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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1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31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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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世界”,就如同神秘学化圈的“仙界”,欧美文化圈中的“神界”,但要说她仅仅是抱有仰慕和向往的情绪,而想方设法去抵达那里,高川是不相信的。

    长久以来的观察,对末日真理教的宗旨以及行事风格的了解,多少都证明了哪怕它分裂了三个部分,也绝对不会在抵达“梦寐以求的神话之地,高天原,神界,仙界,高维世界”后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做个良民。

    他们的野心来自于他们那病态的信仰,而这份病态的信仰则来自于扭曲的认知和伤痕累累的人格,那狂热而无惧死亡的内心,更涉及到至今都没有找到正体的“病毒”。这可不是治疗身体就能改变的,而以这样的人格和精神,反向影响病院现实所重构出来的身体,也一定十分强大且可怕,甚至于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

    当乎寻常的精神进入了非人的躯壳,而降临到病院现实,又察觉到病院现实并非自己梦中所想,那么,他们会做些什么?高川可以设想许多可怕的可能性,但是,再多的可能性也不及“重新演化末日”这个可能性更大。

    在末日幻境中一直流传着一则末日预言:一九九九年七月之上,恐怖大王从天而降,至使安哥鲁摩阿大王随之复活,前后有马尔斯借福音的名义统治四方。

    如今这个预言更是被众多神秘专家揣测。

    现在的这个末日幻境究竟是不是一九九九年,高川已经弄不清楚了,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高川”们的冒险总是在一九九八年展开,而在一九九八年末终结,当“高川”们死亡的时候,末日幻境并没有彻底陷入崩溃,而一副“癌症晚期”的先兆,之后又定然渡过了一段时间。进一步以这次末日幻境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过程和时间来推断,过去那些末日幻境的崩溃和重构应该就是它进入“一九九九年”之后,也大约是在七月左右的时间。

    而病院现实之中,以“高川”们观察所获得的情报中,“病毒”从潜伏中活跃起来,“末日症候群患者”增加,的确是在一九九八年中左右开始有了明显的征兆,而“高川”最后一次停留在病院现实中所观测到的时间,已经趋至一九九八年底。这很难让高川不把这种情况和末日幻境中的末日预言联系起来。

    毫无疑问,只要始终拿“病毒”毫无办法,那么,所有人类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最终导致“人类末日”是绝对有可能的。

    当新世纪福音完成了自己的计划,那么,不仅仅是末日幻境将迎来末日,就连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病院现实,都有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进而愈加迅地堕入末日中——如此判断,其实病院现实在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的可能性已经不容忽视。

    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同时于各自的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至少也是人类末日——而关联这两个情况的,亦或者,其推动因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了,它们就如同智慧环一样,一环紧扣一环,要解决其中一环却现并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环紧锁着,而同时解决多个环节却又面临人手不足,天时地利皆无的困境。

    无论怎么想,除非可以一口气找到看似根源的“病毒”正体,然后用某种方法让其影响力消退,否则,绝对没可能获得胜利。

    高川虽然想要拯救世界——包括病院现实——但事实是,哪怕要拯救眼前的末日幻境都力有不逮。他十分清楚,自己最大的依仗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在病院现实已经属于非人存在的两个亲人,有着理论逻辑上最大的可能性找到阻止末日,拯救自己和他人的方法,而自己唯一可以提供助力的地方就在于:一、自身病情的特殊性,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实验体。二、自身的意志力和人格特性足以承受一次次的恐惧、绝望、失败和折磨。三、在末日幻境中锻炼出来的战斗能力和经验。四、自身相对于近似于生体计算机的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拥有更强的行动力。

    自己所有的思考,都仅限于“让自己坚强起来”,而不可能一如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那般周全,所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她们的“手脚”、“武器”、“万用工具”,而且,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如果有的话,高川想着,可能就是停留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中的另一个高川了吧。正因为他代表了另一种行动原理,一种看似在理论逻辑上荒谬,但在感性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考虑的可能性,所以,哪怕双方的行动最终会针锋相对,也没有立刻根绝对方的想法——大概另一个高川也是这么看待自己这边的吧。

    哪怕只是尝试一下,只是一种奢望,是一种幻觉,也想要尝试制造两个篮子,分别把鸡蛋放入其中。然后等等看,再等等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高川已经了解的情报,已经足以证明少年高川已经成功进入自己的计划轨道,而自己这边也是差不多的进展,在获得“三仙岛”之后,双方的进度正快接近一个交汇点,那便是两个高川无可避免地必须合为一体的交汇点。

    不过,考虑到少年高川的“江”,高川仍旧觉得,哪怕拥有系色中枢、级桃乐丝、ng和三仙岛的支持,自己这边的底气仍旧不是十分充足。原本可以稳住中央公国的话,联合国方面的支持力度应该还会增加,但是,锉刀和牧羊犬对宿营地下场的推断,多少斩断了高川在这方面的念想。

    其实,在形势最好的时候,高川也设想过和新世纪福音联合的可能性,但目前来看,他们仍旧撇不开末日真理教的风格:自我而狂热,严格贯彻独立性和神秘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增加了哪些对手,亦或者结交了哪些朋友,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考虑这种事情,他们不需要除了自己教徒之外的支持者、帮手和临时立场上的助力。

    高川虽然觉得,用和中央公国产生隔阂的代价,经由他方人手让耳语者重新进入“中立”,算不上十分吃亏,而新世纪福音若是那么做了,自己这边大概也是心情复杂吧,感激的话可说不出来的,但要说怨恨,是绝对没有的。即便如此,从眼下这个至深之夜所推断出来的未来局面,可说不上好,完全不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

    如果可以连上通讯网络的话,高川真想详细资询一下新世纪福音和哥特少女的情况——她虽然低调而诡异,近似于在隐居期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末日真理教遗留下来的情报,以及近些年来爱德华神父和席森神父以及黑巢的活动,去寻找“疑似新世纪福音”的蛛丝马迹,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从更高的角度观测着末日幻境,网络球也有可以完成人类集体潜意识深潜的意识行走专家,再配合中继器的力量。仅仅是“弄清楚再度活跃起来的新世纪福音的情况”,大概不算是太过困难的事情,而无论有没有弄清楚,都足以给有心人提个醒,利用更多的牵制,去干涉新世纪福音的计划。

    魔法少女十字军和锉刀雇佣兵团队的到来和离去,从高川这里带走了部分关键消息,但是,没有真正见识过新世纪福音的哥特少女的他们,真的可以向ng正确描述其情况吗?高川对此没有多大信心。

    从这个角度来说,高川觉得自己暂时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包括宿营地的情况和一路行来所生的种种诡秘,必然有新世纪福音在背后推动。

    高川认真地思考过,从各种遭遇,包括眼下至深之夜的强度来看,对方不是以“杀死高川”为最高目标订制计划,而单纯是将自己困在一隅。也许在他们看来,将用于“杀死高川”的消耗,放在“围困高川”上才是更具备性价比的行动。

    而已经置身于困境中的自己,最重要的问题在于,自己可以多快地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而这个方法绝对不会是“一直掠到很远处”。单纯地理位置上的距离,已经被强有力的神秘力量变得暧昧,所谓的“一直向前走”是否真正意义上的“向前移动”也是一个问题。

    眼下的至深之夜甚至不需要刻意破除,按照老猎人和幸存者的说法,它在白天就会“消失”,而他们将会回到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高川幻觉中的至深之夜已经是完全不会再有白天降临的末期,而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做为“仿制品”,以目前的强度而言,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强行破解至深之夜”和“如常等待白天降临”,哪一个可以让自己和外界重新联系上?亦或者说,在至深之夜消失后,真的就能联系到外界了吗?

    强行破解至深之夜,可以视为强力干涉新世纪福音的试验计划,其中当然有诸多好处,但是,无论是高川自己的思考、观察还是从老猎人和幸存者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包括高川在幻觉中获得的关于至深之夜的印象,都无法让他找到强行破解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的方法——的确,它比起“正宗”的至深之夜而言,很弱,但相对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

    幻觉中那个“正宗”的至深之夜还有不少明确的暗示之物,以及汹涌的祭祀行为,那惊涛骇浪般的进展,同时也暴露出许多线索。但是,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从影响力而言太微弱了,就连形成的怪异也在高川手中如纸糊一般,就连仍旧可以算是普通人体质的老猎人,也可以一鼓作气,凭借经验和技巧去猎杀。(。)8

1690 问答背后() 


1691 骚扰虻() 
高川不动声色地试探着。([  他的每一个问题想要得到的答案都并非这个问题的解答本身,而是在解答过程中,眼前这个年轻丈夫所表现出来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以及藏匿在这些解答背后的认知过程——他是如何思考的?为什么会这么思考?有怎样的因素在影响他去对一个未知且恐怖的事情进行摸索,在这个摸索的过程中,他所贯彻的逻辑又是怎样的?当综合这些自己解读对方所得到的信息,自己又会得出怎样的答案?

    神秘大概永远都没有一个固定而确切的答案吧,人也大概无法穷究神秘的尽头吧。但是,在没有极限的神秘面前,人所思所想所行所为却是有极限的,而每个人的极限都不一样,这个极限的范围基本上意味着这个人的本质。他是强大的?还是弱小的?是普通的?还是神秘的?是真正的人?还是常识的“人”这个概念已经无法去描述?

    更简单一些: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非人”?他和他的妻子,以及身旁的小女孩,到底有什么不同?这些在直觉中让高川觉得怪异的地方,又到底暗示了什么?如果这个至深之夜,乃至于这个村庄,以及围绕村庄,涉及到宿营地和新世纪福音的一切,真的有那么一个钥匙孔,等待着一把钥匙打开,那么,这把钥匙的线索,会否就藏在这里?

    能够沟通的人,相对更加清晰的怪异之处,全都在这里,也只有这里的这些。

    高川想知道这些事情,他要寻找的线索,就如同藏在灌木丛中却非此灌木的叶子。虽然有点儿碰运气,但在这个至深之夜里,他除了这么做,没有办法找到更多的途径去了解自己所面对的情况。

    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前提是,暴力的强度可以越问题的极限,然而,高川很强大,却不认为自己拥有解决眼前问题的暴力。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人的极限,又到底是多大的范围呢?”高川问。

    “喂喂,这可不是画圆圈就能直观看到,也不是用数字可以计算的。”年轻丈夫看向高川的表情有些不满,仿佛觉得高川是在找茬,但还是说到:“硬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比自认为的范围还要狭小’吧。”

    “……很有趣。”高川如此说到,之前的问话关键并不在于问题本身的答案,而在于对方进行交谈的表现。他确认了一件事,年轻丈夫在交谈的时候,和不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仿佛从一个痴呆儿变成了一个头脑清晰而富有逻辑的思考者。

    就像是回魂了一样。在高川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这么一句形容。他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灵光在篝火的摇曳中沉浮。

    眼看着停止交谈的年轻丈夫又变得呆愣的模样,他的妻子自然是和他一样的。高川却开始不再觉得他是在“惯性麻木地等待白天的到来”。

    “女士,你在看什么?”高川向年轻妻子攀问到。

    好一阵,对方似乎才意识到,高川是在对自己说话,一个明显的回神表情从她的脸上闪过过来,让她的眉眼从呆滞变得生动了些,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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