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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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看不穿,搞不懂,高中大学谈了几次恋爱,也想到为情所困这词儿,可又难以说服自己,近乎冷酷无情的欧阳总裁为情所困,公司里的人谁相信?再说上海名流圈子的成功男人每天屁颠屁颠给欧阳总裁送花送礼物,谁“困住”这位美艳无双身家亿万的大尤物了?小芸心神不宁,偷偷窥视总裁苍白憔悴的无暇面庞,心酸不已,没胆子胡言乱语去安慰,只好忍着、忐忑着。
十三座的豪华支线专机直飞首都机场。
飞行两个小时,专机降落,一行人下了飞机又钻进一辆等候多时的别克商务车,欧阳思青双眼红肿,眼神却冷厉的吓人,点了一支大卫杜夫,瞥了眼心腹小凤,冷漠道:“尽快查清楚杀手来路,挖出幕后黑手。”
“恩。。。。”小凤连忙点头,不敢多言,做欧阳大老板的心腹,必须有伴君如伴虎的觉悟,该说话时保持沉默是找抽,不该说话时胡言乱语那是找死。欧阳思青猛抽几口烟,烟龄近十年的老烟枪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再次泪流面满,绝世容颜绽放愤世嫉俗的悲戚笑容,咬牙道:“谁动我男人,我要谁的命。”
欧阳思青的不择手段,河西老爷们深有体会,心腹小凤也深有体会,一旦疯起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小凤不寒而栗。不爱看琼瑶小说,偏偏钟情金古大作的小芸闻言呆滞,愣神许久,忽然想到两个人,李莫愁,林仙儿,小说中剑走偏锋的两个女魔头,此时她眼中的欧阳总裁无疑是两人的结合体,为人处世追求无懈可击的欧阳思青当着秘书小芸口无遮拦的宣泄悲愤之情,说明她恨到了极点,也痛到了极点。
解放军总院又名301医院,别克商务车驶上四环,飞驰向“五棵松”,姗姗来迟的欧阳思青被人领入休息室,三个与肖冰有关系的女人终于会面,情人逼宫、二奶夺位女人与女人的激烈对撞并未上演。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但三人也没熟络的寒暄温暖,仅是互相对视几眼,点头打了招呼,算认识了,尤其欧阳思青和杨采薇都属于习惯占据主动的强势女人,强者与强者惺惺相惜的几率远低于互相提防排斥的几率。
休息室挺宽敞,靠墙摆放两组沙发,两名穿白大褂的女兵沏茶上果盘,但没人落座,肖冰命悬一线,坐着是种煎熬,最尴尬的人是方啸吟,屋里算上欧阳思青的秘书小芸、心腹小凤,一共五个女人,就他一个老爷们,相当别扭,正想出去抽支烟,透透气,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人走进。
是名肩扛金色将星的将军,解放军总院院长,黄绍明少将,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他对方啸吟点点头,方老爷子的大孙子年轻一辈里比较有出息,他自然认识,走到杨采薇面前,安慰道:“杨小姐请放心,我们301的专家都是能人,一定挽救杨小姐的朋友。”
“敢立军令状?”杨采薇皱眉,做事说话常留三分余地的她反感别人当自己面拍胸脯,信誓旦旦,肖冰命悬一线的节骨眼,她更反感,因为怕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等来失望结果,黄绍明摇头苦笑。
欧阳思青蹙眉,一进门看出衣着朴素的杨采薇非同寻常,却不曾想对方轻描淡写一句话逼的堂堂军中少将无言以对,甘拜下风,不简单啊不简单。秘书小芸骇然,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似乎比欧阳总裁更有背景,更有分量,而她们竟然牵挂同一个男人,简直不可思议。
301的专家组被外界誉为将军级医疗队,都是享受正军职待遇的医学专家,杨采薇当然清楚这些,不温不火道:“希望301的专家组给我们惊喜。”
“必须救活我男人,不然我恨你们一辈子。”欧阳思青失声道,眼眸深处浓重的怨毒令人望而生畏,若肖冰死了,她会千方百计杀尽所有她认为该杀的人,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秀儿也流露咄咄逼人的气息。
休息室里这三个女人真要为肖冰失去理智,会掀起多大的复仇风暴?
第2卷 第310章 生死,绝境(三)
这世上没有战无不胜的神,人终究是血肉之躯,哪能无懈可击,河西小混混心目中的冰哥强悍的永远不会倒下,可是善游者溺,名将多是阵前亡,纵观悠悠五千年历史,阴沟里翻船的大枭大佬还少吗?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乌江自刎,难道不符合情理?三国名将又有几个不是死的窝窝囊囊,经历无数次杀戮的肖冰比东方不败还东方不败,那叫人?
职业杀手神乎其神的枪法,加上信任之人骤然爆发的凌厉一击,肖冰没当场暴毙已是万幸,世界上没有哪个职业军人凭着虚无缥缈的直觉感应到一公里之外的狙击手,天人感应或许存在,但更多是无良神棍忽悠愚昧者的可笑说辞,“山姆大叔”两支王牌部队,陆战一师,101空降师,二战结束没消停过,一次次经历战火硝烟,实战经验丰富到了极点,却难以避免一次次血流成河,又说明什么?
在鬼门关来回徘徊的次数多了不等于一定能预料突然爆发的危机,哪有这么绝对的事情,河西冰哥生死未卜,几人欢喜几人忧,不少人看到冰哥被前呼后拥抬上军用直升飞机,看到省军区司令员对冰哥的一位异性朋友近乎卑微的点头哈腰,暗地里众说纷纭,关于冰哥背景的故事不知又有多少个离奇版本出现,成为河西政商界大佬衡量河西一哥底蕴的依据,也成为老百姓捕风捉影的谈资。
除了秀儿、欧阳思青、杨采薇,事发后还有一个女人为肖冰祈祷。
鼎盛集团总经理白玲白牡丹,暖色调的办公室铺着不算奢华也绝不便宜的蒙古地毯,向阳一侧养了几盆滴水莲,喜欢滴水莲的女人多是厌恶姹紫嫣红那种妖娆的内敛女人,正中两米长一米宽的豪华办公桌后,白玲素颜,优雅端坐。
没有外人,白玲卸下不近人情的冰冷面具,流露几分忐忑不安,北京的陈浩生给她两个月时间考虑是留在河西还是回北京,明摆着威胁她,风起云涌的节骨眼偏巧貌似手眼通天的肖大老板出事儿,无异于将她逼上一条绝路。
此时白玲如同掉入水中的旱鸭子,只握着肖冰这么一根救命稻草挣扎扑腾,稻草崩折,她何去何从,一旦被逼回北京,去面对陈浩生那种讲究睚眦必报又习惯辣手摧花的阴毒男人,凶多吉少。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格外安静,白玲一张精致娃娃脸显露疲惫和不安,默然无语,抽了两只烟,欧阳思青抽烟是潜移默化许多年的习惯,也可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白领没烟瘾,当年“附庸风雅”学抽烟无非为了和一众姐妹打成一片,身居高位的几年中,只在喜怒两种极端情绪刺激下抽烟。
白玲拧灭第二个烟头,揉了揉太阳穴,一切听天由命吧,她开了电脑,点开网页浏览金融市场的各种信息,她手头很大一笔资金投入这个领域,而且两年前就买了地产龙头万科的股票,房地产行业的井喷式发展,市值翻了三倍,使她掌控的资金接近九位数,盯着液晶显示器画面里股票K线呈上升趋势的波折,能暂时忽略一些烦心事儿。
手机铃音悦耳,白玲感觉很刺耳,松开鼠标,拿起手机,010开头的座机号码似乎有非比寻常的震慑力,她呆滞许久,才接起电话。
“白玲,听说罩你的小毛孩子不行了,你作何打算?继续躲在河西不见我?算了。。。我不绕弯子。。。你的能力我比较欣赏,只要你回来,我不动你,为我为天上人间开拓南方市场,算你将功折罪,怎么样。。。现在给我个答复吧。”
白玲紧握电话,脸色苍白,突然闻听那个阴险男人的深沉语调哪怕相隔千里,难掩内心深处的畏惧,“北陈南刘”不是浪得虚名的江湖混混,也非西北大枭王朝阳那类偏安一隅的大枭,抛开天上人间隐藏幕后的六个大股东,这男人最强大的靠山是那位已走下政界神坛的海派大佬。
拥有深厚人脉底蕴以及庞大派系的政界大佬退居二线不意味丧失影响力和攻击性,当年京城天上人间事件以几个红色子弟纠结的家族势力完败而告终,天性柔弱的女人如何应对,如何选择。
白玲咬紧牙关不吱声,沉默片刻,猛地站起,似乎有股子偏执女人钻了牛角尖的冲动气势,缓缓道:“陈老板,天上人间有我没我都一样,我觉得河西更适合我,希望陈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呵。。。。。”男人阴笑着挂断电话,显然白玲的选择触怒了对方。
肖冰,陈浩生,白玲选择根基还不牢固的前者,与肖冰共事几个月,这年轻男人的重情重义,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有一天,她身陷绝境,深信肖冰会挺身而出,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如若为一时安危和陈浩生虚与委蛇的“结合”,最终是一场与虎谋皮的惨剧,受伤的人肯定是她。
十年攀爬,十年奋斗,精明的白玲不曾下错注,这次谁输谁赢?
。。。。。。。。。。。。。。。。。。
肖冰生死未卜,用三棱军刺刺杀肖冰的汉子来自西北,欧阳思青和杨采薇分别动用各种隐晦渠道,顺藤摸瓜,矛头直指西北王朝阳,秦朝歌承受来至四面八方的压力,杨采薇打电话质问竟然抬出整个杨家的名头,善于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杨丫头拉开架势要火拼,秦朝歌多少有点犯怵。
蒙在鼓里的俊子若是知晓结拜兄弟趟在解放军总院的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气,会怎么样?兰州市区紧临黄河河道修建的生态公园里,河边静坐钓黄河鲤鱼的秦朝歌三分无奈七分愤怒,暗骂豢养七八年的走狗不明事理,目光短浅。
该收手该退让的时候不懂收手退让,那便是不懂驾驭自己的野心,其实王朝阳的阳奉阴违,最让秦朝歌无法接受,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弃子,一条不听话的走狗,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鱼竿末端的风铃颤动,有鱼上钩,秦朝歌收杆,水花飞溅,他凝视被鱼线带出水面的黄河鲤鱼,绽放一抹阴冷刻薄的笑意,自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朝阳呀王朝阳。。。你太令人失望,我谋划未来二十年的利益,你却只盯着眼前得失,争一时长短。”
第2卷 第311章 生死,绝境(四)
美国马里兰州,巴尔地摩市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北美乃至全球最好的医院,掌握这个世界最尖端的医疗科技,培养出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得主,饱受病魔摧残的张倩由北京到纽约,再到巴尔地摩,转辗万里脆弱的生命才得以延续,风和日丽大西洋沿岸的重要海港城市美奂美轮。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红色主体大楼后是绿草丛生的花园,这里闻不到一丝刺鼻的消毒药味,淡淡清香沁人心扉,许多病人在护士亲人的陪伴下散心、漫步,谈笑风生,一位黑头发黄皮肤明显是亚洲人种的中年妇女推着轮椅,坐轮椅的女孩头戴风色鸭舌帽,穿一身宽松洁白的“病号服”。
失去了乌黑亮丽的长发,她憔悴面庞绽放的笑容仍灿烂如花,洋溢无比的自信,笑着面对现实。
正是张倩,经过四十天化疗,数次大小手术,对于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专家而言骨髓移植治疗白血病落后于这个时代,胚胎干细胞的培植移植才是治病的根本,一系列治疗措施花掉的医药费堪称“巨款”,升斗小民中一两次五百万大奖都难以承受。
张倩活了下来,是因为有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为她打气,花了这么多钱,她一命呜呼,怎能对得起那个曾被她抛弃的男人,光凭意志想战神病魔,近乎天方夜谭,但丧失活下去的信心,肯定被病魔折腾到死,抱有信心,或许出现奇迹。
张倩应正了这点,也算创造了一个奇迹。
“妈,肖冰最近怎么没打电话?”张倩随口一问,王爱萍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说自己不清楚原因,仿佛编织拙劣谎言的孩子,焦躁不安,张倩没回头看母亲破绽百出的表情,轻轻一笑,道:“妈,咱们家欠肖冰太多,我欠肖冰太多,这辈子咱不还他了,下辈子咱们一家三口给他做牛做马,行吗?”
“行。。。。”王爱萍语调绵长透着浓浓爱意,笑了,眼窝却满含泪水,情难自已地抚摸女儿的脸,八百多万的医药费怎么还?受苦受难的女儿总是宽慰大人内疚而沉重的心,把所有情感压力藏在心底,王爱萍看着难过。
“出国前肖冰背着我在老城那条街走了一圈,感觉可好了,小时候一到下雨天他就背我,真怀念那段日子,等我身子没事儿,一定背着他走一圈。”张倩清浅笑道,回忆天真烂漫的岁月,苍白面庞浮现一丝红晕。
“恩。。。。”王爱萍用力点点头,抹了下眼角,如果女儿知道肖冰生命垂危会怎样,她不敢想。
女儿在感情方面伤痕累累,吃足了苦头,伤透了心,王爱萍深深自责,甚至视自己为拖累女儿的罪魁祸首,做了半辈子市井小民的王爱萍没有大智慧大眼光,更非伯乐能一眼发觉茫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