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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9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79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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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会在社会交际上体现出来。

    我不期待他人的坦诚和交心,但是,却一直要求自己尽量首先做一个这样的人,可以取信于他人,让他人信赖的人。

    是的,这也是所有英雄都必须具备的先决素质。在我心目中,一个真正的英雄,他首先就是一个坦诚,并且,拥有可以承载这种坦诚,以及由这种坦诚所带来的一切麻烦的人。

    我已经无法成为完全意义上的英雄,而且,也有许多次不坦诚的情况,外在的压力一直存在,而我无法从心理上,承载完全坦诚所可能带来的坏结果,这也意味着我并不拥有那样的气量和力量。认知到这一点,让我一度感到沮丧,也才更进一步明白,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是如何的理想化——其实,它本来就是理想化的,否则就不是梦想,我想,过去的我只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实现它。

    是的,如今我知道了,自己做不到,即便是最初的,一直勉力让自己朝全人类英雄道路前进的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做到过。那时的自己十分坚定,却做了许多青涩可笑的事情,让自己在如今回味的时候,也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庸俗,至少,我还可以成为少数人的英雄,我还清楚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生命。

    即便只能做少数人的英雄,我也觉得,坦诚同样是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说,应该是所有思维和行动的核心之一。

    我知道自己无法完全做到坦诚,但是,作为一个多少了解过心理学的人,却可以一步步调整自己,进而向那个理想的状态前进。我知道自己的卑劣、幼稚和残忍,知道自己在思想上,有种种不合时宜,不合普世观念的地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在许多时候都呈现出比普通人更严重的矛盾性。但是,正因为我知道这些事情,而不是和其他的精神病人那样,视其为理所当然,将之当作是最终的真理,所以,我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前进。

    因为思考,我知道自己有太多的未知,因为思考,我知道自己去探索这些未知的时候,所采取的行动,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因为思考,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总会比过去的自己多了一些认知,而未来的自己也会比现在的自己多出这么一些认知,这些多出来的部分,证明了自己一直都在成长。而只要自己还在成长,而且目标一直坚定,那终究会把自己变成心目中的那个模样。

    我有时会觉得,若非时间已经不多,或许,这才是真正战胜“病毒”的方法。即便,现在时间不多,“病毒”不断活跃,我需要要赌一个奇迹,但也仍旧觉得,这种自我认知的深化,是十分有必要的。

    我已经不害怕自己会变成其他的什么人,即便,我曾经死去,又从另一个高川身上分裂出来,也曾去到过病院现实,至今仍旧不确定,那是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现实”。这些奇特的遭遇,让我迷惑,只是,当我一点点扪心自问,追寻心中英雄的模样时,我就知道,自己仍旧是高川,不管碰到怎样的情况,即便,和另一个自己再次归于一体,也不会改变。

    这份自信让我可以平静地和约翰牛对视,可以平静地对她述说自己所造成的那些不利影响,以及自己对她们这次到来的疑惑。因为,这些事实和情绪,在我的心中并不存在隐瞒的需要,它是实际存在的,也许我和其他人都需要面对的事实。我也相信,只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坦诚,而并非是一种质问,那就一定会比隐瞒这些想法,却在背后做动作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如果对方的误会了,亦或者做出和自己的期望相反的行为,那也无需责怪对方,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在要求自己做到什么,而并非要求他人做到什么。期待,并不是要求,期待落空,也从来都不是怪罪他人的理由。

1154 决定() 
我没有对约翰牛隐瞒自己的猜测,恶魔召唤程序来历不明,在最坏的情况下,有可能会携带使用者自身神秘的一些信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自身神秘情报的泄露对神秘专家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我当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马虎,如果磁盘的失窃是由约翰牛和左川做的,那她们也应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高川先生,你的目光让我的压力很大。”约翰牛的目光垂了一下,又抬起来,深深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左川,才说道:“是的,您的恶魔召唤程序磁盘是我们拿走的,但它已经不在我们的手中。”

    约翰牛开始向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获得恶魔召唤程序,制作出自己的电子恶魔后,她和左江在一次偶然中的碰头了。不过,当时的偶然在事后看来,其实也带有不自然的味道,只是,没有证据,只是神秘专家的直觉而已,其实,神秘专家是最不相信偶然的一群人。不过,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两人的碰面都是事实,也并非是坏事。只是,在她们决定前往亚洲的时候,一封邮件送达她们手中。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一是说明恶魔召唤程序的情况,以证明发信人对恶魔召唤程序的了解,让人觉得,对方就是恶魔召唤程序的制造者。

    “你觉得这个发信人是制造者吗?”我问约翰牛。

    “也许。我倾向于将这个假定为事实。”约翰牛这么回答。

    二是将我和末日真理教的神秘人“卡门”在中继器世界的情况告知两人。

    “卡门!”我点点头,心中已经确认了,“我的恶魔召唤程序磁盘在他手中?”

    “是的。发信人让我们做的就是这件事,对方希望卡门在拿到磁盘后可以和她进行会晤。”约翰牛的一个代名词让我有些在意。

    “她?女人?”

    “不,是一个外表为女性的怪物!”约翰牛提到那人,脸色变得阴沉,语气也不怎么好,显然受到过心理层面上的打击,到现在仍旧没有恢复过来。

    “你和她交手了?”我问。

    “不。没有。”约翰牛慎重地说:“那是只要看到,就绝对不会认为那是正常不。应该说,一见面就知道那是一个怪物!那个东西,仿佛是完全由异常构成的,它的外在形象根本就无法描述它的本质。”顿了顿。才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异常的东西,就像是,凌驾于所有异常之上的异常。”她有点不好形容,只能说:“正因为它太过异常,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战斗,也没有反对按它的要求做。这件事有许多不确定的疑点,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个怪物要做的事情,拒绝的话会更加糟糕,而且。有可能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

    “实际情况只有当事人的你们才清楚,不过——”我毫无掩饰地对约翰牛说,“我相信你的判断。”

    约翰牛松了一口气:“高川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应该存在完美复制他人神秘的神秘。使用者在操作电子恶魔时。让电子恶魔发挥出来的力量,和电子恶魔独立行动,或者到了其他人手中时,所可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不可能是对等的。的确,神秘在理论上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实现所有可以想象和不可想象的效果,但这并不意味着,神秘在针对某种实际情况时,会完全超脱已知数据所统计出的范畴。目前为止所出现的神秘,九成九都不可能毫无限制地做到任何事情,哪怕有中继器的支持也不可能。网络球对现有已知的神秘进行过数据化统计,发现神秘可以达到效果是有上限的,虽然针对一个神秘事件时,这种上限并不好判断。并且,在网络球统计的数据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完全相同的两种神秘。因此,哪怕是自身的神秘情报泄露,也不足以给使用者带来太大的麻烦。例如这次,假设高川先生您制造的电子恶魔被敌人操控,对方也不可能达到您使用神秘时的水准。如果这个敌人使用您的电子恶魔对付您,那他的失败就是必然的,我相信,您一定明白这一点。”

    “哪怕可能性只在百分比的小数点后,我也希望可以谨慎一些。”我慎重地对约翰牛做出警告,“如果卡门利用我的恶魔召唤程序,获得了我的电子恶魔的力量,有可能产生极为可怕的变化。”卡门的来历,以及他和“江”的关系,在末日幻境中所代表的意义,都是极为特殊的,而夜鸦夸克也是我的特殊性的一种体现,我无法想象,两种特殊性融为一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一点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

    然而,在知道自己的恶魔召唤程序落到了卡门手中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所不希望看到的变化已经开始了。因此,这个时候再去责怪谁,都是于事无补。

    “您在担心什么?高川先生。”约翰牛问到。

    “我不知道网络球对卡门的评价如何,但我认为,你们无论觉得多么高估了他,也仍旧是低估了。”我坦言到,尽管,我无法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一直停留在末日幻境中的人格,是无法真正去理解“病院现实”所带来的冲击的。空口说大家只是在一个意识态的世界里,而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更高层的现实的确存在,最多也只是被视为一种哲学性的假设,大多数情况下,会认为是我的臆想吧。更何况,在身体都变成lcl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再“登出”。这也是我认为。要从“病院现实”这个高度解救咲夜和八景她们,乃至于解放所有的末日症候患者,就必须通过“江”才能办到的原因之一。

    “病院”里的安德医生、潜伏者、系色中继器和不知在何处的桃乐丝。虽然都针对“病毒”和“病人”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但是,对于lcl变化仍旧束手无策的他们,最终能够达到的程度,最多也只是治愈还没有lcl化的病人——如果仅仅将目标放在这个程度上,桃乐丝和另一个我正在执行的计划,仍旧是有希望的。所能想象的最好结果,大概也是咲夜、八景和玛索她们也能得救吧。系色和桃乐丝的状态虽然更加特殊,但因为同样没有lcl化,所以,也有被拯救的可能。所以,另一个我才不惜一切,去执行这个计划吧,哪怕是已经lcl化的自己,也是不可能从这个计划中得救的。

    牺牲自己,牺牲真江的可能性,去拯救咲夜、八景、玛索、系色和桃乐丝,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觉得是错误的。我并不讨厌另一个我。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于他正在执行的计划,或许在人的逻辑中更切合实际。只是,不太理想。是的,只是不够理想而已,不是所有人都得救,至少,也不是“高川”所爱着的人都能得救。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之所以可以复苏,正是因为“高川”的想法中还有理想化的一面。期待着那个梦幻般的完美结局,可主导即时行动的“高川”人格却不得不遵循更理智的一面,所以,内心产生了矛盾,从而被“江”干涉,将我复苏。

    我以不合理的奇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本身或许就是“高川之梦”的尽头的具现化。所以,我才会在因为“理想化”的不切实际而感到矛盾和痛苦的同时,却从来都不会因为“理想化”的不切实际而动摇。也因此,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高川”。

    很显然,我就是“高川”这个认知,是从我在诞生的时候,在复苏的时候,就已经被赋予的意义。

    然而,我这个“高川”的存在,虽然已经宛如奇迹,但是,如果没有更大的奇迹,也仍旧会一事无成,因为,“高川”已经lcl化了,通过一般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对“病院现实”进行干涉,而假设“病院现实”就是真正的现实——哪怕我无法肯定,但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那便意味着,我已经不存在从现实层面上,去拯救任何东西的可能,和我相反,桃乐丝她们正在做的,反而才是真正意义上拥有自救可能性的行为。从这个结论来说,另一个我的确是真正走在“自己所爱的人的英雄”这个道路上,而我则不过是一个只能活在妄想中的“伪英雄”而已。

    是的,没有更大的奇迹的话,我就是这样的东西——梦的终点,理想化的虚妄。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在末日幻境这个意识态世界中,我在理论上可以比任何“高川”都更强,因为,在某个意义上,这种存在意义的我已经凌驾于“高川”意志的尽头。

    我不清楚,这些偶尔会划过脑海的想法,是否就是真实,但是,并不妨碍我将之当成主导自己的行动的假设,而我的一切行动,其实都基于假设。因为我无法理解真正的真实,只拥有一个理想化的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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