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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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这一切,全因为一个人。
他恨恨的看着王越,怒声道:“好一个蛇余公子王越,我蔡国记住你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再不提所谓剑舞、贺礼,转眼间消失在照壁后。
荆使项元面上也不好看,看了看场中还在发呆的养由正一眼,叹了口气:“养由正,老夫给了你一个能扬名的机会,已经对得住你死去的父亲,只是你不堪造就,日后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也不复一言,转身就去。
陈使昭穿缓步行了过来:“今日多谢公子维护,公子今日的恩义,我陈国也记住了。”
吕里大夫这时也自一旁听说了刚才的事,急忙过来,叹道:“有公子这般朋友,真是吕里家的幸事啊。”
王越摆了摆手:“只要大人不要怪我在此大礼前行杀戮不吉就好了。”
又看了看天色,道:“时间已近黄昏,清理好庭院,就可以举行大婚之礼了。”
“那就大恩不言谢了。”
吕里大夫拱手一礼,不复多言,就招呼安置宾客,在清理好现场后,重新回往大厅,稍后小君子的婚礼即将开始,但今日的主角却俨然不再是吕里小君子,万众瞩目者反倒成了王越。
蔡国使者的搅局,最后反倒是成全了他之大名。
回大厅途中,王越注意到养由正还站在外面无人理会,就招呼了下士光,士光应诺随即往门外去。
等到众宾客落座,无比庄重肃穆丝竹声声混着编钟而起,吕里大夫的家仆早已将吕里祖先牌位,安置在堂中最上首处,随着吕里大夫率小君子上前开始行“告上礼”,这场吕里小君子的大婚之礼终于开场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婚()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既载清酤,赉我思成。亦有和羹,既戒既平。
鬷假无言,时靡有争。绥我眉寿,黄耇无疆。约軧错衡,八鸾'。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将。
自天降康,丰年穰穰。来假来飨,降福无疆。顾予烝尝,吕孙之将!
编钟声声,丝竹雅雅,歌姬们起声而唱,吕里大夫携子而合,庄严肃穆满怀虔诚的告上。
王越感知中,随着祖先颂歌《烈祖》声起,恍若有许多个强大的意志自某个方向跨空而来,降于祖先牌位之上,其意隐隐与吕里家的人相联浑然构成一体。
这是吕里家历代祖先死后因得祭祀而长存的残余意志聚合体。
“吕里家的祖先祭祀,真是鼎盛啊。”
淮伯祭司朝王越感叹道,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王越点了点头,这吕里家的祖宗祭祀,绵延不绝数百年,其家业又是兴旺,大宗之下的诸小宗都开枝散叶无数,遍布吕里及淮上,如此祭祀之下,祖先残灵聚合之下成灵若神,已然可予后代以保佑。
以他法眼观之,吕里大夫或小君子此等大宗嫡系后嗣,在必要时是可以得到祖先以意志加持支撑的,若吕里家中祖先,曾有强大者,这个加持足可将他们的战力拔升一两等。
告上礼毕,又有礼者递上竹简,交于吕里大夫手中,吕里小君子徐徐退后,跪于他身下。
吕里大夫郑重与他朗读家训。
吕里小君子将头深深低下静静的听着,身为吕里家大宗嫡子,今日于他而言,是比及冠更重要的时刻,更是吕里家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及冠代表着他成年,而成婚则代表着他真正的成人。
在此之后。他也将真正开始承担家族的重担,无论是兴旺家业还是开枝散叶。
小君子之称,也可去除那个小字。
吕里大夫家训读完,就徐徐自一旁退去。
丝竹之乐又变。歌姬们齐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花儿开得红灿灿。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丰腴的鲜桃结满枝。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叶子长得繁密。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转向厅前处。
此乐一起,就是今日新妇要登场了。
王越与吕里小君子同行一段时间都未看到的尹阴君女。身穿一身绿色盛装华服已落落大方的到得门前,身后是四位陪嫁滕妾以及八位随身侍女。
王越观尹阴君女之美貌,丝毫不下于当日渚氏君女,身后滕妾和侍女也无不是美女中的上上之选。
再看吕里小君子,一身红色锦袍,却也是温润如玉、俊逸不凡。
两人身上,举手抬足间,不自然间就流露出一种超于平凡人的高贵。
这样的高贵,不仅是自小养成,更在于长达数百年乃至更长时间的基因筛选优化。昔日在地球,他只在天方地区许多世代酋长及王室家族见过。
新妇登场,就有赞者请新郎迎新妇。
于是吕里君子徐徐沿着大厅中铺陈的锦毯,徐徐行至新娘丈许。
在赞者指挥下。于《桃夭》声中,君子接连三礼,是为三请新妇,随即引着新妇前往上首处。
接下来,有侍者端上铜盆,于大礼之前。叫新郎新妇洗手沃盥。
此是任何大礼前都须有的沃盥礼,沃盥礼毕,两人大婚礼之礼方可开始。
君子的婚礼乃是大事,乃当拜祭天地,最后又拜得祖先,如此完成三拜,才是两人正礼。
正礼先是于几案前对席而礼,是为对席之礼。
对席之后,有侍者将之前告祭祖先,得到祖先赐福的“牢(牛肉)”,端于几案之前,躬行一礼为两人分菜而食,此即此世大夫家大婚时的“同牢礼”。
同牢之后,侍者再执一被事前切开两半的瓢(苦葫芦),各自盛满甘甜的酒水,叫两人“同甘共苦”一齐饮下,此即合卺之礼。
撤下瓢酒,侍者又递上一柄青铜礼剪,夫妻双双剪下一缕长发,以红绳结之一起。
此礼一成,今日大婚之礼就进入尾声,两人自今日后就可称得上是结发夫妻。
随后,他们在乐声与宾客们的注目和祝福下,终于一齐执手徐徐而退。
王越微微颔首,目送他们退离,结束了这场大婚之礼。
此大婚之礼,却是与他往昔记忆中诸多现代婚礼截然不同。
这是真正的婚礼,整个过程由诸多有着象征意义的礼仪贯穿其中,有着天、地、祖先和重要宾客们的见证,无比的神圣和庄严,而婚礼既成,接下来就是宴会开始了。
丝竹声声,《鹿鸣》而起,数十乃至百计的侍者捧着各色佳肴、美酒如云穿行而上。
这是王越到此世参与的第二场宴会,对宴会以及宴会种种以及食物就不再陌生。
此世限于种种,各色饮食远不及现代之多,手段也是极少,不外乎三者。
一是烹饪,烹就是煮,饪就是熟,烹饪就是用煮的方式使食物化为熟食。
大夫之家可就五鼎,此刻大堂之上五鼎中烹饪的就是供上席宾客享用的部分烹食。
其余皆烹于后厨后灶。
烹饪之食,有各类肉羹、时令菜蔬,有粟饭、麦饭还有菽浆。
除却烹饪,第二者是煎,煎用的是铜板,铜板上有油,下方置火而煎。
煎制之食,多以肉类为主,有各类大肉、也有肉饼、麦饼。
最后一种是烤,在这宴会上,以烤制食物以全羊居多。
又因调料种类也不多,无论何种手法,都以保持和催出食材天然鲜香为要,虽味不及地球现代品类之多,但在高明的庖厨之手,也可展现无比的美味。
用餐之时,武士及大夫之家者,用的是分餐制,并不以大碗大碟盛放,而是在食物烹饪好后,专门有人将食物分装小碟小碗小壶,分至每位嘉宾席上。
分菜者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位,须无任何疾病者才可为之,并且每日都要沐浴熏香,分菜前须洗手沃盥,分菜时更还须戴上头罩,以保证食物的洁净。
用餐的工具,是箸也就是筷子,国野之人用的多为木筷、竹筷。
大夫贵族之家,则多用的铜筷,甚至更贵重的银筷、象牙筷,其中因为用银筷就食据说有益身、益心和却病之效,稍稍有些家底的家族,都会采用,像吕里家这等大门第,与宴者用的都是银筷。
除却筷子,还有刀叉,刀用于切肉,叉用于将肉叉起,但这却是在此世早期流行。
随着时代的发展,尤其是大夫之家及以上,庖厨和就食的界限越发分明,还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于是食物往往都在摆上席前就会被分割好,刀叉也就不会再被摆出拿来用。
唯武士这一阶的小家,还在就餐的几案上用刀叉现割现叉。
除却各色烹、煎、烤的主食之外,还有就是一些副食。
副食没什么可说道的,大多都是些普通时令的瓜果,胜在可以解腻。
还有些糕点,因为没有糖,糕点的甜味来自于蜂蜜,而蜂蜜又十分难得,所以哪怕吕里家,分于各席的糕点也不多,然而王越却见各宾客都十分满意。
看着这场景,王越拿起几案上一段切削好的甘蔗,品尝着其甘甜若有所思。
如此有丝竹、有歌乐、有舞蹈,还有着此有美味佳肴,这场宴会徐徐展开着,稍后完成大婚礼吕里君子又单独出来与与宴宾客敬酒,更将宴会推上了一个高峰。
各宾客嘉宾都用无比的热情,回应着这位在未来将持续吕里家数百年来在淮上影响力者。(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天佑()
吕里城内,宴至正酣。
蔡国驻淮上外事春官槐里吉离了吕里大夫府,并未在城内吕的馆驿休息。
他回到了吕里城外安下的营地。
“大人。”营地中随行并未入城的武士有些奇怪,正欲发问。
槐里吉皱了皱眉头,挥手将他打断。
武士看他匆匆行色,气色也是不对,又见与他同去的武士白河未归,心中猜测,此行或有大不顺。
他想了想,就不再就此多问,说:“槐里大人,刚才技击营的东门廷大人过来了。”
“技击营的东门廷大人?”槐里吉眼前一亮,急声道:“东门大人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大人请随我来,刚才我正准备带东门大人入城去见大人呢。”
于是在武士引领下,槐里吉入的营地一处偏帐。
此时天色已暗,帐篷里不知为何,并未燃灯,阴沉沉的一片,暗处隐隐还带着灰黑色的死气,站在偏帐外,叫人心中就是一凛,望里而生畏。
但槐里吉却仿佛全然没注意到,欣喜万分,直入了帐内。
见他入帐,东门廷有些意外的说了声:“大人不是在参加吕里城内?”
“我听说大人有计划,去搅合吕里小君子的婚宴,顺便打压陈国人的威风?”
“如何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事情有些不顺?”
槐里吉皱了皱眉,与随身武士挥了挥手。
武士知趣的退着出了帐篷,然后转身离去了。
等他退去,才叹了口气:“唉,东门大人,今日我槐里吉何止是不顺?”
说着,他就将之前吕里大夫府内的事情,完整的与东门廷说了一遍。
最后,他狠声道:“这位蛇余公子,简直是存了心与我大蔡作对。”
“他才智颇高。勇武也是武士中上上高手,连北风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夜之后,在淮上的名望和影响力也会越发大。须得早早除之,否则必成我蔡国大患。”
东门廷沉默的听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又是这位蛇余公子,将大人今日之事一齐算来。仅他一人就几乎将我大蔡申南之谋搅了个支离破碎。”
“如果不是易大人之子易群在技击营申南驻点探查到了猪龙气大成者出手的痕迹,我几乎要怀疑他与我技击营此驻点被摧毁都有关系。”
“毕竟事发之时,他与吕里小君子之行,正是在申景之交,与我技击营驻点的距离,并不比当日南鄙至黑胡的营寨更远。”
“什么?技击营申南驻点被摧毁?”槐里吉惊讶的说着:“那易大人他们?”
东门廷冰冷的回道:“整个驻点所有人中,无一活口,多被练至大成猪龙气震杀,勉强未死的也被补剑,易大人被一剑枭首。哪怕是地主那位祭司,竟都没能活下来。”
“申国的豹营,此次下手可真是狠啦。”
“那申南的谋划?”槐里吉问。
“申南的谋划,当然不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