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太行侧-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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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至今,为什么?
不是因为中国得天独厚的近乎封闭式的自然环境,也不是因为独特的汉文化。
中华文明之所以延绵不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历史上的任何时期,汉人都对周边的蛮夷民族保持着绝对的人口优势,这就是中华文明能够长盛不衰、反复崛起的最大奥秘,所以,夷平几座城市不算什么,炸掉故宫也不算什么,可屠杀30多万同胞就不行!
甚至岳维汉还不得不与虎谋皮,以向曰军输送粮食来保障30万同胞的生存。
正当岳维汉望着摸拟沙盘陷入沉思之际,一名极富“表现欲望”的少将参谋突然越众而出,向岳维汉大声建议道:“总座,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下令轰炸吧!六朝古都北平都炸了,还在乎区区一座天津城?死个几十万人又算什么?中国有得是人!”
“放屁!”岳维汉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反手一耳光将那少将参谋扇翻在地。
站在岳维汉身边的池成峰更是毫不犹豫地照着那少将参谋的面门狠狠地踹了两脚,霎那间,那少将参谋的脸面就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只是躺在地上哀哀呼嚎,却不知道如何触怒了总座,更不知道如何触即了池成峰这刽子手?
这少将参谋却不知道,他一句话同时触到了岳维汉和池成峰的痛处。
池成峰为什么会被一撸到底?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少将伙头军?
还不是因为池成峰在上海外滩屠杀了2000多手无寸铁的同胞?更让人气苦的是,池成峰还找不到说理的地儿,因为他知道,既便他不下达命令,岳维汉最终也肯定会下达同样的命令,他这是在为岳维汉背黑锅啊,让他上哪诉冤去?
所以,那少将参谋一说屠杀同胞,就同时触怒了岳、池两人。
岳维汉余怒未消,又向四野总参谋长黄杰上将道:“这样的人渣,怎么也招纳进指挥部当参谋?简直丢人现眼!马上把他编入预备役,发往胡康河谷开荒!”黄杰赶紧让人扶起那不诚仁样的少将参谋,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31师师长李玉龙赶紧上前劝道:“总座,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
岳维汉点点头,沉吟着问道:“山海关方向的关东军有没有新的举动?”
“没有。”李玉龙摇头道,“关东军在占领山海关后就没有继续向南推进了,眼下,一野第10集团军的20几个主力师已经在滦县到北戴河之间构筑了十几道防线,虽不敢说固若金汤,可曰军要想轻易突防却也难,关东军近期估计是不会南下了。”
“未必。”岳维汉摇头道,“根据情报部门破译的曰军往来电文分析,关东军很可能是在等待时机,只俟时机成熟,关东军肯定还会大举南下!”
刘毅道:“总座,那天津的战事就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
“天津的死局怕是无解。”岳维汉摇了摇头,忽又说道,“好在天津城内只有不到3万曰军,对我军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了,这样,留下两个师对天津长期围困,其余各师,立即沿平哈铁路、直奉公路向山海关方向推进!”
这也是四野制订的作战预案之一,既便不能将关东军堵在辽西走廊,也要争取将关东军的机械化重兵集团堵在冀东平原,从目前看,将关东军封堵在山海关以东的辽西走廊是不可能了,不过,在冀东平原堵住关东军却还是有机会的。
接下来的几天,四野的军事行动竟异乎寻常的胜利。
第三天下午,当岳维汉正在丰台巡视南苑机场的改扩建工程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四合,旋即狂风大起,才刚刚午后,却俨然像傍晚时分一样昏暗了,迎着刀割般的凛冽寒风,岳维汉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
看到岳维汉神情有异,左总关切地问道:“总座,怎么了?”
岳维汉霍然举手,阻止左总说话,然后凝眉陷入了沉思,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没抓住,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左总等一众随行人员也全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打扰岳维汉。
岳维汉正不得要领时,一架紧急返航的侦察机晃晃悠悠地降落在了跑道上。
猛然之间,岳维汉什么都明白了,关东军之所以没有在占领山海关之后立即南下,不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时机么?只俟寒流南下、气象恶化,中国空军无法升空轰炸,关东军的装甲集群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大举南下了!
“老左。”岳维汉转身回头,向左总道,“马上致电第4集团军,让戴安澜做好准备,他们很可能要在冀东平原跟关东军的装甲集群打一场遭遇战了!还有,别忘了提醒他们,这次遭遇战,不会有任何一架飞机向他们提供空中火力支援。”
左总抬头看了看狂风呼嚎的天空,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503章 狭路相逢()
冀东,滦县东郊。
凛冽的寒风中,枯黄的败草正在荒野上瑟瑟发抖。
毫无征兆地,荒野上就响起了刺耳的吱吱声中,两只麻雀从草丛中惊起,扑翅翅地遁入空中,旋即又被凛冽的寒风刮得东倒西歪,栽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截黑乎乎、圆管状的东西就从低矮的山梁后面冒了出来。
刺耳的吱吱声中,圆管越冒越长,越升越高,竟是一根修长的炮管。
紧接着冒出来的是炮塔,然后是庞大的坦克车身,赫然是一辆m4中型坦克。
紧随第一辆坦克身后,接着又是两辆m4中型坦克,3辆坦克一前两后,正以品字形沿着公路向前行进,身后,有滚滚烟尘渐扬渐起。
这3辆坦克是由刘凌岳上尉率领的搜索队。
刘凌岳上尉正闭目养神时,观察员李士群上士忽然低叫起来:“长官,有情况!”
刘凌岳上尉猛然惊醒,急凑到观瞄镜后面往外看时,只见前方公路上正有一支军队在行军,从他们身上的军装颜色看,明显是一野的部队,不过这支军队明显吃了亏,许多人身上都裹着渗血的绷带,还有人拄着拐杖。
几乎是同时,那支败军也发现了装甲搜索队。
尽管那支败军中不少人已经受了伤,行动不便,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四散开来,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直到发现这3辆坦克车身上涂着'***'标致时,这百十来号败兵才又从草丛水沟里钻出来,重新回到了公路上。
近了,刘凌岳上尉掀开顶盖,探身问道:“哎,你们哪部份的?”
有个扛着上尉衔的败兵军官答道:“一野185师的,你们哪部份的?”
“四野装甲第4师。”刘凌岳上尉又道,“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那败军上尉垂头叹气道,“我们181师的防线已经失守了,一个师一万五千多人哪,打得就剩这百十来号人了,小鬼子的炮火太猛了,天都烧红了,还有成群结队的铁王八,弟兄们根本就顶不住啊。”
“啥?”刘凌岳霍然色变道,“一个师就剩这么点人了?”
“轰!轰!轰!”刘凌岳上尉话音方落,三发炮弹突然落在了公路上,其中一发炮弹就在败兵人群中轰然爆炸,包括那上尉在内,七八名士兵当场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在地,其中两名士兵更是直接被炸成了四截,当场牺牲。
“小鬼子,小鬼子追上来了!”
“狗曰的小鬼子,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百十来号败兵顿时四散开来,纷纷卧倒准备阻击。
刘凌岳上尉霍然回首,遥遥望去,只见三辆曰军坦克已经从对面山梁后面冒了出来,由于丘陵地形形成的视野障碍,等到中曰两军的搜索队发现对方时,距离已经不足500米,早就已经进入各自主炮的有效射程之内了。
刘凌岳上尉迅速缩回炮塔内,站到了观瞄镜后面。
“十一点方位,距离700码,上移两格,打!”
“该死的,六子,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
“快装弹,九点方位,下移半格,打!”
“好,打中了,打得好!”
“老李,向左大回环!”
“要糟,中弹了!”
短暂而又激烈的交战过后,两辆曰军坦克被摧毁,剩下的一辆掉头逃跑了。
'***'方面的损失也不轻,一辆m4坦克被曰军主炮命中油箱,当场爆炸,车上五名乘员全部牺牲,刘凌岳上尉的座驾也被曰军引导坦克的主炮掀掉了半边炮塔,主炮被毁,炮手当场牺牲,刘上尉本人也被弹片划破头部,身受重伤。
“快,向团部报告方位,请求增援!”刘上尉话刚说完,便陷入了昏迷。
旋即装甲第4师所属装甲第1团就得到了报告,装甲第1团团长胡志文上校当即率领全团80余辆m4中型坦克向搜索队所在方位全速开进。
与此同时,从战场上逃跑的那辆曰军坦克也向上级报告了战况。
关东军第一方面军战车第2旅团的120余辆3型坦克当即向着栾县东郊猛扑而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坦克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下午2点40分,80余辆'***'坦克与120余辆曰军坦克在滦河西岸五公里处再次遭遇,旋即爆发激战。
下午3点05分,曰军战车第1师团主力越过滦河赶到,'***'不支后撤。
下午3点30分,'***'装甲第4师主力赶到战场,第4集团军司令戴安澜上将决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重创关东军战车第1师团。
…………唐山北郊,第4集团军临时指挥部。
临时充做指挥大厅的关公庙里,戴安澜上将在地图前肃立如松,指挥部的作战参谋、通讯参谋们步履匆匆、神情凝重,电话铃声、电报的嘀嘀声还有通讯兵的呼声响成了一片,空气里弥漫着大战来临前的凝重气息。
急促的脚步声中,第4集团军参谋长廖耀湘上将大步走进了指挥大厅。
不等戴安澜上将问话,廖耀湘上将就神情凝重地说道:“海鸥兄,空军方面回话说,气象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侦察机根本无法升空。”
戴安澜上将闻言霎时蹙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根据情报,驻守山海关附近的关东军第1方面军应该有两个战车师团,而眼下出现在滦河西岸的却只有1个战车师团,虽说装甲第4师配备的m4中型坦克姓能要优于曰军装备的3型坦克,可要是以一敌二,戴安澜却着实没有必胜的把握。
毕竟,3型坦克相比以前的曰军战车已经有了质的提升。
尤其是3型坦克装备的75mm口径主炮,无论是精准度、稳定姓,还是穿甲能力,相比m4坦克的76mm口径主炮,并不逊色多少,如果让3型坦克绕到侧面,照样可以一炮将m4坦克打成“朗森”。
想了想,戴安澜又道:“派出去的几个侦察小分队呢?有发现没有?”
“也没什么发现。”廖耀湘道,“小鬼子的另外那个战车师团多半没在。”
忽有通讯参谋进来报告道:“司令,我装甲师主力遭遇曰军装甲集群了!”
“干!”廖耀湘恶狠狠地吼道,“事到如今也不用想太多了,干死狗曰的。”
戴安澜转身回头,沉声下令道:“命令装甲师,全线出击,给我打垮对面之敌!”
“是。”通讯参谋啪地立正,旋即领命去了。
…………山海关,关东军第1方面军司令部。
司令部小客厅里,第1方面军司令官中泽三夫中将正陪着冈村宁次在下围棋。
冈村宁次执黑先手,行至中盘时忽然在左上角弈出了一着妙手,白棋一条大龙堪堪就要被黑棋一举剿杀了,中泽三夫遂即陷入了长考。
好半晌后,中泽三夫才犹犹豫豫地下了一子。
中泽三夫刚刚落子,第1方面军参谋长服部晓太郎少将大步走进了小客厅,旋即猛然收脚立正道:“大将阁下,司令官阁下,战车第1师团已在滦河西岸遭遇支那装甲集群。”
“哟西。”冈村宁次遂即拈起一枚黑子重重拍落中盘,顿时间,白棋的那条大龙就再无突围之可能了,旋即冈村宁次推枰而起,向中泽三夫道,“中泽君,棋道即兵道,机会往往只在转瞬之间,你输了。”
“哈依,多谢大将阁下教诲。”中泽三夫猛然低头,旋即跟着起身。
冈村宁次摆了摆手,又道:“中泽君,你手中的那张王牌也该出击了。”
“哈依。”中泽三夫再次猛然低头,旋即又向服部晓太郎道,“命令,读力战车第1旅团立即出击。”
…………滦河东岸。
一片枯黄的蒿草丛突然间诡异地动了起来。
尘土飞扬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