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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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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着我送到院门口,解下身披的大氅,示意我回房去。我顺从的走了几步,蓦然回头,他依旧侧身立在院门外。迟疑了片刻,终于向他欣然微笑。
  
  此中有真意,相对已忘言。
  
  第二日清晨晨钟声响,我却没有见到纳兰,他已经回京去了。这一日天气阴沉沉的,午后下起了细雨,冰冷刺骨的空气渐渐凝结称为雪珠儿,今年第一场雪。
  
  “今年的雪真是早啊。”小木将手炉捧在我的怀里,笑道,“落叶还没扫净呢!”
  
  地下一片湿腻,唯有窗棂灰瓦上落着一层薄雪。我将白狐皮风毛大氅裹紧了,呵着气笑道:“山里冷,下雪也早些。京里大约不会下雪。”我们立在寺后半山腰的小亭中,初冬薄雪,静谧而安详的古刹一览无余。
  
  “走,咱们去上头看看泉眼。”我对小木笑道,“小时候我来这里正是夏天,龙王堂前有一水池,名叫‘灵泉’。泉水环绕全寺,听说冬天也不会断。”
  
  我出院门时候,已经有四个侍卫便装在龙王堂外的小径上等候,不一时从堂后走回一人,到我身旁躬身低声道:“福晋,龙王堂中有香客。您稍等,我打发了他们。”
  
  我蹙眉摇头,“不必了,我不过就在堂前看看泉池。你们这一来倒惊动人了。”
  
  众人只好依我,跟随我走上石径。堂前数丈之地,灵泉池水尚在,虽在枯水时节,依旧汩汩流淌不止。泉池四周皆有青石满砌的凹槽,清澈凛冽的泉水颤颤流淌而下。我将手指浸在池中,清冷刺骨的水波荡漾开去。
  
  “多凉啊……”小木连忙将我的手扯了出来。
  
  “要你管我!”我含笑斥她,故意弹水在她的脸上。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从龙王堂中走出一人立在泉池对面,我不由得注目一望。是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脸色如雪般苍白,双目沉沉如面前一池冬日的泉水,似乎带着冰屑。她身披粉色缎面的羽缎斗篷,虽是最鲜嫩明快的颜色,也只衬着这女子的沉静冷漠。
  
  这个陌生姑娘衣着华贵,必知是富贵人家之女,只微微颔首一笑。看我前呼后拥的排场,不过一怔,欠身垂目似是答礼,竟然就当我等如空气,不放在眼里。忽然见了如此一个冷冰冰的人儿,我在龙王堂前竟然尴尬起来。淡然一笑,正想离去。就在此时,堂中又走出一个男人。
  
  我蓦然一惊——姚光汉!
  
  三年未见!
  
  我盯住他的同时,亦看到了他眼中的讶异。跟随我的众侍卫虽然早知道龙王堂中有人,也得了我的吩咐,但骤然有陌生人与我对面而立,还是都警觉起来。似有意似无心,缓缓围拢在我四周。首领侍卫低声道:“福晋,咱们先回去吧,天也凉了。”
  
  我勉强平静心情,低头笑对小木道:“咱们走,一池子水没什么好看的。若是夏天雨后,满山泉水叮咚声音,那才有意思呢。”
  
  小木连忙顺着我点头,搀着我的手徐步出院门而去。余光中见姚光汉微愣了一刻,绕过清池走到那冰美人身畔,携手将她拉走了。
  
  万千烦躁蓦地涌上心来,我暗暗攥紧了手指,两个长指甲深深嵌在掌心中,麻木的忘了疼痛。嘴角上却依旧是抹不去的冷笑,怎么又是他,仿佛冤鬼一样甩脱不去!他此时是谁呢?姚光汉?顾贞观?他身旁那个冰雪一般的女孩子又是谁?
  
第五卷 此时相对一忘言 十八年来堕世间
作者:雨燕儿 更新时间:2012…08…18 11:13
  “这次跟来了多少人?”我对侍卫统领正色问道。
  
  “除了奴才带到寺里的十个人,还有一个营的亲军在山下。”
  
  “都驻跸到寺外,轮番关防。”我喝了一盏热茶,心绪稍稍平静,“若是过几天三爷来,你就把全营都调到寺里。”
  
  那统领应了,犹豫问道:“请贵主儿的谕,要不要清寺?”
  
  我不答,只吩咐道:“三天之内,把大觉寺的闲人都清了!”还好,这些侍卫皆是护军营的,对于上面朝令夕改早已娴熟,并不多问便去布置。
  
  小桃与小木两人听我一语,早就惊喜起来,“三爷要来么?贵主儿怎么知道皇上要过来?”
  
  我无奈笑道:“我也拿不准。这要看卫答应给没给三爷弹那曲独弦《调笑令》了。”
  
  当晚,天气寒冷无风,雪珠早已不下了,却依旧阴沉逼人。整个天际都成了黯淡的赤红色,似乎憋闷着一场大雪似的。我心绪不宁,干脆不睡,举着一本《楞严经》读。小桃小木二人陪着,早就困的前仰后合。
  
  自己将灯花剪了,依旧默默诵经。三更时分,她们俩皆已睡熟,缓缓的放下了经书。遥遥的笛声悠扬,一曲《浣溪沙》抑扬顿挫,婉转低回。我不理这曲子,只是盯着面前跳动的红烛。乐曲反反复复的吹奏,时而急切时而落寞,时而悲凉时而萧瑟。一遍又一遍,一曲又一曲,时断时续,时有时无,简直令我发狂!
  
  披上斗篷悄悄打开了房门,屏退值夜的侍卫人等,我信步往大殿中走去。大觉寺的大雄宝殿中尚有琉璃火长明不灭。仔细倾听,笛声已渐渐消逝,寒夜恢复平静。我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抛却无端恨转长,慈云稽首返生香。妙莲花说试推详。”有人轻声念诵《浣溪沙》。
  
  “但是有情皆满愿,更从何处著思量。篆烟残烛并回肠。”我并不回头,只冷笑着低声唤道:“大哥?”
  
  姚光汉的声音亦是含笑,“晚儿,你还认识我。”他没再叫我“式微”,可“晚儿”从他口中唤出,只觉的逆耳。
  
  我缓缓的从供桌上拈了三柱香,“还敢来见我?梨花甘的味道我已经尝过了,你还有什么计谋,都使出来吧!”
  
  “那是宝长自作主张。”姚光汉淡然道,“我从未教他刺杀皇帝。我若是提点一二,你主子决逃不过一劫。”
  
  我不语,将香上好,退了几步,“吴兆蹇已经开释,你的事儿办成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姚光汉见我不肯回头,徐步走上前来面对着我,含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根本想不到你会在大觉寺中。来此地是找容若,有件事要和他商量。谁知他又走了,倒是扑了空。”
  
  “我说过一百次要你离他远点儿!”
  
  “师父也嘱咐了我一百次,不许我再令你做任何事情。”姚光汉正色道,“你可以安安心心做你的贵妃娘娘,好好的服侍你主子,看着你的容若飞黄腾达!”
  
  “你仿佛看不得旁人过好日子?”我不禁揶揄他,“我若是你,就不会再去见纳兰容若,也不会再见我们任何人。只会远远的离开是非之地。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你可以挑一样!”
  
  “不可能。”姚光汉苦笑道,“我的命是天地会的,早就卖给台湾郑家,学不了师父的大度。我从小就是不碰南墙不回头的人,除了师父的武功,旁的一丝一毫也没学到。难怪师父与师母只喜欢你,你和他们最像,哪怕相处时日极短。”
  
  “你就等着给郑家人殉葬吧!”我绕过他要出殿门,“我不会再帮你。你也不用想拿容若胁迫我。我随时能将你们置之死地,随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姚光汉冷笑道,“宫中唯一的贵妃,皇上的表妹。不出几年,你就母仪天下了。这样的身家,竟然还如亡命徒一般没有顾忌。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是亡命徒?”我冷然笑道,“小女子愧不敢当。大哥……”再次叫他“大哥”,我的语气彷如是在说一个笑话,“四川与贵州的军马从年初就开始合围昆明,云南的吴家熬不过年底。三藩如今一个都不剩。下一个是谁,你比我清楚。郑王爷想步吴家的后尘么?”
  
  “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些的。”姚光汉有些颓唐,说话时全无从前的圆滑玲珑,口吻中再无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他似乎真的有事求我。
  
  “那样最好。”我就要离去,“三天之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护军统领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姚光汉赶了几步追上我,“晚儿,我有事和你说,请留步。”他的脸色少有的柔和,竟然还带着愧疚无助,“看见我带来的那位姑娘了?”
  
  “你要怎么样?”我蹙眉问道,掩饰住眉宇间的疑惑。
  
  “我……”姚光汉犹豫了一时,终于下定决心,“她是吴兆蹇先生的女儿。”我略一点头,又与我有何关系?听他缓缓续道,“吴先生发配宁古塔二十余年,在塞外有的这个小姑娘。从小身体孱弱,不惯风霜。九年前,我从宁古塔将她带回浙江寄养,这次吴先生开赦回京,她是来与父亲团聚的。”
  
  我不知他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只是冷笑:“看来你也做点好事。”
  
  “我打算将她……”姚光汉顿了一顿,“嫁给容若。”
  
  我一愣,半晌没说出话来。
  
  姚光汉含笑续道:“我知道他续弦不久,婚宴时候也去道贺。那位官夫人虽然出身相貌都好,却并非他的红颜知己。这沈姑娘……”
  
  “沈姑娘?”我的头嗡嗡直响,冰凉的双手不由得搅在一起。
  
  “是。吴先生一家人都发配在关外,我将他小女儿接回中原,不能不隐姓埋名。寄养的人家姓沈,她也只得改姓沈了。”姚光汉娓娓言道,“她自幼精熟音律,通晓诗书,极擅填词。我已将她做的几首词给容若看过,他也是交口称赞……”
  
  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在琢磨“沈姑娘”这三个字,“沈?”
  
  “沈御蝉。”姚光汉告诉我,又问:“你可有疑义?沈姑娘决不知道我身份,她只知道我是顾贞观,是她父亲的学生。”
  
  “我不信你。”我断然道。
  
  “别多心。”姚光汉无奈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吴先生虽然回京,可身体已经难以支撑很久,对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女儿忧心不已。我只想出此下策,让他们父女团聚,也给御蝉找个好的归宿。” 
  
  “容若是她的好归宿?”我惊问。
  
  姚光汉长叹一声,“是。以容若的心性,定然会好好的照应她,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总好过她以前在江南颠沛流离的日子。”
  
  我的心在笑,我笑他姚光汉是天下最荒唐的人!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认为沈御蝉是容若的红颜知己?凭什么觉得容若会好好的对她?凭什么?!
  
  “容若拿你当朋友,可你还在利用他!”我指着他气道,“你就是个疯子!”我推开他向门口走去。
  
  “你自己得不到,却不想放手?”姚光汉对着我的背影说道。
  
  我愣在当地。
  
  姚光汉的口吻略有缓和,“该说的我都说了,算我最后求你一次。我自幼漂泊,有家难投,如你一般的孑然一身。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小御蝉,把她嫁给容若,我将来有刀剑加身的一天,也能了无牵挂的死。”
  
  我回身淡漠言道:“这是你一厢情愿。”心底忽然想起一事,“那一年七夕,在保定元亨客栈中,你说想要腾出些舍生取义之心,装一点儿女情长。为的就是她?她多大了?”
  
  “仿佛十七了吧。”姚光汉微笑道。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与姚光汉闻言都忙回头,见沈御婵已经立在的殿门处,依旧是冰冷冷拒人千里的模样,“顾大哥,这位是你和我提起的周姐姐么?”
  
  我霎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姚光汉含笑点头,“就是她。”
  
  沈御蝉默默望着我,半晌才道:“这里太冷了,到我房里来吧。”
  
  禅房古朴,青灯素寝,唯有房中长案上摆着一架筝。沈御蝉请我坐了,先开口问道:“周姐姐是纳兰公子的夫人么?”
  
  “不……”我没想到她上来就问这句话,忙摇头。她不等我解释,已然笑道:“我猜错了,冒昧的很。可看姐姐的样子,必定是纳兰公子十分亲近之人。你不必担忧,御蝉从未有夺人所爱之心。”
  
  我不想她如此直率,不禁一笑,“我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御蝉姑娘就要与父亲团聚,真是可喜可贺。”
  
  “我父亲从宁古塔开赦,其中多承纳兰公子的大力,御婵也觉得无以为报。大恩不言谢,纳兰公子未必图我之一谢。”她缓缓坐在筝前,眼望着姚光汉,轻轻笑道:“顾大哥,我没想到你会这般安排我。小时候从宁古塔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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