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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丧家犬也有乡愁 作者:刘原-第11部分

小说: 丧家犬也有乡愁 作者:刘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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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版的梁祝。

  而最新解密文件显示,爱德华这桩赌博输大了,辛普森背着他偷人,和一个已婚的福特汽车公司技师兼推销员打得火热。警方一直在秘密跟踪她,自然了如指掌,只是苦于不敢告诉爱德华。想想这话也确实说不出口,“吾王陛下,微臣冒死一谏,您的龙首上有一顶小小的绿头巾……”

  千里江山,换顶绿帽。

  我苦苦回想了上下五千年,还是没想出有哪个冤大头比爱德华更冤。(2003。5)


咬定富豪不放松

  许多年前,我在偏僻的乡下工作,有一次听说了这辈子见识过的最诡异的情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娶了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有好事记者去挖其灵魂深处的原因,小伙子说,有次自己去赶集,那老太婆正坐在路边卖蔬菜,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冥冥中注定与自己厮守的女人。

  我看到小伙子的说辞,寒毛倒竖。连续数天食欲不振。

 
  前些天读了一则新闻,说是曾当选亚姐的港星杨恭如,日前在上海与一名年过七旬的朱姓富豪出没于高档酒肆,坊间自然有许多传言,杨恭如遂跳将出来,说是与世伯吃饭何必小题大做云云。

  不由回想起多年前那则奇闻。其实,壮男与老妪,美女与老翁,本质上并无不同。按民间的修辞手法,后者叫老牛吃嫩草,前者叫小牛吃老草,皆属素食动物对植物的一种咀嚼行为。至于舌间快感程度,须问当事人。人们往往想当然认为老牛啃嫩草是天堂,小牛啃老草是地狱,其实子非鱼安知鱼爽不爽。至少在我看来,吃老草的好处是省了请保姆的费用,而且不必担心钻戒或裘皮大衣经常掉进自己老婆眼里,除了某方面生活欠协调外,总体来说,与火坑尚有一段距离。

  杨恭如对老年人士的敬爱是闻名遐迩的,针对该同志的种种表现,我认为她是敬老院院长的最佳人选。去年10月5日,她在餐厅吃饭时曾被上海另一周姓富商的原配当众掌掴,顿时粉脸变猪头,据说起因也是由于对老同志过于呵护。

  老同志历来喜欢小青年,尤其是女性小青年,这一定律,中外通杀。按照钱钟书的说法,老房子烧起来那才叫烈焰冲天。从这个意义上说,杨恭如有纵火嫌疑。不过这火也不是谁都能纵的,你想想,整天和一帮老同志厮混,左擎苍,右牵黄,个个都是高血压,估计杨恭如得背一药箱时刻准备救死扶伤。你别光看她住的是中国最豪华的上海滨江花园,那每一块地板砖都凝聚着与老不死的虚与委蛇和半推半就,粒粒皆辛苦。杨恭如曾有过被捉奸的经历,不过这个好办,若被人抓住时正啃在一块,她可以说:我和老伯正在讨论美伊战争,他一激动,一口痰上不来,我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呢。

  美女多半与富商有缘,就像有厕所就有蛆,有嫖客就有妓女般,天意使然。香港女星这些年来的三级故事不少,从未听说过哪个男主角是个穷光蛋。往近里说,艳星彭X据说与大陆某甲A俱乐部原老总有一腿,往远里说,关XX和刘XX都与香港某富豪摩擦过耳鬓,XXX在电影里虽美艳不可方物,俨然皇族,在片场外却被亵玩得一塌糊涂——那变态富豪有次拿乒乓球塞进她下体,后来被送进医院,媒体还热烈讨论一番,殊为可叹。

  古人云:咬定青山不放松。女星们趁着年轻,牙口尚好,于是纷纷咬定富豪不放松。陈宝莲一下没咬紧,被干爹溜了,遂从十多层高楼上亲身实验自由落体运动,可见这一咬性命攸关。

  大美女向涛头立,手捏钞票票不湿。我想起那个娶了贫穷老妪的小伙子,也唯独在乡野之地,才显现出一种变态的纯洁,这种人切勿进城,他若到都市里,只怕那些富婆都提着满身的赘肉颤巍巍地奔走相告:“好鸭,好鸭……”(2003。2)


像动物一样相亲

  如果你曾经在报馆里供职,就会知道什么叫对新闻的彻底麻木。我的一位哥们,每天拿到报纸,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版面标题有无错字。倘有,如丧考妣;倘无,上网泡美眉去。

  但岁末的一天,我的许多同事居然不约而同地关注起了某个版面,原因很简单,那几天广州的长隆野生动物园搞了一个大型征婚活动,有数千白领参加,这个版面就是专门介绍速  
配成果的。而朝我所在的报社随便扔一块砖,都会砸中一个大龄青年,他们的垂涎可想而知。

  那个版面的编辑——也是一个老处男,拟了一个酸溜溜的大标题:到动物园相亲去。开会评报时大家都笑成一团,其实我倒觉得这里边折射了进化论,我们的祖先还未彻底进化的时候,与动物求欢其实并无异处。我猜大抵是这样的:男猿毛茸茸的大手抓满了野果作定情信物,偶尔抓的是喇叭花也未定,漫山遍野地死追女猿。如果你对田径稍有了解,就会知道男人的马拉松成绩胜过女人,这其实是历史的积累。最后自然是女猿被擒,该女犯香汗淋漓,一张毛茸茸的小脸渗出少许红晕。男猿单膝跪地,由于汗水流进眼角而拼命眨眼——这即是放电的由来,嘴里吐出些儿童不宜的音节。结局不外有二:一是两猿相悦,随即天当被地当床,搞些流氓节目;二是那女主角要当烈猿,誓死不从,便寻些诸如尖石或树枝之类的冷兵器自戕。

  所以说,在动物园相亲是很有些怀古气息的,不过可惜的是我们这些编辑全是夜猫,那天清晨谁也没能爬起来去动物园。此前有消息说南航组织了一批空姐去,有一个睡过头的同事捶胸顿足曰:暴殄天物也。

  其实暴殄天物的大有人在,某君曾满脸哀苦地向我们述说他的断肠往事:半年前他曾去动物园速配(这类速配类似于广交会,每年两次),居然勾到了几个不错的花姑娘,其中一个更是相处甚笃,偏偏这个猪头是个球迷,把别人的电话号码记下,便说:世界杯后再联系。随后抱着电视,一抱就是月余。世界杯后,忽然想起还有个怨女在等自己,赶紧打电话,对方说:我过几天结婚,你来喝杯喜酒吧。

  有时讨论起这类征婚,大家的感觉都是太直奔主题,一上来就啃,跟那些外国毛片似的,连点前戏都没有。反正彼此都是大龄青年了,你若扮纯情状反成累赘。

  相亲的经历我年轻时也有过,当时那女子生怕自己看走了眼,于是呼朋引伴叫了一车闺中密友来集体看我,我何曾见过这种大世面,当下就湿了裤子。

  有时我常想,为什么要相亲呢?这么返古的事物为何到现在还屡试不爽?后来终于想通了,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最笨拙的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的。你采用最先进的泡妞方式,例如手机短信电子贺卡什么的,最后还是要被大款用一辆卡迪拉克横刀截爱,既然如此,还不如重拾省钱省力的老套路。

  套用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名言:与网络上甜得发腻的肉麻言语相比,我独爱你相亲时厚颜无耻的笑颜。(2003。1)


愈夜愈色情

  那晚我不上班,边愁眉苦脸地洗衣服,边含泪大唱王老五,一抬头就看见体育新闻在播什么YOYO体测,记忆鲜明的一个细节是,甲B的通过率居然还不如甲A,央视的记者还发了些感慨,大约是说小孩不如老人之类。看着那群王老五跑得气若浮丝,我在寂静的斗室里顿时一阵狂笑:比俺苦命的王老五还有的是,少他妈揽镜自怜。

  然后上网,看米兰发牢骚,说是今后要改成早上9点到报馆打卡上班,不禁又露出落井下  
石的奸笑。反正我是逃过一劫了,想当年,我是《南方体育》旷工第一人,每个月被龚晓跃罚得手足冰凉糙脸失色。由此再上溯十年,我是全系旷操第一人,每天清晨作卧龙状,酣畅无比,只是那群学生会的鸟人巡查时老掀俺被子,泄露了不少春光。后来我常疑心他们是同性恋,男人的飞毛腿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张国荣。

  总之,嗜睡是所有单身男女的通病,与此相对应的是对夜晚的癖好。几年前广西台有个《华灯初上》栏目的宣传口号是“愈夜愈美丽”,朋友们都说真是性感到了毛孔里。就个人体验而言,我一听到这句话,脑海里就会呼啦啦挤进一大堆内衣品牌。夜晚如此美妙,我简直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修饰它。我所在报纸的副主编庄慎之对文体版的概括是“声色犬马”,剽窃过来倒是合适。当然庄慎之和龚晓跃张晓舟他们原先就是一伙的,渊薮所至,堕落的路径也是相仿的。

  所以,我对球员深夜泡吧之类的新闻向来不感兴趣,开了酒吧无人泡,开它何益?生个女儿无人泡,养她何益?最近冬训似乎没了这方面的小道消息,想必是狗仔队们良心发现,而且自己也正在环肥燕瘦之间东倒西歪,于是便与人为善,放球员一马啦。

  说起狗仔队,不由忆起阿村老师的一个伟大创意。话说有一天,他作伟人状背着手,在厕所门口低着头来回踱步,我们都以为他的前列腺出了毛病,他突然猛回头,双目炯炯地说:我要做一个旷古绝今玉树临风的专题,题目是《足球记者嫖娼大全》。

  然后这厮就上网下棋去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决定把这个创意剽窃过来,反正又不用付版权费用。我开始约稿,不料那些写手一听我电话就抱头鼠窜,有个哥们苦口婆心地劝我:这专题一出来,八千足记的家庭全被破坏了,你想听八千河东狮同时吼也用不着使这种阴损招数吧。还有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更是口不择言地说要和我割席断交,哼,又把我当张国荣了。

  后来我思前想后,当人民公敌的代价太高,终于忍痛收手。其实这真是一绝顶轰动的专题,同为王老五,狗仔队的夜生活与球员的夜生活有一拼。监督者和被监督者理应用相同的道德准绳监督,不然和尚摸得阿Q摸不得,有违国民待遇准则。

  愈夜愈色情,这是符合模糊审美学的。西祠曾有篇恶毒吹颂张晓舟的网文,女作者便是在深夜偶遇张,于是柔情千回,倘她见到张在大白天愁眉苦脸赶稿的模样,柔情只怕要缩水一半。造物主弄出黑夜来,就是为了让人们消耗荷尔蒙的,这张黑色的大网所撒之处,不论球员还是狗仔队,都只能束手就寝,顺带告诉米兰以及所有的失眠者,在暗夜里无所事事的人是可耻的。(2003。1。13)


凌虐哈恩

  最近体育媒体终于渡过了难耐的鳏夫时期,进入了有新闻的时段。我所指的有新闻意即大伙都不用在手工作坊里鼓捣原子弹了,有什么料,稍微洗刷一下就可以下锅然后端上厅堂。

  基本确凿并且可考的新闻主要有两条,一是某个叫哈恩的荷兰人预计今后数年内屁股背后将跟着一串中国人,那些人会拿着小本本记录他的每一句话,就像乡政府秘书常干的那样  
,只不过他们名叫狗仔,行政级别比秘书更低;二是国际足联分给亚洲四个半世界杯名额,这一举动如同某部港片的台词:“关门,放狗。”大伙趁早交代一下后事,然后就准备钻进笼子里互咬吧。

  啊,世界杯。丹田之下,腹股沟之上,一股欲望像冻僵的蛇开始复活。

  疼处没好几天,我们又开始渴望被痛扁了。

  我非常同情哈恩这个人,荷兰那地方多好,海天一色,风车摇曳,连厕所里都种满郁金香,若不是吃饱了撑得难受估计他也不会来。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哈恩将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充当好几年的枪靶子。《南方体育》曾在头版概括他的签约前景:哈哈(前一个哈是哈日的哈)。我认为,按事态的发展规律,接下来无疑是呸哈、嘘哈或者斗哈。

  中国的足球专家真叫多,比茅坑里白花花不停蠕动的那个什么还多。哈恩在上飞机之前必须通读以下守则:一、务必出席每次升国旗仪式;二、不得与女记者挨得太近;三、不能惹来自一个叫大连的滨海小城的球员……否则,他就戴好头盔等着拍砖吧。虽然这老头拿过世界亚军,但我认为他还是有点欠揍。

  哈恩的一大软肋是没带过国家队。你别看那些球评家现在不吭声,那是在养精蓄锐,等你带队一输球就把你的履历翻个底朝天,我敢以自己在杨箕村的全部家当打赌:哈恩没带过国家队的经历日后肯定成为被抨击的一大把柄。

  老哈走出首都机场的时候,就会看到一大群专家拈砖微笑。

  什么叫专家?将毕生精力投身于性学研究的著名学者潘绥铭说:在性这门学科上,性学教授都不是专家,专家是妈咪。

  当一群没踢过几场野球的记者指责克鲁伊夫的队友,当首次摸进红灯区的童男痛殴身经百战的妈咪,那是很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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