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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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已经知道我不在了。”
“会后悔么,”泊熹挑起了眉梢,俊美的面孔上一时竟露出几分亦正亦邪的韵致,“换做我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定是要寻过来的。”
*****
和龄料想的不错,盼朝确实得知了妹妹失踪的消息。
他前一夜晚间回府,按常态是先进了书房。自己常用的地方稍有变化便会有所察觉。
他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在太师椅上坐下,盼朝伸手就去打开了最底下的抽屉,再来便是发现里头小匣子里的令牌不翼而飞!
紧接着便是听底下人报说念绣不见了———
念绣还是其次,盼朝对念绣的感情并不多深厚,他只命人在府中寻找,若是仍旧寻不着,届时再出去找不迟。
他根本不会把念绣的失踪与妹妹联系在一处,等到了和龄住的小院时,起初只觉院中安静得异常,进了明间便听下人颤巍巍言之“帝姬睡下了”,竟然叫他明儿再来。
盼朝当即便警觉起来,不顾小福子的阻挠抬脚便进了寝屋。
后头也就不言而喻了,床上抖得什么似的的人自然不会是和龄,只是扮作帝姬一下午都在紧张不安中度过的安侬。
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盼朝当即就想到了和龄的去处,她拿了令牌必定是寻权泊熹去了。他甚至质疑起了她前番时间的平和状态,都不过是为了骗他带她离开皇宫的假象,越想越要炸毛,简直气煞!
女大不中留,一心只向着外人,还是个居心不良的前朝皇孙。
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历朝历代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结合,如此般孽缘纠结到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盼朝正欲往诏狱逮和龄回府,谁晓得诏狱里就来人了,一连串的都不是好消息,他只觉眼前发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权泊熹是怎样从诏狱全身而退的。
况且他自己逃便逃,如何还要将阿淳带走?
身为哥哥的责任感和担忧同时袭来,盼朝坐回书房里,脑海中猝然回闪过诏狱中权泊熹唇角染血的浅淡笑弧,恍若绽放的罂粟。
若说权泊熹不欲对和龄不利,他才是不信。便是曾经当真喜欢过,可那本就是建立在利用她的基础之上,现今儿还不连本带利一股脑儿都在妹妹身上把吃的亏讨回来?
顿时就坐不住了。
盼朝当下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直截了当将事情禀告进养心殿里叫皇上知道,只是这样却不妥———他不晓得父皇听闻后会否龙颜震怒,对妹妹又会产生怎样的畸形曲解,另一个选择是让和龄失踪以及权泊熹越狱的事暂时不为外界所知———他一力隐瞒下这两桩事,自己暗中出城找人。
后者乍一看很好,其实要冒的风险十分之大。
一时却也顾不得了,太子那头近来对诏狱的事并不算上心,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收到消息的。
这是最好的揣测。
到得第二日,盼朝安排好诸事便带领一小队人马出了城,守城官见这阵仗难免狗腿兮兮套近乎似的问上几句,盼朝只道是办差事,并不详谈,别人也不敢刨根问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晴—verita扔了一颗地雷
么么哒~~~~
泊熹对脖子上的伤痕很在意感觉到吗,他特别讨厌某人→→
盼朝:“对就是我。”他还讨厌他呢。。。!
#当妹控被拐走妹妹# 在盼朝的眼里泊熹基本上从来没真心喜欢过和龄,所以在牢里也很不客气
…
再不发不行了晚安
第109章 东风破
寒风撩得耳朵疼;盼朝一边扯着护耳往上套,一边纵着缰绳走在马队最前头;他呵出一口白气,眼中露出些许倦色;倏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后边人见状便也纷纷停下,一时间四周扬起扑扑的灰尘,人眼前的景状都像是浸在雾里。
盼朝抬手架在眉骨上,视线远远地眺望向左侧方一处小村落。
这时候是正午;冬日的正午太阳也没什么力道;懒洋洋的光线从天幕上笼罩下来;盼朝眯了眯眸子,凝着那一间间小屋烟囱里冒出来的滚滚白烟……
底下人见状策马上前道:“王爷,可是要在农家用些饭食?”一早上大家伙儿也不曾吃什么东西;穿齐备了就跟着出城了,这会子五脏庙里都在耍杂技了。
盼朝倒是不饿,他一心想着找和龄,身体其他的感觉也就相应减弱了。瞥了眼那人道:“随行没带干粮么,掏出饼子来啃两口不就完事了。”
那人听王爷口气不好,便知是自己会错了意,忙道声“王爷说的是”就退将进队伍中去。
正当众人都以为王爷只是停下来暂作休息,很快就会催马前行时,盼朝却意外地抬起马鞭指了指那小村子,命令大部分人继续前行,他自己则留下几个人进去探一探虚实———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妹妹说不准就在里面。
权泊熹身上大伤小伤,又带着阿淳,且不论他们有没有帮手,便是有,保不齐也会选择先进这小村落里恢复元气。
盼朝锁起了眉头,据他所知权泊熹这回人虽是进了诏狱,他手下的势力却没有因此消散,一个潜心培植势力的人,不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何,报仇也好,奔走天涯也罢,十数年里无形之中所培植起来的势力终究不可小觑。
何况权泊熹与多位外姓藩王来往密切,谁晓得他之前打算做什么?现下有否打消之前的心思?
*****
和龄这里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村外的情况,其实按她的想法她还道泊熹会在今日一清早就吩咐启程的,只没料到他们这会儿却坐在老乡家里不急不忙地用午饭。
他就不怕追兵追过来么?
和龄满肚子的疑问,只是一对上泊熹的眼睛便一句都问不出来了,他的笃定和自在仿佛与生俱来。和龄也没法儿,心想或许吃完了这顿他们便要出发的,她还防着他把自己抛下,因此一直留着心眼盯着他。
老乡家里都是最最普通的菜色,可能因了他们的缘故还多煮了份鱼汤在灶上,老乡娘子时不时会站在门槛前提醒他们等着她的鱼汤,老乡则早早带着干馒头出去做活儿去了。
和龄对着碗扒饭,老乡家的酱菜特别好吃,她觉得自己单吃酱菜就白饭都能吃上两碗,可泊熹就不同了,他不吃荤,当然了,这桌上显然也没有荤菜,但是他竟然连筷子都没动几下,竟成神仙了!
想着,和龄就夹了一片腌萝卜放进泊熹碗里,“别光看着呀,看着能管饱么,吃饱了好上路!”
站在泊熹身后的念绣拧起了眉头,啐了下轻声道:“什么叫‘吃饱了好上路’,帝姬…”看了看门外,改口道:“你道这是上断头台前的一餐么,真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抑或成心咒人死呢———”
和龄早就和念绣不对路了,当下也不愿意忍气,就道:“是谁规定这句话只能用在砍头前的,你是哪里的王法,你真了不得,”她还不解气,放下箸儿嘴巴歪了歪,用念绣听得清的声音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要说骗人的功夫委实了得,得亏了我哥哥瞧不上你,不然你现今儿也要撇下他吗?”
说到这个念绣就回不上嘴了,再者她也一直在偷觑他们大人的脸色,此际她见他嘴角向下沉了沉,便知大人不希望自己再与和龄争执,只得闭嘴不敢轻易言语。
和龄说完后也察觉到泊熹微妙的变化,不知为何,她很慢地才反应过来:泊熹不喜欢听她提起哥哥,甚至他对他应该很没有好感吧,非但如此……
和龄的眸光自然而然落到了泊熹的脖颈上,米饭匀匀的雾气拢在他身前,依稀觑的清那道从脖领子里蜿蜒而上的伤痕。
“看什么?”
泊熹把视线从门外调转回来,他仿佛在等什么人。
清和的目光看着和龄,一手支颐,把碗向她推了推,微微莞尔道:“瞧你吃得香,不够的话,我这里却还有。”
和龄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要了,低下头喃喃道:“我饭量其实,素来是极小的,”掀起眼睫瞅他一眼,“……是真的。”
泊熹略略扬唇,探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柔得能将人溺毙一般,“嗯,我知道。”
和龄是小姑娘的心理,何况是面对从不曾如此温声软语的泊熹,她顿时涨红了脸,头埋得更低了。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笃清匆匆从外头走进来,“大人。”他站定,先是看了坐在方桌前的淳则帝姬一眼,得到泊熹允许后才附耳汇报了什么。
“你先下去吧。”泊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笃清就向后退了几步,再打眼色叫上念绣,两人快步出了门。
“他们上哪里去?”和龄探头往外边张望,“不叫笃清大哥坐下来用饭么?”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泊熹眼神闪了闪,一抹幽光迅速隐进眼角,轻言慢语道:“谁晓得,兴许他们不饿。”
和龄抚了抚心口,眉头间拢起一座若有若无的小山,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她正欲开口,泊熹却道:“当真怕他们挨饿么?”指了指门外拐角处的小厨房方向,“去瞧瞧鱼汤好了不曾,若是还未好,便帮帮老乡的忙。”
要她去帮忙也不是不成,可是怎么就忽然要叫自己去呢?和龄站起身来,脚尖在地上打着圈圈儿,犹豫之态十分明显。
“你放心去,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这里。”泊熹一眼就看穿和龄的心思,无非是怕他扔下她离去罢了,这明明是他自己都闹不清的事。
他握握她的手,添了一把火补充道:“去吧……我想吃。”
和龄面上表情一下子就生动起来,再不迟疑了,“好,我去帮忙!”她早就在琢磨了,泊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就应该吃些鸡鸭鱼肉的补补身体,只是顾虑着他不吃肉食才一直没敢提,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吃,她自然马不停蹄就奔到灶上去了。
和龄才一离开,泊熹的脸色就暗下来,仿佛屋子里的光线都随之弱化。
吃了口凉白开,放下粗瓷碗,没过多时耳边骤然响起利刃破空之音,泊熹侧身躲过来人袭来的绣春刀,眼角微一哂,两指便并拢夹住了刀尖,唇角轻提,“来的好晚,还道宁王殿下寻不到此处。”
盼朝凝聚内力在刀尖,霍的抽出绣春刀向后猛退数步,表情凝重道:“阿淳呢?你把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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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朝不跟他逞口舌上的能耐,他左顾右盼,丝毫不见妹妹的影子,因过去多年对权泊熹的阴狠无情深有体悟,此时便受制于他,是以垂下刀刃恨声道:“阿淳满心里都是你,为了你连我这个哥哥和父皇也不要了,你竟一点都不感念么!害了她,你能安寝?”
盼朝话音方落,一柄冰凉的匕首却吻在了他脖颈之上———
泊熹勾起唇角,眸中却毫无笑意,“趁此良机,咱们的账从头至尾都清算清算,可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泊熹vs盼哥。。。。。。。。。。。。撕逼大战
和龄:“我要上天台别拦我t_____t”
第110章 昼寂寂
他和他之间确实是有一笔账。
盼朝曾经伙同祁钦一道儿把泊熹“害死”在沙斗子;得亏了和龄那时同金宝骑着骆驼从集上回来;她眼睛尖,这才救了泊熹。
如今思来未必不是缘分。
再有;便是泊熹这回在诏狱里受的苦。他能活下来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力;还有那么些幸运在里头,换作旁人在酷刑之下焉有生还的道理?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泊熹愈发将削铁如泥的匕首贴紧了盼朝颈间的皮肤———这柄匕首曾经不费吹灰之力割下了密果儿的脑袋,如今他照样可以如法炮制要了宁王的命。
脖子上匕首冰凉的触感让盼朝微微绷紧了身体;他向后让了让;靠在了门板上;发出沉重的“砰”的一声!
“和龄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人?”
难得的是到了这份儿上他的心里还有和龄,泊熹手上力气倒是略缓了缓,褒奖道:“作为哥哥;你做的还是不错的。”话毕,他倏地敛起笑容,抬高了眉毛,“不过可惜,今后和龄只能在清明前后才把你记起来。”
泊熹眸中掠过一抹寒光,眼看着就要进一步动作,门口却突然响起碗盆碎裂在砖地上的脆响声,和龄嘴唇白着脸看着眼前的情景,视线飞快地在哥哥和泊熹脸上切换,往前站了一步,错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淳,快走!”盼朝一见到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