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厨娘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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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这不,胡大夫见安宁穿的一身寒酸,头上除了一根木簪外,浑身上下连一件银饰也没有,就对她爱搭不理的,还嘲笑安宁道,“小姑娘,你要银针做什么?不会是拿来补衣服吧?”
“买银针自然是拿来针灸用。”
见他一副狗嘴脸,安宁嫌恶心,但有求于人,她还是把到口边的反击咽回了肚子里。
哼,要不是有张三在,就凭胡大夫这人品,她也不会向他买东西。
用他用过的东西,她都嫌脏。
“你会针灸?”胡大夫惊讶。
针灸可不比别的,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就是他,平日里给人看病,能少用银针就少用,最好是不用。
“会一点儿。”安宁谦虚道。
她说的一点儿,胡大夫就以为她是刚学,他道,“银针我这里倒是正好有一套旧的,你若是想要,卖给你也可以,只是……”
话语顿了顿,他扫了两眼安宁身上补丁了几块的秋衣,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你有银子吗?”
“胡大夫说笑了,我来买银针,自然是带着银子的。”难不成他以为她是来抢东西的?
“那就好说。”胡大夫笑了笑,然后唤了一声他的小徒弟,“把我那套不用了的银针拿过来。”
小徒弟应了一声,很快就捧着一个布包走出柜台。
许是用了很旧,布包都成了黑灰色,上面布满了脏污纳垢,安宁瞧了就满心嫌弃,但当着张三的面又不好表露出来,生怕他会瞧出什么来。
张三可不是张二,张二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和张氏陈天福母子一样,有勇无才,最好糊弄。
而张三人精明,有才有勇,心机深厚,典型的阴险小人一个,安宁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戏,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安宁早就想好了,顶级银针买一套,再买几根旧的,专门给张氏用。
所以在胡大夫狮子大开口后,安宁装模作样的讲价,“五根银针要十两银子,胡大夫,新的都没这么贵,你这价钱能不能低一些?”
“八两银子,爱要不要。”看她一副穷酸样的样子,胡大夫一脸不耐烦道。
安宁看向张三。
张三皱了皱眉,然后恬着脸笑道,“胡大夫,我们大老远来,是真心诚意来跟你买银针,可我们今日带的银子不多,你看……”
“没银子,还来买东西?”胡大夫打断他的话,吹胡子瞪眼睛赶人,“就那个价,一文也不少,不买就出去,老夫累了,没功夫跟你们磨叽。”
说着,就喊小徒弟送客。
如此不客气,狗眼看人低,就连泥性子的张三,也被气的脸色如锅底一样黑,气腾腾的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就走。
走远了,张三气不过,还朝药房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东西,老不死的。”
安宁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脸上却笑道,“三舅舅,我们去另一家吧。”
这一次,张三带着安宁拐了两条街,进了一家不大的小药房,名叫仁善堂。
仁善堂坐堂的大夫年纪轻,姓杨,名杨华弟,十八岁,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眉宇间还带着一股痞气,一看就是一个不靠谱,但容易亲近的人。
第75章 杨华弟()
除了他外,药房里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趴在摆满了中药材的柜台上,埋头认真学习认药材。
见有人进门,正一脸颓废在看书,看了一上午都没翻页的杨华弟,忙放下书站起身,殷勤的招呼他们坐下,“你们是来看病,哪里不舒服,伸出手来我看看。”
嗯,果然够亲切,人家一进门,他就急着要把脉,还有他脸上笑容怎么回事?
见到她们,怎么感觉见到了食物似得?
见他一副猴急样,安宁嘴角抽了抽,眉眼带笑道,“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不来看病,你们是来抓药的?”杨华弟一愣,眼中还有一丝可惜了。
“也不是来抓药的。”
“你们耍我啊,不抓药,不看病,上我小药房来干嘛,有病啊。”
杨华弟跳脚了,语气不善,“我这里除了抓药和看病外,没有其他的了,你们若没别的事,就恕我不招待了。”
好吧,安宁为她刚才第一眼见到杨华弟,就认为他好说话的想法默哀。
这人不好说话,且性子暴躁,和他的外表根本就不符,果然,此人外表温和神马的都是骗人的。
“我虽然不看病不抓药,但我想要买银针。”担心下一刻就会被人拎出大门去,安宁极快的道出来意。
杨华弟一听,果然脸色好看了些许,语气温和了三分,“银针我有,但我得留着自己用,不卖。”
一口就拒绝了安宁。
“不过你想要买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人订制,不是我说,他的手艺不错,我的银针就是他做的,比一般的银针好太多……”
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他的银针的好处,然后还从桌子抽屉里,拿出针包,打开来给安宁看。
银光闪闪,璀璨夺目,这一套银针,工艺精湛卓越,巧夺天工。
就连身为安家唯一嫡传人的安宁,都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针。”
她急急问,“这样一套银针需要银子?”
杨华弟就一脸得意的把针包包好,像宝贝一样的放好,这才道,“制作银针的人是朋友,他只受了我三百两银子,你要订制的话,我估计最少也少不了五百两银子。”
说完,杨华弟才后知后觉的问,“你买银针是你用还是别人用?”
浪费一大堆口水,才想起问这个,拜托,华弟老兄,你吃糠长大的啊,脑子里长的都是豆腐渣么?
“我自己用。”安宁道,五百两银子,确实不贵,就凭这个质量,太值得这个价钱,“我要订制银针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一套银针一百多根,至少也要十天。”
“十天?”时间太长,她等不及,“那你能不能先卖给我几根银针,五根就好。”
她竖起一只手,五根手指头伸直。
她本想说这一套银针她全都要了,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自己再去订制一套,反正制作银针的人是他朋友,不能多收他银子,这样他还能赚二百两银子,而她也省了等待的时间,双赢。
不过,张三在身边,她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那可不行,一根也不行。”那可是他宝贝,杨华弟一脸防备的看着安宁,“你想要,自己去制作一套就是。”
“我没时间等。”
“不关我的事。”
安宁没辙了。
她看向张三,眼中意思很明显,让他拿主意。
张三眉头皱着,似乎早已等的不耐烦,但……“我知道的药房只有这两家。”
而他会知道这两家药房,是因为这两家药房太出名了。
胡大夫出名,是他医术高,又特会讨好达官贵人,有钱人都爱请他出诊,去他的民和堂抓药,张三的东家府上有主子病了,请的都是胡大夫出诊。
且他还有一条自己定下的规矩,就是每月的双日子出诊,单日子在仁善堂坐诊,而今日正好是单日子。
胡大夫坐诊的日子,他从不出诊,当然,如果人家舍得出大价钱,那就另当别论。
而杨华弟出名,不是他医术有多高,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名人。
在连城,提到杨家大少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华弟本名杨玉忠,是连城县太老爷杨仁义杨大人的独子,杨家三代单传唯一的独苗苗,万斤宝贝,可想而知,杨华弟的成长历程有多受宠。
三年前,十六岁杨华弟以第一名考上了秀才,杨大人大喜,吩咐管家放了一个大鞭炮,还举办了隆重的宴会。
但没过多久,杨夫人突然得了重疾,看了许多大夫就没见好,病情一日比一日加重。
杨华弟看在眼里,急在脸上,也没心情读书了,就去买了一大堆的医书习医,想要治好她母亲的病。
但杨仁义却一心想要杨华弟参加科考,期望他将来能考上进士,进入翰林院,再入朝阁,为杨家光宗耀祖,光耀门楣。
为了杨华弟,他还特意求了他在京城任职户部右侍郎的姐夫帮他走关系,希望在杨华弟考举人之前,他能调任回京,可杨华弟却在这时断了链子。
今年春天,眼看三年一次的科考还有一年时间,杨华弟却囔囔着不参加科考,为救他母亲,一心只捧着医术啃,还经常拿府里的丫鬟小厮们当小白鼠练手,因开错了药材的份量,还差点弄死了几个,吓得杨府的下人们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绕道走。
见儿子不走正道,杨大人那叫一个气呀,就派人把杨华弟的医书全部没收,还把他关进了书房。
可谁知,三天后,杨夫人死了。
当杨华弟被放出来时,迎接他的,是一院子的白绫,和他母亲的丧事。
一个最爱最疼他的人,说没就没了,他被这一打击刺激的措手不及,痛不欲生。
这还不算。
砍了他一刀就罢了,还要上来踩上一脚。
老天爷就像是特别看他不顺眼似得。
一个月后,杨夫人的七七还没过,杨大人就着急的娶了一房继室,继母比杨华弟还小了一岁,且还是他母亲的小表妹,连城郑家三房的一个庶女。
第76章 合作()
等继母进门后,杨华弟才知晓,原来继母早已怀孕两个月,在他母亲去世前一个月,杨大人就和自家表姨子钩搭上了。
杨华弟怒火滔天,第一次对父亲发了火,当着杨大人的面,甩了继母一巴掌,然后带着一身仇恨和心伤离家出走。
当时正在气头上的杨大人,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杨华弟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写了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甩在了杨大人的面前,把杨大人当即气晕了过去。
杨华弟离开杨府后,第二天就改名为杨华弟,然后在街上开了一家药房,故意和他爹做对。
官家大少爷,一夕之间成了小大夫,全城百姓哗然。
丢脸不丢脸啊。
杨大人气急了,撕了他的文书,派人把杨华弟的药房给砸了,还扬言杨华弟不回杨府,就一两银子也不给他花。
杨华弟见自己视若珍宝的药房,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堆废墟,他也怒急了,当即回言不花杨家一文银子,他花了,他就是孙子。
好吧,为了不当孙子,他带人去杨家把他母亲的嫁妆一样不剩,全都拿了回来,还扔给了杨大人一份要求他赔偿小药房损失的文书。
杨大人砸了他的药房,自然不能让他白砸。
就算是亲爹,也得明算账。
杨大人不给,没当一回事,结果,杨华弟就去县衙状告县老爷滥用职权,欺压老百姓,把杨大人气的吐了一口血,狠狠病了一场。
等杨大人醒来后,面色颓然,一下子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已对杨华弟失望到了极点。
他的继室郑氏趁机吹了一股枕头风,杨大人一时脑热,就和杨华弟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老死不相来往。
此后,杨华弟和杨家彻底没了关系。
小乞,就是仁善堂另一位存在,十岁小男孩,他是杨华弟新收的徒弟,以前是街上的流浪儿,被人称之为小乞丐,杨华弟带他回来做伴后,懒得给他换名字,就直接叫他小乞。
一家小药房支撑着两人的生活,本以为,他就算赚不了大钱,基本生活应该会没问题。
可谁知,因为杨大人的关系,再加上郑氏在暗中使坏,仁善堂的生意并不好,一天也见不到三瓜两枣。
有时候好不容易来了个病人,还是穷哈哈的,身无分文,进来打秋风的。
这不,仁善堂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清淡,杨华弟都快要闲出屁来了,见到安宁二人上门,他才会那么殷勤。
可殷勤归殷勤,他不会去傻的把自个儿吃饭的家伙给卖了。
他不缺银子花,他手里头握有他母亲的嫁妆,只要他不胡花,就算一辈子不干活,他也能有饭吃,有银子用。
他母亲是京城柳家的嫡长女,柳家虽然不是官宦世家,但跟茶叶和绸缎打了几辈子交道,府上早已积攒下了一大笔丰厚的家产。
他母亲柳氏成亲时,他外祖母可没少给他母亲陪送嫁妆,光是京城东街一个铺子,都值五千两银子。
还有五百多亩的田庄和几家作坊,光是这些租金,也够支撑他和小乞还有仁善堂的日常费用。
……
眼看中午了,安宁担心长根等的急,就对张三道,“张三舅舅,中午了,要不你先去找长根哥哥一起吃饭,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