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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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新的力量让三仙岛发生了一些变化,高川可以清晰感受到,三仙岛对外界侵蚀有了更强的抵抗力。高川用手指顶了顶太阳穴,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球状核心已经将内部空间封闭起来。这个全封闭的环境要比高川之前所观测到的球状核心的空间小上不少,稍微动弹一下手脚,就会触碰到密实的障碍即便是高川自己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障碍,因为,这个空间是如此的黑暗。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所能够看到的,只剩下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
十二都天神煞系统预热结束,神秘注入,出力百分之三十相关的提示和记录密密麻麻地在视网膜屏幕上流淌着。
确认中继器位置高川如此想着,即刻,以黑色打底,由明亮的线段复杂交错而成,不断变动的结构体就呈现在他的眼前。数不清的点沿着线条移动,偶尔还从一条线段跃入另一条线段,整体感觉混乱无序,但却又不让人觉得这些光点会从轨迹上和其它光点碰撞在一起。
高川下意识明白了,这就是中继器。亦或者说,是三仙岛的观测在进行了安全过滤后所留下的,能够被高川接受和认知的那部分关于中继器的信息。高川能够下意识理解它在说什么,却无法用语言去完整地转述给其他人听。
“女巫vv,还在吗?”高川问道。
没有回音。
在高川在中继器的冲击下陷入恍惚的时候,女巫vv已经不知其踪。从一开始,女巫vv就只是前来接应,并将之带到纳粹中继器于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位置处。尽管这个举动看似是对合作的回应,但却很难让高川相信,这真的是一种善意的举动。在离开之前,女巫vv还在宣扬末日的福音和真理,她作为末日真理教的三巨头之一,其言其行都让高川看不到动摇这意味着,无论她的所言所行对当前的己方何等有利,其最终目的仍旧没有半点改变。她的立场,她的思想,她的意志,决定了她和联合国,和nog,和高川,和所有希望阻止末日的人存在本质矛盾。
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似乎可以想象,但撇开不提,高川也不觉得,对方会一直坐视联合国和nog逐一剪除其他的两个巨头:纳粹和玛尔琼斯家。末日真理教虽然分裂了,但其理念本质并没有出现巨大的差异,女巫vv率领的新世纪福音定然有借助其他两个巨头力量的想法。
倘若在纳粹事败的时候,女巫vv为了某种目的反水,也不是不能想象的情况。
正面的纳粹,暗中的新世纪福音,旁卧在侧的末日真理教,全都是敌人。在高川的心中,这个认知从来都没有改变,女巫vv此时的消失,并不是超乎意料的事情。乃至于,在这样的立场判断上,之前她所说的话,做事的方式,都让高川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真的是危机重重呢,高川想着。在中继器那无以伦比的存在感和神秘性的重压下,哪怕三仙岛已经做好了进击的准备,也仍旧让他如同背负荆棘般,拘束而痛苦,即便如此,一想到这是超级高川的必经之路,是前往一个光明未来的可能性之所在,他便甘之如饴。
必须发动一击足以撼动眼前的中继器,迫使它从意识态转向物质态的攻击吗?高川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只觉得过去到如今,所有可以感受到的沉重、压迫、痛苦就好似砥石一样,将自己看不见的某个部分磨砺得越发锋利且坚韧。
他觉得自己格外的清醒,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却应该想了一些什么,因为,根据其意识而动的三仙岛开始变形。
岛屿形状的三仙岛,如同搭载了ky系列武器的魔方系统般,分解并重组,大量马赛克方块在分离、转动、重新结合,从高到低,从长度到面积,再到体积,从外部深入内部,正在发生的变化,让呆在封闭黑暗中的高川也能感受到,自己所在的核心部分正在快速下沉。
高川眼前那悬浮在黑暗背景中的,代表了中继器的线段构造体陡然释放出大量的点和线,那复杂的构造无论如何扭曲,都仍旧是令人眼花缭乱,无法理解,然而,变化的确是在发生的。这个结构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可比起此时的动静之激烈,可谓是大巫见小巫。
来了。高川想到。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些陡然变得激烈的运动,以及从原来轮廓体积中迸发出来点和线,正是纳粹中继器对三仙岛发动攻击的征兆。当零时迷彩开始消失的时候,不,甚至是零时迷彩还浓烈的时候,高川也没有完全相信女巫vv所说的“零时迷彩足以掩护我们”之类的话。中继器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大的威能,高川已经在接近它,观测它的过程中,彻底体验到了。那可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仅仅凭借自我认知、自信和经验就能揣测的东西。
哪怕是过去有过硬生生扭转世界线的战绩,也不足以形容它的强大。女巫vv或许是末日幻境背景下,广义上最强的“人”,但是,中继器的本质却完全超越了个人的本质。高川甚至觉得,女巫vv之所以能够在中继器面前来去自如,并不是她是中继器最初理论的创始者,对其有深厚的理解,也不是她在神秘能力上,有多么独到之处和强大之处,而在于,她是三巨头之一的身份。
哪怕已经分裂,但是,脱胎于死海使徒的纳粹,由玛尔琼斯家重建的末日真理,以及从未改变的新世纪福音,其历史上的羁绊实属必然,这羁绊也定然从那虚假的历史中,一直延续到真实的现在。
如果仅仅是按照女巫vv的说法去估测中继器的强度,那么之前所产生的感受都会产生偏差,对中继器产生错误的估测。
不能犯错。高川想到,自己的机会不多,而最大的机会,就在这第一次攻击上出于许多因素,眼前的中继器显然并没有拿出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强的攻击。而一旦发生僵持,在无法击破三仙岛的情况下,对方的攻击强度理所当然会迅速上升。反而言之,敌人最弱,最不谨慎,最拿三仙岛没奈何的时候,就是现在,就是这第一击。
不要躲闪,躲闪就会错失机会,不要有侥幸心理,一旦有侥幸就会被敌人抓住思维模式,重置陷阱。
“撞上去!”在高川心念电转的一瞬间,他仿佛也听到那作为柴薪燃烧掉的一百万人的怒吼。
这一击,是一百万人份生命重量的一击。
三仙岛变化而成的所有马赛克现象瞬间凝为一体。
十二都天神煞系统,先天灵宝变式,弑神枪
高川感到自己的神经在灼烧,灵魂似乎就要在这难以言喻的炙热中化作飞灰。
那是一根无比细长的钻头,又像是一杆螺旋的长枪,每一圈旋转,都有着无数不可辨识的黑色纹符游走在螺旋的纹理中。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巨人持着,朝眼前的中继器奋力掷了出去。。
1746 天地突破()
♂,
三仙岛变形的螺旋长枪在不可辩知的时间长度和空间长度中飞驰,在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中疾射,没有其它的武器,它自身就是武器。没有人能够看清它前方的阻碍是什么,那是无可名状的存在,数量也无法辨析,只觉得是一个巨大的范围,又好像是许许多多的小范围的聚合,那是一种现象,又像是多种现象,是一种思潮的涌动,就好似在历史中沉浮。那便是中继器的攻击,仿佛源自潜意识的抵触,又仿佛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每一次思考的冗余和陈杂,是记载了人类历史的记忆,也是人们想象力的尽头。那是无法直接观测,却能够打心底触动的东西,是包括喜好和厌恶等等情绪在内的感性,也是冷酷地以“人类”这个社会性群体为基础转动的规律。那是从精神层面流出的力量,是人类的心灵模式,是所有人,所有广义上人性的概念,近似人的思维和想象,都无法恕免的攻击。
即便如此,三仙岛仍旧对这些源自中继器的攻击进行了尽可能的描绘,以结构状的点和线的运动方式,呈现于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在高川决绝的意志下,三仙岛所化的弑神枪完全不进行闪躲,就这么直射入这些肆意扩散的点和线中。
代表“弑神枪”的红色箭头即刻就被那极度复杂,无定形轮廓,无法描述其体积的点线结构为包围、吸附、缠绕。无法言喻的,太过浓厚而显得混乱的情感和思绪从高川的心底猛然爆发出来。高川感到窒息,感到灼热,但是,从自我心中迸发出来的那些东西,以及外在压迫着自己,正强势朝自己心里钻去的东西,才是最让他感到痛苦的——严格来说,在这种极端混乱的感觉中,“痛苦”也不过是所爆发出来的浓厚知觉的一部分,比起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些东西的总量,无疑是沧海一束。他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要被掀翻了,从骨髓到肌肤,全都被这股力量向外拔。
在视网膜屏幕中,三仙岛的受损数据迅速上升,那些被装入“棺材”中以备柴薪的将士们也宛如陡然间做了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他们在噩梦中呻吟和惨叫,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就好似化作了有形可见的废气,从螺旋长枪中排出。
高川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废气被螺旋长枪上的黑色纹路吸收,促使这些黑色的铭纹有一部分脱离了枪杆,在长枪飞驰的时候,于身后逶迤出长长而朦胧的束布。
三仙岛中的每一个人越是呻吟,越是惨叫,越是痛苦得无以复加,越是情绪激荡,越是深入理性的冷酷,越是膨胀感性的尺度,它所化的螺旋长枪就越是一层层地膨大,旋转得也愈加快速。人声的叫喊传递出去,就像是螺旋长枪子在发出凄厉的尖啸声。
高川也已经无法保证自己的每一刻都是清醒的。三仙岛的百分之三十的出力所制造的攻击,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异常,尽管有一百万人抱着觉悟被当作柴薪被消耗掉,可是,眼下可以直观感受到的破坏力,却明显比过去二战时期的一百万名士兵所能达到的破坏力更大。
高川不觉得视网膜屏幕中,那些由中继器释放出来的点和线所代表的力量可以阻止“弑神枪”,甚至可以说,哪怕中继器的攻击所造成的现象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极限,超出了他身而为人的认知所能包容的事物复杂程度,也承认那是无以伦比的伟力,可以进一步引发出多端的变化,衍伸出更多不可思议又对人类拥有巨大杀伤力的现象,即便如此,高川仍旧不觉得它们可以挡住“弑神枪”。
未知是无限的,神秘从无限高的未知中的某一处涌来,它永远相对偏离于求知者的认知,从而造成不可测的结果。因此,这些点和线在概率上的确有可能挡住“弑神枪”,乃至于反扑一击,将“弑神枪”打回原形,甚至是直接将三仙岛上的所有人化作飞灰,另一方面,自然也存在无法做到这些事情的概率。可高川却没来由有一种感觉,“弑神枪”会将这种概率无限度地偏向于有利于己方。而它做到的方法,并非是人们所想象的因果律,也并非是人们所拥有的那些推动随机概律成立的理论,而是别的途径,一种人们已知范围和想象范围之外的未知中,所可能存在的一种可能性。
因为“无法全知”而成立的攻击,将被同样因为“无法全知”而成立的防御阻止,乃至于更加无从知晓的神秘击溃。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样的攻防已经不属于概率范围,而属于哲学范围,乃至于脱离人们已知的哲学范围。
正如高川所感觉的那样,他于极端沸腾的情绪、思绪、和痛楚中,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点线运动结构体,看着代表“弑神枪”的红色箭头一路洞穿了它们。点线运动构成的复杂结构就好似被意大利面被叉子搅动,混成一团,然后被什么东西一口咬掉了。
巨大的缺口在三仙岛和中继器之间打开。螺旋长枪带着如烟如雾的黑色束带在无可描述的某一刻,和那无可名状,无法描述其轮廓和范围的中继器撞在一起。高川听到了刺耳的声音,也或许不是声音,那种击打和钻穿的感觉,是从他的内心中迸发出来的。在中继器被击中的一刻,也仿佛是自己被击中了。
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上弹出一层层的警告框,三仙岛构造正在迅速崩坏,收容在“棺材”中的士兵,其状态数据也有很大一部分呈现崩溃的趋势。这次撞击是可怕的,三仙岛百分之三十的出力无法直接摧毁中继器,但从结果而言,并不是“可以轻易应付”的范围。
之前,代表中继器的线段结构体因为太过复杂而让人觉得混乱,但其仍旧是有序的,因为中继器本就是通过有序化去利用精神统合装置力量的成品,但是,在被三仙岛撞击后,这种因复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