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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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啊。”王越叹了声,对赵午道:“接收了庄园,我们看似已有数千之众,但手中可用的各类人才,实在是太少啊,仅是靠招揽,那是远远不够。”
“以本公子的现状,虽有个公子名号,但毕竟没有正统名位和领地,也不会有什么人才来投,所以,关乎各类人才方面,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培养。”
“这点本公子还须好好想想,也放入教育框架之内,这么多的事,也非是一日可成,今日就到这里吧。”说话间,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两人也没谈多少事,却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
第四章 淮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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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溧南庄园,主人书房,通明的烛火仍然没有熄灭。
王越跪坐在一张案几前,案几上摆放着一叠未曾使用过的羊皮纸,一旁还有些用过的,上面都已经写满了小字,个别墨迹未干的,还画有图形。
上面都是他对庄园的种种规划,从庄户、常备武卒、预备武卒的管理、组织框架、军事技术,各类法令、条例,到整个庄园农业、工业、商业的布局,甚或有具体的农业种植技术、养殖技术等等,涵盖了各方面,尽用相对白话之言写出,配以图形,哪怕学识不高者,也能看得懂。
这些东西,换成普通人,哪怕是天才,一夜之间要整理出来都是不可能,但他是修为涉及灵魂层面的修士,可以自如阅览自己过往一切记忆,加上他又是来自现代地球,漫长的人生中有过无数的阅读量,本身又还掌控过一方势力,做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他的灵魂记忆,就好像个资料库,但凡所需资料,直接检索就出来。
就如关于庄园法令,他就可参照过往看过的各类律法来编制,但考虑到现代法律过于繁琐,很多条例又不适于这个时代,所以多数都是未曾用,反倒是参考古代修正。
关于法令的文字描述,为便于此世人理解,也都是以简单案例形势条呈书就。
一番检索之后,王越发现,华夏数千年中,许多古代的东西,比之后来现代都未必就落后了。
许多现在才有的,早在某个久远的年代,就已经产生了。
当然,并非说的是科学技术生产力一向。
这些又是集中在春秋战国之际。
当时天下各国为适应越来越激烈的战争形势,都是大胆变革、锐意创新,整个天下各国各方领域都被拉上了一个快车道,由此书就了无比光辉灿烂的一页,照耀影响了整合后世数千年。
纵观历史几千年,战国之际的种种,虽处一个无比久远古老的年代,但在现代工业化未出现之前,无论各方面,只除却铁器普及以及部分技术外,其他竟是全方位领先于后世两千年帝王时代。
帝王时代的许多种种,反倒像是开了历史的倒车,越是往后就越是不堪。
军事上,战国各国都有着堪比近代国家的全面战争动员体系,但有需要,就能举国而战,像秦赵长平之战,双方参战人数高达百万,而在后世,他们所据之地,其实不过是数省地盘,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背后,又显现出了其惊人的后勤运转体系,要维持百万人的持续大半年的战争消耗,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为了支应战争所需,各国在农业、生产上,也是极限挖掘,创后世帝王时代所不能。
以秦国农业为例,《吕氏春秋》记载,当时一个秦国农夫,耕种上等地一人养九口人,耕种下等地,一人养五口人,这仅是秦国农夫的平均水准,但在后两千年,却是个逆天数据,只有少数人能达到。
而这个数据又是如何达成的呢?
《吕氏春秋》在农业上的记载,内里关于农业技术,从种子到天时、从土壤到施肥,都是有着完整描述,当时各国技术已是有相当水准,但更关键的是,秦国耕战体系将农业当成头等大事来抓,其组织管理能力能够将国家最高农业技术落实推广到每个农夫。
在生产上,秦国统一度量衡,早已经采取了后世两千年才被发明的工业流水线技术,在交通上,各国都修有驰道,实际上就是那个时代的高速公路,这些驰道,也是后世几千年天下主要交通干道,水利上,仅秦国,就在征战之余,还修出了都江堰、郑国渠这类大型水利设施。
此等种种,数不胜数。
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王越根据此时自己实际情况,将一切一一落于笔下。
最后,他的重点落在教育上。
此世,知识都垄断在大夫贵族们手中,能受教育的也只是少数人,不是贵族就是其家奴,然后就是近年来才兴起的学派、会馆,使得部分有经济实力的人,可以接触到知识。
王越想干的事,是教育稍稍普及化。
先在今日所有管辖的庄户中,于多数普通人,尽力普及通识教育,也就是文字、数学、基础会计、基础军事知识、基础自然认知。
精通此类知识的人,在此世已算得上人才,可在日后成为他组织体系的枝干。
在此之上,可再深化教育,培养各类职业人才。
政治上,设治政院,选拔和培养政事官员士吏。
于军事一项,开设讲武堂,教授各类专业军事知识,培养军官将领及武士这类高端武力。
一夜过去,王越将脑中种种思考化为文字。
第二日整个庄园所辖,就将当前可落实的事项一一进行落实。
当前庄园的管理,是半军事化管理,组织力度颇强,落实效率也就极高。
几乎在他离开庄园,准备去参加吕里小君子的大婚前,一些基本框架已经铺开。
唯独一些工商业生产事,相关知识只有他懂,就须他亲自来抓。
教育向许多教材还未被他提取出来,也得稍稍延后。
将这些安排好后,已是来到溧南庄园后的第三日。
这一日清晨,王越带着一乘兵车人马,去往吕里,参加小君子的大婚。
和来时上千人前呼后拥相比,他这番出行略显寒酸,甚至连随身武士也就是带了蛇四,以及学生士光。
这就是有意的藏拙了,毕竟是在吕里小君子的领地中,他却拥有一只中等规模的军队,有这么大一股武力,哪怕两人如今交情已经很好,终究是有些不便之处。
并且在来时,他也与小君子说过,收编的黑胡盗大半都会重新回归民籍为普通野人庄户。
正是如此,他才只留下六百常备武力,准备将其打造成精锐,其余人等则化为预备,并建立预备体系,将武力藏于民中,待到有需要,随时可以转为战兵。
这股武力,他自不是针对吕里家,而是应对将来。
溧南庄园虽大,于整个天下却是一隅之地都是算不上。
如此百人之队,趁着晨光出行,吕里家在吕里、临川两邑经营的不错,车道便利,若无意外,晚上就能出得临川,明日当可至吕里,但才出得溧南庄园地界,王越就见一大队约近五乘兵车的人马,观其来势,竟是往他庄园方向而来。
他眉头微皱,凝视着其旗帜,但觉十分陌生,显然并非吕里家的兵车。
“士光,问问黄石,看他是否知道迎面过来的车马是什么人?”
黄石是溧南庄园中昔日负责外事者,出行去过临川、吕里许多地方,对本地有着相当的了解,所以被王越选了出来,此次出行带在身边,既是向导,又随时可以咨询此地事物。
稍后,士光过来回报:“老师,黄石说来人是淮伯的祭司和武士。”
他继续道:“老师,尹阴与淮上一地之隔,所以这河伯弟子知道些情况。”
“淮上五国,有一条淮水流经,自古以来,主管淮水就有一神灵,谓之淮伯,其支流又有各路麾下水神,因河伯乃是正神,为五国正祭,河伯祭司们在各国各地许多沿河之地,还有着封地,有着自己的武力军势,每一国中其实力都不在一邑大夫之下,又因广为民间祭祀,有着无数信众,其影响力则远在大夫们之上,有着影响五国局势之能。”
“数百年来,诸侯争霸,淮上五国之盟,其中枢维系,就是这淮伯神庙。”
王越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奇怪,他来淮上也不过几日,而这淮伯祭司和武士,又似乎是冲着他来,还带着如此之多人马兵车,却不知其到底是想意欲何为呢?
第五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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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可是大破黑胡盗的蛇余公子一行?”
王越正思之间,就听已经渐渐靠近的人马中,有人遥遥发问。
听着声音,他心头一凛,此人也是有着法力神通之辈。
观其声势,只比上次技击营所遇地主祭司弱了一等。
“停车。”兵车徐徐而停,一旁武卒们自然散开,结出一个通常的守御阵势。
“蛇余公子,果然不凡,这些就是收编自昔日黑胡盗的民兵吧,短短时日,竟已不在精锐武卒之下。”来人作着评价,车马也是徐停,武卒徐徐散开,在十三位武士护卫之下下车越众而出。
王越一看,是个中年人,姿容英俊,是个美男子,说话时正用一双幽深宁静的眼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但好像大河滔滔,表面平静,内里却又含着无穷暗流。
他周身更随时运转着一股无形的之力,王越在这力上闻到了水的味道,感受到这力无形间与空中水汽相连,又朝一个方向蔓延,与不远处的淮水支流溧水隐隐融为一体。
“正是王越,却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王越面无表情,淡淡的回道,来人携兵车武士之威而来,还未当面就是评价,高高在上,说话又是展露一身法力神通,这等下马威,可谓甚是无礼,他自也无好脸色。
只随口一回,既不献媚也不得罪。
“见教说不上,不知可否请公子私下一叙?”
中年人人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丘。
请人需要带这么多兵车武士么?倒要看看,淮伯祭司是何心思,王越这般想着,道了声:“可。”
随即,负着双手,抬步自战车上跃下,率先往不远处山丘去,他对力量控制,精妙已极,跃下战车,竟似寻常走路,更还保持了一番优雅,举手抬足,别有一番写意。
“大人。”中年人旁边亲近武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又为王越表现出来的气力控制,感到忌惮。
“无事,这天下间,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特权的。”中年人淡淡道,三两步也出了车队,带着一股飘逸,如腾云驾雾般,到达山丘之上。
王越早就到达,负手静待,中年人到达之后,却不说话,也是静静的看着他,终于他先耐不住:“公子就不问我是谁,是为何而来么?”
“既是寻我而来,有事阁下自然会说,若是无事,阁下且自便就是了。”
中年祭司幽幽的看着他,默然不语,稍后就说:“难道公子来淮上时,不知我淮伯神庙?”
原来是这样么?王越心下冷笑,他或许已知其部分来意了,便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是否按阁下之意,知道就须纳头就拜吗?”
祭司面上骤变,冷笑道:“我来时以为公子既能破黑胡盗,乃是天下大才,又是蛇余公室公子,日后必有大抱负,所以前来与公子一会,如今看来,竟如此小视?”
“公子既知我淮伯神庙,当知我淮伯神庙在淮上五国的影响力,岂不知但要行大事,若得我神庙支持,必可事半功倍吗?不然,公子在淮上,可就要寸步难行了。”
王越却道:“我终于知道淮伯之祭祀,为何仅于淮水一地了,原是因为阁下与人谈合作,或招揽人才,都是这般如在路边逢着路人就道,嗟,来食,如同施舍的态度。”
“路人不吃,阁下竟还要威胁。”
“此等行事,何其可笑?”
“王越。”饶是中年祭司,有些城府,也被王越这话气到了,开口直呼他名。
“阁下。”王越重重的说道:“您是淮伯的祭司,是在为淮伯做事,当将淮伯事放在第一位,个人好恶情绪,还请置于其后,本公子相信,阁下身后的河伯,也是这般认为的。”
“你。”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