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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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易阳接过符文,但见此符文似乎颇为简单,面上微微一喜,当下以法力含化,符文无有任何痕迹的消失融入,随着符文融入,虚无中那股冥冥的命数反噬之力自然消散。
一瞬间,他只觉犹如自地狱超拔至天堂,自命数反噬中解脱,他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都轻松了。
感受着这其中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谢盖先生不计前嫌谅解于我。”
话至于此,他却声音一冷,咬牙切齿道:“但先生今日之恩,公孙易阳来日必有厚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不留()
“怎么,刚才说好的投效于我,公孙先生之想法现在就变了?”
公孙易阳冷冷笑着,道:“我公孙易阳,论实力不在任何超阶武士之下,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更为一家一派之主,哪怕上国国君也须以礼相待。”
“盖列盖先生又或蛇余公子,你觉得你配叫我效力么?”
“你不怕我刚才那道法术制约?”王越问。
“法术制约?”公孙易阳摊了摊手道:“盖先生,你是在说笑吗?我来时还生怕先生真有何等手段制约于我,都做好了认命为先生效力的准备了呢。”
“结果您竟只拿出了那点力量的所谓制约?”
“盖先生,今日之事须怪不得我多变,实是你过于托大了。”
王越道:“我的手段,你不畏惧?之前你可是吓的不轻。”
公孙易阳笑了:“我近日受命术反噬,精神萎靡,意志昏昏,是以先前才为你所恐吓,但事后我便想清楚了,我只须寻一强大神庙,比如地主神庙投靠,但以我之能和学派之力,地主大人必定愿意接纳。”
“有地主这等天神庇护,先生的威胁又算的了什么呢?”
“的确,公子屠过神,却也不过杀龙巢湖一小神,难道还能在地主这等强大天神庇护下拿我怎样?”
顿了顿,他面上一冷,道:“本派主倒是差点忘了,公子可还有一把柄于我之手呢,如今公子既不能奈我如何,就该是畏惧我才对,不然我这张嘴将公子之奥秘轻轻一说,或许以公子之能日后还能再起,但这整个淮上可就要热闹好一阵子,公子许多功夫也就白费了。”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起来,看着王越问:“盖先生,你说是吗?”
笑罢。他脸上抽了抽,阴测测道:“公子既杀了地主之祭司,又伤了岳先生,还试图力阻大蔡之谋。”
“本派主欲投地主神庙。却也不好空手是不是。”
“到那时候,我当带地主神庙之大德祭司、超阶武士来好好与公子说上一说。”
他露出个无比凶狠的眼神:“因此次命数反噬,我与公子生出了关联,公子无论以秘术变幻任何形貌、气息,哪怕上天入地。都再也无法逃脱我这双观气之眼。”
“公子,以您之智,当知此种种意味着什么。”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意味着哪怕先生携阴阳学派投入我麾下给我带来的利益再大,我都是不能留先生了。”但听至此,王越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的说着。
“不能留?”公孙易阳面色微变:“盖列你什么意思?”
没有回话,王越身周卷起一团气旋,腾空而起,瞬时已在上庸上空。
“盖列。你给我说明白。”公孙易阳急忙召出鬼王。
顿时,黑风骤起,犹如实质将他卷入其中,追着王越的气旋急上。
王越驾驭气旋,飞速飞往城外淮水,寻了十余里外一处无甚人的水面停下。
“盖列,你与我说个明白。”黑风急旋而至。
负手凌立半空,王越转过身,道:“本公子不久前就说过你很蠢,可你却还不信。作死了一回也就算了,如今算是第二回了。”
“第一回,本公子念在你于我算计中,或可招揽收服。已经饶过了你一次。”
“可是这第二回,那就不一样了。”王越笑了起来:“问题并不出在你反噬一解就背叛之上,这于本公子而言算不得什么,因为你从未逃出本公子之算计与制约。”
“问题出在你后来说的那番投效地主神庙那番话,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我意识到自己以如今的修为下施于先生之制约,未必能过地主之眼。”
“先生今日哪怕受此之制。但万一哪天投效地主神庙,将制约一解,再凭与本子有些关联的望气观势之法,带上一群超阶武士、地主大德祭司,可是真的能叫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微微感叹,王越继续道:“恭喜公孙派主,你亲自将你携学派投效于我这唯一的生路都给毁了。”
他又看了看天色,周围环境,道:“上庸城内,海西大夫府外,我不便杀你,只怕动静太大,影响不好,想等先生自行离去,再以制约手段灭你。”
“公孙派主你既是跟了上来,此处环境倒是颇为不错,就作为先生埋骨之地吧。”
“盖先生你是在说笑吧。”公孙易阳紧紧盯着王越,冷笑道:“你那点力量的制约能杀了我?”
“这当然不是在说笑。”王越脸上表情骤然消失,道:“公孙先生,你可以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说着,他抬手一指,公孙易阳主动承接融入法力之符文力量顿被激发。
“蓬!”虚无中一声爆鸣,公孙易阳疑惑看向四周,猛的身体一颤,就是这一刹那,他身上燃烧起了苍白的火焰,感知到火焰存在,他急运法力试图将火焰扑灭,但运起的力量不仅未能灭火,反倒如火上浇油,叫火焰越烧越烈,这诡异的苍白火焰不是寻常焰,竟是以他法力为燃料。
“怎么可能。”公孙易阳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不可能。”王越面无表情道:“本公子施加给先生的制约确实没几分力量,若不彻底激发,顶多能稍稍制约先生身心,但一旦激发,就能燃先生之法力,继而由法力烧至身体。”
“最终,先生之身心都会彻底燃尽而化为飞灰。”
“不可能,怎会有这种力量。”公孙易阳脸上无比惊恐,连连将法力欲扑灭火焰,反使火焰越烧越烈,由法力烧至身体,将他燃成了个火人。
“不!不!鬼王,快救我。”火焰里传出公孙易阳无比惨烈的哀嚎,随他呼救,身周携他飞行的黑风略微迟疑,竟不敢碰触火焰,反自他旁边转开,将他抛下了河。
鬼王这是试图以河水浇灭火焰,但此火焰非同寻常,河水竟不能影响火焰半分。
“鬼王。”公孙易阳大叫。
黑风中鬼王叹了口气道:“公孙派主,我早就提醒了,你却总是不听,刚才我本道你听了,投效蛇余公子,结果却还给我玩这么一出,这却非是我保护不利,实是如蛇余公子所言,此是你自己作死。”
“如今之计,我是救不了你了,您不如求求蛇余公子。”
“盖先生、蛇余公子饶命啊,我愿为公子效力,我愿为公子效力,我再也不敢了。”求救黑风鬼王无用,公孙易阳最后只能将救命稻草放在王越身上。
王越不去看他,却对藏形于黑风中的鬼王颇有兴趣:“原来公孙先生身边竟还有此等智者。”
“智者,我怎敢当此名?”鬼王难听的笑着,道:“勉强苟活之计谋,如何能与波动天下琴弦、大势之大智相比,在蛇余公子面前,我这点小聪明实在是不算什么。”
“先生之藏拙,实是大智若愚啊。”王越道:“公孙派主之智,但有先生三分,都不会落入此等境地。”
“此实是可惜了。”微微一叹,他继续道:“本来我是打算收服于他,来日或有大用,而阴阳学派之前途,也当远不是现在可比,实未想过竟会有此情此景。”
“这却是命数弄人了,但也无怪命数,阴阳学派成也命数,败也在命数。”鬼王道:“我追随过三代阴阳学派派主,除却第一任仅是孤独一身外,第二任派主死于非命,如今公孙派主又是如此。”
“鬼王。”河水中一声尖利,公孙派主凄厉的大叫,无比愤怒:“我都快被蛇余公子杀了……你…你竟还和他说笑,我以本代阴阳学派派主命令你…给我杀了他,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贼船()
听得此言,鬼王冷笑道:“公孙派主,我看你是临死前越发昏头了,我与贵学派之关系从来都是合作,却非是主从,我之所听你之命令,那是因为受了昔日派主之恩惠,可不是受你之制约而如此。”
说完,就不再理会,不管公孙派主如何惨嚎、尖叫、辱骂、哀求。
冷冷注视他在河中垂死挣扎,最终化为一团灰烬被河水冲走。
见他一死,鬼王立刻对王越道:“风镰愿奉公子为主公,说服阴阳学派为公子效力。”
“风镰?”王越想了想,道:“本公子记得成天子伐象时期,象天子六军中有一军军将名为风镰?于成天子会盟诸侯之初去往讨伐,还致使其损兵折将,威风大挫?”
“想不到公子竟知风镰之名,那位风镰,不才正是在下。”风镰谦卑道。
“原来是风镰将军,真是失敬。”王越微微拱手,问:“只是将军昔日为天子六军军将,智略不凡,能为也在超阶一等,今日却欲投效我一介亡国公子?”
“以将军之名,往投天下任一列国都可获得更多。”
“此时难道不觉屈就?”
“那都是过往之事,如今的风镰,不过是一介残魂,托庇于阴阳学派下为鬼神苟延残喘罢了。”风镰黑风鼓出怪声回道,又道:“至于往投天下列国?”
“此非是风镰不想,只因昔日我得罪的天神颇多,是以实是不能啊,。”
风镰一句实是不能,王越顿时就听明白了,昔日随成天子伐象之天神,伐象功成后祭祀广传天下,于各地又划分主祭区,如今其主祭区正是天下列国中的强国。
风镰身处其国,隐姓埋名低调为活或可。稍稍崭露头角,但为天神势力发现,结果可想而知。
只听风镰继续道:“我投身公子,却非是屈就。只相信以公子之能未来必定成势。”
“正所谓于人锦衣上添加花纹,不若风雪中送上一盆暖炭。”
“如今公子尚未起时,除却自身实力外,根基实为有限,我风镰携阴阳学派加入公子麾下。公子可夯根基,而我风镰和阴阳学派却可借公子之势而起。”
“此乃于双方皆是有利之事,何乐而不为?”
“好一个双方皆是有利。”
王越赞道,又微微拱手:“更谢将军之看重,来日我若势成,必不亏待将军。”
得王越承诺,黑风骤卷,内里的黑影徐徐凝实,幻出一位黑袍武士之形,武士形象微凝便纳头大礼而拜:“风镰拜见主公。”
“将军快快请起。”王越忙将风镰扶起。
和公孙派主相比。这位风镰将军能力、见识更见不凡,一开始便将自己最大的弱点呈现于他,后又实实在在言明投效之利害关系,此等行为,无疑是真心投靠。
风镰形象似乎无法久凝,才起身便又散于黑风中,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黑影,道:“既是已拜公子为主公,风镰当立即回返蔡国,当为阴阳学派选出新任派主。再携其整派来见公子。”
说罢,与王越再行一礼,就卷起黑风飞速腾空朝北面远去了。
“见识不凡、有勇有谋、行事果决、雷厉风行,难怪能为昔日象天子六军之军将。还能于成武王起事之初大挫其势,能将天下众天神都深深得罪,此非是寻常超阶武士、巫师之流所能为。”
看着风镰远去之影,王越评价道。
风镰走后,他继续在此停留。
半盏茶时分,平静的淮水骤然一急。一道水色波光自遥远处瞬息而来。
王越微微点头,这是淮伯来了。
水色波光穿行极速,才于远处一闪,几个呼吸就到得王越脚下。
稍后,光停浪涌,一个中年男子自水中徐徐升起。
“盖先生?你如何也在这?蛇余公子在哪?”一出水面,见王越悬于半空,淮伯有些奇怪,看了看周围,便与王越问道,刚才以契约法术关联传信约他单独来见的可是蛇余公子。
见淮伯疑惑,王越笑了起来,以原本的声音对淮伯道:“淮伯大人,盖列就是蛇余,蛇余就是盖列,之前与大人误会未解,是以不便以实相告,如今既是盟友,一切自当坦诚。”
“还望大人能谅解王越之前的欺骗。”
“你是王越?”淮伯一声惊呼,身体一震,竟被惊的目瞪口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错,我就是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