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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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就要离开火场。
“干什么,你们想要违抗将军的命令吗?还不快去救火。”
远处有几位身份不低的武士见此情况厉声大喝,想要口头制止,但哪里能制止得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亮出剑,接连斩了几个武卒,势头才稍稍遏制,但无论如何,拦住武士、武卒们不叫他们逃走可以,让他们回去就是不行,这时候什么军令、武力、杀人都不管用了。
没错,死亡可以威胁他们,但明白白的威胁他们所有人去送死,这种事情谁干?
左右都是要死,还怕个卵?
所有武士、武卒一个个满眼通红,似乎武士再敢逼迫,就要群起而攻,更多的武士在喊,要救火可以,叫这些发号施令的武士带头他们才肯干,这些武士还能怎的?只能放任了。
救火队伍被遏制,仓库又被淮上军火上浇油,火势终于大到仅凭普通手段无法扑灭的地步。
“大人。”远处观着火场的吴凤岐咬着牙,喊了一声尚文:“您要忍到什么时候,让淮上军继续猖狂下去,就靠着弩械轰击,我们都会全军覆没。”
尚文满脸阴沉,眼下的现状他如何不知道,但真身出来了就一定有用吗?
外面指不定有多少手段在等着他呢。
稍稍一想,出城与淮上军对决,他是不敢的,但在城内活动,却还是没问题。
眼睛盯着远处火场,心念一动,潜伏在地下的真身立刻动了起来。
一瞬间城内掀起漫天沙尘,铺天盖地、如狂风暴雨的往粮草仓库砸落。
只在三两下间,地主真身就以自身强大力量,将淮上军弩炮纵起的火势扑灭了。
见此奇景,尚氏武士、武卒皆知地主出手,士气大振,欢呼与万胜同起。
槐下城地下,才将火势扑灭的地主真身在一番大动作后有些消耗,便运转已经弱小到一定程度地主神位准备补充一二,却不想才一运转,淮上军的军心战意就自上直击而来。
于是所谓神力补充根本就无从谈起,甚至连地主神位都开始摇摇欲坠,他只得急忙收起,再耗下去这个神位可就要彻底崩溃了。
再看领主神位,领主神位的确颇有几分神妙,但于力量上并无任何建树。
其转化出的神力,根本无法补充他的真身消耗。
毕竟此真身乃是以地主神力打造出来的,和领主神位并不契合。
不过地主很快便想到,此神位似乎可以借麾下从神延展出的力量领域加持自身力量?
这样一来,论及力量发挥,未必会比昔日地主神位全胜时期来的弱小?
唯一的问题只是力量无法像过往那样无穷无尽由神力补充?
“父亲大人。”城下公输康聚音成束问公输斑道:“淮上军的弩械,我们有办法应对,只须以我公输家独门法力线在城头织起一片网就可,但刚才尚大夫问起时,父亲为何告诉他我们无能为力?”
公输斑远远看了尚文一眼,同样回道:“刚才在城上,为父看到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
“不仅如此,淮上军的弩械似乎出自他手,并且似乎还外传了我家秘法,带出了一群弟子,淮上军弩阵上所有弩械的弩弦,实际上都是以我公输家的法力线充用啊。”
“什么?”公输康心下大惊。
公输斑摇了摇头,叹道:“更大的麻烦是,我家的法力线,不久前为父还在尚大夫面前展示、使用过,如果他一旦发现淮上军的弩械用的都是我公输家此独门之力…康儿你觉得会发生何事呢?”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挖墙()
公输康眉头紧皱,道:“或可推至盖列身上?”
公输斑眼前一亮,笑着说:“没错,盖列于机关术造诣极深,还曾堂堂正正击败过为父,此事于淮上、蔡国如今皆已是人所共知之事,淮上得盖列之助,有此弩械、能力也不稀奇。”
“不过榆儿似乎在淮上颇得重用,将来迟早拥有大名?到时候传回国内……”
公输康道:“此事无妨,当今天下各大学派人才于各国流动不是很正常吗?”
“这却也是。”公输斑点头道。
公输康又道:“现在我们还是考虑,在此次淮上与蔡国这场决战中,到底该如何处于何位置为好。”
公输斑笑了起来,说:“我公输家乃是工匠之家,此是来贩卖战争器械的,弩械和玄武车此等强力器械已经交给尚大夫了不是吗?至于更多,我们家也做不了,盖列已经将我公输家最强战争利器击败过一回了。”
两人说话间,淮上军的弩炮不时掀起呼啸。
一轮又一轮,石弹、岩浆弹、散弹好像不要钱的朝槐下东城区猛轰,或击建筑、或击人群,十几二十轮下来,槐下东城内各类军寨、营帐就被一个个点名轰塌。
尚氏武士、武卒要么躲在此方城墙下,要么便去往了北城弩炮所不能覆盖区域。
眼看着此等局势,吴凤岐再次劝说:“大人,您还要坐视淮上军弩炮轰至什么时候呢?此等局势,越往后拖,对我们就越是不利,刚才您虽然扑灭了粮仓大火,但现在可有几人敢去粮仓运粮?”
“既是不敢去运粮,我们即便有粮也得挨饿,再说,等到城内的建筑、营寨都被摧毁了,武士、武卒们晚上睡哪?水井被摧毁了,武士、武卒们喝什么?”
“淮上军的弩械必须得到遏制啊。”
尚文深吸了一口气道:“吴将军,不是本大夫不出手,而是那蛇余公子算无遗策,我们种种手段都有种被针对之感,他如今或许就是在逼迫我亲自出手,在外面挖了个大坑等着我呢。”
吴凤岐猛的大声道:“难道大人就如此坐视下去?大人您要坐视尚氏全军连敌人都没碰到,被弩械一轮轮轰击、无比憋屈的击溃、覆灭?”
尚文听着此话,身体微震,就好像一只沉睡的猛虎骤然醒来般,目光一凝,如同针尖般,紧紧扎着吴凤岐,冷声道:“怎么?自一开始,将军就希望我真身出城?”
“难道吴将军就这么希望本大夫的真身出城为淮上所斩杀?”
无形的威压,如同一盆冷水,自头顶淋下,将吴凤岐浇了个透心凉,连声道:“不敢。”
“不敢?”尚文呵呵笑了起来,道:“吴将军,我请你为将,全权统领我尚氏兵车,乃是请你为我解决兵事上的麻烦的,可是今日将军却将麻烦尽往本大人身上抛…您认为你这个将军当的称职吗?”
“又或是将军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末将不敢。”吴凤岐低着头,朝尚文拱了拱手。
“呵呵。”尚文冷笑:“连自己妻子都可杀了与本大人送礼,吴将军您还有何不敢的?或许将军以为自己有那么点统兵才能,觉得此战本将军离不开将军,就觉有所依仗能够肆意妄为了?”
“这个想法可是危险的狠啊?昔日吴氏先祖吴落又如何?对于越国的霸业,他是多么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啊,可是他却死于越王一杯鸩酒下。”
尚文凑近了些,拍了拍吴凤岐的肩膀:“吴将军,越王杀了吴落,因而失去了霸业,但是没了吴将军,蔡国也不是没有兵家为本大人统兵呢,您觉得将此战获胜后婴相许给你的一国之封交给吴氏一族如何?”
将一国之封交给吴氏一族?
吴凤岐面色大变,吴氏一族为国君效力图的什么?还不是图能在蔡国出头,还不是图得数邑之封的家业,尚文若愿许战胜淮上后一国之封给吴氏一族,吴氏一族必定会心动啊,这可是国君都不能给他们的东西。
“吴将军,本大人给你一刻钟时间,若一刻钟时间不能想出解决之道,那本大夫只能亲自去请吴氏了。”
尚文深深看了吴凤岐一眼,道:“到那时,吴将军没了利用价值,你以为本大人和吴氏会如何待你?将军为了取信本大人,可是杀了个什么人呢。”
吴凤岐眉头深深皱起,近段时日的接触,随着接触越多,他对地主这位神祗也越发了解,而越发了解,便越觉他算不得什么,只是不曾想,地主竟还有着这等厉害一面。
但话说回来,若无这等厉害,地主缘何能存活数千年,于几番神祗陨落无数的天下兴替间活到现在?
思考了片刻,吴凤岐正色道:“认真说起来,真正的解决之道,唯有一个,那就是出城与淮上联军全面决战,于此数十万人的大战之时,大人更可于地下借着大战混乱出手,如此方能破得淮上大军。”
尚文点了点头,道:“吴将军啊,你这人才能是有,就是聪明过头些啊,不然老老实实为本大人效死力,将来统帅万乘之军,一直为本大人从神,大权在握、长生不朽,难道就真的差了?”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婴相这个老狐狸,老是来挖本大人之城墙,今日我也试试挖他一回。”
“大人,你想做什么…”吴凤岐一声惊呼,身上神力尽去,尚文反手之间就将他拿下,冷笑道:“吴先生,本来觉得可以留你至此战胜利再处置,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打本大人真身之主意啊。”
“真身乃是本大人一切根本所在,天下间再无比他更重要的事物,尚氏可以灭、神庙可以不存,只要本大人真身还在,就随时可以建立势力,随时可以重新铸神。”
“一旦没了真身,那以本大人如今之状况,可真的要失去一切了。”
片刻后,一位吴氏武士飞快跑到西城,略微找寻,就在城墙下寻到了正在躲避淮上军弩炮轰击的吴定国,急忙过去,无比小声在他身旁耳语道:“家主,尚氏家主亲来求家主秘会,言愿许家主一国之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信()
槐下城,原本之内郭,一处房舍里。
城外淮上军弩炮还在呼啸,无论吴氏、尚氏统领之军,皆躲于城墙下,又或弩炮射程之外。
这时,两只军队的最高统帅,却在此小房间里会面。
“尚大夫有礼。”吴定国满脸笑意的与尚文见礼,不时将目光落在尚文随手提着的、处于昏迷中的吴凤岐身上,又念及来时吴氏传信武士诸般言语,心中不由若有所思。
“吴将军。”尚文拱了拱手,直说道:“本大夫之意,刚才已由贵家族武士传达,却不知将军觉得意下如何?”
吴定国拱手还礼,道:“尚大夫愿将婴相许给吴凤岐之一国之封许于我吴氏,此等大利,本将军倒是心动的很,更感谢大夫对我吴氏之看重。”
听到这里,尚文面上带笑,以为吴定国答应了,却不想吴定国话锋一转:“按照常理,我吴氏不应拒绝,只是可惜,我吴氏已先投了国君麾下,这就只能亏负大夫美意了。”
尚文面上笑意一凝,皱眉道:“将军这话似是拒绝,难道是嫌此利太少?若是如此,还有何要求,此处无外人,可直说无妨。”
吴定国摇头道:“非也,我拒绝大夫美意,却非是因为利益太小,而是我吴氏既已投国君麾下,至少在蔡国公室还在,且未亏待我吴氏的情况下,就都须为国君效力到底了。”
“这算什么缘由?”尚文笑道:“这世间所谓的忠诚两字,难道还能与一国之封大利相比?吴将军,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此等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绝再不会有。”
吴定国略微沉思,道:“本将军考虑的不是忠诚与否,考虑的却是一个信字。”
“信?”尚文疑惑道。
吴定国点头道:“尚大夫,我吴氏认为,天下间一切人与人、乃至与神之间的关系,都在于一个信字。”
“人人皆信国,则才有国,人人皆信有神,则才有神,而若是不信了,则国、神以及人与人之间一切关系都无法维持存在,由此可见此信乃是为人立身处世最重要之事,甚至可以说人无信则不立。”
“尚大夫,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吴氏怎愿失之呢?”
顿了顿,他继续道:“今日我若因所谓封一国之画饼而背信弃义,此既是失信于国君、也是失信于天下,在大夫眼中也必定是不可信者,任由人稍微挑拨,则吴凤岐之下场就是我吴氏前车之鉴。”
“反之,我吴氏执信到底,也必能得蔡国公室更多信任,将来哪怕蔡国公室有不存之一日,只凭此信,我吴氏兵家又有能为,则天下间各大强国也必定愿意接纳重用。”
尚文听之,微微颔首,不由拱手一礼道:“将军之言,实乃是至理,尚文谨受教,不过将军既坚持信之一字,那为何还来见本大夫呢?”
吴定国道:“当然是为此不利之战局而来,淮上军之厉害,大夫也看到了,哪怕如今,其强大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