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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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响,操起红酒瓶,掀翻椅子,直冲万家大少。
看客们哗然,好戏上演了!
要攻击万家少爷,必须绕过秦朝歌,大热天仍穿着厚实中山装的清瘦老者哪里容卑微的小人物放肆,巧妙闪身挡住秦朝歌,一根枯瘦手指刺向晓军胸口,没有悬念产生,没有奇迹出现,为女人冲冠一怒的晓军只觉阴柔力道由胸口膻中穴渗入奇经八脉,周身剧痛,蜷缩上身不由自主跪地。
“小薇。。。。你男人真没用。。。。”
忽视肉体剧痛的晓军费力扭头温柔凝望惊慌失措的小薇,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愧疚和歉意,亲眼看心爱女人委屈落泪却无能为力,是要强男人最难以承受的痛,晓军耿直的性子和对小薇真挚的情意深深打动肖冰。
老者出手的同时,三十多岁的雄壮男人也踏前一步,护着乔志军,乔志军冷笑,瞥了眼隐现怒意的肖冰,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挥手,要动肖冰,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机会,冷眼旁观的秦朝歌同样需要,雄壮男人好似只懂服从命令的杀人机器,铁腿扫向跪地的晓军。
第2卷 第236章 实力的悬殊(中)
功夫高手的腿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强化训练,能轻而易举踢折碗口粗细的木桩子,高手们腿部发力远远超过拳头,还未登峰造极且与黑拳世界魔王级人物实力差一大截的彼得阿兹侧踢力量近七百公斤,巅峰时期的扫腿力量达到八百五十公斤,蕴含如此力道的铁腿砸到寻常人的身体,是怎样的凄惨血腥景象,实难想象。
雄壮大汉的古铜色脸膛刻板而霸道,隐藏一丝兽性的眼眸阴沉冷厉,看似气定神闲一腿扫出,实则足有五六百斤力道,完全是泰拳横扫腿的路子,日本空手道的侧踢将直线踢腿的力量发挥到极致,那么泰拳的横扫腿以力重势猛闻名于世,是格斗高手宣泄腿部力量最凶悍的招式,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抗打击能力低微的晓军怎能消受的起。
肖冰不能坐视不管,一拍桌面,轻飘飘跃起,横跨过直径一米八的大圆桌,后发先至的右腿与大汉的腿亲密接触,夹着布片,肌肉与肌肉猛烈撞击发出的闷响揪扯着人们的心,不过真正看透其中惊险的人寥寥无几。肖冰身子凌空,没有支撑点,硬碰硬对拼一招,激烈对冲的巨大力量时他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后退两步,差点靠翻餐桌,盘子碗筷叮当乱响,引人侧目。
“你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等人,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不觉得丢人?”肖冰活动拳脚,没有看战意沛然想跟他大战三百回的雄壮汉子,狠狠质问乔志军,公子哥的称呼无疑是他心中的贬义词,而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是他最为不屑和抵触的一小撮人。
乔志军撇嘴,对面前这个陌生男人莫名其妙的嫉妒使向来沉稳内敛的他展露颐指气使的高姿态,掩饰心底柔弱处的隐痛,冷笑道:“无辜的人?操着没开盖的整瓶红酒袭击别人也算无辜?这种无辜的方式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我的警卫开枪毙了他不算过分,我不喜欢仗势欺人,但有人威胁到我。。。。我会不择手段。”
“你身后姓万的跟班不算人,只是个畜生,这种畜生多死一个,世上会少很多受苦受难的可怜女人。”肖冰冷笑,搀扶晓军站起,让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小薇泪眼婆娑,揉搓男友胸口的同时拨了120和110,她明知老百姓惧怕的警察是这些公子哥眼中微不足道的卑微存在,仍要执拗的试一试,她相信世间自有公道,肖冰摇头叹息,社会的黑暗又岂是在校大学生所能体会。
这顿午饭吃的晦气,方啸吟没了食欲,索性点燃一支烟,冷眼瞧着笑而不语的秦朝歌和面沉似水的乔志军,杨采薇优雅的用纸巾抹了抹嘴角,小薇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勾起她的同情心,轻声问:“这儿有人欺负过你?”
小薇咬着嘴唇点头看向万亮,眼神中的滔天恨意竟使万家大少没勇气与她对视,女人这种眼神最令男人心悸,肖冰接过方啸吟递来的烟,大致诉说去年发生的事情,杨采薇眯眼,镜片后的美眸溢出一抹犀利,玩味道:“乔大公子,物以类聚,你越来越让我失望。”
二十八岁的乔志军从被誉为年轻干部摇篮的青年政治学院毕业,踏入仕途整整七年,一帆风顺并非全靠家族荫庇,有心机有城府,杨采薇借刀杀人的挑拨,他心知肚明,可乔大公子无法忍受杨家女人的轻视,他扭身抬脚踹中万亮小腹,咬牙吐出一个字儿。
“滚!”
横行河西省的万家大少忍着小腹绞痛,慌慌张张向酒楼外跑去,屁不敢放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老万家是河西的高门大户,可比起皇城根的高门大户,差了十万八千里,万亮清楚,自己稍微装逼,铁定被雷劈,甚至有可能连带老万家倒霉。
愤怒的小薇和晓军一时间错愕不已,去年那件事,两人用尽手段了解万亮的底细,那畜生的爷爷是省人大副主任,即便退居二线,在省委仍然有相当重话语权,万老头几个儿女全是省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小薇父母是省艺术团普通职工,晓军父母是工薪阶层,高高在上的万家是两人无法撼动的大山,一口怨气只好憋着,忍着,现在亲眼看到万亮被人当猪狗一般对待,心里暗爽的同时揣测几位不速之客以及同桌的一男一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丰福楼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满脸堆笑凑过来,阅尽千般人,自然一眼看出角落这桌针锋相对的客人非同小可,何况对好车和拉风车牌极度感兴趣的她亲眼见肖冰从宁和独一无二的奔驰S600钻出,也识得几个年轻人的座驾挂着省军区司令部的特别牌照,她男人是省军区高炮团团长,看军牌便知几个年轻人的分量不轻,背景不浅。
“几位贵客千万别伤了和气,别动手,吃饭喝酒图个开心。”老板娘近乎哀求道,她男人怎么说是正儿八经的上校团长,相当于行政单位的处级干部,工商、税务、卫生管理局这些揩油部门里的牛鬼蛇神很少来丰福楼扮演白眼狼,此时她的笑却比哭还难看,所有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尴尬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杨采薇,方啸吟,秦朝歌,乔志军,一个是北京城红色子弟里的天之骄女,引无数飞扬跋扈的牲口折腰倾倒,其余三位是太子党标杆式的牛人,再过十年都将是共和国政商界举重若轻的大佬,四人目光都集中在肖冰身上。
后知后觉的肖冰终于明白,不速之客的目的并非是粘糊杨采薇,而是冲着他这无依无靠的地头蛇,恍然大悟后冷漠问:“你们是冲我来?”
“你。。。。。”
秦朝歌的胳膊懒洋洋搭着椅背,优雅而颓废,这位根正苗红的京城顽主、西北大少漫不经心摇头一笑,赤裸裸的轻蔑,不言而喻,来河西最感兴趣的是想知道杨家女人青睐的男人是什么样,貌若潘安?猛如项羽?至于拔掉这枚钉子,举手之劳,他没当回事儿。
孩童时代起,肖冰穿着打补丁衣裤受尽冷嘲热讽,这么多年过去,他心态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境界,秦朝歌赤裸裸的蔑视极难刺伤他的自尊心,冷笑道:“我承认,你是有小瞧我的资格,公子哥嘛。。。。牛逼,但是我同样看不起你,没有把你当小屁孩呵护的爹妈,没有抗过枪打过仗的爷爷外公,你算什么东西。”
秦朝歌眯眼,公子哥式的颓废笑容多了一丝冷酷。
第2卷 第237章 实力的悬殊(下)
多数京城公子哥顶着“太子党”这顶高帽,飞扬跋扈,横行霸道,无疑是挥霍老一辈靠鲜血汗水积累的政治资本、人脉资本,顺风顺水混迹政商界的纨绔们几乎全是“啃老族”,秦朝歌不否认这点,但是肖冰直言不讳,他听的刺耳,漠然道:“人生来就不公平。。。。这是我们的优势,你又如何?”
混迹官场的老油子讲究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根正苗红的红色子弟不利用父辈祖辈们的人脉关系谋取自身利益,与傻子何异?世上有多少富家子二世祖甘愿放弃荣华富贵,放弃玩弄权术的机会,恐怕少之又少,电视剧里王子为与灰姑娘浪漫到底,辛辛苦苦做蓝领的桥段忽悠了太多纯情小屁孩。
世道如此,又能如何?肖冰冷哼一声,傲然面对西北大少秦朝歌。
人们翘首以待之时,外边警笛声大作,很快,七八个警察走入酒楼,老板娘松口气,领头的警察是街道派出所的刘所长,她丈夫的至交好友,没等警察们靠近,雄壮汉子已挡在刘所长面前,亮出象征身份的绿皮证件。
刘所长接住证件,脸色立变,中央办公厅警卫局的字样震撼人心,他干了多年公安,分得清证件真伪,这证件的持有者代表共和国警卫部队最神秘的群体——中南海保镖,他们还有一个称呼“红色警卫”。
享受“红色警卫”贴身保护的人是什么身份,刘所长明白,双手捏着证件小心翼翼交给雄壮大汉,转身暗示下属别胡言乱语,七八个警察乖乖缩在一旁,进退两难,丰福楼老板娘惊诧,忙凑近刘所长,压低声音问:“刘所,他们是什么人?”
“有中南海保镖贴身保护,家里长辈起码是国家领导人那个层面的,你我惹不起,一会儿要是砸东西摔碗筷,哪怕掀桌子,妹子。。。。你千万别吱声,任由他们折腾,折腾的没趣了,他们肯定会走。”刘所长小声提醒丰福楼的老板娘,老板娘听了国家领导人几个字眼,懵了,哪敢多说,愁眉苦脸看着,心里祷告,这群要命的祖宗赶紧离开吧。
杨采薇在场,又有这么多人眼睛瞪的溜圆等好戏上演,乔志军和秦朝歌没太过分,他们所处的层面和高度绝非北京城寻常纨绔能比,深知枪打出头鸟的惊心动魄,八九十年代那拨太子党热衷在大庭广众肆无忌惮耍牛逼的狠人绝大多数落得凄惨收场,轻则秦城监狱里享福,日日面对高墙铁窗,顿足捶胸,重则挨了枪子,化为一堆枯骨,含恨九泉。
两伙人先后走出丰福楼,小薇陪男友坐进市医院的急救车,先行离开,酒楼外,乔志军神情凝望杨采薇,道:“采薇,迟早有一天我会感动你,还有。。。。我家老爷子说了,今年春节要亲口和你爷爷谈咱俩的事儿。”
“我的事儿,爷爷不会管。”杨采薇蹙眉道。
“你爷爷不管,那你父母呢?”乔志军自信一笑,钻进猎豹越野车,杨采薇勾了勾嘴角,继续沉默,婚姻的门当户对是高门大户强强联合的遮羞布,父母将家族利益看的重于一切,高于一切,牺牲女儿的婚姻自由搞政治联姻。。。。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她杨采薇嫁人只嫁喜欢的男人。
想到婚姻,杨采薇下意识看肖冰,如果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仍形单影只,必须做出选择,她宁愿选择这个重情重义能给人安全感的地头蛇。肖冰捕捉到杨采薇眼神中的一丝暖昧,正点烟的他不由一愣,手中打火机落地。
秦朝歌礼貌地朝杨采薇点点头,冷眼瞧向肖冰,肖冰正弯腰捡掉地的打火机,挂在脖间的翠玉从体恤衫领口滑出,反射刺眼阳光,含着小熊猫的西北大少呆若木鸡,方啸吟顿时纳闷,秦朝歌这小子不是玩古董的行家,怎么对一块玉感兴趣呢?
“不可能。。《1/6\K小说网\6\k。c\n》。。不可能。。。。”
秦朝歌失神叨念,肖冰脖间的翠玉,他熟悉,小时候在北京那座守卫森严的四合院里,常缠磨表哥,玩叶家嫡孙才有资格佩戴的古玉,年少无知时也问过母亲,自己为什么没有雕刻蟠龙的古玉。
“孩子,因为你不是叶家的人。”
母亲的话记忆犹新,给他幼小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所以四合院里的童年时光过的并不快乐,总觉得共和国军政界讳莫如深的古朴院落与自己有一层无形的隔膜,不姓叶。。。。不姓叶。。。。是母亲的心中的痛,也是他心中的痛。
秦朝歌收敛神采飞扬的公子哥气焰,想仔细瞧瞧肖冰脖间的翠玉,再三犹豫许久,终究没勇气开口,中国这片土地山寨货横行、水货遍地,古董这玩意更是假货赝品泛滥,就算肖冰的翠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仿制的赝品,但谁能保证那微小的零点一不会出现,一定乾坤,所以秦朝歌放弃仔细看一看的念头,忧心忡忡钻进车内,“朝歌,怎么啦?”乔志军察觉发小异常。
秦朝歌摇头,心思细密且善于捕捉蛛丝马迹的他沉思许久,拿出手机给远在兰州的母亲打电话,“妈,小舅那块玉是不是一直不在小舅身边?”
“你小舅离家二十二年,偶尔打电话也不会提起那块玉,妈不清楚,朝歌。。。。怎么突然问这个,有什么事儿瞒着妈?”三十年前名动北京城的叶夏瑶言语间流露对儿子的关切,如今的叶夏瑶已非当年压得大院子弟们没法抬头的叶家三丫头。
“老妈。。。没什么,别犯疑心病,我是心血来潮忽然想起小舅那块玉,想起那个生死未知的表弟。”秦朝歌和母亲说话,笑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