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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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啊,那好吧,容姐姐,你做完事情一定来看望我啊,每天都在府里,闷都闷坏了,以前很想长大,可长大之后发现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赵元轩撅着嘴不开心道。
赵元容抓住小皇妹的手,笑道:“那是因为啊,你到了出嫁的年岁,等你真正有个好相公,就会进入到相夫教子的节奏,那时你的心都会放在家里,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你慢慢就体会到了。”
赵元轩吐吐舌头道:“容姐姐就会编排人,你自己不也还没成家呢?哼,来说我,那我要说说容姐姐了,容姐姐可有意中人?”
赵元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赵元轩的额头一下,道:“你个小丫头,居然调笑起我来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这是准备去会情郎,还是会情郎回来?我不耽误你,没做完的事情,快去吧!”
“什么情郎啊,就是一个坏人,你不知道,他拿本算经来逗引我,哼,当时我把算经拿在手上,我没意识到那是一本很神奇的算经,最后就被他他的朋友给拿走,我再要他就不给我了,容姐姐,回头你帮我去跟他讨回来!”赵元轩提到纪宁,小脸上还是不开心,她是在恨纪宁不会顺着她,总是给她脸色看。
“你啊你,说的是之前那个纪公子是吗?也罢,本来我想及早过来参加你及笄宴的,可惜误了日子,但也听说那纪公子在你及笄宴上大放异彩,这次还中了解元,足以说明他有才学”
赵元容对纪宁的夸赞,倒让赵元轩不太好意思,她低下头道:“他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哦,原来我的小皇妹心里记挂的人,果真就是那纪公子!”赵元容也终于确定了赵元轩芳心暗许之人是谁。
“没没有!”赵元轩赶紧辩解。
“还说没有,那我说纪公子两句好话,你帮着谦虚什么?还不是把自己当成跟纪公子是一家人?”
赵元容特地将“一家人”强调了一下,这下赵元轩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赵元容道:“好啦,姐姐不捉弄你了,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回头我一定会去崇王府见你,记得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啊。”
“姐姐还说呢,人家的厨艺本来就不好,好难啊,容姐姐不嫌弃,那我就再试试,糊了可别怪我啊!”
赵元轩跟赵元容再交谈一会,姐妹一起从楼上下来,到街路上,此时赵元轩也不好意思再去找纪宁,干脆上了轿子,往崇王府的方向去,而赵元容则立在街道上看了许久,等轿子没影了,她脸上的笑容才暗淡下来,神色反而很是冷峻。
第253章 我自逍遥
“公主。”赵元容身后过来一名黑衣斗篷的女子,说道。
“不是跟你们说过,在外称呼公子吗?”赵元容用很严厉的口吻道。
“是,公子,已经查清楚了,崇王府之前曾进去过五皇子的秘密使节,崇王或许跟五皇子之间有所牵染。您派卑职等人前去崇王府盯梢,是否可绑架怀珠郡主,试探崇王的态度?”黑衣斗篷的女子请示道。
赵元容再冷冷打量此女子一眼,道:“权谋相争,与家眷无关,怀珠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就算要让崇王就范,也不能对怀珠下手!切记!”
“是,公子!”女子恭敬回道。
等女子离开,赵元容才似有所思,轻轻一叹低声自语道:“轩儿,生在帝王家,是汝之幸,也是汝之不幸,做姐姐的,能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倒还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普通人做相公,疼你惜你,将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赵元容说完,招呼一声,一行人往茶楼之内而去,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而去。
傻傻的赵元轩还不知道,崇王府已完全进入文仁公主的监视之下,她从出门开始就被人跟踪,她跟赵元容的相见也不是“偶遇”,而是赵元容故意来跟她相见,从她口中试探崇王的态度。
就在赵元容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露,下一步准备针对崇王和的人做事时,在茶楼对面的米铺内,却有一个同样身着男装的女子,背对着外面,秘密打量着这一切。
“这位公子,您已经挑了好一会米,您是买粳米,还是白米,您给句话!”米铺的掌柜最后也烦了,这位进来之后就在挑拣,半晌也没买米的意思。
“给我来二斤黑米,二斤红米,掺杂在一起,我抓起一把,红米和黑米数量必须相等!”男装的女子给那米铺掌柜出了难题。
米铺掌柜登时恼了,正要发作,当看到女子手上的银钱,他马上换上笑容,道:“您等着,我这就去称米。”
人刚转身,再转过头来时,男装女子已经走开,但银子却还在桌子上,被米铺掌柜一把抓在怀里,摩挲了两下揣进怀中。
那女子走出米铺,本以为文仁公主等人会沿着路走,没想到却是从茶楼的后院离开,她要去追踪就很难隐藏形迹,这毕竟不是黑夜可以飞檐走壁,她只能暂时放弃跟踪和监视的计划。
当她眼中流出担忧神色时,她已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不但涉及到太子、五皇子,连文仁公主都亲自现身。
而此人,正是圣坛协助太子登基,派出来协助太子办事的女弟子上官公子。
纪宁在家中,也在静候乡试贿考案的最后定论。
鹿鸣宴暂时取消,连去文庙定文名都没了下文,各方都在等候朝廷给出下一步的结论,士子们还是天天在文庙和官府之前闹事,纪宁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反而可能会成为那些心怀怨恨士子的攻讦目标,那他还不如留在家里,准备来年的会试。
纪宁很清楚自己没贿考,他的解元之位来的是名正言顺,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朝廷和文庙事后查究,也不会影响到他举人的名位,来年的进士考试他必然可以参加。
本来就已经开始备考,现在多学一些,总归是好的,就算窗外一片纷扰,他还是能在室内保持一颗平常心读书。
纪宁也察觉,在他让雨灵送信之后,小丫头这几天都不开心,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好像她多了许多心事,既然是人家小女儿家的心事,纪宁也没去问。
九月初七,乡试放榜结束已有六天,文庙终于有了动作,据说是派来查案的人已经到了金陵城的贡院,但文庙来查的只是封玄青的死因,而并非是要追查贿考案,真正能追查贿考案,并将乡试最后的成绩所推翻的,只有朝廷。
这天上午,唐解和韩玉来过,告诉纪宁这消息,顺带让纪宁不用担心,因为朝廷明显是想把大事化已着令金陵地方衙门驱赶贡院和文庙之外聚集的考生。
纪宁不认为这是可以缓和矛盾的,反而认为这会激化矛盾,到最后朝廷不得不对这次的乡试彻查。
但金陵城距离京城毕竟山长水远,消息传到京城,京城使节星夜兼程抵达金陵城也需要到九月初十之后,那现在乡试贿考,仍旧是悬案。
“如今贡院内考生的卷子都已经封存起来,若无变故,朝廷使节一来,用皇命开封考卷,再将有怀疑的卷子叫去验一下才学,或许会找一些士子在旁旁听,到时只要永宁你发挥正常,那别人也必须要对你的才学佩服,那时你的解元之位就可以稳固。”韩玉分析了事情最后的可能性。
纪宁点头道:“希望如此,但若朝廷不追查,而是息事宁人,我自己还是会有麻烦。”
“永宁也毋须过虑,朝廷的人再怎么无礼,也要对天下人有交待,何况这次涉案的人中,大多数都是金陵城的豪门望族,这些豪门望族对大永朝的影响,不比几个普通士子来的厉害?孰轻孰重,朝廷也要掂量一下,到底哪边更不值得得罪!”唐解本身为望族子弟,说话话中也是有望族子弟的狂傲。
纪宁道:“话虽如此,但朝廷终究要安定天下人,此番贿考案,涉及到朝廷一些势力的博弈,若有人诚心要拖垮金陵城涉案的望族,就算这些望族可以在朝廷里打点关系,最后很可能还是会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没那么严重吧?”唐解听了纪宁的分析,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韩玉也道:“永宁还是想的太多了吧?那些朝中势力博弈,不应该拉拢金陵城的望族吗?一次将他们覆灭,他们恐怕承担不起金陵城生乱所带来的后果吧?”
“静观其变吧。”纪宁道,“我现在只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管他外面腥风血雨,我自逍遥!”
第254章 性格迥异
纪宁虽然考中解元,但他的解元之位还不能稳固,随时都被剥夺的可能性,但他也没多少想法,至少他自己心中是坦然的,一个内心高洁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
纪宁很欣慰的是,“苏蒹葭”写信来安慰他,让他感受到身边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但他还不知道这股力量其实来自于李秀儿。
九月初八这天下来,纪府里倒是来了一位访客,这位访客是他三味书院的先生,宓芷容。
这些天纪宁没在三味书院露面,宓芷容心中也有些担心,毕竟三味书院幕后的东主是纪宁,如果纪宁真的牵扯进贿考案而不能抽身的话,那三味书院的名声也就臭了,就算她有心留守,书院也会关张大吉。
宓芷容仍旧很娴静,给纪宁的印象,是她非常的优雅,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娟秀的书卷气,举手投足之间也给纪宁带来一种适然详和的心境,就好像是一味调剂世间疾苦的良药,看到宓芷容,可以让他找到与世无争的感觉。
“宓姑娘,这些日子多谢你打理书院,在乡试贿考案有公断之前,想来书院还要你来照顾一段时间。”纪宁带着由衷的感谢说道。
“纪先生客气了。”宓芷容娉婷施礼道,“如今正是三味书院中最困难的时候,因为外间对纪先生的猜测太多,但若纪先生的解元之位可以定下来,以后三味书院在金陵城中的威望将会更高,会有更多的学子慕名而来”
宓芷容还是有一定做生意头脑的,她也不光是个女书生,而且想到了书院的规划和未来。
纪宁却微笑摇头道:“我倒是希望,不用太多有身家背景的人进三味书院,而是有人能资助将书院扩大,可以让更多贫家子弟进学堂,他们中或许就有未来的文豪或者问鼎朝堂之人,可惜因为家境贫寒而无法读书。或许宓姑娘会觉得在下矫揉造作了一些,但这也是在下心中一点真实的想法。”
“嗯。”宓芷容点头道,“纪先生最初的办学理念便是如此,怎会觉得纪先生心口不一呢?眼下三味书院中,学生数量不是很多,这一批的学生也没有到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地步,要出成绩,恐怕需要六七年,甚至是十几年之久,只是不知纪先生能否坚持。”
纪宁对此虽然有自信,但他也不敢作出太长久的保证,他笑了笑道:“事在人为吧,也要多谢宓姑娘与在下一同坚守。”
宓芷容之后跟纪宁谈了一些关于教学进度的事情,纪宁将算学等一些内容也是尽量教给宓芷容。宓芷容上门的目的,除了是安慰纪宁,让纪宁不灰心丧气之外,也是希望能从纪宁这里获得更多的学问,她是个对知识孜孜不倦,甚至有些痴迷的女性,纪宁其实也有些难以理解,女孩子对学业看的比男子都重,但她们还少有为自己定文名的方法,想成为一代才女,也很难得到别人的认可。
在纪宁看来,宓芷容这种对学业的态度,是为了内心的充实,而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
当然宓芷容也会将肚子中的学问表现出来,就是传授给更多的学子,等于是将她所知的知识传递下去,薪火相传。
跟宓芷容交谈之后,纪宁感觉自己就好像立在高山之上,仰视众生,心中的坦然更加清澈,这是跟一个高洁之仕交谈后所能得到的内心上的升华。
可到了晚上,当他再遇到另一个人时,他的心境就没那么好了,在寒光剑影中,纪宁甚至感觉头皮都在发麻,可拿剑的这位,却感觉自己手持兵器是理所当然。纪宁心里就在想:“女人究竟是不一样的,有的女孩子喜欢针织女红,有的喜欢捧卷细读,有的则致力于传道解惑,当然也有这种类似于暴力女的家伙,每天就知道拿着剑吓唬人,仿佛剑就是世上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你不是说,会考中举人,陪我一起去京城吗?”来人用很严厉的目光望着纪宁,好像纪宁是个负心人,辜负了她的信任一样。
纪宁心里直叫冤枉,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对付张洪而准备去京城告御状的纳兰吹雪,纳兰吹雪的风采依旧,只是在纪宁看来会有些忌惮,好像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