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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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跑,可是这个意念刚升起,就被另一种更深处的意念压了下去。我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挣扎,这个房间中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扭曲的假象,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服用了什么致幻的药物,以致无法控制自我,产生这种可怕的错觉。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是爱我的,是吗?”
“是是的。”我艰难地回答。
“我喜欢,再说一遍好吗?说你爱我,阿川。”
“我爱你。”我说,却听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可是,为什么你这么紧张?我们已经合二为一了,不是吗?”她没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是了,你也是怕再和我分开吧?不要害怕,阿川,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是的,阿江,我们不会分开。”我勉力让自己直视她的眼睛,说:“相信我。”
真江将头侧开,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斜睨着我,第一次发出咯咯的笑声。即便这个时候,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到半点表情,她的脸是漠然的,僵死的,一张苍白的面具。她的黑发是如此柔顺,她的眼眸是如此黑暗,她的身体是如此灼热,可这代表生命活力的一切仿佛都是假的。可是却有一种诡谲的魅力。
她的手继续向下滑,松开拉链,伸进我的下身,摸索着我的隐秘,她的目光似乎也穿透了我的灵魂,点燃我的*后手又滑上来,按在我的喉咙上。之后,她的右手终于放开了对我的禁锢,沿着我的手臂,头部,下巴,也放在我的喉咙上。
她就像要扼死我一样,双手围住我的喉咙。唯一让我稍微能镇静下来的是,那双手没有任何气力,只是虚虚放在那儿抚摸着。
“我也爱你,阿川。”真江低头,在我的耳边说。我看不到她说话时的表情,只能从她神经质的语气中判断她的情绪,实际上,她此时也是没有表情的吧。她蠕动身体,腹部摩擦着我的腹部,让我的*更加浓烈,只听到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阿川。”
“我,我知道。”我说话的时候,她猛然抬起下身,又压下去,将我的*套在不知何时解放的下身中。
她蠕动着,双手在施加压力,让我几乎无法喘息,她的热力点燃了我的每一处细胞,却让这团火焰无法宣泄,如此令人窒息地燃烧着。
“不,你不知道。”她一边动作,一边用一种令人不安的语气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不,不!真江,你弄错了,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我是高川,我是高川!”我的叫声被她扼住。她的动作激烈起来。
“是的,高川,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弄错?”
弟弟?不对,她根本没有弟弟。
“醒,醒,真江,你没有弟弟。我也不是你的弟弟。”
“你就是我的弟弟,阿川。你不记得了?说的也是”她如同一体巨蛇般缠绕着我,侵犯着我,说出的话却冷彻心扉,“你虽然还没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才没有记忆,可是我却记忆犹新,我和你在子*中的日子,你一直在我的园中奔跑,欢笑,说你爱我。那个恶毒的女人,她杀了你,不要怕,她不能再杀你了,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从今往后,我们结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甚至也无法呼吸,我觉得自己快被她给吞没了,即便如此,身体也无法挣扎。
会死吗?会死吗?
“不会死的,阿川,我会保护你。”她松开双手。我如果抓住救命稻草般,贪婪地吸气,几乎将肺部给撑破了。与此同时,体内燃烧的*抵达顶点,宣泄进她的身体中。她的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喷发的**全都吸进某个无底洞中。
真江在我的身上坐起来,她的头发滑落脸前,借着煤油灯光,透过那丝绸般的发缕,那双狂热燃烧的黑眸完全抢夺了我的目光,让我再无力关注其它。
我睁大了眼睛,从她的眼眸中看另一个我,从另一个我的眼眸中,又看到再一个的我,如此反复,如此延伸
直到她伸出右手,我的视线这才转移到她的手上。
那只手电光火石地落下,在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之前,插进我的眼眶中。
在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的手指正捏着一颗白生生的眼球。
左眼的视野一片黑暗,下一刻,剧痛席卷了我的大脑,让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我的左眼被真江挖出来了。
恐惧,痛苦,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真江继续吞吐着我的*,让火焰再度燃烧起来,就连失去左眼的痛苦也无法吞没那股快感。
我听到自己的喊声开始变调。
碰!房门被人踢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在门外喊道,影子在墙上拖曳变形。
我却无法回答,或者说,即便真江对我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即便血液从我捂住眼眶的手指中不断渗出,我也不想向其他人求救。我或许是着了魔,可是无论自己多么恐惧,害怕,痛苦,也无法让自己相信真江的举动充满恶意。
“没,没事。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没事。”我几乎不相信自己在说什么。我竟然强撑着,让唯一可以拯救自己的安全局成员们离开。
我被真江压着,无法起身,对面墙上摇曳的影子似乎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应该就此离开。
我仅存的目光落在真江身上,她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隔着一层纱,偏着头,淡漠地凝视着那些人,但那并非是看待人类的目光。我相信,那些经验丰富的成员们从落蚊帐的身影上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安静包围着我们,只剩下床铺吱呀的声音。那些人影面面相觑,之后有人悄悄走进来,还没走上三步,就听到真江发出冷漠的声音。
“没听到阿川说什么吗?出去。”
“你”
我打断了那人的话。
“真的没事,只是太激烈了一点。”
那人呆在原地,半晌后,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最后一人重新带上房门。
真江垂下脸,也不知道是失血还是痛苦的缘故,我的视野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她的五官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到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眼上,然后将一个东西递到我的脸前。
那是一只左眼,她的左眼,却给人一种活生生的感觉,因为连在眼球末端的神经正如触手般摇摆挥舞。
她拿开我捂住左眼眶,我几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没等我发出声音,她已经将那只左眼塞入我的眼眶中。
又是一阵剧烈的痛苦,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麻痒,我在两种极端感觉的侵蚀下,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球神经如有生命般,沿着我的眼眶延伸,搜寻,和什么东西结为一体。
当那些极端的感觉开始减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左眼的视野又恢复正常了。
不,还是有些不正常。
当我试图看向右边的时候,右眼的确传来右侧的图像,可是左眼却似乎不受控制,自顾转向左侧,如此,视野的范围变得诡异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真江。”我当然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怎么办到的?这种匪夷所思的眼球移植手术,而且这个眼球并不受到移植者的控制。“这是你的超能力?”
在能力评价中,真江是c+级,明显觉醒了超能力,再一次超越了我的水平。
即便是个精神病患者,也是个怪物一样的天才。
真江的左眼眶此时同样在流血,可她宛如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丝绸般垂落的黑发,生硬淡漠的脸,黑洞洞的眼眶,幽深的眸子,令人寒毛倒竖的景象,和我在她体内感觉到的火热截然相反,然而这种反差同样具备着邪恶的美感,反而让我再一次抵达顶峰,在她的身体中爆发。
“这样”真江将我的眼球塞进了自己的眼眶,完好的右眼凝视着我,那只嵌入的眼睛却左右上下乱转,片刻后恢复正常,同样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凝视着我。
“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阿川。”e
125 怪()
真江的半张脸被如同流泪一般留下血痕,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也一样。似乎在这一刻,我真的成为了她的双生子。
我无法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到她的满足。似乎这种交换眼球的行为,就如同交换婚戒一样神圣。我想,自己永远无法明白真江究竟在想什么了,即便她向我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也无法从那混乱的风暴中,找出导致她行为的所有因素。
我不是心理学医生。
可是,虽然真江对我做了如此残酷诡异的事情,我却无法责怪她。正因为这一点,反而让我清晰地明白,自己是真的爱她,如此爱她。
我用手按住左眼,感受着那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生命跃动。真江就在这里,富江就在这里,左江就在这里,以及更多的都在这里。
真江俯下身体,将我的头紧紧抱在怀中,吹熄了煤油灯,轻轻地哼着模糊不清的歌,如同哄孩子睡觉的母亲。
我们不再做*,彼此拥抱着,陷入夜的宁静。
我无法睡着,大脑被堵塞了,也无法思考,于是我放弃了思考,什么都不去想,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真江似乎真的睡过去了,呼吸变得轻弱。
过了一会,房门被人敲响了。
“是我,比利。完事了就出来一下。”比利在门外说。
我从真江怀中钻出来,这一次没再发生变故。我以避免吵醒真江的动作轻轻下了床,用被单擦去脸上的血迹,这才去开门。
比利站在走廊上,我没有让他进来,出去后关上房门。
比利的目光在门开合的时候落进房间里,不过他当然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又转回我的身上。
用意有所指的目光审视着我。
“真够激烈的。”
“是啊,差点吃不消。”我说。
比利瘪了瘪嘴,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什么?”我问他想说什么。
“虽然不禁止这种事情,不过这种时候太激烈话,影响不太好。”
我和他对视,结果他尴尬地假咳了一下。
“毕竟还有孩子这里。”孩子自然指的是桃乐丝。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我回答道。
比利打着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什么,结果又吞回肚子里。
“跟我下去补充物资吧。”他改口道:“弹药和灰石都有。”
我点点头,比利看了一眼房门,又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耸耸肩回答道:“她睡着了。”
“嗯,真够激烈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着头,在前边带路,一边说:“看不出你还挺行的啊,乌鸦。”
我只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他知道了我究竟受到何种煎熬,想必就不会用这种?艳羡的语气了。可曾有精神病属于天生疾病的吗?如果没有,那么真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曾经听说在思维方面有卓越才能的人容易患上精神病的说法,不过扩大到所有患者身上,这种比例说法就成了无稽之谈,实际上精神病的发生,大都是过往的负累堆积起来或者身体老化的结果。
我并不清楚真江的过去,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此时这种想法已经发生了转变。我也并不想强迫真江对我述说,不愿意让她回首那些可能存在的可怕的往事,而且她此时的状态,大概也无法说出真相了吧。
想要了解真江的过去,就必须前往她曾经呆过的疯人院。
我随同比利下到一楼。坐在走廊外的仍旧是那伙人,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当我们走近的时候,他们停下交谈看过来,也许是我心虚的缘故,总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隐藏着一丝别样的含义。其中一人站起来,是个亚洲女性,戴着野战军帽,衣装打扮不仔细看就像是山羊工会的番狗部队。
她摘下帽子,露出刀削般的五官,对比利说:“就两个人?”
“两个人,要三人份的。”比利回答道。
女战士没说什么,转身带路。我向比利轻声询问她的身份,结果被她听到了。
“你可以叫我挫刀。”
真是男性化的绰号。
挫刀领我们走出庭院后门,出口外是一条黄泥路,停着许多车辆,显然先来的人都把车停在了这里。路外有一大片竹林,黑压压地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里也有人看护,他们并没有隐藏起来,有的坐在车子,有的坐在车顶上。一些车子的车顶架起重机枪和榴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