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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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用一种哲学化的思绪来抗拒这种堕落的痛苦,直到妓女的表情重新平和下来。她就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表皮上那无数蚯蚓般蠕动的凸起正迅速平复下去。她的五官、身材比例和肌肤质量,和原来相比,都发生了相当明显的变化。这一幕我已经看过许多次,当她的手仿佛一下子断了线般,失去了对我的禁锢时,我有些无力地贴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我按住左眼的窟窿,那里一直都在剧烈作痛。眼球就在脚边,瞳孔一直对着我,它仍旧是活的,有着自己的意志。我抓住它,用力塞入自己的眼眶中。那种根系生长的感觉,又一次引发了更剧烈的痛苦。我蜷曲着身体发抖,一种五光十色,却没有具体形状,让人晕眩的图案在脑海中变幻,我可以清晰感受到,眼球神经正以一种野蛮的方式和大脑再次接驳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因为痛苦浑身脱力,只剩下喘息的余地。之后有一个柔软又灼热的怀抱将我拥住,轻柔的声音,仿佛幻觉般在我的耳边低语:“没事了。阿川,没事了”成熟又温柔的话语,充满了让人平静的力量。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充满活力又典雅的五官,充满了一种称之为贤惠的气质。这个面孔,这个怀抱。这种气味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感觉,是如此的深刻和熟悉。
“左江?”我问,但是,心中是肯定的。
“我回来了,阿川。”左江露出温暖的微笑。
我的力量恢复了一点,猛然坐直了,打量着左江。妓女的特征在她的身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非要说,还残留点什么的话,大概就是那同样成熟惹火的身材比例了吧。不过。无论从感觉还是外观轮廓上,都无法将眼前的女性,看成是之前的那名妓女。仅仅从年龄来说,妓女的外表已经过了三十,但是,左江却像是大学生。又像是社会人,仿佛正处于两者之间的过渡,充满了暧昧的年龄。
虽然早就知道会产生相当彻底的变化,但是,每次看到总是不禁让我生出一种奇异又恐怖的情绪。那并非是左江对我有什么威胁,而是一种生命本能对彻底扭曲和毁灭的抗拒。我的恐惧是很深刻的,并不会因为我多么爱她而削弱。恐惧和爱混杂在一起,极为别扭,却又会让人上瘾。
浓稠的血色液体早已经彻底消失,左江的*和我第一次与她见面时的区别。或许仅仅在三围尺寸上——基于妓女而扭曲的身材,远比第一次见到她时更加丰满。只是,如果将妓女那件暴露的,充满了性诱惑的裙装套在她的身上,绝对会给人另一种感受。
我打量着左江的时候。左江已经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房间里没有留下半点异变的痕迹,若非左江就站在眼前,脑袋的痛楚也还没消除,之前的经历就好似幻觉一般。左江的到来,让环绕着我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明明是初来咋到的环境,却仿佛我和她已经在这里渡过了很长的一段平静的时光。我知道这是错觉,却又无法抗拒这种错觉。我们就如同过去做了许多次那般,进入浴室中,相互帮忙着清理了身体,然后躺在一张床上,相互拥抱着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好似过了许久,睁开眼睛的时候,空气中还散发着那种夹在现实和梦幻中的,熟悉而日常的味道。不一会,大量的资讯涌入我的脑海,我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处什么地方,而睡着之前,又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即便如此,仍旧不足以让我感到紧张和迫切,更没有半点陌生和隔阂的感觉。
左江不在的那些日子,似乎被从感觉上彻底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习惯的延续,仿佛她其实一直都在身边,只是因为太过靠近,才没有特别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她的确无时无刻都在我的身边,或者说,身体中。
我掀开被子,左江还没有醒来,像是普通人一样,正常又轻柔的呼吸着,充满了恬静的美。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时,期间应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也不清楚左邻右舍的情况如何,尽管是外型简陋的宿舍,房间之间只隔了一堵墙,但是,隔音性似乎很好,即便贴着墙壁,也难以聆听到对面的半点声音。墙壁是金属的,给人感觉很薄,却又没有金属的冰冷,反而微微发温。
我下了床,再一次观察了整个房间,初次进入的陌生感,在熟悉而怀念的即视感中,彻底被消弭了,仿佛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仿佛我和近江一直都住在这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世界上。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一种错觉,其实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左江也是几个小时前才降临,而这个世界,也并非我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但是,不管怎样,这种错觉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我始终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中。
电视没有关闭,只是原本节目的声响已经变成了一片无信号的沙沙声,我调整了几个台号。却发现只有一个还在播放画面——那是夜空的景象,不知道从哪里拍摄到的夜空,安静,缓慢。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只有云层以及右上角数字时间的变化,似乎才能证明,这是一个实时的动态影像。
节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要播放这样单调的节目?有许多疑问浮上心头,之后,脑海迅速浮现出相应的猜测。例如,这正是“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即将开始的倒计时。这处避难所深藏在地下,所以只能通过影像传输来观测即将发生的变化,政府方面也并不打算将人们蒙在鼓里。这个时候,一定有不少人仍旧疑虑重重,充满了焦虑和不信任感,只是在强压下决定暂时观望吧。不过,在亲眼看到既成事实之后,接下来的引导就会变得更加顺利——让人们只通过影像记录,以及后置的新闻广播来了解自己所面对的情况。无疑也是一种最大程度消弭冲突的手段。
政府方面当然早就做好了强力管制的准备,所有的暴动,无论起因如何,是否别有心思,都会在第一时间扼杀于襁褓中,不过。我同样不觉得,政府喜欢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让自己管理下的人们安静下来。虽然从平民的角度看来,这场变化突然又意外,但是,对于深谙现代管理学和心理学的政府精英来说,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做出一份妥善的计划,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凝视着电视机中的夜空,云层掠过的时候,月亮的颜色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不过。拍摄器材似乎并不具备远望能力,即便我清楚,月球正在发生异常的事情,也无法直接从影像上看到。这次月球核打击计划,是针对藏匿在月球上的纳粹们。根据网络球提供的情报,这些纳粹已经完善了自己的中继器,即便六千枚核弹全部击中,也不一定可以摧毁他们的大部队,不过,既然核弹就是当前常规科技的最强力量,那么,掌握这种力量的联合国不尝试一下,绝对不会甘心。
神秘圈内对这个计划报以悲观的看法,但是,联合国却异常激情。或许,其中未免没有末日真理教的干涉,以及命运走向的影响,不过,政府本身的意愿,基本上也仍旧更倾向于自己所掌握的,自己最熟悉的力量,直到被可怕的事实证明,使用这种力量是个错误的决定。我的想法和神秘圈内的共识相同,做下核打击月球这个决定的联合国肯定是脑子短路了,即便纳粹没有中继器,将基地完全至于正常空间中,使用六千枚核弹去扫荡月球,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正常渠道的观测,无法探查纳粹的准备,不过,从纳粹前锋部队于拉斯维加斯的降临方式来看,只要它们仍旧占据着拉斯维加斯城,跨越外太空的速度和安全性,绝对超乎联合国的预想。
尽管暂时无法前往拉斯维加斯战场,不过,拥有一台中继器的五十一区,一定正在尝试对拉斯维加斯发起猛攻吧。在中继器的位置来看,纳粹大部队会首先降临拉斯维加斯,再向更多的目标进行攻略的几率十分之大。不过,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关系十分特殊,而且,美利坚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视为末日真理的核心地盘。如此一来,末日真理教对纳粹的态度,定然会对纳粹的进攻计划造成巨大的影响。
虽然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秘密,但是,两者的分离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双方的体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两者究竟会如何处理双方的关系,是很难确定的。对nog来说,最好的情况无异于它们彼此攻歼,将战场锁定在美利坚国土上,直到分出胜负后,才开展对外的侵略。联合国的大部分成员国大概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吧,而美利坚却是必须要阻止这种情况,五十一区的情况,也暗示着他们早有准备。在拉斯维加斯变成纳粹滩头堡的情况下,他们之前默许的,和末日真理教的合作,或许会给国家的境遇带来一些转变。
我思考着局势的变幻,等待“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执行的那一刻,并且做好了随时逃离这个避难所的决定。如果纳粹真的要一鼓作气,以拉斯维加斯为登陆点,一鼓作气扫荡整个内华达州,将其彻底变成自己的地盘,那么,即便是地下避难所,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反而,处于战场第一线的五十一区,因为拥有中继器的缘故,反而安全得多。如果有可能,抵达美利坚后直接进入五十一区自然是最好,但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为了躲避月球核打击计划的第一波影响,选择进入地下避难所,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975 万的所罗门()
世界标准时间十一时三十二分。
月球的环形山再度发生强烈的变化,在这之前,大部分异变无法通过正常科技造物观测到,然而这一次的空间扭曲让所有关注月球的人都能感受到。即便只使用肉眼眺望,都能看到月亮表面浮现的一粒粒黑点。这些黑点不断扩大,连成一片,彻底将月球侵蚀,然后,月亮于人们的眼中消失了。
网络球于伦敦的核心基地中,专门用来监测月球变化,采集变动数据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部门成员们目瞪口呆地盯着剧烈变动的数据线,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出解释,因为,这已经不属于正常科学的范畴,而是极为罕见的大规模神秘现象。不一会,有人闯出门,又有人闯进来,原本因为变故而停止的动作,仿佛一瞬间就加热到沸腾般,喧嚣声和脚步声宛如倾盆大雨。这个时候,网络球最高等级的干部却不在这里,而是聚集在近江的实验室中,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通过更加神秘的方式,更为直观地了解月球上的变化。
一直深潜于集体潜意识中的常怀恩猛然抽搐起来,若非拘束器一直在禁锢他的身体,那剧烈的动作一定会让他撞在舱盖上。此时的他借助近江的技术漂浮在特制的机械棺材中,大量的线路接驳着他的大脑和身体,随着他的剧烈反应,状态监视器中的数据线也开始出现剧烈的变化,警报声和红色信号灯让不少人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却只见到这名强大的意识行走者的身体出现一种未明的虚化。仿佛那里保存的已经不在是有机*,而是某种又薄又脆的无机体,而且,从侧旁进行检测的摄像头已经无法观测到这具躯体。只有正面和后面才有常怀恩身躯的影像——整个人就好似贴纸一般,变成了薄薄的一片。
“嗯?存在性下降到二维了吗?”近江嘀咕着,不过实验室中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听到她的说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在明白她的意思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因为是用科普知识来解说,所以这里的每个人很快就意会过来,如今常怀恩的变化,的确如同科学理论中三维和二维物理状态的变化——只能从平面上观测到常怀恩,正在发生科幻故事中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其过程却必然是由“神秘”带来的,可是,明明是在意识态中行动的常怀恩,为什么在物质态中的身体却发生这样的变化?无法从世界本质层面上来观测这个世界的网络球成员只感到无比的茫然和恐怖,以至于一时间都呆愣了。
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近江敲打键盘。以及机器高负荷工作的声响,即便这些人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近江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她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进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此时努力工作,并非单纯为了挽救常怀恩——如今这个男人的状态。任谁都知道不怎么好——对她有所了解的人都明白,她仅仅是将常怀恩当成了一种突变而稀有的样本。
“二向箔?嗯,这样也可以吗?”近江喃喃自语:“不过,虽然结果相同,但是过程和原理都不太一样呀。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