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魔入佛-第6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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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到景浩界世界开始就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耗在天地胎膜和景浩界世界内的皇甫成对于自己什么时候该冲入混沌海中牵引业火红莲出手捞一笔,又什么时候该退回景浩界世界里头去恢复真元已经相当娴熟了。
就见他抬手一引,脚下红莲涌出朵朵业火向着四方烧去。
那混沌海中的一众魔修显然对皇甫成百般厌烦,见得他业火烧来,纵身避过,顺手向他一掌拍去。
或有魔音爆发,或有魔影若隐若现,总之,滔滔魔气全都往皇甫成扑去。
皇甫成不闪不避,手中法诀一变,已经被一众魔修绕过的业火陡然汇聚,向着其中一个魔修突兀地烧去,逼得那被业火追着灼烧的魔修不得不再往侧旁避让。
至于那些冲向皇甫成的魔气,还没逼近皇甫成,就已经被他座下的业火红莲给烧了个精光。
这一轮拼杀,结果还是谁都没能讨到好处,各自无功而返。
但争斗过这一轮之后,皇甫成就觑了个空档,在业火红莲的护持下转回到天地胎膜边上,然后直接回归到景浩界世界里头去了。
如果按照皇甫成往日里的行事,待他在景浩界世界中调养一番恢复得真元之后,他还是要再出现在天地胎膜上,继续跟那些魔修拼斗的。
佘婉宁眼看着裹夹着皇甫成的那道红光滑过长空,落入景浩界世界里头,也不免沉默了一瞬。
左天行的声音却还在堂上响起。
“诸位师长若是有意,难道还比不得一个皇甫成吗?”
要知道,皇甫成现如今也就是金丹境的小修士而已,就算他身上有一朵业火红莲护持,也还是要比他们这些长老差得远了。
但皇甫成都做到了,他们这些天剑宗的长老又怎么说得出一个“不”字?
第689章()
嗯; 劳烦亲们等上一个小时
这就是净涪的心魔魔珠,是他剥离前世天魔道修为后成就的至纯至粹的心『性』魔珠。
这心『性』魔珠和那颗佛门舍利乃是阴阳相对的至阴一面; 乃是他此生重修魔道后的至高成就。
这颗魔珠一出; 威能果然不负净涪所望。
只见那魔珠才一触及白骨玲珑塔塔底; 白骨玲珑塔的塔底就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黑洞一样; 凭空生出无穷吸力,源源不断地吞噬着那些磅礴的黑『色』流水。
不过几个呼吸间; 那些才涌出白骨玲珑塔正在不断冲击着金『色』佛光的黑水就被黑洞吞噬殆尽。尽管如此,这魔珠还犹嫌不够,它也不需净涪催动; 自己就往白骨玲珑塔里钻。没过多久,那魔珠就消失在塔底,直入白骨玲珑塔塔中而去。
脸『色』越渐苍白却还是平静无澜的净涪看了一眼似乎一刹那重新光亮起来的金『色』舍利子,将左手上握着的那幅《白莲自在经》收入褡裢; 闭上眼睛再度沉入定境。
识海中,一左一右几乎化作实体金黑两仪的图案如今已经虚淡得就像是一片薄雾。
净涪对此视而不见; 他盘膝坐在虚空,化出木鱼放在身前; 闭目诵起了心经。
随着木鱼声和诵经声响起,在净涪耳边不断呼喊叫嚣甚至要将他整个人也拖拽着一起沉沦的哀求诅咒也终于被『逼』出他的身体; 只能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而与此同时; 镇压在白骨玲珑塔塔顶的金『色』舍利子和那不知道在白骨玲珑塔塔中什么地方的心魔魔珠齐齐一震; 金『色』佛光和黑『色』魔气顿时肆无忌惮地铺展蔓延开去; 一内一外; 一上一下,将整个白骨玲珑塔彻底笼罩镇压。
这个白骨玲珑塔虽然妖异邪妄,但到底只是一件早前遭受重创后又历经无穷岁月洗礼连灵『性』也没保留下来的废宝,根本无力挣扎,除了不断地晃『荡』咆哮之外,也就只能被净涪镇压渡化。
此刻还在识海中一遍一遍诵念着心经的净涪恍恍惚惚间似乎遁入一片虚妄,虚空中七彩的光芒扭曲碰撞,有无穷光芒由此间诞生,也有细碎光屑不断飘落,生灭轮转,内蕴深藏。
净涪神思恍惚,似乎是在仔细察看,又似乎是在专心诵经,目不斜视。但他的识海之内,却骤然生出无穷变化。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身形一分为二。其中一人身穿灰『色』僧衣,头顶一点金光虚闪,光亮脑门上九点戒疤异常醒目,另一人身穿黑『色』常服,需合的手上托着一点暗沉黑光,头上却又有三千青丝拢起。
他们两人面目一致,面『色』俱都平静,相对闭目而坐,各自诵经不绝。
但若有人细听,他便会知道,虽则这两人都在诵经,但两人所诵的经文却并不相同。
一者是《心经》,另一者却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随着这两篇经文诵起,不知什么时候被净涪托在手上的白骨玲珑塔中响起阵阵呜咽声。声音凄厉悲恸,撼动神魂;又浅浅淡淡,勾人心魄。但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塔中一个个飘出的虚淡人影。
这些衣饰和此间人已经大不相同的人影表情都是空白,神『色』尽皆懵懂,恍然不知世事。
他们从塔中飘出,在地上站稳,愣愣了一会才冲着盘膝坐在软榻上的净涪躬身一拜,走上虚空消失不见。
直至天『色』将明,天边有一点晨曦飘起,净涪才从定境中出来。
他坐在软榻上,目光有些呆滞,似乎还是回不过神来。等他眨眨眼睛,便若有所觉,转头往床榻上望去。
床榻上遮蔽的幔帐不知什么时候掀起了一角,那双晶亮的眼睛正定定地望着他。
见他望来,那双眼睛眨了眨,似要兴奋地嚷叫起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迎着他的视线望来,并没有任何动作。
是程沛。
没想到今天最早醒过来的会是他,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净涪收回了视线,低头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这座白骨玲珑塔。
塔顶上的那颗金『色』舍利子金光似乎更加凝实。塔身上妖异诡谲的晶白似乎也褪去了一点亮『色』,相对柔和了一点,虽然还不怎么看得出来。而塔底
净涪凝神感应了一番,塔底的那颗魔『性』魔珠身上流转的暗光似乎也更加黯淡了点。
无视掉耳边还在呼号的哀求咒骂,净涪将白骨玲珑塔托在手上,又闭眼入定而去。
等到他从定境出来,时间也已经到了他做早课的时候了。
净涪从榻上起来,冲着被纨素等人侍候着梳洗打扮的沈安茹弯身一礼,又冲着正好奇地望着他的程沛一点头,便转身出了内室,到『射』日等人新整理出的小间梳洗过,点起线香,在蒲团上坐下。
他将白骨玲珑塔放在木鱼之前,便不再去管他,一边轻轻敲起木鱼,一边在心底默诵着佛经。
侧耳听着隔壁传来的木鱼声,沈安茹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从矮凳上站起,将扑向她的程沛紧紧搂进怀里。
“我也只愿你们平安喜乐而已”
她低声呢喃着,除了在她怀里的程沛和她自己之外,没有人听见。
程沛抬起头望着她,沈安茹『揉』着程沛的小脑袋,收起脸上所有异『色』,微笑道:“来,跟娘用早膳去。”
程沛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点头,乖顺地被沈安茹抱在怀里,带着到前屋用膳。
他难得这样乖巧。
沈安茹爱怜地看着他,伸手阻了旁边侍女的动作,亲自动手给程沛舀了一小碗小米粥,又给他拿了一个他爱吃的脆面卷。
程沛给了沈安茹一个大大的笑脸,也没像往常那样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食,而是拿起另一双筷子,生疏但执着地给沈安茹夹了一个素包子。
“娘,吃”
因着种种原因,母子二人从未如此亲近过,沈安茹眼眶一热,含着泪珠就点头笑道:“好,娘吃”
亲亲热热地吃完早膳后,沈安茹又侧耳细听了一下,见木鱼声还是没有停下,便又亲自给程沛理了理衣裳,牵了程沛的手,要带他去给程老太爷和程老太太请安。
可他们还没有出门,便看见了往这边走的绿萝。
见了沈安茹和程沛,绿萝远远地就停了脚,微笑着冲他们福身请安,才开口道:“老太太说了,昨夜一夜折腾,大太太和二少爷也辛苦了,且好生休息着,今儿的请安就免了吧。”
沈安茹看着绿萝眼底的惊恐和僵硬的表情,又不着痕迹地将院中所有侍女仆从的面『色』收入眼底,点头笑道:“多谢老太太好意,那媳『妇』就晚上再过去吧。”
绿萝听沈安茹这样一说,连忙笑了一下,又道:“老太爷也说了,晚上也不折腾大太太和二少爷了”
沈安茹眼底一冷,面上笑容不变,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绿萝姑娘替我给老太爷和老太太道谢一番,等明日,媳『妇』再去给两位请安。”
绿萝抿了抿唇,很想再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福身离开。
沈嬷嬷上前一步扶着沈安茹:“太太”
沈安茹笑了一下,只『摸』了『摸』抬头看她的程沛脑袋,道:“回去吧。”
等到净涪结束早课,睁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他对面百无聊赖的程沛。
见他睁眼,程沛精神一震,扑上前来冲着他笑,“大哥”
净涪看了他很久,看得程沛都委屈地要叫娘了,才点头算是应了。
程沛见他应声,脸上笑容张得更大,就围着净涪团团转,连净涪用早膳他也坐在净涪对面跟着又吃了一些。
净涪并不理会他,直到吃完早膳后,挽书院的仆从过来收拾碗筷,他才领着程沛在一旁坐下,定定地望着他。
程沛没头没脑地坐在那里很久,完全不知道净涪什么意思。
净涪也还只是看着他,半点提示都没有。
倒是旁边坐着收拾布料正准备缝制的沈安茹轻笑了一声,道:“沛哥儿,跟你大哥说说,昨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程沛恍然大悟,便开始跟净涪细说起来,他边说还边指手划脚,“昨天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
程沛也真委屈,他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像往常一样在自家的花园子里头转着玩。
那东西他是在一座假山的小洞里捡到的。当时假山里一窟窿黑得不得了,他都有点害怕,走了很久才从走了出来。期间他可是还跌了一跤呢。
等他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抓了那个小塔子,当时那小塔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塔塔底还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像是玉片,又像是木片。
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东西带回来之后就扔给那些侍仆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就那个样子了
程沛很努力想要说个清楚,但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净涪看着他,见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又见他努力挺着小胸膛要做出个勇敢的样子来,不由得笑了一下,伸手『摸』上了程沛的小脑袋。
程沛抬眼望入净涪的眼睛,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他居然就将他的小身体凑到净涪身边,紧紧地挨着他,一副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塞进净涪怀里的样子。
“大哥,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小塔会那么可怕的,我还拿着它走了一路”
沈安茹也后怕地望着程沛,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心腔。
还好,还好沛哥儿没事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闹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不要碰!”
她不由得再叮嘱了一次,程沛也没像以往一样嫌她重复又啰嗦,而是慎重地点着小脑袋。
净涪转头看了沈安茹一眼,笑了一下,伸手拉着程沛就出了门,带着他来到庭院中。
沈安茹不放心,放下手头上的针线活就跟着出来了。
净涪带着程沛走到了庭院上昨夜那些仆从倒下的地方。
一院的侍女仆从,打从昨夜起,都特地避开了这里,甚至除非迫不得已,他们连接近挽书院都不敢。
重新站在这里,似乎又想起了昨夜里发生的事,想起那些侍候他的仆从侍女死去时的脸,程沛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但源源不绝的暖意从净涪的手上传过来,抬头看了看净涪,程沛又站稳了。
净涪收回打量着程沛的余光,放开程沛的手,径直走到一处角落里捡起一小块黑『色』的似木似玉的残片。
“是它,就是它!昨天我拿着的时候它还是在的!”
程沛见净涪拿着那块残片回来,连忙惊叫出声。
净涪仔细看了两眼,将残片拿在手里,抬头却望着站在那里的沈安茹。
冥冥之中有感,沈安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净涪回头,将手里的那片残片拿起,放在程沛眉心。
程沛愣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