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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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也只能假设为某种意识态力量的重构。
就如同灰雾可以在物质态和意识态之间转换,并借由这种特性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我在自己所知的情报上,去猜测这些回路,这种在噩梦中呈现的牢笼构造,然而,我也同样清楚知道,自己的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在它触发之前,它有可能和猜测的相似,也有可能完全不同,只有在触发的一瞬间,才会确定下来。我所遇到过的神秘中,出现过不少这样类似于薛定谔死猫理论的特性,而更可怕的是,哪怕被确定了,也是可以于一瞬间,重新变成不确定的状态。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确定”就是一种最接近“神秘”的情况。
我在观测到这个牢笼的一刻,就已经直觉确定,这些昏迷的神秘专家能够利用自身的力量突破牢笼的可能性很小。而之所以并非百分之百,则是因为神秘专家自身的“神秘”让他们具备了可能性。问题在于,他们是否能让这极为微小的可能性变成现实——有人可以做到,于是几率再小。对其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人眼中的奇迹总是伴随其身边;有人无法做到,因此。无论几率有多大,也都无法实现。进而他的现实没有奇迹。
无论“神秘”的源头是什么,是从怎样的角度去观测它,解释它,认知它,在末日幻境中,它都是一种可怕、动乱、恶性但又不完全剥夺希望,充满了奇迹的几率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神秘”同样意味着末日进程的存在和到来。但是,哪怕没有接触过“神秘”的普通人,不也需要面对“神秘”带来的末日吗?当“神秘”存在,与此同时,末日存在的一刻起,“神秘”就不再是区分神秘专家和普通人彼此命运的东西。
它仅仅就是存在于这里,是和重力、思想、意志和生命等等概念对应的一种“有道理”的存在。
虽然我不断去想象和猜测,“神秘”的本质是什么,源头是什么,并从这些推理、想象和猜测中。构建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但是,我也同样明白。愚蠢如我,正如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根本就无从真正理解这样的东西。
很多时候,只需要知道“神秘就是神秘”这样朴素又愚笨的观点,反而在看待神秘事件的时候,会有更清晰的条理。
而我的思考,在这种时候,也往往更像是愚者的愚行,仿佛是伴随着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和探究心而产生劣根性。
是的。我为自己可以思考而自豪,但也从不会觉得。懂得思考是聪明的证据。正好相反,思考是因为存在自己未知的东西。既然存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哪怕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理解的东西,不正是证明了,自己的愚蠢吗?
聪明人不会有不知道的东西,不会有无法洞察,无法解析,无法理解的事物,与之相反,就是愚者。
我总是能在种种“神秘”的展现中,切身体会到自己是多么愚蠢,并在种种神秘事件中,切身感受到来自上帝的嘲笑。哪怕我是一个精神病人。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感觉,哪怕这份经历在普通人看来是如此玄奇刺激,而我也承认,的确玄奇而刺激,也无法否认,与此同时带来的也绝对并非是美好。
在接头人、安娜和人形系的注视下,我将所有的神秘专家都放至牢笼中,然后坦然将前后经过和自己的想法写成一封信,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他们醒来之后就能读到。我并不寄望于,这封信可以打消他们对我的质疑和反感,倘若他们真的情绪不佳,对我的观感产生了别样的想法,我也不觉得奇怪,即便如此,我仍旧希望,这些人之中,有可以理解我的想法的人。无论他们是理解了而接受,亦或者理解却不接受,都没有关系。
我在安置这些神秘专家的时候,也有想过,人形系或许会利用他们做点什么。我不确定。系色一直都是用和我不同的视角看问题,所以,也很难猜度她的想法。而人形系倘若和系色有关联,也必然扮演着一个,对我来说相当神秘莫测的角色。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她就一直在扮演这样的角色。不过,有什么所谓呢?系色有自己的计划,她也是我的亲人,我从来都因为她不站在我这边而怨恨她。
对我来说,如今没有比这种做法更好的处理这些神秘专家的方法了。
离开地下室之后,入口彻底消失,用手触摸,墙壁也是实心的,根本感受不到,实际可能也找不到这个地下室。构成地下室的,本就是一种“神秘”,而并非是单纯的机关。
“其他病人打算怎么处理?”接头人问到。
“让他们在庇护所里活动。他们会自己找到居所。”我如此回答。我从接头人和安娜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理解和质疑,但这只是因为,她们对这个噩梦,这个庇护所的理解太少,并且过去一直停留在纯粹的情报上。如果她们和我一样,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这个庇护所活动。一定能够明白为什么我会做出这个决定。
尽管这个庇护所中居住的人们,看起来都像是噩梦的“原住民”,但其实不是。既然其他病人可以在这个庇护所找到自己的存身之所。那么,眼下的其他病人。也同样可以做到,就如同不久前迁移到这个庇护所的猎人团体一样。
在上一次离开庇护所之前,这个从高塔归来的团体,就一直将自己幽闭在深宅大院中,完全不和外界进行交流,虽然行为也因此变得怪异,让人感到担心,但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居所这一点。也同样是可以确定的。
这次被带进来的精神病人只要在庇护所中活动一阵,自然也不会例外。
接头人和安娜似乎有想过,将这些精神病人和这群神秘专家一起禁闭于地下室中。但在我看来,这些精神病人倘若如此处置,反而会增加神秘专家脱离牢笼的可能性。虽然这些精神病人一直都表现出普通病人的姿态,但对于一个神秘专家来说,这些精神病人也同样是一种极好的素材,尤其是在一个意识态的世界里。
接头人和安娜看起来挺信任,也相对偏向于这些nog的神秘专家,但我却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幸好。这两个女人都挺通情达理,哪怕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太多纠缠这个话题。
“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本来我们就不应该来这里。”安娜看了一眼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静静坐着不动的人形系,一边压低声音说到。
“也许你们可以尝试醒来。”我耸耸肩,回答到。接头人之前就说过,进入噩梦的人不太可能进出自如,而我是她们目前所看到的唯一一个特例。不过,我却觉得,自己并非是特例。可以做到同样事情的其他人也定然是存在的,只是没有被她们碰上罢了。更何况,接头人也好。安娜也好,都是拥有“神秘”的极为强力的神秘专家。她们的“神秘”本就意味着,无论她们想做什么。几率都不可能彻底为零。
她们是否可以自主从噩梦中苏醒,取决于她们自身,而并非取决于我。这一点,我早就已经对她们坦言相告。不过,她们看起来,虽然有点抗拒噩梦中的情况,但却拒绝呆在这里的态度,却又那么坚定。
她们一直在表示,自己等人被扯入这个至深之夜的噩梦,绝对不是自愿的。但她们的行进和思考,却又是为了留在这里而做好了准备。
“我想知道,至深之夜到了怎样的程度,献祭才会开始。”我把谈话转回正题。献祭仪式的存在已经可以肯定,其目的也已经确认,其举行的地方也有所猜测,问题在于时间。至深之夜的开始到结束,是一个不短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到底会出现何种情况,在没有亲身经历前,是很难确定的。仅仅从这个噩梦来说,它存在过多次发生至深之夜的“历史”,理论上,可以参考这些“历史”,但这些“历史”没有文字记载,而担任历史解说人的猎人也其实并没有具体的认知,仿佛在经历了至深之夜后,本来存在的记录,也都只剩下极少的片段,而让人无法拼接出真相——破碎的历史,可怕的至深之夜轮回,残存的遗迹和庇护所,危险又源源不绝的怪异,追逐真相的猎人以及莫名的高塔和礼拜堂中的人形。这一切,就是构成这个噩梦的素材。
这些素材构成了诸多难以解释的谜题,但又完全不存在所谓的“谜底”。想要利用这样的至深之夜噩梦,当然是十分困难,也十分危险的。因为,理论上,情报的缺失,已经达到了难以确定时机的地步。所以,我不得不认为,由各方神秘组织推动的献祭仪式,其时机是用某种神秘力量来确定的,所以,不存在任何推理的线索。
直接从相关人士口中得知具体情况,是唯一的方法,否则就只能被动等待献祭仪式的启动。那些被关押在牢笼中的神秘专家已经不能指望,与他们相比,反而是接头人和安娜,哪怕是人形系,也看起来更好说话。
倘若接头人和安娜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对这些同伴的行动一无所知,因为自己不负责这一块——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实际上,在时机确实到来之前,绝对没有人可以提前确定时机。”安娜挠挠头,似乎觉得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可以认为,是偏差在起作用,所以,本来固定的轨迹,就变得难以预测了。而制造这种难以预测的情况,本就是我们火炬之光的任务。”
“正如安娜所说。nog从一开始,就不占据情报上的优势。倘若nog都可以确认时机,抓住每一个机会的话,其他拥有更多情报的神秘组织,例如末日真理教什么的,也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吧。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其实是很低的。不过,一旦出现偏差,所有人都无法得到准确的情报,也无法判断准确的时机,那么,我们这些弱小的一方,就有机会取得成果。”接头人很是平静地说:“所以,哪怕是无法控制的偏差也无所谓。”
“损人不利己?”我这么形容,带着一点恶劣。
不过,接头人和安娜倒是毫不遮掩,也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理所当然的点头说:“就是损人不利己。关键在于,谁的损失更大。”
“现在看来,其他组织哪怕损失了也还有宽余,但nog已经没有了。”我说。在这个噩梦中发生了“交谈者”那样的情况,想来也有可能是“偏差”的一种体现,尽管并没有导致nog队伍全军覆没,但如今活下来的人也被关押起来,真正能行动的,就只有声称“进入噩梦是一次意外”的接头人和安娜了。
“会有的。虽然你阻止了nog,却无法阻止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区,有他们的推动,计划仍旧会完成,只要计划完成,我们的增援就能抵达。”接头人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虽然制造偏差是损人不利己,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弥补这一缺点。高川先生,别小看了我们网络球。”
1312 偏差效应2()
火炬之光加入nog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攻略队伍的成员当然不仅仅只有特纳和安娜两人,而这些火炬之光的成员所能制造的“偏差”也绝非是局限于某个神秘事件或是某个时间段的某个区域,这个半岛上所发生的偏差效应,也绝对不是特纳和安娜两人造成的。尽管约翰牛的来信中,仅仅提到过两名火炬之光的成员伪装成精神病人来到这个半岛上,而与接头人的接触,以及接下来所发生的这些遭遇,似乎也在暗示,特纳和安娜就是约翰牛提示的那两名火炬之光的成员。
然而,在这个庞大而复杂,有众多神秘组织参与的半岛事件中,应网络球的要求而制造出来的“偏差”,已经侧面证明了,火炬之光在这个半岛上布置的人力有多大。
正如一直以来,神秘圈内人士对火炬之光这个神秘组织所共有的“偏差”神秘的理解,当偏差效应产生的时候,没有谁的谋划可以按照原先所想的发展,哪怕事先所做的布置看起来已经尽善尽美,但也一定会在执行过程中出现差错,这种差错有可能是意外的敌人,也有可能是自己人的偶然失误。理论上,一个计划是否顺利,比率各占百分之五十,虽然说世事难料,不能完全肯定没有阻碍,但是,真正顺利执行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然而,火炬之光的“偏差”却可以将这种妨碍顺利执行的各种阻碍和事物,各种偶然般的差错,以“百分之百”的几率呈现出来,并在随后串联起来,从而让正在执行的计划一点点脱离执行者的掌控,直至最终崩溃。
至今为止。火炬之光展开行动后,这种偏差所造就的“脱离掌控”近乎百分之百。如果有当时的计划在后来突破这些差错,重新纠正并获得成功。在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