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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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目光对上时,那人立刻缩了回去,显然他领悟出某些东西,作势要逃。可是他的身边都有人,无论他怎么焦急,就算和旁人发生口角,也无法轻易将车倒回去。只好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后推着机车。
我快步上去,并且掏出已经完全没有子弹的手枪故作威胁,在那儿围观的群众立刻哗然鸟散,留下正扭头努力倒推机车的男人。他很快察觉到身边不同寻常的变化,回过头来时正好被我用枪口顶着脑门。
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表情僵硬得如同一个呆头鹅。
“留下车,或者留下你的脑袋?滚!”我连故作凶狠的心情都没有,语气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虚弱无力。
即便如此,他仍然抖糠般打摆子。
“您,您慢用”扔下这句不知所谓的话,他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我是不是还用枪指着他。
我当然不会浪费力气。
跨上摩托车,我学着从书中、电视里和他人口中谈及的方法尝试开动它。我是第一次开机车,意外的容易,一分钟都不到就上手了。
我慢慢加大油门,刚拐出去就看到jing车呼啸着从身后追来。我便打转车头,朝侧近最小的巷道驶去。
巷道里有许多摊贩和客人,见到车子风风火火地开进来,立刻抛掉手边的活儿,如同被赶的鸭子般惊叫着跳开,紧紧挨着墙壁。
我左扭右拐,尽力避开人群,不过还是弄散了不少摊子。车子碾过水果,顺手拨开扁担,撞飞豆腐案,一阵鸡飞狗跳,前方不远处还有几个小贩不舍得自己的摊子,一边推着小车或扛着担子,一边撒腿往出口跑。
他们当然不可能跑过肆无忌惮的机车,在一阵剧烈的油门低吼声用,惨叫着扔下吃饭的家伙,连滚带爬地窜向一边。
不过他们的霉运并没有就此远去,身后的jing车竟然也加足油门,并列着两辆冲了进来。原本就显得狭窄的巷道立刻几乎被塞满了。在一阵抢天呼地声中,jing车毫不客气地撞到地上的东西,稍微轻一些的垃圾桶和篓子之类立刻漫天飞起。
“我,我cāo你祖宗十八代呀!”
“你们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
“我要杀你全家,全家!”
背后传来如此这般的惨叫。
这时我已经拐出巷子,沿着型地砖铺砌的人行道向前急奔。我还记得富江消失的方向,不过我身后还有追兵没有甩掉,所以走的是另外的方向。jing察显然已经通过气,除了一直跟在身后的两辆车,还有三辆改装过的防暴车包抄过来。只是此时正好红灯,就算车顶的蜂鸣器直叫,也得小心留意穿梭的车流,速度不得不降下来。
让我投降的叫嚷一直没有停歇,和车子的鸣笛声混成一片,宛如过节般热闹。
我一路观察周围的建筑,立刻辨明了自己的方位,于是横冲直撞地朝记忆中一家综合美食城的方向驶去,行人纷纷惊呼着退避。
那家美食城横在两条街道之间,随便从其中一条都能进入,里面是长长的走廊,摆满桌椅,一旁则是贩卖各类食物的私人店位。虽然刚开业的时候,因为能吃到种类繁多的热食,很是凑了一阵热闹,不过全都吃了一遍之后发觉并不如想象中的正宗和美味,于是就再也不去了。
近些ri子,为了容纳更多的客户,除了留出一条两米宽的走道外,其余空间全都作为餐位使用。此时还没过晚餐时间,我骑车抵达的时候还有相当多的客流。目视过道的间距和人群的拥簇,我毫不犹豫地将机车开进去。
免不得又是一阵喧嚣。
有人大叫保安,我已经下车,将车推倒横在中间。
转过头时,三名保安正横眉竖脸地分开人群朝这边走来。
他们借助灯光看清我身上的血迹,不由得露出几分惊sè,动作也小心翼翼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就报jing了。”其中一人谨慎说到。
我将左轮掏出来。
“别以为用玩具枪可以唬住人。”说这话的保安有些sè厉内荏。
离我最近的男人突然伸手想要抢枪,若在以前自然轻而易举,不过此刻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第一时间用枪柄敲了一下那只伸来的手,他像触电一般吃痛缩回去,我已经欺到他的近侧,用枪柄给了他下巴狠狠一记。战斗瞬即开始,又瞬即结束,一个保安倒下去,手忙脚乱扶住他的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从身边冲过后反脚踢中屁股,如同滚葫芦一样倒了一串。
jing笛声在入口处停下来,他们也注意到此处不宜通车,于是纷纷从车里走出来。看见这些全副武装神情肃然的jing察,人们又是一阵哄然。除了数个提着枪走进来,其余人开始组织人手疏散人群。
我藏在人群中,跳进一家店位,店员发现我后却被我威胁,不敢发声,任凭我如游鱼一样沿着店面侧门,从通向另一条街道的门口钻了出去。此时才听到有人马后炮地大叫:“在那里,他往那里跑了。”
熟识此处地利的jing察也让人从这边出口包抄,可是这个出口通往的地方是行人街,来人受到人cháo的阻挡不免又慢了几分。
我快步冲进隔邻的大商场中,在他人惊愕的视线中进入电梯上了最顶层。这一层是衣物专区,客人们没有脚下买玩具的喧闹,数量也不多,氛围淡雅幽静。因为商品都是明码标价,没有侃价的余地,所以大家都是以相当平缓和气的态度交谈,声音一离开店面就迅速消散在过道中。
店员几乎不会离开自己所属的店面,行走时也尽量避开人声多的地方。就这样,我的满身血迹几乎是进入专卖店面中才被人发觉。
84 寻()
“你,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女店员有些畏怯地问。她如此说着,却没有上前,并非已经弄清情况,只是本能有些抗拒,下意识寻求其他同伴的帮助。只有三名女xing店员。我重施故技,轻易就取走她们身上的通话设备,将她们逼进更衣室中,然后开始扫荡店里的衣物。为了吓唬店员,故意时不时弄出粗鲁的声响,更衣室里一片平静。估测富江的尺寸,拿了女装和男装各五件,又将柜台处的现金取走,全都塞进袋子里。按照计划前往僻静的角落,途经一家高档内衣店的时候,发现只有一名店员看顾,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从背后上去把他打晕了。取走最贵的内衣系列,这里竟然摆有合适富江的尺码,取下来时好奇心作祟,悄悄捏了一下,很奇怪的手感。有听说名贵内衣中的纤维和钢丝甚至能够当作武器使用,不过我完全没看出来。这里的款式有的轻飘透明感,有的厚实绵软,不过能够配合富江尺寸的并不多,每个罩杯都可以同时塞进两只拳头。标价是四位数,我每种款式拿了两件,同样取了现金后离开。来到墙壁的偏窗处,向下眺望可以看到jing车停在正门处。因为楼层的隔音xing很好的缘故,之前那种被追逐的紧迫感削减了许多,但此时的确还没脱离危险。我来到另一侧直通屋顶的安全门,外表看上去已经很久没用了,我用手拉了一下,没上锁,于是走进去并关上门。看着眼前狭窄的楼梯,我终于感到安心了许多。上到屋顶,繁星般的都市灯火涌入视野中,和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月明云稀,晚风袭来,苍穹格外的清爽开阔。我俯视这个城市的夜景,心跳悄悄地平静下来。是时候了。我这么想着,找到富江离去的方向,跳上只有一尺宽的檐台。我一直后退到这条笔直檐台的尽头,转身再次眺望了一下楼底。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路人的脸变得还没有手掌大,有些人似乎注意到我了,不断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当我收回视线的时候,就连jing察也看到了。他们大嚷着一些不着调的话,我权当耳边风。目标是前方稍微矮一些的大楼,间隔一条巷道的距离,大约有十米吧,如此猜测着。我按住右胳膊,这只手开始恢复知觉了,一按住就针扎般疼,现在使用的话有些勉强。不必在意。不必在意。我才不会摔死在这里。我活动手脚,宛如做着最神圣的仪式,展开起跑的姿势,心中倒数三声。耳边仿佛响起号令枪。起跑。脚下的石台高达几十米,却仅有一尺宽。身上没有任何辅助道具。掉下去就死定。一瞬间,有某个透明的形象在脑海中浮现。那似乎是一头恶犬。如此熟悉,却说不出何时见过。既视感。冰冷的东西从大脑中分泌出来。那是兴奋和恐惧,也并非完全是兴奋和恐惧。心脏剧烈鼓动,灼热的血液全都流向双脚。爆炸的力量似乎让大腿的肌肉膨胀起来。我知道自己跑得飞快。快得若是张开嘴,就会灌满一肚子的风。快得连自己的声音都会霎时间落得远远。平台眨眼消失,呈现在眼前的是隔着狭长空域的另一片楼顶。于是压缩弹簧般蹲身,起跳。右手在后方拖拉着,左手在前方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双脚如同能踩到实地般跨步。身体自然地动起来。数十米处的下方景致一晃而过,平地似缓实快地在眼中放大。我不由得放声欢呼,就像孩童时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而自鸣得意,心中的畅快无以言表。落在平台上,反震的力量沿着鞋底传来,我只是向前打了一个滚,就完全抵消了这股力道。太棒了,轻而易举。在心中冲动的驱使下,我又开始向前奔跑,跳跃,踩着逐渐低落的楼顶,冲进霓虹灯笼罩下的黑暗。现在再没有人可以抓住我了。我跳入无人的巷道,借助昏黄的路灯,脱掉身上残破的衬衣,换上顺手牵羊来的衣物,整理衣冠,用旧衣服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出了巷子,将其扔进街边的垃圾桶中,然后在近侧的杂货店里买了新的香烟和火机。家被烧掉,相貌也被人察觉,过后势必会被jing方通缉,此事一想起来就充满难以释怀的复杂心绪,该怎么办还没思考清楚。但是,富江是自己的同伴,咲夜也还需要自己去拯救,这些事情并没有改变。自己应该做什么,道路的方向在哪,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可以迷惘的地方。我向前走着,有一种幻觉,就像走在自我命运的长河中,溟溟中有一个主宰。可是可是前方是没有命运的痕迹的,于是我向后看,结果看到了自己的脚印,那是一条线,虽然会有曲折,但是的确只有一条。我忽然明白了,那正是命运的轨迹。即便我倒退回去,也并没有改变当时的也不过是走在平行的曲折中,来和去的本质还是一条线。所以,没必要后退,也没有任何退路。念及如此,我不再想任何关于“如果”的话题,我前进着,寻找富江的消息。从天桥横穿马路的时候,夜空中降下黑sè的鸟影。是夸克,它被我赶走后一直没有出现,此时宛如一直盯着我般,顺利落在我的肩膀上。路人们投来新奇的目光。它毫不在意,啄了啄我的耳垂,再次扑腾翅膀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朝一个方向直飞而去,又停下来盘旋。我知道它的意思了,夸克似乎知道我的目标在哪儿。它是怎么知道的?无从得知,但是它一向很聪明,又善解人意,服用灰石后似乎变得更聪明了。夸克就这般飞一段盘旋一会,让我不至于跟丢。在它的带领下,我上了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在那里看到了战斗的尾声。
85 之后()
富江是胜利者。
不知道为什么,面具男不再逃了,也逃不掉,那种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没再出现。失去武器和超能力后,他的战斗力呈直线下滑,单凭身体素质和身手,完全不是面前女人的对手。富江保持着相当可怕的距离感,轻快地小跳,暗合一种无声的鼓点,宛如舞蹈般旋转身体。
时而滞空,时而劈腿,时而倒立回旋。
似乎任何姿势都能发力,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对方的破绽,摆动着手臂和大腿,当作鞭子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这种战斗技巧似乎是巴西柔术卡波拉?但也不完全相似。
斧头早就丢在一边,她脸上满是雀跃和兴奋,享受着凌虐的快感。
面具男的脖子几乎在之前就被富江用斧头砍断,而且当时歪曲的形状看上去,颈骨的确遭到极大的损伤,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超常态的表现。即便如此,伤害仍旧存在,并且在富江饱和的进攻中放大。
每一击,都能感觉到一股穿透xing的力量作用在他的'**'上。发出的击打声好似针尖一样穿透身体,从另一侧扩散。
富江的强大,根本就不在于她使用什么武器,而在于她将自己的'**'力量发挥至极限。
这就是才能。连神父席森也疑惑的才能。并非单独的才能。
她曾经提起过自己拥有打黑市拳的经验,结果左江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