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是给那个强健的身体涂上了一层橄榄油一般。
两人的面罩完全和黑袍巫师不同,没有鹰钩鼻这类凸显五官的装饰,就像是一团弹性极佳的布料当头罩下,紧贴皮肤,只在耳朵、鼻子、嘴巴和眼睛开出透气的洞来。不过,却有一些十分个性化的图案。
稍显老态的男人是红底的罩布,在左半边脸有一张蜘蛛网状的图案,以脸颊为中心,一直蔓延到额头和下巴,说不出的诡异。女酒保则是黑底的罩布,一个红心的图案包裹着右眼,一根利箭穿过红心,箭头一直穿到脑门上,看上去就好似红心眼罩和眼罩的绑带,给人的感觉像个小丑。
“像恶魔一样”我低声自言自语,夸克蹬着肩膀,发出“哗”的一声朝天空飞去。
女酒保似乎被乌鸦吸引住了,目光一直追逐着望去。老男人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对女酒保说话,还是在对我说。我将兜帽放下来,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头发,当着他的面将左眼挖下来。
老男人微微张开嘴巴,似乎被我的动作惊住了。我感觉到灼热的血液从眼眶从流出,痛楚好似电流一样在神经中流窜。当女酒保看到这副残酷的面容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你是谁?”老男人终于说出我能听懂的话了,他的语气、眼神和姿势都充满了浓浓的戒意。
“你又是谁?”我反问道。
“你不是街道的居民吧?从外面进来的?”女酒保抱着手臂,盯着我说:“你身上没有本地人的那种臭味。”
老男人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挤出一张苦脸。
“莎,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我可是每天都洗澡的。”
“我的鼻子可灵着呢,整天呆在这条街道上,就好像是下水道里淤积的垃圾一样。”女酒保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早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不管你是从哪儿钻进来的,小老鼠,把你交给上面的话,也许我就可以重新到外面执行任务了。”
“是这样吗?他似乎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呢。”老男人挠挠头说,“莎,你犯下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一笔勾销的。”
“我的感觉从没有出错。这个家伙很强。”女酒保铿锵有力地说:“而且,有点奇怪的感觉要小心了,老家伙,这一次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哦。要逃跑的话也没关系。”
血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在脚边的积水中稀释,又渐渐变得深浓,在两人如说相声般对话的时候慢慢扩散开来,形成了一汪血色的池塘。
“喂,你是哑巴吗?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过赶紧止血比较好,我可不想带着一个干巴巴的尸体回去”女酒保的话声突然顿住了,她的目光落在地上。
“不,不对劲,不对劲啊,莎”老男人也叫起来,“这个家伙不正常”
当两人注意到隐藏在这种自然扩散现象中,那些不正常的地方的时候,血色积水的边缘距离他们已经不到十米,那种不均匀分布的景象变得刺眼起来。这些血液是有生命的,它不会蔓延到我的身后,也不会毫无目的地向四周扩散。
“这是什么东西?”老男人吃惊地说:“流了那么多的血,人体有这么多的血吗?”
“我叫乌鸦。”我低沉地说,我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勾了起来,我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
我将眼球扔到脚下的血水中,转眼间,被血色覆盖的积水宛如沸腾般翻滚起来,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
“动手别再磨蹭啦”老男人吐出灰雾,食指如同指挥棒一般,在灰雾中转动,形成一张细密的大网,悬浮在距离地面十公分的半空。他刚跳上去,咕噜咕噜沸腾的血水便从他的脚下漫过。
女酒保似乎没老男人这种悬空站立的本事,连忙朝一旁跑开,然而血水流淌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当老男人跳上悬空的蜘蛛网时,她已经跑进工地中,从地上拾起一根长长的竹竿。她从口中吐出灰雾,包住杆子的一头凝结成尖锥,紧接着迎着流淌而来的血水冲刺几步,将长杆的灰色尖锥朝地面一扎,就像是豆腐一样深深插了下去,来了个不太标准的撑杆跳。
当女酒保跳上半空的时候,老男人也借助弹簧床一般的蜘蛛网跳了起来,只是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按照他的弧线,应该会落在我的后方。与之同时,血水好似捕食一样,紧随着两人掀起浪涛。
老男人升空极快,血色浪头贴着他的脚底落下,女酒保则没有那么好运。她的身体似乎比男人更加沉重,被压弯的竹竿才刚刚挺起一半,血色浪头就已经冲向她的背部,眼看就要被血水吞没,一条灰色的蛛丝从侧上方飞来,粘住她的身体向上一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血水的扑击。
我在原地看得很清楚,蛛丝是老男人射出的,就像面罩的图案所示,他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美国英雄蜘蛛侠。蛛丝在半空断裂了,老男人飞向我的后方,而女酒保则朝着我的头顶落下来。她在半空吐出灰雾,缠绕在两个拳头上,如同钻头一样急剧旋转,雨水落在钻头上,立刻呈现出螺旋的轨迹甩了出去,显得气势极为惊人。
“吃我的冲天钻头吧,臭小鬼”她得意地哈哈大笑。血水从下方喷起来,立刻被钻头撕裂了一大块,仿佛没什么能够阻挡她的前进。
我正准备躲开,身后传来风声——老男人利用蜘蛛网攀在墙壁上,就像是粘在上边一样,抬手就朝我射来蛛丝。我向前打了一个滚,蛛丝从脑后掠过,这根蛛丝的头部结成拳头大的一团,似乎还有什么机关,不过在进一步发生变化的时候,老男人发出了惊呼声。
“莎”
黑色的利刃如同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在女酒保的大笑声中,从背部贯穿胸膛,准确地切断了蛛丝。
夸克早就准备多时了。
被斩断的蛛丝在半空散成灰雾,女酒保的胸膛喷出一串血线,如果她就这么直直摔下来,肯定会被插在地上,另一端也变得尖锐的黑刃再刺穿一次。女酒保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大叫着,将双手的钻头朝黑刃砸去。虽然我不觉得夸克变成的黑刃会在对抗中失败,不过按照她的落下的位置,一旦被刺穿就是致命伤。
这个身体是“江”需要的,可不能在这里死掉。
黑刃和钻头发生碰撞的刹那化成一片灰雾。血水再一次喷涌起来,在接触到女酒保的身体时,新的蛛丝也飞了过来,缠住她的右脚就要扯走。血水化作触手紧紧缠住女酒保的腰部,和老男人较起力来。
灰雾落在我的手中,变成一把宽脊长剑,我双手持剑奔驰,朝女酒保直冲而去,在她试图用钻头消灭血水触手的时候砍向她的脑袋,逼得她不得不先求自保。黑剑和钻头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呜鸣声,旋转的力量差点将黑剑从我的手中掀飞。
我紧握着黑剑,踩着血水,顺着力量牵扯的方向退走,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眼角处有什么东西袭来,我顺手一削,原来是蛛丝。当我正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女酒保惊叫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的声音有些变调。
我抬起视线,只见血色触手不仅缠住了她的腰际,还分出许多分支钻进她的背心、裤脚和伤口中,甚至当她开口的时候,挤入她的嘴巴。面罩后的五官扭曲起来,说不清是愉悦还是痛楚。
这一下,老男人的蛛丝再顾不得牵制我,不断缠上女酒保的双脚,不断变得粗大,想要依靠力量将她从血色触手中夺回来。我冲上去的时候,又从粗大蛛丝上射出密密麻麻的细小蛛丝,我不敢接触,一边躲闪,一边挥斩,没有被斩断的蛛丝从身边掠过,一碰到地上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一片血色的浓度在一瞬间似乎淡了一些。
先前弥漫开来的血水发出更大的声响,不断收缩回来,变得更加粘稠有力,将女酒保一度被拉开的身体再一次被拉了回来。分裂出来的细蛛丝不得不缠绕回去,在攻势减弱的霎那,我向前掷出黑剑。在蛛丝重新凝聚的时候,黑刃准确地将其切断了。
这一下,女酒保的身体被彻底塞进一团浓稠的血液中,在双手被血液吞没的前一刻,钻头溃散了。
在我和老男人的中间,出现了一颗巨大的血茧。
219 瞬()
219瞬
血茧如同心跳一般鼓动,竟然和我的心跳保持一致,细胞在体内分裂,信号在神经中流转,也被人一种同步的感受,宛如这只血茧和我的身体在冥冥中产生了某种共鸣。老男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当他回过神来射出蛛丝的时候,我已经冲到血茧前,挥舞黑剑将蛛丝片片斩断。老男人从墙壁上落下来,看上去并不准备逃跑。
“这是什么鬼东西?”即便隔着面罩,也能察觉到他的表情凝重。
“秘密。”我露出微笑,如果他愿意多说几句,我十分乐意奉陪。根据前几次寄生的经验和血脉的共鸣,一旦血茧孵化,“江”的某个人格就会降临这个世界,继承女酒保的记忆、经验和能力。如此一来,我们对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行动和研究都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至于为什么“江”会在这个时候现身,并且指定这个女酒保为寄生之体,也许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江”的存在本质一直是个谜团,也许只有回到她的诞生之地,或者是培养她的疯人院才能找出根源。不过,对于曾经关押她的疯人院,我并得到没有太多的情报,只是从左江口中得知有那么一个地方存在。在真江还是单独个体的时代,那个地方就能限制她的行动,直到从末日幻境返回后,才从里面逃脱出来,可想而知十分危险。
在真江脱离疯人院后,对方只是草草在民间发布缉捕令,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有切实的行动。不得不令人猜测,或许真江的逃脱是对方故意纵容,所以才更令人忌惮。
“江”是末日真理教当做干部培养的杀手锏,这从她的代号,以及在此间展现出来的诡异能力就能看出来。我有时甚至产生过这么一个念头,“江”并非自然诞生的人类,而是通过统治局科技创造出来的神秘人工生命体,是一个为了和末日降临相关的某个目的而存在的人形兵器。自从在这个临时对冲空间中见识到那种丑陋的人体和动物结合的怪物后,这种想法就愈加清晰起来。
无论真相如何,末日真理绝对不会将之放任不理,在未来的某一天,围绕她的去留将会爆发超乎想象的激烈战斗。这一点,我十分清楚,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要和她一起获得打破枷锁的力量。
我是如此深爱着她,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和她融为一体,成为现在这样不清楚是人是鬼的姿态,即便在期间,我曾经万分恐惧,不知所措,但是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动摇。
我会成为英雄的,成为咲夜的英雄,成为玛索的英雄,成为江的英雄,成为更多人的英雄。现在,在这个小镇里,所有的抉择、战斗和痛苦都不过是命运对我的磨练而已。如果我不这么想,也许就无法向前迈进吧。
所以——
“要来战吗?”我将黑剑指向老男人,无论他有什么打算都没关系,今天他绝对无法逃脱,“如果你就只会这点本事,我就不客气了。”
我故意的挑衅见效了,老男人发出“啧”的一声,用他们专有的语言咕哝了几句,料想不是什么中听的话。这些精英巫师的法术都很独特,也不清楚他们是否能够使用普通黑袍巫师的那些法术,尤其是那种能够进行瞬间转移的漩涡,不过,眼前这个老男人,即便不使用那类转移法术,光凭操纵自如的蛛丝,在这个抑制魔纹力量的世界拥有凌驾我之上的机动性,实在有些棘手。
如果还能从黑巢那些人的手中夺取一只神奇手套就好了,如果能够超能力速掠,就算巫师的法术再神奇,也能在发动之前干掉他们。
老男人果然和女酒保是相当熟悉的人,无法将她抛弃不理。不过,也许是认为血水已经完全浓缩成茧,只依靠一把黑剑的我,无法对他造成太大威胁吧,虽然女酒保被捕捉显然超乎预料,但他此时一丝不苟的举动,表明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
老男人吐出一口灰雾,正准备施法。我将长剑改为倒持,跨前一步,瞬间在脑海复习着体育课投掷标枪的要诀,感受劲力从脚跟升起,经过小腿、大腿、腰部、肩膀、手肘,越过手腕到达质检,将黑剑笔直掷去。
发劲很完美,有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让我觉得这是自己至今为止最有力的一次投掷。
被“江”寄生之后,又意外察觉到魔纹开关的存在,在历次的战斗中,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