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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11部分

小说: 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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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喊了一声,就这一声,我和她的故事便从此拉开了序幕。

      她像一只惊恐的小鹿,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虽然就一眼,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生动、灵活、调皮,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鼻子纤细乖巧,嘴唇棱角分明,两角微微上翘,大概她的调皮也就来源于此。
      第二部分: 第22节:羞愧和难堪
      她没有理我,这使我感到十分的羞愧和难堪,我从此发誓,我再也不会对陌生的女孩主动表示好感了,永远。

      就在这时,她又回过头,朝我淡淡地一笑说,你是不是在叫我?

      她终于给了我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我急忙点了点头说,是啊,说完这两个简单的字后,我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的脸再次涨红。

      她说,你叫我干吗?

      她的坦然缓冲了我的紧张,我一脸讨好地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看了我一眼说,谢谢,不用。

      我说,你就这么推着去上班?

      她笑着说,不推着难道让我扛着?

      她这么一幽默,我放松了许多,也笑着说,你把车子交给我,我拿去给你修,等你下班,我再交给你。

      她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眼说,可是,我不认识你,我怎么能把车子随便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她不可能随便就把自行车交给一个陌生人。可我却生怕她就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掉,便迫不及待地证实自己的身份说,我是市群艺馆画画儿的,叫周风,到时候你来单位找我。

      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说,是画家?

      我说,就算是吧。

      她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我越想取得她的信任,就越发使她产生怀疑,很显然,她按照常理,认为我的热情不怀好意。

      我恢复到了往日的油滑,笑着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骗子?

      她也笑着说,骗子从来不说自己是骗子。

      我一脸讨好地说,哪有骗子能像我这样?

      她一脸讥刺地说,哪有骗子不像你这样?

      我知道,像这样死缠硬磨地要将她的自行车拿到手,不是骗子也像骗子。我自嘲地说,难怪现在雷锋太少了,主要是像我这样学雷锋做好事的人往往受到别人的误解与伤害。

      她莞尔一笑说,你算是说对了一半,现在的骗子要比雷锋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近乎厚颜无耻地说,既然你认定我是骗子,我就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骗子。

      她说,怎么证明?

      我说,你走到哪里,我就跟随到哪里,直到修好你的自行车让你看。

      她说,你神经,烦不烦呀?

      我厚着脸皮说,不烦。

      她冷笑说,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

      我说,最好是打110,不到10分钟他们就能到。

      她好像生气了,突然将自行车向我一推说,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你想要就拿去,谁稀罕!

      我说,这绝对是你的聪明之处,记住,我是市群艺馆画画儿的周风,中午我等着你来取自行车。

      她一扭身说,取你个头!我不要了,行不行?

      我说,不行,你不要不行,你不能这样打击学雷锋做好事的人。说好了,你中午来取,要不,告诉我你是哪个单位的,我给你送过去。

      她说,你这个人,真怪!说着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冲我笑了一下。

      她的笑让我的心里暖了许多,她肯定是消了气,中午也一定会来,我想。

      应该说,我是一个非常自尊而又敏感的人,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死缠烂打过,这次是一个例外。事隔多日,我常常想,我当时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那么执著?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暗示着我,才使我那么厚颜无耻。后来我看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动物世界,一群雌性的动物在原野上奔跑着,一只雄性的动物从后边追了来,它只凭着某种气味就认准其中的一个,然后穷追不舍,直到被追的那个雌性动物束手就范。男人追女人犹如雄性动物追雌性动物,前者凭的是感觉,后者凭的是气味,而感觉与气味之间有时候似乎是模糊不清的。我抛开了人的社会属性,从纯自然的属性分析,似乎从这个专题片中找到了某种合理的解释与答案。

      中午,女孩儿敲开了我画室的门。

      “你真的不是骗子?”

      “你是不是有点失望?”我坏笑着说。

      “有点。”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的画室兼卧室。

      “那好,你等着。”

      “等着什么?”

      “等着下一次我好好骗你一把。”

      “谁骗谁还没准儿。”

      “你叫什么名字?”

      “火火。”

      “这名字很有个性。在哪个单位上班?”

      “无业游民。”说着,又巡视了一眼画室,说:“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画家。”

      我说:“更没想到的是,我不是个骗子,还是个雷锋。”

      她笑了一下说:“美的你。”

      送她出了门,我有点恋恋不舍地说:“什么时候能再来?”

      “你希望我再来吗?”

      “当然!”

      “高兴了就来呗!”说着她笑了一下,连个“谢”字都没有说,就挥了挥手,跃上了自行车。

      骑上自行车的她,腿更显得健美修长,牛仔裤绷着圆圆的臀部,正好在腰臀之间勾勒出一个美轮美奂的弧,仿佛藏满无限的玄机与诱惑,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我真希望自己是那辆小巧的自行车,天天驮着她,行走在春光里,行走在风雨中。

      我猛然间觉得有好多话堵在心里,仿佛堵了25年,渴望找一个人来倾诉。这个人就是她。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两个星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她不是说高兴了就来找我吗?难道是她不高兴,还是出了什么事?我推测着。我每天都坚持在环城路上跑操,可一直没再见到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经意的承诺,竟使我如此牵肠挂肚?如果说我爱上了她,这似乎有点轻浮,但要说我没有爱上她,又为什么会这般痴迷?
      第二部分: 第23节:长发飘飘
      爱也许就是一刹那间的心灵悸动。

      那个叫火火的女孩,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难道只是像彗星一般,划一道美丽的弧,就从我的视野中永远消失了吗?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生命中会再也见不到她。

      ……

      问世界什么最美丽,

      爱情绝对是个奇迹,

      我明白会有一颗心,

      在远方等我靠近。

      我要找到你,

      不管南北东西,

      直觉会给我指引,

      若是爱上你,

      不问什么原因,

      第一眼就认出你。

      我要找到你,

      喊出你的名字,

      打开幸福的盒子,

      让我找到你,

      就从那一刻起,

      一开始,

      一路走,

      一辈子。

      我不自觉地跟着陈明唱起了《我要找到你》,当我全神贯注地唱完这首歌儿,我仿佛刹那间变得豪情万丈,变得热血沸腾。我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郑重地对她说:“火火,我爱你。”

      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清晨,我在环城路上再次看到了她。我没有看清她的脸,我仅从她骑车的姿态上,从她的形体上认出了她就是火火,于是,我大喊一声“火火!”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车子放慢了速度,我一个加速追上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不容易把你逮住了。”

      “你要逮我?逮我干吗?”她笑了一下,缓慢地蹬着自行车。

      “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跟你交朋友。”我跑上去抓住她的车把,一边跑一边说。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才说:“傻瓜,你真是个傻瓜,你已经晚了,本姑娘早就有主了。”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然后强词夺理地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主,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你这不是太霸道了吗?”她揶揄地说。

      “你就不能下车跟我说话吗?你想把我累死?”我避重就轻地说。飞雪直朝我的脸上扑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活该!这是你自找的,懂吗?”她得意地大笑,车子显然又慢了许多。

      “我不管,花儿刚刚含苞待放,就有主了,这不符合规则,不能算数。”我打破常规的语言体系,用擦边球发起进攻。

      “算不算数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是回去好好画你的画吧。”我的话仿佛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她略带忧郁地说。

      “你可以拒绝我的爱,”我说,“但是,却拒绝不了我的心。”

      “别说傻话了,我要赶着去取货,迟到了要误事。”她显然不想恋战了。

      “你在哪儿上班?”我松开了握住车把的手。

      “等以后告诉你。”她放开了速度。

      “你不告诉我在哪儿上班,我就追到你的单位。”我也加速跑了起来。飞雪迷住了我的眼睛,却无法阻止我追她的心。

      “你别追了,别累坏了。”跑了一阵,她回过头,十分友善地说。

      我没有吱声,事实上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她见我仍在拼命地跑着,就放慢了速度,回头说:“哎!你别追了,回头我找你。”

      我气喘吁吁地说:“真……真的?”

      她说:“真的,骗你是小狗。”

      我说:“什么时间?”

      她说:“周五,或者周六。”

      我这才透了一口气,说:“一言为定!”

      她说:“一言为定。”

      那天,她答应周五或者周六来找我之后,我几乎兴奋得不能自已。在我的眼前,飞雪成了景观,车流井然有序,上学的儿童是那么可爱,晨练的老人令人尊敬。我看到广场上一位耍剑的老太太冲我看了一眼,我差点儿过去亲切地叫她一声干妈。

      我几乎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计算着时间,等待着普希金老前辈曾给我们描绘过的那种情景:“在永远蔚蓝的天空下,我等待着相会的一刻。”在朗诵完这句诗之后,我像个三流歌星一样,莫名其妙地伸手将一个飞吻潇洒地挥了出去。所不同的是,三流歌星面对的是一群听众,我面对的只是墙壁。

      周五我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没有来;周六,我哪儿都没有去,一直等她。下午,见她还不来,实在无聊,我就拿出埙吹了起来,一曲终了,她来了。进了屋,一看画室兼卧室的大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她问:“刚才是你吹的?”

      我说:“是我吹的。”

      她说:“你吹得真好,很感人,曲名叫什么?”

      我说:“叫《我等你》。”

      她轻轻重复了一句《我等你》,然后看着我说:“你是随便吹着玩的?还是吹着等我?”

      我说:“是等你!”

      她说:“你不要来真的,来真的会把我吓跑的。”

      我说:“吓跑了我再吹《我等你》,直到把你等来。”

      她说:“你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

      我说:“哪儿不一样?”

      她笑了一下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然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画儿,吃惊地道:“哇!这么多的画,都是你画的?”

      我说:“都是我画的。”

      那些画儿是我用了3年的时间创作出来的,大部分是类似于罗中立的《父亲》那样的画,也有少部分西部自然风光画。当然我知道,就我目前的水平,比罗中立还差得多,但我自信,有朝一日我会赶上或超过他的。

      她在看着画儿,我在看着她。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系一条红色的围巾,下身穿一条黑色的弹力裤,脚上配一双白色长靴,浑身散发着朝气和活力。再仔细看,她的头发像是刚做过护理,呈一抹淡淡的褐黄色,散发着缕缕淡雅的茉莉清香。她每挪一步,腰肢一扭,就扭出了女人的柔情似水,扭出了女人的神采风韵,臀与腰之间便随之荡出一抹迷人的诱惑,荡出无限的玄机。

      我很想从后面揽住她。记得上大学时,读央视名主持人姜丰的小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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