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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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意志和倔强的信念,仿佛都会成为绝望的源头,成为内心异化的动力。
我不知道,“病毒”究竟是以怎样复杂的方式,推动着每一个病患者都觉得“末日临头”,但这种绝望的心态,和异化的结果,几乎在每一个病患者身上都有所体现。而比起大多数病人,“高川”不仅仅是在身体上。也是在心理上也堪称特殊的那一个。
当我想明白了这些事情,我已经无法述说自己此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我觉得自己的内心犹如平静的湖面,但在这湖面之下。正在剧烈地暴动和翻滚着,因为太过浑浊,太过灼热,而分不清精细的东西。我只是沉默,压抑而沉默,面罩遮住我的脸,遮住我的内心。
我从来都没责怪过任何人,也不去怨恨任何人,在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单纯的愤怒,单纯的悲伤,单纯的不认可某些人和事。但是,这样态度,大概在其他人面前,只是一种傻气吧。
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的行为和态度,让我愤怒,但是,更让我感到悲伤的是,我的想法仅仅能代表我自己罢了。我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也只有我自己才会认同。我将他们视为人,在视为人的基础上,视为“怪物”,但是,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之外,或许连自己也一样,都只是一种实现欲求和理念的“资源”罢了。这种思想和态度上的差异,才是我无法融入他们,而他们最终也在排斥着我的原因。倘若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都会变成这样,那么,无论是末日真理教还是nog,无论是推动着末日还是拒绝着末日,仅仅是行动的方向和手段有所不同,但促成行动,引导行动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因此,不仅仅是末日真理教,是推动末日的重要素材,nog和其他神秘组织,神秘专家们,也都是推动末日的素材之一。所以,从过去到现在,各方神秘组织的互动,各种看起来不错的努力,其实根本就不可能阻止末日,反而更让人觉得,自身的行为反而是在推动末日,由此深陷于绝望的异化之中。最终,nog的神秘专家,也会成为末日真理教的一员。
原来看起来仿佛十分复杂的情况,突然间就变得清晰而有条理,仿佛过去所看到的,所遭遇的那些无法理解的,极为神秘的情况,已经失去了遮掩的面纱。
爱德华神父看不穿我心中的愤怒和悲伤,他似乎对我的沉默产生了某种误会。
“和你打个商量。”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做,就能让我和四天院伽椰子变成敌人。你也知道,没有人会甘心吐出到嘴的肥肉,何况,都已经将这块肥肉吞下去了,还被人从肚子里挖出来。”
虽然说的仿佛有道理,但其实在我听来,反而是和他相识以来,他所说的最白痴,最毫无意义的废话。的确,黑水的价值足以引发双方的对抗,然而,既然他们的思想和态度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妥协与合作的可能性反而是最高的。相反,和他们从根本上对立,甚至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的我,最终仍旧会是他们合力针对的敌人。
爱德华神父夺走四天院伽椰子的一部分黑水,和四天院伽椰子独自占据所有的黑水,哪一种情况更加糟糕?相比起他们必然会相互促进的共性,黑水所导致的冲突反而是微不足道的。
我一点都不希望爱德华神父得到黑水,哪怕他是从四天院伽椰子口中抢食,算计了五十一区。况且,他之前说,四天院伽椰子已经脱离这个半岛,这个情况是否事实还有待商榷。就连月神都会被禁锢的地方,四天院伽椰子哪怕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战斗力,也不意味着会被轻易放行,而她本身的能力,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半岛吗?
爱德华神父出现的时机和目的都很微妙,而这种微妙,也未免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他所带来的情报,到底有多少真实,根本不是我能肯定的,此时此刻也无法去一一印证。我所能做的事情不多,也十分简单,就如同最初的决心那样——无论是谁上来,全都打倒,也只有全部打倒,才能完全计划。如此一来,无论是谁先上,目标是哪一个紧接着哪一个,其实都不重要。
对付四天院伽椰子是打,对付爱德华神父,当然也不可能只用一张嘴就能解决。爱德华神父想要随便说两句,就让我坐视他吸收这些黑水,这样的语言、想法和行为完全颠覆了我以前积累起来的关于他的印象。
我觉得,席森神父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当然,如果说了,也只能看作是,他的确受到爱德华神父很深的影响。
我沉默着,大地上的黑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仿佛在孕育更可怕的东西,但是,它的消停,也是我将刀刃转向爱德华神父的机会。
我将刀身竖起来,端在胸前。
爱德华神父见状,便叹了口气,说着“用暴力踢开石头,脚也会疼的呀”,身体猛然就膨胀起来。(。)
1455 超变()
我不知道四天院伽椰子到底在做什么,也无法肯定爱德华神父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要证据的话,仿佛有许多细节都可以证明,但谁又能肯定,将那些过多的细节拼合起来,所得到的结论一定就是正确的呢?这就像是一张抽象画的拼图,无论如何拼接,都只会得到一个抽象的画面。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焦躁和不安。无论四天院伽椰子是不是真的脱离了半岛,是不是真的对这个中继器世界剩下的二十多亿人做下可怕的事情,而八景、咲夜和耳语者的其他人,以及未能参与半岛之战的朋友,会不会在这样恶劣的局势下,终究难逃一劫,身在半岛上无法脱离,也不可能抛离此地战场的我必须承受那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无论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以及这里更多的神秘专家们拥有怎样的预谋,怎样的底牌,我所能做的,就仅仅是迎难而上而已。
无论敌人算计什么,到头来,也必须用胜利说话。能够成为最终胜利者的人,就必然打倒其他的每个人,而对方究竟有多强,有多精明,对试图成为最终胜利者的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注解。
我只是沉默着,不是因为担忧,更不是因为恐惧和无助。
仅仅是因为,我不觉得在此时的对话还有什么力量。爱德华神父的态度,无非就是想要让我看到自己所面对的情况有多恶劣,想要让我再想想,以他所希望的方式,达成一个较为温和的口头协约。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任凭他说得天乱坠。真情实意,其中也的确隐藏着一些立场和局面上的益处,然而。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过去的我之所以成为优等生,在学生时代的学生会中打开局面。也并不是因为我善于交际,能言善道,或是擅长于统理全局,把握对大局有益的细节部分,这种事情,比我擅长的人多得是。我之所以能够打开局面,仅仅是因为在他人观察、思考和对话的时候,我在做事。
脚踏实地的。从一点一滴做起,哪怕无法掌握所有的细节,无法从全面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但是,认真地去对待自己可以看到的细节,将这份认真传递给他人,那么一定不会是什么事情都干不好的。
是的,观察、思考和对话都是成功的基础,我也会胡思乱想,也懂得人情世故。明白妥协的重要性,但是,真正让我表现突出的。仍旧是比他人更迅速,更直接,更彻底的行动。
现在,虽然我已经不在校园里,面对的也不是学生会事务处理这种程度的事件,但是,其中的道理从来都没有变化。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要怂,不要犹豫。就是直接干,才是最擅长的。
如果到了现在还犹豫不决,那过去的我所拥有的觉悟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我想法设法和漆黑的鸦骑士融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避开思考的局限,获得脚踏实地去做事的力量吗?
我知道,我的沉默不是绝对的信心,也不是舍弃一切的觉悟,而是过去的我所做的那一切,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坚韧心灵。我永远都没有做好准备,永远都有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敌人总是那么强大,总是那么狡猾聪明,处境也总是这么恶劣,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要去承载那些让人疯狂绝望,仿佛没有任何希望,仿佛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的压力。
我沉默着,大地上的黑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仿佛在孕育更可怕的东西,但是,它的消停,也是我将刀刃转向爱德华神父的机会。
我将刀身竖起来,端在胸前。
爱德华神父见状,便叹了口气,说着“用暴力踢开石头,脚也会疼的呀”,身体猛然就膨胀起来。
与此同时,速掠已经展开。我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奔驰,有不少能够和我此时速度同步的变化,而爱德华神父身上的变化就是其中之一。每当我跨出一步,就能看到他的身躯膨胀一大截。他的外套被挤破,手足变得畸形而肥大,身体也不再是人类的脊椎结构,皮肤和肌肉就好似被剁烂了,嚼碎了,又用泥巴混起来,变成一种无机有机掺杂混淆的质感,然后有背鳍长出来,鳞片和许多眼球也在身体的许多地方浮现,这些眼球不断眨动,仿佛带着某种规律,而他的脸也开始变形,从五官中央凹陷,两颊的肌肉好似充气般,变得比原来的脑袋还要肥大。
在我抵达之前,他变成了它,一个高达二十多米,肥大又畸形的怪物。
亦或者说,是一只恶魔。
爱德华神父的神秘,被称为“六六六变相”,之后又改称为“九九九变相”,而无论是六六六,还是增强后的九九九,都是以“恶魔”为主体形象的变相。据说,这些恶魔的形象有的是已经存在的灰雾恶魔,也有的是爱德华神父自己根据统治局遗留的恶魔资料,自行制造出来的品种。
在这些变相中,外形和大小都十分多样,二十多米高的恶魔,也并不是所有变相中最特殊的一个。不过,的确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形象的恶魔。
这个怪物以人的审美来说极为丑陋,从科学的体格结构理论来看,也不具备移动上的优势,最让人在意的,除了那肥大的*本身,就是那遍布身体上下,不断眨动的眼球群。仅仅从这个形象上,就给人一种似乎可以感受到某种力量,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爱德华神父的变身过程和我的速掠同步,但是,在完成变身之后,恶魔形态的身体动作立刻就被速掠拉开了巨大的差距。虽然身体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不过。那眼球的眨动仍旧没有受到太大的干扰。
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脱离这些眼球的观测,而无论我如何游走。是在这只恶魔的哪一边,都会被这些眼球观测到。
虽然觉得自己的高速动作被捕捉到了。但是,仅仅是观测的话,没有任何用处。在恶魔的身体反应过来前,我已经在它的侧面斩出了几十刀,将这一边的眼球全都毁掉。然而,在这几十刀后,恶魔的肌肤和眼球突然变得更加坚硬,以同样的力量再砍上去。只勉强留下一道印子,而原本无法做出及时反应的恶魔身体,也突然追上了我的速度。它不见任何动静,就斜斜滑刀一边,紧接着,一条条肉触手从刀伤的裂口射出。
以速掠的能力,及时提速,穿过这些触手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仍旧想要试一下它的反击力量。于是正面迎了上去。
触手和刀锋撞在一起,顿时有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量传递到我的手腕处,让我下意识要向后退一步。以缓冲这股力量。然而,斩入触手的刀刃被神秘的力量吸住,我没有放手,就被触手连带着刀刃一扯,抛向空中。
这一次,我不得不将长刀放开了,因为更多的触手正在穿刺而来。我借助惯跃上更高处,羽翼展开,喷射出大量的光焰。在这股推动力的带动下,我猛然下坠。一脚踹中恶魔那畸形而肥大的头部。这只本因为体格的形状而显得极为丑陋稳重的恶魔就仿佛措不及防般栽倒地上。
我在这一击后,向后飞退。双臂弹出刀刃,于急速的游走中斩断触手。说时迟那时快,本在一瞬间适应了我之前速度的恶魔,又一次被拉远了速度上的差距。而从伤口除滋长的触手,在坚硬度上明显也不及这只恶魔的本体强度。我很快就清理了触手,收起臂刃,拿回长刀。
我十分清楚,尽管暂时看上去,是我占据了上风,爱德华神父所变身的恶魔太过于迟缓,但有一点也十分明显,这只恶魔可以不断适应我的攻击力度和移动速度。虽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