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债+番外by烽火迷尘(痴情攻没心没肺受 he)-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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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的女友,不是唐馨这样的娇娇女,而是一个能陪他一起吃苦一起创业的女孩。
但又不能马上放弃唐馨,因为她是他还是正常男人的证明,因此柯恩宇觉得亏欠唐馨,努力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尽管现实跟理想的差距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同学对他的欺辱,也在一次尚意坤的突然来临后终止,转变成冷漠与无视。
那是周末的早上,他要跟唐馨去约会,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撞到,他习惯性地低头道歉,那人却将一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
很多人在看热闹,那人拿出一块又黑又脏的抹布,笑嘻嘻地往他身上擦时,一只大手伸出来,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地向后一扭,顿时将他的手臂拉到脱臼。
是尚意坤,带着满脸的愤怒跟霸气,将那人踹倒在地,然后给了旁边鼓动的人几个耳光,揽着柯恩宇的肩膀宣布:「小宇是我尚意坤的弟弟,谁敢再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柯恩宇,可相对的,流言蜚语又四起,然而尚意坤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林梓旭最后一次挖苦他,只说了句:「对眼,我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这么有手段!」
柯恩宇知道他所谓的手段是指什么,在他伤害了尚意坤以后,他不仅没报复,甚至还为他出头。这在外人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事实上,柯恩宇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他活到二十岁都很倒楣的话,那么他半生唯一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尚意坤。
他默默记着他对自己的好,却不知如何偿还。
柯恩宇再一次见到尚意坤,已经是初夏,那一天他刚拿到电脑考试优秀的奖励金,跟唐馨吃了顿好的,一直约会到晚上,在回宿舍的必经之路,遇到了他。
五月中旬的晚上,尚意坤只穿了短袖T恤和宽松的裤子,在小道上来回踱步。
「哥。。。。。。」柯恩宇轻轻叫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小宇。。。。。。」尚意坤看到他,轻松地笑了起来,就像很久以前,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让我看看你。。。。。。果然是胖了些,看来最近过的不错!」「是、是啊!」
柯恩宇也慢慢露出了笑脸,他试探地伸出手,碰了碰尚意坤的胳膊,结果尚意坤很大方的搭上他的肩头。
「小宇,陪哥走走,好吗?」
「嗯!」柯恩宇用力地点头,内心充满喜悦,他以为,尚意坤已经放下了那段情感,真心愿意做自己的哥哥。
他们俩并肩在林荫小道上走着,与许多幽会的情侣擦肩,照例异样的目光,此时感觉也没那么难以承受,反正他在这个学校已经是孤独一人,还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什么。
柯恩宇突然变得滔滔不绝,他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跟他唯一的亲人、朋友说。尚意坤微笑着倾听,搭话也是那么体贴1,真的如兄长一般,关怀备至。
时间飞逝,柯恩宇觉得还没有说尽兴,就到了宿舍熄灯锁门的时间。
将柯恩宇送到宿舍门口,尚意坤拥抱了他一下,紧紧地拥抱,然后伏在他耳畔说:
「好好照顾自己,要坚强、强悍一些,你已经二十岁了,是个男人了!」柯恩宇点头,有些不明所以,尚意坤按着他的肩膀,面孔慢慢靠近,在他以为又会被吻的时候,他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摆摆手,转身离开。
柯恩宇站在楼口,目送尚意坤的背影消失,才带着欣喜与轻松回寝室,进门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愉悦地哼唱起来。
宿舍的人都一脸错愕,江丞笑嘻嘻地问:「对眼,什么事那么开心?跟你女朋友上床啦?」
柯恩宇脸一红,轻声说:「刚才看到了我哥,跟他聊天,很高兴!」「你哥?」林梓旭挑眉问:「你是说坤哥?」「嗯!」柯恩宇笑着回答:「哥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看他高兴我也挺高兴的!」「哦。。。。。。」林梓旭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从那晚起,柯恩宇觉得身上的包袱一下子就轻了大半,不用再受良心的苛责,也不再失眠。连任绫都说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身上那种阴郁的气息统统不见了,笑起来也有阳光的味道了。
他本以为,从此就跟尚意坤恢复成好兄弟的关系,可是等了好久尚意坤也没和他联系。他发简讯过去石沉大海,打电话竟然已停机。
等了两个礼拜,柯恩宇终于按捺不住,跑到艺术学院去找尚意坤,却发现宿舍的门紧锁着,去传达室问,传达员怪异的看了柯恩宇一眼,疑惑地说:「你不会不知道,尚意坤已经毕业了吧?」
柯恩宇酝酬灌顶,这才猛然想起,尚意坤今年大四,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他毕业离校了。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传达员纳闷地说:「我一个看门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是他的朋友,怎么会找不到他?」
柯恩宇无以应对。
为什么。。。。。。会这样?神秘和谁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整天做着兄友弟恭的美梦,可是人家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甚至手机都换了号码。可是,不能怪尚意坤,他大四了,自己却完全没想到他毕业离校的事情,是自己没把人家放在心上,又怎么能责怪他不通知自己?
情绪低落地回到宿舍,柯恩宇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以前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他一抱着书本也会完全忘记烦恼的。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沉浸在幽怨中,唐馨打电话来约他出去,他也找借口推辞了。
傍晚的时候,林梓旭约会归来,柯恩宇忍不住询问:「你知道。。。。。。我哥的联系方式吗?」
林梓旭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终于想起坤哥了,不容易!」柯恩宇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继续问:「你知道?他的手机停机了,你不是认识他家吗?」
「嗯!我知道!他出国了,去了澳洲。」
「什么?」柯恩宇睁大眼,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出国了,不是回家去了,那就更难联络上了。。。。。。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尚意坤了吗?
林梓旭误会了他的沉默,主动说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他出国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你,我看你不顺眼是事实,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况且他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别欺负你!」
柯恩宇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你知道他在澳洲的联系方式吗?」「不知道!」林梓旭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语气居然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你别傻了,他出去就不会回来了。」
柯恩宇依旧低着头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就是你兴高采烈回来的第二天。」林梓旭难得这么认真地回答柯恩宇的问题,也许是那张脸孔流露出失望和沮丧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让人愉悦吧!
就是他来找自己的第二天!?那晚,他那么温柔的陪自己聊天散步、那么温暖厚实的拥抱、那么语重心长的话,都是在告别?
其实仔细想想,尚意坤的态度的确有奇怪的地方,可是他居然没留意,只要他稍微追问一下,他可能就会告诉他,他。。。。。。也好去送送他。。。。。。
半月以来的轻松换来的是这一刻无比的沉重,脑子乱成一团,嗡嗡地响个不停,胃也一阵阵的痉挛,最后还是忍不住,冲进厕所里吐了起来。
洗脸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男孩,一脸的欲哭无泪。
也许。。。。。。他欠尚意坤的,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偿还了。
时间飞逝,一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柯恩宇已经接受了尚意坤不辞而别的事实,全身心的准备期末考试。
这学期有几门相当难的课程,而上学期三门没过的江丞,这次要是再挂一科,就要被退学。实在读不下书的他,把希望寄托在柯恩宇身上。
「对眼,这次全靠你了,你就坐我前面,把卷子往外放一点就行,肯定耽误不了你!
被逮到我也绝对不会连累你!」
江丞说得信誓旦旦,柯恩宇没有理由拒绝,但考试当天,江丞在后面一直踹他的椅子,让他把卷子向外挪了再挪,最终被巡监的院主任逮到。江丞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按照校规,抄袭的和帮助他人抄袭的同罪,而相比之下,柯恩宇的惩罚则更严重。
记过和解除院学生会主席的职位柯恩宇并不在乎,可是取消了评选奖学金的资格就让他如晴天霹雳一般,再加上罚金一千元,柯恩宇瞬间有了跳楼的冲动。
晚上柯恩宇缩在被子里,明明是盛夏,却浑身发冷。大二的学费和目前的罚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梓旭难得地安慰了柯恩宇几句,然后大骂江丞:「你这个傻子,你一个人连累了多少人?咱们学校就他妈的抓作弊严格,你可好,还被院主任抓到,我想保你都没得保,咱们班评优秀班级基本泡汤,我还被主任给骂了一顿。」这时柯恩宇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前面好几个零,一连串没见过的号码,于是他想也不想就按掉。
林梓旭骂得口干舌燥,想去接杯水去发现没有,气得一脚踢飞了水瓶。屋子里一片寂静,气氛压抑,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林梓旭没好气地接听,然后愣了一下,向柯恩宇招了招手。
柯恩宇下意识认为是院里领导的电话,颤巍巍走过去接听,那端温柔的声音传来:
「小宇,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
柯恩宇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哭喊:「哥。。。。。。」尚意坤急忙问:「怎磨了?有人欺负你?是谁?」「不是。。。。。。哥,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我。。。。。。想你。。。。。。」柯恩宇犹豫了着没把目前的窘境告诉他,他不想让尚意坤认为,自己只有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才跟他联系。虽然已经没什么骨气可言,但在尚意坤面前,他还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那端沉默了半晌,突然淡淡地笑了起来,声音听不出起伏:「是想我的人吗?」柯恩宇不明所以,但满腔的兴奋却一下子淡了。
那端又冷冷地说:「有什么麻烦,你就明说吧!」「没有!」柯恩宇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电话线。
那端传来模糊的叹息声:「如果有什么麻烦,跟我联系,电话就是刚才打你手机的号码。哔」
话筒传来异样的响声,柯恩宇仔细查看,自己竟然把电话线拉掉了,他慌手慌脚的重新插好,那端却已经挂断了。
柯恩宇放下电话,垂头回到床铺,尚意坤突如其来的音信,也没能缓冲他的忧虑,迫在眉睫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个。。。。。。对眼,你不用愁眉苦脸的!」江有不情愿地说:「说来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你那一千块的罚金,我会替你交的!」「谢谢!」柯恩宇轻声道谢,心里却明白,若不是刚才尚意坤打来电话,江决不可能担下责任。
可是没了奖学金,学费依旧没着落。
带着诸多不光彩的印记,柯恩宇结束了大一新鲜人的身份。
暑假的时候,柯恩宇并没有回家,而是留下来打工赚学费。他对唐馨隐瞒了实情,因为告诉她没任何意义,唐馨也不是本地人,假期要回家,不过她说要搭同学的车一起走,所以柯恩宇没去送行,只是用最后一点钱给她买了心仪的礼物。
柯恩宇给自己排了一份要命的工作表:早上五点钟去送牛奶报纸,八点去工地搬砖,中午休息的时候到速食店帮忙,下午回工地,傍晚去街上发宣传单,然后还兼一份家教,晚上十点到饭店去刷盘子。。。。。。等回到月租一百的简易房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八月初,最热的时节,无后气温将近四十度,在那种气温下搬,连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民工都受不了,何况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柯恩宇,严重的体力透支和低血糖,让他几次险些昏倒。
午饭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工友劝他说:「小兄弟,别太拼了,别以为年轻就不需要节制,要是落下病根,你挣的辛苦钱还不够看病呢。何况,咱们工地以前就出过事,像咱们这种一没合同二没保险的零工,死了赔的钱,连买棺材都不够!」「我心里有数!」柯恩宇应了一声,将盒饭里最后一口饭吃完,然后匆匆赶去速食店。
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三餐又不定,整整一个月,柯恩宇终于扛不住,在工地出了事故。幸亏只是砸到脚,去医院包扎一下就没事,可剩下的一个礼拜,他要被迫停止好几份工作。
生活费可以开学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