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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念君欢-第106部分

小说: 念君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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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巡扁了扁嘴。

    郎君这里没有仆妇丫头伺候,所以单护卫都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第210章 合理猜测() 
周毓白在里头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听在两人耳朵里有那么些刻意。

    “我几时这么娇弱了?都进来。”

    房里传来声音。

    郭巡和单昀两人对望了一眼,推门进去。

    周毓白坐在榻边,已经直起了身子,头低垂着,一只手正轻轻地抬起揉着自己的后颈,缓慢轻柔。

    似乎是脖子不舒服。

    不过是举手之间,单昀和郭巡便觉得自家郎君也别有一番潇洒气度。

    只是堂堂皇子,身边却连个知冷热伺候按摩的丫头都没有。

    郭巡看不过眼,粗着嗓子道:“郎君,要不唤个丫头来伺候吧,您这儿来往都是男人多,也太艰苦了。”

    周毓白轻笑一声,只说:“我用不惯。”

    郭巡竟又继续说:“没有丫头,您就干脆先娶个媳妇吧……”

    旁边的单昀听了这话恨不得踹他一脚,要他废话,官家和娘娘都没发话,轮得到你给郎君说讨媳妇的事?

    单昀壮着胆子打量了一眼周毓白的神色,见他没生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咦不对,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难道说,他还真的打算讨媳妇了?

    周毓白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郭巡,没接他的话,只说:“别废话了,郭达今日和你传了什么消息?”

    郭巡立刻正色,心里只想,郎君这般关注傅家,想来肯定是非常大的事情,他们兄弟更不能马虎懈怠半分。

    “回禀郎君,他说……”

    周毓白和单昀都侧耳恭听。

    “傅二娘子请您注意身体,此时天气容易生病。”

    单昀:“……”

    周毓白也顿了顿,挑了挑眉梢:“就这样?”

    郭巡点点头,反而十分期待地望着周毓白:

    “这话可是郎君与那傅二娘子之间的暗语?”

    果然很难揣摩啊。

    他差点就以为是一句寻常的殷切问候了。

    可毕竟谁也不会用他们兄弟真的只带这么一句话吧。

    要知道郭达要联络上郭巡也得费些功夫。

    毕竟在傅家安插人,除了要防傅家,还要防旁人。

    单昀在旁抽了抽眼角。

    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傅二娘子故意的。

    消遣他们吧。

    “下去吧。”

    周毓白吩咐郭巡。

    单昀却在郭巡出门后忍不住对周毓白道:

    “郎君可还要吩咐郭巡郭达兄弟继续……”

    他觉得往严重了说,这傅二娘子也太欺负人了。

    没事找事么不是。

    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郎君的。

    周毓白却是又笑了一声。

    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头,他能瞧出来小姑娘有些怨气,却又要像那天在马车里一样逼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巴结自己。

    说巴结也不大妥当,她胆子大得很,也不怕自己,是故意恶作剧吧。

    听说她在自家都敢随便用不入流的法子去消遣自己的同胞长兄。

    他吩咐她有消息要及时传递,她的重要消息就是这个吗?

    若是去问她,她肯定又会振振有词地说,叫他注意身体怎么不算是大事。

    她对自己看来是有些不满啊,却不敢表达。

    这种感觉,其实还挺痛快的。

    周毓白一抬眸,看见单昀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神情仿佛见了鬼。

    “怎么?你的眼珠子不怕掉出来?”

    “属下不敢。”

    单昀忙低下头。

    周毓白将手边的书卷起来,左手握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在右手上,瞧着单昀的目光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出去吧。”

    单昀听到这三个字就如蒙大赦,赶紧抬步跨出了房门。

    他都不敢回头去看。

    他适才问的那句话,“还要不要让郭巡郭达兄弟继续”,郎君到底没有回复他。

    不是忘了。

    而是他自己问错了这句话。

    单昀从小跟着周毓白,应该说对他太了解了。

    他这个主子,从小就思维敏捷,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有话是他漏听或漏答的,更别说这也算是调查傅家的“大事”。

    单昀呼了一口气,他刚才那个样子,没回答,说明他还挺喜欢郭巡传来的这条消息,甚至是期待着下次也收到这样不像话的消息。

    用着这样难得珍贵的手下人传这样的话吗……

    单昀浑身一凛。

    难道说其实最早,郎君安插郭达过去,本来也没指望做“大事”的?

    单昀觉得天旋地转。

    傅二娘子……

    难道真的是他猜的那样?

    “单护卫!”

    突然有人在背后唤了他一声,单昀不妨,被他吓了一跳。

    竟是去而复返的郭巡。

    “单护卫,你可别踢这柱子,给郎君把房子踢倒了怎么办?”

    他的视线放在单昀脚上的大皂靴上。

    单昀尴尬地收回脚,“你做什么?”

    郭巡有些愁眉苦脸,轻轻把单昀拉得更远了一些,还回头望了望,确定离周毓白的房间有些距离了,才压低声音道:

    “单护卫,我是个粗人,你给我提个醒吧,我适才回话,是不是有点不对?哪里犯了错了?”

    “怎么这么问?”

    郭巡搔搔头,“就是觉得郎君的表情怪怪的,态度也很说不清。哎你出来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模样?”

    能是什么模样?

    单昀在心里嘀咕一声。

    八成心里头脸上都正荡漾着。

    幸好他没敢回头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好对郭巡道:“没有,你以后只要不自作聪明就行了,按往常那样回话就成。”

    这不只是给郭巡提个醒,也是给他自己啊。

    单昀心道。

    但凡碰到和傅二娘子有关的事,自己是一句话都不应该说。

    “单护卫,你说傅二娘子是不是真对咱们郎君有想法啊?”

    单昀吓了一跳。

    连他都能看出来?

    “去去,胡咧咧什么,人家是傅相的嫡长女,你再胡说,小心郎君听到了不饶你。”

    郭巡咕哝了一声,“我又没胡说。”

    他这都是合理猜测好么。

    再说他看郎君那天在马车上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他都还没说呢好不好。

    “反正不关你的事。”单昀瞪了他一眼,“把嘴闭严实了知道吗?”

    郭巡点点头,再也不敢提了。

    周毓白在房里安静地看书,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下属们心目中已经来了个天翻地覆。

第211章 烦心事() 
傅家这几日倒是十分风平浪静,一度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傅琨甚至还夸了浅玉一两次她治家有方,浅玉听了却不喜反慌,整日惶惶。

    她心慌也是情有可原的,连下人们都知道,虽然如今明面上仍是知道浅玉姨娘当家,但是其实许多事,都是要经过二娘子之手的。

    本来就是嫡长女,要怎么做都是说得过去的。

    那些仆妇中有一两个眼明心亮的也晓得多去傅念君那里巴结巴结。

    傅二娘子从前荒唐,可是现在再瞧瞧,这几个月来人家可有还做过什么荒唐事?

    大家私下里细细一想,觉得确实也是,这神仙指路一事如今听来倒也不算太虚妄。

    让人慢慢转变印象是件需要时间的事,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有眼睛,如今连三郎都与二娘子渐渐亲近起来了,看来这二娘子是不会再“发病”了。

    说到傅渊,他也确实是忙,他与陆成遥两个备考之人,如今是恨不得夜夜不睡地挑灯通宵看书。

    傅琨也觉得他这般压力是太大了,但傅渊也是个执拗性子,傅琨也几次向傅念君感叹,他从小就是这般太过板正的性格,对自己要求太高。他身为傅琨的嫡长子,自尊自傲容不得他自己有一点点的名不符实。

    傅念君倒是也挺佩服傅渊的,能将规矩和严谨刻在骨子里,对于他这般家世出身的贵公子来说,太不容易了。她也履行了承诺,常常会做一些宵夜给傅渊送过去,兄妹二人虽然依然话不多,却显然也不像从前那么冷漠了。

    如今姚氏和女儿傅梨华也知道要收敛锋芒,姚氏这段日子被打击地狠了,又加上身子有些不舒服,倒反而不露面了,她不露面,傅梨华也不好意思再嚣张。

    而四房经过傅念君的一顿收拾,更是安静地很,一时间府里竟全部消停下来了。

    昔日吵吵闹闹的姐妹相争场景竟是再也没有人敢上演。

    傅念君在房里由衷感叹,“还是位高权重的好啊。”

    芳竹和仪兰听了笑道,“娘子您现在是人心所向。”

    傅念君嘀咕,“哪里有什么人心所向,很多人本来就是不辨黑白的,以成败强弱论是非罢了。”

    从前是姚氏强她弱,自然姚氏说她有病她就有病,如今是她强姚氏弱,自然人人都道傅二娘子从前不过是明珠蒙尘。

    这般道理,不止在外头,在后宅也是好用地很。

    可是府里消停,傅念君心里却依然沉甸甸地压着很多事。

    很多时候,比起风平浪静,她更喜欢看波涛汹涌,起码你还能有所应对。

    她可以断定自己身边不止有周毓白的人,在那幕后之人的安排下,肯定还有人混入了傅家,她却还是没有办法抓出来。

    还有傅宁,他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如今在傅家读书勤恳,待人诚挚,根本毫无任何可指摘之处,而和乐楼胡先生那里几乎也无任何进展,傅念君心里可以七八成肯定这个胡先生是幕后之人的爪牙之一,这个生意做得极大的胡先生应该是个为他的主子源源不断地输送银钱的钱袋子。

    可是他显然与魏氏这般的死士不是一个层次的,和乐楼和胡先生的背景更深更干净,这样知名的大商人,就是官府素日也要给几分薄面,他们手里,有许多傅念君根本探查不到的人脉和关系。

    这件事好像就此陷入了一个僵局。

    傅念君像站在一座高山之前,她看得到,却爬不过去。

    她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这个胡先生的事情告诉周毓白,由他去查,一定会比她自己查的更清楚。

    可她又怕,怕他若做起事来毫不顾忌,傅宁,傅家,会陷入何种形势。

    傅宁会不会很快就被当作废棋清扫?

    傅家会不会被拿来挡刀?

    说到底,她还是怕周毓白这个人太过聪明的脑子,和太过残忍的性子。

    虽然与她面对面时的少年如此出尘清俊,对她也无半分伤害之意,她确实无法想象,他是个会做决定毫不犹豫牺牲自己表弟的人。

    哪怕他这一次,确实出手救了齐昭若……

    可是她脑海里对淮王这个人片面单薄的印象,始终挥之不去。

    周毓白明明是个有血有肉,会笑会怒的少年,在万寿观里他还会站在树下折柳而笑,对她说着:“我猜对了。你没有穿鞋子……”

    在上元节时说她总是闯祸,在马车里时又板着脸说她狡猾。

    傅念君无力地倒在床上,掐了掐自己的脸,当真奇怪,她怎么觉得想起来心里就闷闷的。

    她叹了一声。

    可周毓白不是别人啊,他也是那个她前世里常常在传闻听说的,性格孤僻,乖张厌世,连亲儿子都不闻不问、冷漠以对的颓废王爷……

    淮王与周毓白这两个影像,有时在她脑中渐渐割裂开来,有时却又重新模糊地叠加在一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啊?

    傅念君哀叫了一声,翻身把脸埋进被子。

    芳竹和仪兰见她这样,也吓了一跳。

    “娘子这是怎么了?”

    仪兰小声问芳竹。

    芳竹想了想只道:“或许是累着了。”

    “看着不像。”仪兰不同意,“倒像是有烦心事。”

    芳竹撇撇嘴,“再大的麻烦事你见过娘子这样?”

    仪兰想着也是。

    再大的事情对她们娘子来说,都是不麻烦的,那么说明,只有人才会给她带去麻烦吧?

    这是哪个人让她这么辗转?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也不敢去问。

    傅念君丧气地握拳捶了捶软软的被子。

    这两世为人,她不止是有些分不清自己了,她也快分不清别人了。

    “我该怎么办呢。”

    她埋在被子里嘀咕了一句。

    房里四下无声,只有开着的窗户里吹来阵阵淡淡的清风,裹着外头清新的草木泥土香。

    傅念君蒙在被子里,竟渐渐地伴随着这样舒缓静谧的氛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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