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颜惑君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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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哥,梅儿真的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
浩哥哥,原来自始至终,你在我的心中都是如此重要,重要到自昨夜知道你在,心便再也放不下……
“大哥,到出发时间了。”祁天宁将祁天浩手中的册子夺下,“人,我给你找好么,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省亲的事情办妥。”
“可是,”祁天浩表情凝重凝重,一脸为难地说道,“我怕你们不仔细,将名字遗漏了。”
“我的好大哥啊,”祁天宁一脸无语的样子,“你一早上将册子翻了八百遍,也不让我们插手,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怕我们给你漏了名字?”
“哎”,祁天浩将册子扔至一边,重重叹了一口气。
“也许,我只是,怕你们说出我害怕知道的答案罢了,也许,我只是将自己关在一个不愿醒来的谎言里,一直逃避……”
“大哥——”祁天宁心疼地说道,“不会的,怎么会是谎言呢,地上的银针,昨日菊园的偶遇,都证明梅儿真的还活着,你放心,我一定会不辞余力给大哥找到的。”
“怕只怕,她最不想见的人,也是我……”祁天浩颓然转身,她,是在躲我么……
祁王府门前,整齐地停着五辆马车,看着首辆马车垂下的帘子,祁天浩不禁微微皱眉,这里面,就是南宫峰的独女,自己的新婚妻子南宫娓了么?
这里面,就是那个自己在皇上面前言辞拒绝,却利用自己最心爱的弟弟来威胁他娶她的南宫娓么?
而此次省亲,她又会有什么诡计,近两日祁家对她的态度颇为冷漠,她会不会又借机在南宫峰的前面再次颠倒是非?
不管了!深深吸一口气,祁天浩向马车大步走去,木已成舟,索性就什么也全然不顾了吧!
径直走到马车前,粗暴地用力将门帘拉开,却蓦地惊呆在那里。绝美的面容,乌黑的长发,素色的纱裙,淡淡的微笑,一位倾城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宛若下凡的仙子一般。眉宇间一颗红色朱砂痣,更加增添了女子的柔美。
心,蓦地便停跳一拍……
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悠然而生……她,太像自己想象中的梅儿了……
“还是不要上来么?”女子看着他惊诧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微笑。
“哦。”他慌忙起身上车,心里却自己充满恼怒,祁天浩,你还想让人利用梅儿来伤害你么!你还想让别人利用梅儿来毁灭祁府么!祁天浩,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胡思乱想!
“帘子是不是可以放下来了?你拿在手里,已经很久了。”看着祁天浩呆滞的样子,南宫娓忍不住柔声提醒道,“马车就要走了。”
“是吗!”祁天浩用力地将帘子从手里甩开,用粗暴地口气说道,“我堂堂一个王爷,还用得着你来教我!”
“不是不是,”南宫娓赶忙解释道,“娓儿只是提醒你,娓儿只是想——”
“你怎么想我不管,只是以后,不,许,再,干,涉,我!”祁天浩盯着南宫娓,一字一句地说道。
泪,忽然间便汹涌而出。
浩哥哥,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我……
“动不动就掉眼泪,南宫峰的独女,果然娇气么。”祁天浩满是嘲讽地说道。
“娓儿没有,娓儿记住了,娓儿以后不会再‘干涉’王爷,娓儿——”
“说完了么?”祁天浩伸了一个懒腰,不耐烦地说道,“如果说完了,能不能保持沉默,本王不似你那般清闲,睡觉时间那么充足。”
“对不起,打扰了王爷休息,以后娓儿会注意”将头转向窗的另一边,眼泪又不可抑制地掉落下来。
浩哥哥,梅儿就真的这么讨你厌么……
可是,梅儿还是选择忍受下来……因为我是那么心疼你,那么那么地,愿意陪在你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泪……只是你在,所有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祁天浩默默将头转至一边,不禁对自己有些懊恼,无缘无故将不明怒火发在南宫娓的身上,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难道仅仅因为她挂在脸上的淡淡微笑么……还是只是因为,他像极了自己想象中的梅儿……
听着南宫娓轻柔且不加反抗的话语,心里为什么会涌出一丝内疚……而看着她默默落泪时,我的心,为什么又会突然间觉得很痛……
为什么这一切,竟然这么地似曾相识……我,究竟是怎么了……
第十章 路遇大坏蛋
第十章路遇大坏蛋——————————————————————————————马车徐徐而动,车内顿时静寂起来。祁天浩将头转向一边,抱着胳膊开始假寐,而南宫娓亦将头转至车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今日恰逢市集,京都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各式小摊贩在大街的两侧摆满了各色商品,宽敞街道的登时变得狭窄拥挤。南宫娓好奇地盯着摊上稀奇古怪的玩物,眼睛里盛满了好奇。
马车走至中街,忽然停至不前起来,前面人声喧哗,人群簇拥向前面跑去,祁天浩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掀起门帘,唤来丁成,“去前面看看,有什么情况么。”
偌大的马路中间,已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的人群中心,两三个包袱散落在地上,一位蓝衫男子负手而立,铁青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的表情,而旁边的人群边上,一位素衫女子摔倒在地,美丽的脸上挂着泪滴,擦破的手臂上不停向外渗着血丝。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缠着我,把地上的包袱拣起来,老老实实回景县老家去。”蓝衫男子仍未回头,只是用冷冷的语气说道。
素衫女子并不作答,只是在旁边低低地啜泣。
“纤纤,”蓝衫男子叹了一口气,走到女子面前蹲下,“你这样跟着我,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成为我的累赘罢了。”
“我会成为你的累赘?”素衫女子抬起泪眼,带着一丝苦笑问道。
“是,”蓝衫男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存在,已经是我的负担,而你肚子里的孩子,更加成为我的累赘。这一包银子给你,”蓝衫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钱袋,扔到女人身上,“这些,我想足够了。该说的话我已说得够清楚,身上的银子也已经全部给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啪”,一把折扇从人群中飞来,径直打在男子的脸上,男子的脸立马便肿胀起来。
“谁?”蓝衫男子恼羞成怒,捂着脸叫道。
“”欺负一个弱女子,也算是个男人么?”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人群纷纷让出一条小路。一位白衣女子瞬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凝眉杏眼,绝美倾城。
偌大的人群顿时便安静下来。
蓝衫男子明显也停滞了一下,但惊讶了两三秒钟后,又瞬时恢复到之前的冷漠,“本公子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本公子?”南宫娓踱至男子面前,“擒兽也能自称为公子,本小姐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人群立马便发出一阵哄笑声。
“你敢说我是擒兽?”蓝衫男子恼羞成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
“是,”南宫娓模仿男子前面说话的口气,“你的存在,已经是畜生界的耻辱,而你刚才的言行,更是擒兽才会有的特征。”南宫娓继而转过身,用手指着街头拐弯处的肉铺,”桌子上的那把刀给你,我想,那已足够你自刎的了吧,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人群暴发出第二次笑声,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
蓝衫男子的脸明显难看起来,狰狞的表情像要把她吃掉。
“本公子今日懒得跟你理论,纤纤,还不站起来跟我走。”蓝衫男子冲素衫女子没好气地说道。
素衫女子立马从地上起来,慌忙拣拾地上的包裹。
“你不能跟她走!你怎么那么傻,”南宫娓将包袱从女子手上夺下,“这个擒兽如此待你,你还要跟他走!”
慢慢摇摇头,素衫女子从南宫娓手里拿过包袱,”姑娘的好意,纤纤谢了,但纤纤,还是要跟他走。”
“哪怕明天他又遗弃了你?”南宫娓紧接着问道。
“是,”素衫女子抬起头,“哪怕明天他又遗弃我。”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南宫娓鄂然地问道,“世上这么多的男人,你又何必跟着这个擒兽受苦!”
“你……”蓝衫男子听她又这么叫,忍不住撩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素衫女子慌忙挡住。
“姑娘,”素衫女转向南宫娓,“纤纤谨记姑娘的好意,只是姑娘确实误会了他,这其中曲折复杂,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我既已选择了此生,还请姑娘就此成全。这,也许就是命了,其实人生,何尝又不是有着这么多的何苦呢。”素衫女子跟在蓝衣男子的身后,亦步亦趋地抱着包裹向人群中走去。街头观看的人群也慢慢抛开。
人生何尝不是有着这么多的何苦……望着素衫女子渐渐消失的背影,南宫娓颓然道,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没想到你还挺爱管闲事么?”身后闪出一个白衣男子,饶有兴趣地说道。
蓦地转身,却发现思念中的那张脸正在盯着自己看,心里突然便漏了一拍。慌忙掩饰自己的紧张,她倔强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那种用情不专的擒兽罢了。”她将折扇从地上拣起来,一脸心疼的表情,“那个禽兽的脸皮还真厚呢,扇子都折弯了。”
“噗哧”一声,旁边的祁天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了他一眼,南宫娓咬牙道,“很好笑么?”
“是,”祁天浩一脸正色道,“你的出场,已经是场笑话,而你扔扇子的技术,更是出丑的不二法则。对面戏楼的老板,怎么不直接收了你呢,那样连猴子都不用买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去了。”
“你……”南宫娓气急败坏道,“本小姐懒得理你,丁成,我们走。”
望着南宫娓离去的身影,祁天浩无奈地摇头跟上,我,究竟是又怎么了呢……刚才在车上不是已经决定对她冷脸相向了么,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路见不平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丝开心,又忍不住地想要逗她……而南宫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可以一会儿柔弱掉泪,却又一会儿转身刚烈正直,她,会是自己以前所想的卑劣的千金小姐么……可是为什么,自己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股侠义心肠……
第十一章 我知道你是梅儿
第十一章我知道你是梅儿————————————————————————————————晌午。南宫府内。
几位权倾之臣正齐聚东屋书房内,与南宫峰共商秘事,气氛煞是严肃。
“这么说,皇上是仍有意将天浩调往西疆了?”南宫峰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深思道。
“虽然目前仍一切安好,但……这的确是事实。”太师良文龙略停片刻答道。
“齐大人,您的看法如何?”南宫峰转向御前侍卫统领齐卫广。
“这……在下看法与良大人相同。”稍微迟疑了片刻,齐卫广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昨日皇上已密诏我前去就六王爷一事商议,估计等到新婚之期过后,皇上便会以战事为借口将六王爷调至西疆。”
“居然连老夫的情面都不顾么?”南宫峰走至窗前,缓缓说道。
“能缓过一个婚期,皇上给你的颜面已经不薄。自古功高震主,皇上虽然昏庸,却还是懂得放虎归山的典故。皇上至今尚未找到王之震玉,本来就不足以信服天下,而六王爷又德才兼备,深得民心,皇上能那么想,也就不足为怪了。”梁文龙接腔道。
“看来,此路不通,我们只好走下一条了……”
而此刻的祁天浩,坐在书房外间,听着众位大臣从里屋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百无聊赖地盯着茶杯发呆。
屋里关于如何让自己免于被调任的讨论仍在继续,可自己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其实在哪里任职还不是一样,皇上想让他走,是怕他对自己的皇位有所威胁,而南宫峰与众位大臣想让他留,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或者是自身的利益呢……
既然命运并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权利,我又何必去计较自己的意愿……
梅儿,你知道么,有的时候,人最悲哀的就是,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亦如我……
“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为什么出阁还未到三天,反而添了一道伤呢?这叫我做娘的该如何心疼。”南宫夫人韦氏用手绢擦着眼泪,心痛得说道。
“娘——一点都不疼啊,娓儿抹了娘给带着的药膏,恢复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