忆化作烟逝,不舒服的动了动,忍不住呻吟出声。抱住我的人身体一僵,随即抱得更紧了。
我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往头上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就那样狠狠的将抱住我的人推开。他没有防备,再加上重心不稳,竟然被我推倒,摔到了地板上。
黑暗的房间瞬间一片光明。摔在地上的是沈熙,他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扶着我的肩将我扭过来对着他,眼中立刻就带了一丝凶光:“晨晨,你搞什么?一醒过来就发疯!”
我气急,憋了半天只憋了几个字出来。“摔死你活该!”
他怔怔看着我半晌,才抚摸着我的额头,淡淡的说:“头还疼不谈?”说完,再次爬到了床边,坐在我的身边揽住我的肩。
我抓住了他的衣袖,将那只搁在我肩头的手拉开,“很痛,但不劳烦你关心,我受不起!”
沈熙还是用那种没温度的声音说:“我才没有关心你,不过是随口问一问而已。”
我无言以对,索性不再说话,继续躺着睡觉。他忽然捧起我的脸,猛地吻了下来。我顿时被吓得傻掉了,就连他松开我以后都没反应过来。我的脸冰凉了好一阵,血才慢慢升到了脸上,而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
“你……”我想抬起手给他一巴掌,刚刚扬起的手掌却被他抓住了。
他吻着我的颈项,柔声道:“手刚刚有知觉就开始打人?你还真是的,都不愿意消停一会儿。”
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随你,反正我是疯子!把这些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他的动作僵硬了,隔了许久,他紧紧的将我抱住:“就让我一直保护你,好吗?只要你答应下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