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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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还说我装正经?我再装我他妈的就是孙子。我伸过胳膊一拉,她就像一条泥鳅一样,一下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手从她的背部滑到腰间,再滑到臀部,脑海却始终甩不掉火火那魔鬼一般的躯体,她现在在哪里呢?是一个人蜷曲在我们的那张双人床上,还是像这个女人一样依偎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怀抱?一想到这些,我的灵魂就仿佛立刻被撕裂成了碎片,我怀中的女人也仿佛成了一个橡胶膜做的壳儿。一个声音在我的灵魂深处高叫,报复她!报复她!我一下褪去了我的衣服,翻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随着女人的一声优美的叫声,我的身体进入到她的身体之中。我要报复她,我要报复她!我的脑海里这么想着,身下的女人便发出了一阵阵愉快的尖叫。我恨她,我恨她!女人的叫声更响亮了。我要把对火火的恨,对火火的报复,统统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我忽然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另一个女人的恨,真他妈的太畅快淋漓了。身下的女人像蛇一样扭动不已,随着女人一声穿透整个黑夜的喊叫,我瘫软到了她的身上。
少顷,她拍了拍我的身子说,真棒!我翻身下来,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说以后需要了就叫我,随叫随到。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说这一点跟我一样,我喜欢两个人做爱,但不喜欢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像死人一样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一切都静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袭上心头,我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在报复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是在报复自己。想到白天的那一幕,钻心的痛疼令我又一阵战栗。
我翻了一下身,手指触摸到一件光滑的硬物,是我喜欢的埙,我不由得拿起它,伏在被窝里轻轻地吹了起来。
埙是一种古老的管乐,在现代城市里已基本绝迹了,我之所以钟爱它,是因为我从小就受父亲的影响学会了吹它。上大学的时候,校园里曾掀起一股吉他风贝斯风,可我却始终钟情于我从农村老家带来的这只埙,它使我在班级举办的文娱活动中独树一帜。此刻,我吹起一支名叫《我等你》的曲儿。这支曲儿我非常喜欢,它讲述的是一个少妇等待着远征丈夫的故事,少妇站在山崖上迎来了每天的第一缕晨曦,又站在山崖上送走了最后一抹晚霞,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无情的冷风染白了她的头发,孤单的岁月风干了她的躯体,她还在等着,她要等到丈夫归来,直到地老天荒。这支曲儿古朴低沉,透着一缕浓浓的哀伤和悲凉,使人感受到爱的力量和爱的信仰。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雪后的冬日里,在北方,在我的卧室里,我就是吹着这支曲儿,等来了一个亭亭玉立的人儿,她宛如一道霞光照亮了我的眼睛。
现在,我又吹起了《我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起音就吹起了这个令人心酸的音符。我还要等她吗?等待那个大雪中被我追逐的女孩?等待那个要为我写传记的火火?不知不觉间,我的泪水就和着那哀怨凄凉的埙声流淌了下来,流淌到我的枕巾上。
5.她向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儿。那肚脐眼儿像一只小牛犊的眼睛,圆圆的,还有重眼皮儿。
仿佛一场烟花,灿烂过后是寂寞。我的爱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我不甘心,但又无能为力,我只有把自己浸泡在孤独中,慢慢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丁良还没有回来,他在遥远的沈阳,要不是这狗东西的煽动,也许我还在北方的那座小城里享受着猪一样的清福。上大学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和放臭屁,记得入学的第一天,睡在上铺的他一声极响的臭屁把我惊醒后,我还以为是起床铃响了,一个激灵翻起身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便觉得一股浊气在寂静的夜里向我弥漫而来,差点把我憋过气去。那一刻,我真想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活活憋死这臭小子。当然,这样恶毒的计划只是在心里进行,后来与他熟悉,向他讲起我未曾实施的这一计划时,他一下子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一只迎风而吹的唢呐,我于是断定,此君底气很足,以后定不同凡响。果然,毕业后,他就直奔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去闯荡,而我则被分到西北偏北的一座小城,在市群艺馆自得其乐。在一直没间断的相互联络中,我了解到他刚来深圳的第一年就换了4家单位,在第2年投奔到一家影视剧制作公司担任美工后,才算稳定了下来。丁良活得很现实,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当不了大师,也不愿意去当大师,所以他选择了美工。经过几年的发展,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套住房,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奋斗一辆车。相对于丁良,我活得很保守,能拿到一份固定的工资,在安逸中画一些自己的画,我就感到很满足了,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当个名画家,从未想过丢弃铁饭碗去闯天下。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太幼稚,但还是固守着不肯放弃。当丁良从电话中得知我要投奔他时,高兴地说,你终于觉醒了?也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丁良过去多次来信来电让我到深圳去发展,我总是不以为然,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火火的原因,也许我还是下不了决心。
忍不住对丁良的思念,我给远在沈阳的他挂了一个电话,丁良高兴地说,这里的夏天真他妈的舒服,你还好么?我一听丁良这声音,就知道他和苏晓轩和好了。我说,还可以,马马虎虎。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丁良说,大概还得一个月,等苏晓轩的戏拍完了,我就回去。挂了电话,想起数月前我与火火、丁良、苏晓轩,外加我们兰州的一位靓女彭影,五个人还相聚过一次,那时候,我们有说有笑,是多么的开心啊。没想到数月后,事过境迁,丁良与苏晓轩的情感一波刚平,我与火火就劳燕分飞了。
第一部分: 第10节:劳燕分飞
那次是我和火火做东,记得电话打到丁良那里,告诉他我和火火请他和苏晓轩晚上吃饭的事,丁良在电话中说,你丫搞什么搞呀,嘴馋了告诉我一声我来做东,你现在还得省着点儿呀。丁良的话中已经有了很浓的广州话的神韵。我说,谢谢你的理解,但是,我们也不能老吃你呀。丁良说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以后别再这么想。我说好的,沿江饭店,6点钟。
快下班的时候,我赶到火火所在单位的门口,点了一支烟,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一边等火火。此刻行走在深圳大街上的,大都是年轻人,而且永远都是步履匆匆,仿佛有做不完的事儿在等着。在这里,你很难看到慢条斯理的散步者,更看不到像内地城市街头中扎一堆人看象棋玩扑克的,这也许就是深圳不同于别处的一个明显的标志。烟还没抽完,火火就像一头小鹿一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说还有彭影呢?她说她马上就下来,我怕你等得着急,就先下来了。
我将搭在她眼睛上的一绺头发捋上去说:“上班辛苦吗?”
“不辛苦。”她摇了摇头,高兴地看着我说:“今天我又拉了一笔大业务。”
我说:“对方没有请你吃饭?”
她笑了一下:“老板是个女的,她要请我就去,可是她没请我。”
我也笑了一下,心里觉得很舒畅。
火火所在的售楼部除了向家庭销售住宅楼外,还要向一些公司推销各种办公写字楼,常常有些公司经理或单位领导要先请火火吃饭,再谈业务,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火火一概拒绝。火火有时候回来也讲给我听,讲完就气哼哼地说,想占本姑娘的便宜,没门。
不一会儿,彭影下来了,彭影是我们甘肃兰州的靓女,与火火同在公司销售部工作,比我们早来两年,现在已奋斗到了部门经理的岗位上了,她是那种性格内敛得有点悒郁的女孩儿。
一块儿上了出租车,我无话找话说,彭影,想家不想?她含蓄地笑了一下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肯定会想的,但一忙起来,也就冲淡了。火火说,我怎么就不想?来到深圳,我只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我爸凶巴巴地说你给我回来,我说,老爸,这是不可能的,你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挂了电话,我就再也想不起他们了。说完,就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彭影说,你不想是因为你同家里闹翻后出来的,再说有你的知心爱人陪着你,心里充实,当然就很少去想别的。可我和你不一样。火火说,彭影,你长得漂亮,又有学历,追你的男孩肯定挺多的,你也找一个,找一个爱你的又是你爱的人,不也充实了吗?彭影苦笑一下说,深圳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城市。火火问为什么?彭影说,呆久了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到处都充满竞争、充满诱惑的城市,彼此都在寻找着真爱,但彼此又都在提防着对方。据说有一对漂流到深圳的男女邂逅相遇,彼此一见钟情,一番海誓山盟之后搬到了一起,他们计划着5年内要有自己的房子,所以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够了20万,两人策划好了要购买房子时,男的携款不见了。女的报了警,按身份证去查,结果查无此人,原来身份证是假的。这时,出租司机插话了,说,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版本,说携款跑掉的是女的,而不是男的。我们一起去看他,那是个很精干的年轻人,也很健谈。司机又说,这种事儿在深圳多得很,还有比这更邪乎的,说是有一个70岁的富翁死了妇人,要续一个老婆,消息传开后,有一个小伙子动员他的女朋友去应征,说70岁的人要不了几年就会死,将来家财就成我们的了。他的女朋友被他说动了心,前去应征,果然被那富翁选中。成亲之后,小伙子就假扮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到富翁家里去干杂活。司机讲完后,火火问后来呢?司机说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对火火开玩笑说,要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动员你去。火火打了我一拳说你少恶心,说话一点都不正经。惹得司机和彭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到沿江酒店,我们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大海,心情非常愉快。
我们还没有点好菜,丁良就来了。丁良带着一副小墨镜,胳膊上挂着苏晓轩,派头像黑社会的老大。我见过苏晓轩,我与火火刚到深圳的那天,丁良为我和火火接风,就带着苏晓轩。苏晓轩在一部电视剧里扮演过一个小角色,也算是演艺圈的,自然时尚靓丽,想不到她与火火一见面就很投缘,叽叽喳喳得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次,苏晓轩穿了一件吊带小背心,她向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儿,那肚脐眼儿像一只小牛犊的眼睛,圆圆的,还有重眼皮儿。落座后,我向丁良和苏晓轩介绍了彭影,互相打过招呼后气氛有点冷。我看了一眼苏晓轩,开玩笑地说,能与苏妹妹就餐我很荣幸,将来你成了大明星我就有了吹牛的资本,就说苏晓轩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她一点儿明星的架子都没有,非常平易近人。苏晓轩“格格”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个刚刚学会下蛋的小母鸡,样子甚是可爱。丁良却说,她果真到了那一步,可能我就做不成她的男朋友了。苏晓轩说所以我就不向那方面发展了,做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算了。
菜一道一道地摆了上来,我们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吃饭聊天。
喝了几杯酒,丁良问我:“来这里还习惯吗?”
第二部分: 第11节:紧迫感
我说:“有一种紧迫感,画儿交到几家书画店让他们代售,但到现在还没有一幅卖出去。我有时候想,画什么画呀,还不如找一份工作算了。”
丁良说:“你不能有这个想法,你的天资很好,又付出多年的努力,快到了化蝶的时候了,要是现在放弃就太可惜了。”
火火说:“就是嘛,丁良说得没错,你就耐下性子画,画到一定时候,功到自然成。古时候,成就大事业者,哪个不是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你要轻轻松松成功了,谁都当画家去了。”
火火的这番话说得大家都笑开了。
火火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喜欢读书,有时候说起话来竟也能语出惊人。
苏晓轩说:“我听说在我们深圳的龙岗区布吉镇,有一个画家村,那里住了好多画家,还有作家、诗人、歌手,据说画家最多,现在已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我说周哥,你不妨同他们接触接触,入了那个圈子,可能成功得更快些,我们演艺界也是一样,入了那个小圈子,信息多了,机会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