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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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出无限的玄机。
我很想从后面揽住她。记得上大学时,读央视名主持人姜丰的小说,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每篇小说中的女主人公都喜欢男友从后面揽住她。我想女人希望男人从后面抱,其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女性有依赖心理,被男友那样抱着有一种安全感;第二,大概是觉得那样抱着很温馨、很浪漫也很舒服。我没有从后面抱过任何一个女孩,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抱哪个女孩,可是现在,我却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从后面抱住她,然后,将我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头发中,感受她芬芳的气息。
第二部分: 第24节:安全感
她似有察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说:“你在偷看我?”
我一怔,遂想起卞之琳的诗,于是吟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的脸微微一红说:“你是画家,还是诗人?”
我捋了一下长发说:“画是我自己的,诗却是借用别人的。”
她说:“你还蛮诚实的。”
我说:“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她抿嘴笑了一下说:“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看你的这些画?”
我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这是一张充满灵气的脸,一张生动可人的脸。她的睫毛很长,她的皮肤白里透红,似乎能够透出肌肤里的丝丝脉管,她的鼻子小巧而精致,唇线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翘,即便她在不说话的时候,也能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明确地告诉她:
“不,我不是让你来看我的画的,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跟你交朋友。”
她笑了一下说:“你别犯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仿佛一声惊雷,从我的心头呼啸而过,我搞不清楚究竟是她真的有了男朋友,还是为了拒绝我找了一个理由。我说:“你骗我。”
她摇摇头说:“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说:“他爱你吗?”
她点了点头。
我说:“你爱他吗?”
她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既然你不爱他,还交什么朋友?”
她说:“你不知道,我现在不好摆脱他,也摆脱不了家庭的压力。”
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她摇了摇头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我的心一阵阵地往下沉,沉到了底下,又突然回升了起来。她不是说以后有机会告诉我吗?既然有机会告诉我她的一切,我就有希望追求她。
我说:“只要你还没有成为人妻,我就有权追求你,只要还有一分希望,我就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她微微笑了一下说:“其实,你的这股傻劲儿挺可爱的。我问你,那天早晨,就是下雪的那天,你怎么认出是我?”
我说:“凭感觉,完全是凭感觉,自从我们第一次在环城路上相遇之后,我每天晨跑的时候都在寻找你,一直没有找到。那天,尽管我没有看到你的脸,但是,一看你骑车的样子,就感觉是你,于是就喊出了你的名字。”
她说:“我平日都是9点钟才上班的,那两次是到车站去接货,才提前去的,结果就碰上了你。”
“说明我们有缘分。”
“你相信缘分?”
“当然。”
“那好,我问你,你说你爱我,凭什么?我们都不熟悉,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可能就是一刹那间心灵的碰撞。陈明在《我要找到你》中唱得好,若是爱上你,不问什么原因,第一眼就认出你。其实,那天我就是第一眼认出了你。”
“你是个挺有意思的男孩,可惜我们相识太晚了,要是前两年相识,也许我会爱上你。”
“不,现在也不晚。我说过,只要你还没成为别人的新娘,我就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
“傻瓜,你这样会吃亏的。”她不无爱怜地说。
“吃亏我也要当这个傻瓜。”我固执地说。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说这话的含义是什么,直到后来,我遭受了遍体鳞伤之后,才明白她的提醒不无道理。
有时候我也常想,倘若我当时不那么执著,倘若我受了那次冷落之后知难而退,也许,我与她的命运将会是另一种结果。可是,我没有,这就注定了我以后的生活与她息息相关。
11.握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只小麻雀,温存而暖和。当时我便想,能长出这样一双温暖而又绵软的小手的女孩,肯定温柔善良。
一眨眼,春节就要到了。
我一直没有找到火火,也丝毫没有她的消息,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也曾试图忘掉她,然而,当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的身影,浮现出她的音容笑貌。在大街上,一看到像她的背影,我总要追上去看看是不是她;在家里,一听到院中有异样的脚步声,也总要探头看看是不是她来了。我的心就在这一惊一乍中,在一天天的寻找与期盼中,被岁月的岩石摩擦得鲜血淋漓。
爱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忘却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就在这种欲罢不能的煎熬中艰难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一想起春节就要到了,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烦乱。
家里来信了,弟弟告诉我他要在春节举行婚礼,让我回去参加。
我的家在西北农村,祖祖辈辈都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惟独我给我们的家族争了光,考上了大学,而且又有了一份较体面的工作。可是,那份较体面的工作却被我轻而易举地扔掉了,要是我的父母知道了我现在的窘境,非把我骂个狗血喷头不可。弟弟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但他却当了一个好农民,他带头和村里的几个青年人承包了几百亩荒地,奋斗了几年后成了种瓜大王,他种的不是吃的那种瓜,而是专门生产大板黑瓜子的瓜,他的瓜子一车一车地运到福建之后,换回来的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他再用这些钞票还贷款,更新机械设备,以及支付下一年的生产费用。他就在这一年又一年中播种着希望,收获着喜悦。弟弟不像我,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为富起来的人群中的一员,却很有希望成为那个人群中的一员。正因为如此,村里村外的姑娘们都瞄准了他,都积极地争取成为我们家庭中的一员。弟弟便在这群姑娘中挑选了一个,定在春节结婚,他希望我能去参加他的婚礼。弟弟在信的末尾说,最好把嫂子一起带来。
弟弟的信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去吧,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应该像别的兄长那样,按照家乡的风俗给弟弟热热闹闹地操办一下。去吧,我实在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且不说被弟弟称作嫂子的那个人已经离我而去了,就来回的路费也够我头痛的,何况我还不能两手空空地走进家门。
第二部分: 第25节:我要找到你
左思右想,我还是决定不去了,我编造了许多不能去的理由,然后写了一封信,匆匆发出去了,似乎有点如释重负之感。
回到我的小窝里,什么都懒得干,就又躺到床上,像死人一样。不知躺了多久,忽然想起了一支曲儿,那曲儿的名字叫《伤别离》,于是拿过埙试着吹了起来。这支曲儿我以前吹过,后来忘了,刚才猛然间想了起来,没想到现在竟也能吹下去,待到吹第二遍时,声音已经很有韵味了。
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到世纪广场的地下出口吹埙,我就一边吹着《乡音》《我等你》《黄莺咽》《苏武牧羊》这几支曲子接受别人的施舍,一边寻找着火火。我也曾试图画了几幅画,然而却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感觉了,我只好把画撕得粉碎,把画笔掷到一边。我觉得我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人,我只能靠吹埙勉强挣几个生活费,等哪天别人不再对我这样的文化乞丐产生同情了,或者市容管理委员会不允许我在街头卖艺了,我也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存下去了。
那位姓陈的先生想通过绿毛水怪说服我,用高价收买我那幅《回眸一瞥》,我还是拒绝了,尽管他给的那个价钱对我很具诱惑力。我知道我得到了那笔钱就可以还清卫大胡子替我垫付的房租款,就可以回家过春节,就可以看望年迈的父母,就可以参加弟弟的婚礼,但是,我还是坚持不卖,因为,它是我惟一的情感寄托,是埋在我心灵深处的思念,是从噩梦中惊醒后的一个幻影,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它。在这个世界上,我失去的太多了,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倘若再失去了它,就意味着失去了残留在心底的最后一抹希望,我不知道到那时我的日子将怎么度过,我就是穷死,饿死,也要与她共存亡。
埙声刚落,我就听到一阵叩门声,我说了一声进来,一个冰雕玉洁般的人儿便闪了进来。
恍惚中我以为是火火,从床上一骨碌翻起身,坐起来后才看清她不是火火,而是时尚杂志社的记者张咪。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张咪生就一张生动可人的脸蛋儿,笑起来牙齿白得耀眼。
“是有点奇怪。”我一边下床一边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忘了,我是记者。记者的腿,律师的嘴,这是职业特长,想找你还不容易?怎么,是不是不太欢迎啊?”
“欢迎,这么漂亮的小姐光临寒舍,怎能不欢迎?”我说着把她让到沙发上,接着泡了一杯茶递给她。
张咪是卫大胡子女友小丹的女友,小丹果然不失前言,在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给我介绍了这位张咪小姐。当时张咪很大方地伸出手说认识你们这些画家很高兴。我握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只小麻雀,温存而暖和。当时我便想,能长出这样一双温暖而又绵软的小手的女孩,肯定温柔善良,于是便随口说,握着你的手,仿佛回到了十八九,握着别人的手,仿佛左手摸右手。张咪欣然一笑说,让你有这种感觉我真的太荣幸了。卫大胡子趁机说,嗬!这么快就找到感觉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与张咪就这样相识了。
当时由卫大胡子做东,我们4人一块儿到旁边的餐馆里吃了一顿涮羊肉,又到卡拉OK厅去玩了一阵。
张咪歌唱得好,舞也跳得棒,尤其是跳起迪斯科来,很是来劲,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长发在空中乱舞,简直是魅力四射。看着她那令人疼爱的样子,我非常低级趣味地想,如果能和她春宵一度,那感觉肯定不错。这样想着,身体自然就有了反应,于是心底暗骂自己流氓。
等下一个舞曲响起,我邀她下了舞池。牵着她的小手,揽着她的小腰,立刻,一缕久违了的香气扑鼻而来,刺激得我又膨胀了起来。我无法扼制自己不去朝那方面想,越想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品位低下满脑子低级趣味的流氓。
张咪说:“你在想什么?”
我说:“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张咪说:“当然是真话,谁让你说假话。”
我就坏笑着说:“我在想,如果能同你上床做爱,肯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我以为我说出了这么没品位的话之后,张咪肯定会气哼哼地骂我一顿然后拂袖而去,即便这样,我也丝毫不会为我所说的这句话感到遗憾。这是因为,第一,她让我说真话,我说的确实是真话。第二,作为一个刚被爱情伤得鲜血淋漓且又流落街头的文化乞丐,我既没有心情去爱人,也不敢奢望得到别人的爱,我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穷开心。我不抱什么奢望,也就不在乎她对我的态度。
可是,她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大发雷霆,也没有嗤之以鼻地拂袖而去,而是非常感兴趣地问:
“你真的想,真的那么想?”
我说:“是真的这么想。”
她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刚认识一个女人,就想像着与她发生关系?”
我说:“男人基本上都是这个德行。”
她“吃吃”地笑着说:“这样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我说:“当然有区别。动物不分场所,不分老幼,不分美丑,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总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