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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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嗅觉和听觉似乎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好,也许是受到重创和jing神刺激的缘故,而且风向并不合适,丧尸群的哀嚎和它们撞击铁门声更是不胜其扰。
斧头仍旧嵌在它的脖子上。
我有了个主意,避开风头绕向水池的另一边,那儿有一块用来装饰的光滑岩石,大约有两米高。在公园里经常可以见到类似的石头,孩子们可以在这些石头身上找到足够的乐趣。
它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14 静默再诞()
我岩石前蹲下来,把弩箭的尖头朝上插进草皮里。这片地在较早之前就发生过战斗,泥土被踩踏和挖掘后变得稀松,大片血渍干涸后结成紫黑sè的硬块混在土壤里,还能找到了一些从'**'上脱落的零件。平时连杀鸡剖鱼都觉得恶心的我,现在却不得不忍住烦躁,将它们一一撩开。
了一番功夫,根据小时候玩沙堆的记忆,插了十二支箭,然后用脚将泥土踩实,就这样做成了一个简陋的陷阱。或许在明眼人看来,连陷阱都称不上,不过对手是个瞎子,而手头也没有多少工具,只能将就一下了。
这时怪物重新冷静下来,侧头聆听风声,做出嗅味的样子,再一次依靠强大的本能寻找猎物。
我感觉得到,风向要改变了。
怪物的身体渐渐转向富江,她被烧焦的身体正处于下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富江就像横卧的石块的影子,我根本看不清富江的表情,她此时一动不动,或者说,即便想要逃离也没行动的能力。
我不敢怠慢,抄起弓弩将箭矢shè向怪物。然后注意到之前曾出现过的奇怪感觉。shè击的时候,不需要瞄准,就像准心一直潜伏在身体里,变成某种本能。
风的吹拂,yin影的摇晃,彼此间的距离,对方的动作,所有这些都化为模糊的数据,一瞬间计算完毕,倒映心中。
这是抵达末ri幻境之前,不,更进一步说,是在服用灰石之前所没有的。
也许富江说得没错,比起用斧头近身战,我在shè击上更有天赋。
这个突如其来的天赋救了我们的命。
箭矢犀利地插进怪物的股间。
要害的部位。
我看不清楚,不过在怪物惨叫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里!我在这里!”
怪物暴跳如雷,再一次被我激得发疯。它的脾气和耐xing没我当初估计的那么好,也许在大楼里,强壮的身躯、无声的行动以及放电的本能会让它成为一个可怕的杀手,但是在空旷的草地上,更像个暴躁的莽汉。
即便如此,我相信它能够记住这个不断戏耍它的声音。
它如预料中那样冲过来,我转回岩石后向上爬,在攀住顶端的时候,插在地上的箭矢传来折断声。沉重的身躯失稳后撞上岩石,它的长角将岩面顶出个窟窿。巨大的冲击力震撼岩石,差点将我震下来。
我努力稳住身体,给了它几箭。箭矢就像挂在那层坚韧的皮肤上,怪物吃痛,挣扎的时候就掉下地来。下一刻却带来了让人振奋的惊喜。
咔嚓一声,长角折断了,前半还陷在岩石中。
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怪物的脸浮现明显的痛楚,鲜血淋漓的五官皱在一起,它转身要逃。
我扔开弓弩,掏出左轮给了它脑门一枪。
这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枪声鸣响的时候,我心中祈祷运气能够再一次站在我身边。
的确站在我这边。
怪物刚遭到重创,吃了最后一发子弹,明显脑袋开始发晕。
它狠狠地一甩头,再一次撞上岩石。侧着身体,撞上岩石的正是斧头嵌入的那一侧。
然后,脑袋差点掉下来。
被反作用力下的斧头砍掉的。
大概只有一层皮连着,气管绝对被切断了。
大量的鲜血喷洒在岩石上。怪物的身躯不断抽搐。
静静看着这一切如期发生,提起的心落下去时带走了最后一丝气力。好像得了软骨病般,我从岩石顶部滑下,靠在石面上吐出浑浊的空气,脑子仿佛凝固了,任何思考都无法进行。
大约过了三十秒,我站起来走出岩石。
怪物躺在血泊里,虽然已经不能叫喊和行动了,但是一时半会没有彻底死亡。
记起对待幽灵犬时的情景,我呼唤菱形印记。
“资料。”
知识浮现于脑海深处。
名称:角怪
物种:魔物
能力:放电
评价:c
状态:濒死
果然是对方没有反抗之力时才有效用。
这只角怪比幽灵犬高一级,描述中多了个放电能力。令人疑惑的是幽灵犬的隐身似乎没有算在“能力”一栏中。这和两者在物种上的区分有关系吗?
有幽灵犬的前车之鉴,我并不惊讶它的生命力之强。
我用力踢了它几脚,确认它再无力反抗后,踩着它的身体,将斧头拔了出来,再狠狠地跺下它的头颅,然后剖开它的肚子。
它的心脏也在胸膛部位,不过看上去不怎么像是常识里的“心脏”,而是一颗核桃大的灰sè结晶。无数筋络依附在其上,微微地跳动。
结晶呈多面体形状,不过并不规则。
看上去很像灰石。
我伸出左手,开始制造灰石。
角怪的躯体眨眼间化作灰雾,在无形力量的驱动下形成螺旋,钻进灰sè的结晶里。当灰雾彻底消失时,灰sè结晶似乎大了一圈。
这是目前为止得到的最大的灰石。
我拾起来。
角怪静默后,原本习以为常的铁门处激烈的撞击声忽然变得突兀起来,更衬托出夜的沉静。
静夜中再一次滋生出不安的乱流。它潜藏在远处的树木后,混乱的草坪底,那些被yin影覆盖,看不真切的地方。
哐当。
有什么金属制物砸在地上。
我惊疑地四处眺望,什么都没有发现,然而草丛的摇摆杂乱起来,沙沙的声音也并不只是风声。
我拾起弓弩,撒腿朝富江跑去。异样的摩擦声迅速增加。当我勾住富江的胳膊,将她朝大楼里拖时,那些恐怖的声音变得密密麻麻,似乎到处都是。
声音的正体还没有出现,却比角怪更令人恐惧。
我弯腰将富江像公主般抱起来。要在平时我不敢肯定能抱得动她,她比想象中重得多,在和角怪的战斗中我也费了不少气力,但是在未明生物的威胁下,我竟然抱着她三步两步就跨上楼梯,冲进据点里,将大门牢牢地锁了起来。
我将富江放在地上,将所有能够找到的家具都推到门后。
在密闭的环境里,这才感到一丝安心。
“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富江呻吟般轻声问到。
“没看到。”
“堵住门口的话就只能从窗口逃走了。”
“到处都是,根本没办法逃。”
“真是个糟糕的夜晚啊。”富江这么说了一句,沉默下来。
我也只能抱以苦笑。然后,将用角怪制成的灰石塞进她的口中。
“快点好起来吧,富江。”
15 长夜尽头()
某种生命掠过草丛和树叶,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渗进黑暗的房间里。我将弓弩和斧头抱在怀里,汲取它们的坚硬和血腥味所带来的安全感。我都变成这样了,不由得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富江是不是更害怕呢?我坐在富江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就像前半夜富江主动伸出手来那样。
沙沙声好似涨cháo般移动着,很快就包围了整栋建筑,然后涌进走廊、楼梯和敞开的房间。就好像整栋建筑灌了水,除了我们所在的这间,其余地方都开始进水,又从各处缝隙中溢出去。
我想撩开窗帘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刚想移动手却被富江抓住,她的力气不大,不过明显表示出不想让我离开的意思,于是我又坐下来。
外界仿佛无止尽的声音更显得房间的静谧,在黑暗中可以听到富江的呼吸。她就像在做噩梦般,不断扭动身体,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我很着急,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的身体重度灼伤,不是一般的急救措施可以应付的,而且手头也没有医疗用品。
自己能做的事情只有祈祷,我第一次碰到如此痛苦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每一秒在我的感觉里都变得漫长。好几次,沙沙声流淌到这个房间的大门上和窗户上。四壁、地板和天板仿佛随时会被腐蚀掉一样。让人觉得这个看似坚固的据点就像满是窟窿的nǎi酪。
然而它们始终没有进来,或许是封死了它们进入的缝隙,或许它们没有感知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就这么战战兢兢地渡过了难挨的一晚,我整晚都没合眼,既要留心那些未知生物的动向,又要照顾辗转反侧的富江。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富江的伤势恢复得怎样,但从逐渐平稳的声音和动作可以猜出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有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散发出非同寻常的高热,不住喊渴,我不得不捂住她的嘴巴,用另一只手倒水,险些就弄到瓶子发出声音。
这一切都过去了,沙沙声在建筑中冲刷好几遍,倒带般从各个房间和走廊上撤出,下了楼梯,向四面八方退去。直到声音完全熄灭,我又等了几分钟,这才放下陷入熟睡的富江,轻手蹑足揭起窗帘一角。
依稀的晨光涂抹在天空和大地上,黑夜的影子正逐渐淡去。一丝光从玻璃外shè进来,在地板上留下白sè的印子,我的心情也好似掀开了笼罩许久的yin云。
天空还是一样蔚蓝,白云舒卷,庭院变得清晰。除了崩塌的假山,崩坏的水池,坑坑洼洼的草地还记载着夜晚的残酷,那些残肢断臂全都不见了。
干净的sè彩,却没有丝毫人气,就像荒废的鬼屋。目睹这一切,生出一股复杂的劫后余生的情绪。
我拉开窗帘,让新生的阳光彻底驱散房间的yin霾。
躺在地上的富江朝窗户这边翻过身来,随时都会醒来的样子。那颗核桃大的灰石发挥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用,富江原本焦黑的肌肤如同蜕皮般龟裂,不少地方旧皮脱落,露出白皙红润的sè泽。倒是头发也大片大片地脱落。
我怀抱着满心的喜悦走到她身边,在昨晚煮面的地方架起锅子,点燃煤气炉开始烧水。
香烟包装被压得干瘪,只剩下一半,我将扁形的香烟取出来搓圆,就着煤气炉的火点燃。
我吸着香烟,夹烟的手颤抖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概是被烟雾熏到了,水还没烧开,富江已经睁开眼睛。
醒过来的富江迟钝地盯着火苗,两三秒后,猛然坐起来,然后按住额头呼痛,就像喝醉酒一般不怎么清醒。
“什么时候了?”
“太阳刚出来。”
“你打赢了?”她求证般凝望我。
“你不记得了?”
“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我好像睡了很久。”她梦呓般自言自语。
“伤得那么重,现在还能爬起来就够惊人的了!”
“该不是睡了一个星期吧?”
富江挠挠头,结果脱落的头发大片大片缠在她手上,似乎并不是很疼,但是足够让她张口结舌地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将旧皮和头发都搓下来,甚至不顾我还在一边,将破烂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只穿内衣的富江完全展露出峰峦起伏的身段,毫不羞怯地将视线转过来。呆在一旁大饱眼福的我反而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
“咦,竟然脸红了?”富江发出故作惊叹的声音。
“该不会第一次看到只穿内衣的女人吧?”
“哈哈,没想到阿川这么纯洁呢,是处男吧?连那种杂志和网站都没看过?”
“我很有自信哦,比任何平面模特儿都不逊sè,全天然。
“对了,要不要摸摸胸部?就当是谢礼了,优惠大酬宾。”
诸如此类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发shè,还摆出各式各样撩人的姿势,活力十足,根本看不出昨晚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挺佩服的,她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心理yin影。如果是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想必这个时候想要活跃也没那个心思吧。
“什么啊,我可是久经阵战了。”我嘴硬着,被她这么说当然会觉得有些丢脸。我将自己的衬衫脱下递过去。男人赤膊没什么,但是女xing的话,明明穿着内衣也会被当作伤风败俗。
说到内衣,富江的是紫sè的,并非那种轻飘飘的蕾丝,更偏向xing感泳衣的感觉。
富江用一整瓶的水来清洗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