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0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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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局遗址中认知的当地人,正好是在执行一项安全网络重启计划——我觉得,这个时候,正是我们联手的契机。”
认真说来,那几位统治局的遗住民曾经遇到过的高川不是如今的义体高川,但如今的义体高川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人格格式化程序的运作,让大量过去高川的资讯流入自身,其思想、经验、记忆和认知,乃至于能力上都在不断融合叠加。每一秒,高川都在变得更强,也更加远离最初的义体高川。与之相对的,如今的末日幻境经过多次世界线攻击,在许多事情上已经变得和最初的末日幻境不太一样,就连时间线也已经从认知上被混淆。
高川甚至无法确认,如今的末日幻境到底是2000年以后,还是2000年以前。在正常情况下,要知道年代时间,可以查看日历之列的记录,更多时候都不需要刻意去注意,身旁事物就会提醒具体的日期,但高川却意识到,如今再去查看这些具体的记录,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如今是什么时代,什么年头,哪一个日子,其最终时刻来临的时候,必然会进入1999年。在这个末日终期面前,无论是1999年以前还是1999年以后,都已经不具备时间的意义。
在如今的末日幻境里,“时间”就是最虚假的东西。
神秘不断膨胀,恶性的异变接踵而至,人们在绝望中挣扎,在被那无可名状的恐怖面前,时间没有意义,空间没有意义,乃至于自身在做的事情,也很可能会变成无意义的事情。曾经高川帮助过的统治局遗民,其当时的经历是否有所变化,在重新接触之前也无法确认。而他们对高川的认知,又是否和如今的高川对他们的认知相同,也同样不可预测。
只能说,有这样的趋势,有这般的可能性。如果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无法接受当前这般消极的等待,无法再将期待完全置于地球的其他人身上,而要自己去打破眼下的被动,就必须去赌一赌这些可能性。
从蜉蝣废墟深入统治局遗址,其可行性无法事先得到验证,高川的行动只能借助猜想,而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些猜想和现实的差距有多大。但是,无论差距有多大,哪怕和猜想的一样,危险都是存在的。
“要带着三仙岛进入吗?”有人提出:“如果我们的行为,表现出对蜉蝣大陆的偏向性,纳粹是否会加大对地球方面的攻势?按照之前的分析,我们这支舰队和不知去向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是唯一能够在宇宙中牵制敌人的势力。贸然表现出偏向性,反而会让敌人抓住弱点。”
“我们必须从自己的判断中选出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另一个人说到:“事到如今,不想冒险是不可能的,毋宁说,我们来到宇宙本身就是为了冒险——不是准确判断后才做出决定,因为,我们已经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只能反过来,给行动冠上一个前提。如果要进入蜉蝣废墟联系统治局遗址中的中间势力,我们的敌人应该是怎样的状态才行?”
“至少,蜉蝣废墟中的素体生命相对进入地球的素体生命,只是一群空壳子。”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必须是素体生命对地球的进攻,不是佯攻,而末日真理教对伦敦地区的置换,要足够彻底,只有彻底,才能证明他们发动这次置换,不是针对我们所布下的陷阱,而是真的将目标锁定在地球。而他们在蜉蝣废墟中的行动,仍旧处于为下一个阶段的计划做准备的状态。”
高川完全认同这个判断。只有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的行动处于这样的状况中,才能在突入蜉蝣废墟的同时,牵扯纳粹的注意力。如果己方的雷霆行动能有一举歼灭其中一边的力量,就不需要这种窘迫的反推了,反过来说,正因为己方虽然被视为“有牵制能力”,但却实际不具备在短时间内彻底压制其中一边的力量,更没有足够的情报收集能力和足够准确的判断力,所以,才必须为自己的行动是否可以执行,提供一个预期的标准。
敌人必须是这样的状况,我方才能执行这样的行动。而我方必须执行这样的行动,那么,敌人是不是这样的状况呢?无法肯定,但却是有可能。
只要有可能,所以就去做。
这仍旧是在一个可能性的前提下,而不得不去执行的危险行动,宛如赌博一般。
“那么,就假设素体生命的主攻方向是NOG,末日真理教的主攻方向是五十一区,而蜉蝣废墟上和他们有关的情况,包括那置换过来的许多人,都只是一个幌子。那么,我们就可以佯攻纳粹,去掩饰在蜉蝣废墟上的行动。当然,三仙岛必须放在对纳粹的佯攻中,这次佯攻才能成立。但如此一来,在蜉蝣废墟中的行动就会变得十分危险,毕竟,再怎么假设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的重心不在蜉蝣废墟中,也不可否认蜉蝣废墟是他们的主场。”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众人如此总结到。(。)
1776 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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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攻纳粹月球舰队,用以牵制它们对地球方面的投入,只要三仙岛摆出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也许就可以唬住敌人吧。在这个过程中该如何限定攻击的力度,调整攻击的频率,以在最大程度上去迷惑纳粹,这就需要看舰队众人的能耐了。高川需要将更多的精力集中在蜉蝣废墟中,虽然对纳粹的攻击只是佯攻,三仙岛也不会在佯攻中使出最大的出力,但是,三仙岛对舰队佯攻方面的支持力度,定然要比对高川潜入蜉蝣废墟的支持力度更大,如此才能迷惑住敌人。
蜉蝣废墟中充满了灰雾,在那样的环境中,物质态和意识态之间的划分会变得十分暧昧。在三仙岛的增幅下,高川不需要离开三仙岛,就能通过意识行走的方式,宛如做梦一样进入到蜉蝣废墟中。但是,在充满了灰雾的蜉蝣废墟直至底层的统治局遗址,“高川之梦”却会发生一定程度的物质态变化,从而让其他基于物质态去认知事物的生命也能感受和接触他这个异常的存在。
对高川而言的梦境,对统治局遗址中的其他人来说,却是再真切不过了。只要神秘性不足以匹敌三仙岛,高川哪怕在这场“梦”中死去,也不会让实际身处三仙岛内部的自身受到伤害。可以说,这就是三仙岛在这次潜入蜉蝣废墟的行动中,给予高川的最大支持。
高川十分清楚,虽然在一定条件下,自己不会在这次计划中“死亡”,但是,自己的机会实际仍旧只有一次。当自己遭遇不可测的事态而死亡时,同样意味着己方的计划彻底暴露,想要卷土重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实际上,哪怕没有死亡,遭遇敌人后暴露行踪的几率也很大,只是这些敌人之中,不一定有纳粹份子,无论是碰到素体生命还是末日真理教的教徒,对方将具体情况告知纳粹一方的可能性并非是百分之百。
正如舰队众人所想,这次计划得以执行的前提,必须是一种相当苛刻的理想状态——敌人的筹谋和行动必须和己方岔开,交集越浅,越是相互忌惮,成功率就越高。以三仙岛为核心的舰队,以及不知其踪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当然有让敌人忌惮的资本,但是,长期以来,这些敌人的表现往往是疯狂的,让人怀疑,他们哪怕在进行博弈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因为一些完全不符合博弈情况的想法,主导着他们的行动。
总而言之,在如此局促的关头,只能祈祷敌人不是太过冷静,也不是太过狂热。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黑暗的宇宙空间里旋转,缓缓离开前月球轨道,朝纳粹的月球舰队逼近。数量不断膨胀的不规则多面体已经凝结成宛如城墙一般的巨大物质,纳粹似乎想要在赤道相对的地球轨道上布置一条坚不可摧的防线。它们环绕地球的方式,就如同土星环一样,只是,要保持当前的厚度绕地球轨道一圈,还需要更多数量的不规则多面体。被改造为巨大卫星要塞的月球在这个巨大的人工环带中,就像是戒指上的宝石,虽然显眼,却又能让人意识到,它是如此紧密地和环带结合在一起,在脱离了“月球”这个名词的独立意义后,它已经彻底成为了这条环赤道防线的一部分。
纳粹赤道环带的建成会引发何等灾难性的后果,只要用眼睛去注视就能感受到,那让人心底发寒的恐怖。无论是什么原因,让纳粹没有选择空降舰队,而是构建这条环带,这两种做法都足以在不动用中继器的情况下,让地球人类陷入末日之中。联合国和NOG的组合,是否拥有从地面抵抗这条环带的能力,舰队里没有人清楚,他们只是知道,只有自己等人进入了太空宇宙,因此,所有发生在这个宇宙空间范围内的危机,都必须首先由自己等人去面对。
“不规则多面体的增殖减慢了,怎么回事?”有人在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询问:“如果纳粹继续维持当前的不规则多面体增殖速度,预计环带合拢还需要四十分钟。”
“肯定是被人找了麻烦吧。”另一个人就像是要说服自己般,对所有人说到:“末日真理教从伦敦那边脱身,五十一区被新世纪福音攻陷,相比之下,纳粹在五十一区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他们从战争开始就向五十一区投入了相当多的精力,才能压制拥有中继器的五十一区,结果现在却就像是被自家的兄弟摘了桃子,如果他们之间是很亲密的关系,那到无所谓,但是,末日真理教的这三个巨头可是已经分家了。纳粹理所当然不会任由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是,他们明显没能及时应对,除了我们的牵制之外,我觉得,肯定是末日真理教或新世纪福音的某一方暗中出手了。”
“如果地球上的境况变化是迫使纳粹月球舰队增殖放缓的原因,那么,眼下的纳粹已经到了他们当前最大产能的极限了。”也有人如此推测到,该说是松了一口气呢?还是觉得纳粹终于也出现了极限,从而让这个遍布迷雾的敌人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无论如何,当敌人无法再增强下去,哪怕是短期内的停滞,也足以让人看到希望。
“那么,就来试试看,将这条赤道环带打个对穿吧。”高川也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能够让纳粹陷入麻烦而难以自拔的机会可不多。在前往蜉蝣废墟之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大概可以给己方的行动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吧。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重启和重组在这段休整时间里,已经完成了第一期工程,第二期工程预定将会在这次攻击后开始。虽然只是第一期工程,但是以二维死光和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为重心的攻击能力已经完成了两倍于过去的提升。通过其他船舰所携带的某种具备神秘性的压缩设备和质能转化设备,这种新的攻击力量能够在物质和非物质形态之间转化,激发是高压缩的非物质态,具有二维死光固有的效果,同时也能够在激发后转化为物质态,更重要的是,从非物质态转化为物质态是不需要时间的。
亦或者这么形容:新的攻击力量同时拥有多种表现形式,而在神秘性的压制下,敌人无法完全观测和认知其所有的表现形式,因此,无法真正抵御这种新型攻击力量的侵蚀。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具体使用起来有多大效果,就必须在实战中检验一番了。
比万分之一秒更短暂的时间长度内,如同巨蛇一样蜿蜒而去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消失于原来的空间坐标上。三三仙岛加持下的速掠非比寻常,高川的义体和脑硬体再一次陷入高负荷状态,他有些迷糊,但是,那宛如瀑布般淌下的数据映照在他的视网膜中,让他整个人宛如还是清醒而冰冷的。他甚至还有空余去思考一件事:新的力量该起个什么名字?
无论速掠也好,二维死光也好,这些效果独特的能力,总该有一个代号,好让更多人去认知。没有名字虽然并不影响这些神秘力量的效果,对其命名也无法完全描述其本质,但对人类来说,“名字”还是十分重要的。人类利用名字去整理概念,细分基础,区别事物,而在意识态的世界中,“名字”更是有其独特的力量表现方式。
在末日幻境里,“真名实姓”是拥有魔力的。
高川完全没有征求其他人意见的意思,其他人对待这些名字的态度也很随便,从六舰联合到二维死光再到赤道环带,包括在船舰内等级的那些神秘性设备的名字,难听也好,不难听也罢,这些人都不怎么在意,也不会为名字而感到尴尬。他们理所当然地就使用了他人给予或俗成的名字,但是高川却觉得自己特别在意这些名字——尽管他自己其实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纳粹赤道环带尚未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