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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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按下轮椅上的发shè机关。
一排“蜂针”从发shè口喷出,在每只丧尸犬头部都留下好几个铁针,它们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我穿过这条狭道后迅速闪过转角,而是向上shè出的勾索,抓住楼顶护栏,将轮椅徐徐吊起来,到达最后一层走廊后,摇晃轮椅摆进走廊里,再将自己徐徐放下来,并收回勾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光亮再一次刺破脚下的黑暗,在我完全退进走廊的之前,看到一群人冲到脚下,却因为失去目标而四顾张望。没错,这一次我看到的并不是那些半融化的蜡烛怪物,而是真真正正的人类警卫。
我有些诧异,那么之前那些怪物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那些怪物只是这些人的武器?
我还有些紧张,生怕他们向上望,结果和我当初预计的一样,一个警卫通过肩膀的报话机说了一声,人群就四下散开了。
我不再理会他们,在他们抬头张望之前,我已经停下电机,用手推着轮椅沿着走廊疾驰。我早已经调查过,这栋建筑没有残疾人通道,所以那些警卫可能会陷入思维误区,而且走廊是环形,还有一条通往邻近建筑的快捷通道,这些优势都足以让我摆脱这些人了。
我很庆幸自己准备周全,所以现在才能游刃有余。
我来到环形走廊的另一侧,打开紧急出口的mén。不少建筑是不开放紧急出口的,然而这栋建筑中的紧急出口却从来不会上锁。进入mén后就是向上和向下的楼梯,向上的楼梯笔直通向天台,不过那当然不是我走的路。我的目的是入口处天huā板上天窗一样的铁mén,有病人告诉过我,这扇天窗是可以打开的。我从轮椅下chou出几条铁棍,将它们逐一和铁刀的柄部接起来,然后用这把长刀向上捅。
果然和那个病人说的一样,不需要太大的力气,那扇足以容纳两个人身位的天窗就被推起来了。
我再一次用勾索将轮椅吊上去,然后双手攀住边缘将自己撑上去,虽然有些吃力,但仍旧可以完成。待到自己攀上天台之后,再将轮椅从天窗下方提上来,虽然因为体型的缘故,轮椅被卡在天窗中,废了好一番工夫,但总算没有超出我的预计,最终将它搬了上来。
我将天窗重新关起来,爬上轮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楼下警卫们的动静仍在持续,他们又调来了几只警犬,但是没有听到他们上楼的声音,只是偶尔有几道亮光划破天空直shè上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躲进天台角落的yin影中,一边思索着自己遭遇的那些诡异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等待警卫们的离开。
如果他们执意要上来搜查,那么我就不得不提前使用特殊通道前往隔邻的建筑,在我的预计中,被发现的几率将达到五成。好在我的运气并没有那么糟糕,不多时,楼下方的喧闹逐渐散去,病院再一次沉浸在静谧中,只剩下夜风呼啸而过。
为了保险起见,我仍旧使用特殊通道前往邻侧的建筑——用天台上的竹梯搭在两栋建筑之间,然后将轮椅架在木梯上,因为对面的建筑比较矮,所以轮椅可以斜着滑过去。看似惊险,实际上竹梯很结实,只要保持平衡,绝对不会掉下去。
安全抵达另一栋建筑的天台后,我确定没有人藏在下方,便再次使用勾索把自己放下去。
这一次和警卫们捉mi藏可比之前的惊险多了,虽然不明白丧尸犬和蜡烛怪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若没有头盔和护xiong,自己差一点就没命了。尽管如此,不,应该说,既然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更应该继续下去。
我决定沿着那个nv孩离开的方向前进,虽然她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存在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既然这种事情会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就不会是无的放矢。
因为前一阵的sāo动,这一带的警戒变得森严许多,我huā了比平常多两倍的工夫才躲开那些警卫和警犬,进入一片野林区。我虽然看到nv孩是往这个方向跑的,但并不确定她一定会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发现这一片的树林中间杂着几棵樟木,才决定进入其中。
这片树林并非我确定的那几处藏有野坟的樟木林带,我甚至不知道树林深处是否有成片的樟木。然而,既然那个nv孩的出现是促使我决定当晚行动的契机,为何我不沿循命运的推动?
也许是错觉,但是这个夜晚让我深切感到一种命运的力量。
284 幕间死亡(十八)万字大章()
284幕间死亡(十八)万字大章
前文提要:在一个夜晚,我服药后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摆脱巡夜的警卫和怪物后,追寻女孩的幻影来到一片樟木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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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入林地中,越往前走,树木就越加茂密,樟木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夜光在层层叠叠的树冠中变得黯淡,这个夜晚没有月亮,连星星也好似感受到充斥在林中的阴霾从而躲藏起来。夜露深重,湿冷的感觉好似一条毒蛇般沿着脊椎爬上,潮湿的味道中不仅有泥土和木叶,还混淆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味,让人直觉感到自己正深入一个诡异的世界。
我开始有些提心吊胆,并不仅只是夜路难行的缘故,先前所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都让我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毛病。那个女孩是谁?追逐女孩的中年男人是谁?还有那些尸犬和蜡烛般的怪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一边思考,一边打开手电搜索着,光线在十米之外就被深重的夜幕彻底吞噬了,那些黑暗就像是一团漂浮着的雾气。
有很多问题无法理解,但是冠以“幻觉”,却能解释全部的问题。虽然我不想接受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自己是个精神病人,而之前所在的末日世界只是一个梦境,但是越是思考,就越加无法逃离这个说法。
我真的是个精神病人吗?我真的是这些人口中的那个男孩“高川”吗?或许如今真正阻止我承认这个说法的原因,是我无法感受到那个“高川”的一切。也许这个身体是那个精神病男孩“高川”,然而如今占据这具躯壳的,是一个来自于末日世界的灵魂。
除了身体之外,我没有继承那个可悲可怜的精神病男孩“高川”的任何人格特质。不,也许还有埋藏在这个大脑中的记忆残留,以及这具*的病理反应,以及那些同名的女孩们,正是这些导致我幻觉连连的原因。
原来的“高川”怎么了?当这个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时,一种没有根底的悲伤就不禁浮现出来。这种悲伤就好似一直隐藏在这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如海浪般冲刷着我的灵魂,让眼泪无法自控地从泪腺中溢出来。
——死了,消失了。
——好痛苦。
——好悲伤。
——无法完成的意志。
——正是因为在曾经的痛苦中残存着希望,才会对命运的如此憎恨。
不断向着林中的黑暗深入,深藏在这个身体中的复杂情绪就越是急涌出来。前方好似有一种无声的召唤在吸引着这具身体,让我就算坐在轮椅上行得磕磕绊绊,也无法停止脚步。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光的粒子悄然泯灭在身周,好似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样子,当我从那股复杂的情绪和强烈的召唤中恍然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停在一大片樟木的包围中。
随着我犹疑地查看四周,心脏的跳动不由自主地变得激烈起来,就好似直接在耳边作响,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也许我已经来到了那副诡异油画中所描绘的地方,然而身在此中,却无法分辨它与画中的全景相似与否。
我没有在四周找到油画中所暗示的墓地,这里看上去和寻常的林地没什么区别。没有墓碑,没有凸起的土包,也没有磷火漂浮,只有不远处的虬劲树木根系裸露在地表上,盘着一大块岩石。
我只得操纵轮椅朝那块岩石行去。
岩石足有一人高,就算我能够站起来,想要爬上去也得费上一点劲儿。我依靠在岩石边回望原来所站的地方,迷蒙的黑暗中似乎随时会跳出怪物来。我已经抓紧了武器,手指轻触轮椅扶手上的机关,以防会遭到攻击,我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寻墓冒险时遭遇的那些怪物们。即便这次做的准备比上一次更加充足,遇到那种数量也只能逃跑吧。
我不知道盯着那里的黑暗究竟多长时间,也许是因为令人感到异常和不安的黑暗与寂静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也许是因为我意外地失神了,然而当我的意识开始回复的时候,黑暗中传来沉重密集的呼吸声,踩踏残枝落叶的脚步声,慌不择路从灌木冲扑出去的摩擦声,这些声音无不昭示着有人正朝这边跑来。
我没有回避,不,应该说,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就好似意志被阻塞在脑部的神经中,无法传达到颈部以下的部位。我没有慌张,反正我经历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比起毫无头脑地乱钻,不如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会在这片黑暗的林地中逃亡。
我甚至猜测,如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同样是这具身体,曾经的“高川”的残留物。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和曾经做噩梦时身体无法动弹,却能够在蛛丝马迹中察觉自己在做梦的情况十分相似。
矮小的人影从前方的黑幕中浮现,继而被地表的树根绊倒,又慌张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继续冲来。在这人身后还有一个脚步声,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这个追赶的人急促但并不慌张。当前方奔逃的人影再一次跌倒在我之前站立的位置,又爬起来时,我已经能够分辨她的身份了。
正是我之前追逐的那个女孩。
而在她身后赶来的人不用分说,就是那个相貌模糊却给我熟悉感觉的中年人,他一下子撕破了黑幕般从前方窜了出来,差一点就抓到那个女孩。
“不”女孩尖叫起来,她被吓坏了,没看清脚下就跌了一跤,这下子肯定是无法逃出中年男人的魔掌了。
我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上演这出追捕的戏码,不过仅仅从当前的景象来看,却让人不由得义愤填胸,想要帮助那个惊恐无助的女孩。然而,无论我的情绪如何激荡,也无法动摇身体,我就像个没人听闻的幽灵,一个扎根在岩石边的木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中年人扯住女孩的衣服,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儿按倒在地上。
女孩痛苦地叫起来,似乎什么地方被弄伤了,实际上,仅从外表看上去,她已经遍体鳞伤,身上的病人服到处都是刮痕和破口。
原来这个女孩也是这座病院的病人。
中年男人也显得狼狈,但是无法从穿着上判断出他的身份。他喘着粗气,将女孩的右手反剪在背后,看上去了很大功夫才制住女孩的挣扎。
“跟我回去。”他说。
“不不”女孩只是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就像是一个惊恐的灵魂要破开那具身体逃走。
“你的病更严重了,如果不治疗,你会完全消失掉。”中年男人也大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还带着恐惧。
他到底在恐惧什么?
“我不要变得那些女孩的样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女孩哭起来,“我宁愿死。”
“你不会死,我不会失败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了”中年男人好似被刺激到了,也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听我说,我快成功了,只要你继续配合我,我就能得到合适的数据。你会好起来,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男孩,就连以前的那些女孩,全部都能好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女孩没有听进中年男人的话,只是呜呜地悲泣着。
“森野森野”中年男人叹息般叫着这个名字。
这个女孩叫做森野吗?我再一次感到现实与梦境交错的滑稽和失落。就像事物与影子的对应般,末日世界中的那些人,同样在这个世界有着同名的存在,让我不时想起末日世界中的那些人们。两个世界就像是阴阳鱼一样转动,于我而言,完全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实。
每一次和同名的她们接触,都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两个世界的中界限上,只是一个灰色的模糊的只剩下概念的存在,一个无法触摸到真实的幽灵。
可是,这个身体是有着它自己的真实的,不真实的,只是存在于这个身体中的灵魂而已。
我思故我在,然而正在思考的我,究竟是属于何处?我不知道,我不断思考,却无法得到答案。
如果说末日世界是我的真实,我却想不起末日世界中父母的名字,想不起在发生厕所怪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