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之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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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支”力量这种能力，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宇宙中只有依沙那一个人会使用，具体的意思是把自己“将来”的力量提到“现在”来使用——在刚才的战斗中，依沙那已经动用了一天以后、两天以后、一个星期以后、一个月以后直至一年以后自己的力量……这样的事情他在几千亿年以前和创始神族的成员一起大战秩序之神塞里斯时也曾经使用过，只不过当初他将一个世纪以后的力量都用上了。如果不是这样，和疑惑之神的战斗中他根本无法在那样长的时间中持续承受超大规模的能量损耗！
觉得很无赖吗？……这就是沉默之神的特殊能力在整个德里克神族中被称为最“过分”的原因了，如果整个宇宙处于依沙那的能力控制范围内，一切战斗都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当初经过卡俄斯的限制和封印，仍然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一方将未来的力量拿到现在疯狂挥霍，而另一方则不断地玩着能量循环的把戏，把两位超级大神的战斗看穿了才会发现原来是如此的无聊。
“换换口味吧……”依沙那说，“老是这样你来我往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是啊……”诺玛微笑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呢……”
“那么，都不使用特殊能力，以自己现在剩下的全部力量做一次公平的对决吧。”依沙那建议。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诺玛低声说。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依沙那说完便改变了自己原来的姿势，他双手放在胸前，掌心朝下，时间宪章悬浮在他跟前，忽然映像出一种罕见的墨绿色光纹，随即时间宪章开始逐渐变成半透明状态，依沙那身上原本蓝色的暗黑力量也渐渐变成了那种奇特的墨绿色，他的身体进而也开始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他的脸上，胸前，手臂和背脊上渐渐被一些泛出白光的花纹和符号覆盖，黑色的巨大羽翼变成了常见的透明光翼，但是那些咒文一样的符号和纹案也开始向他的光翼上蔓延，在墨绿色光芒的映衬下，半空中出现了沉默之神宏伟的魔神正体！沉默之神正体那几乎覆盖了半个天空的7对光翼以依沙那的人化形态为中心组成了巨大无比的魔法阵，当咒文将魔法阵的最后一处空白处填满后空气中传来逐渐高昂尖锐的共鸣，而墨绿色的暗黑力量也开始变得鲜艳起来，数秒钟后依沙那的人化形态已经成了一个白色的发光体。
“这……这是……”尼奥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的眼中映像着空中那个庞大的魔法阵，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阿汉一脸凝重，“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轮回之阵’——”
“依沙那这家伙，看来这次是准备来真的了。”尼奥喃喃道，不知不觉鬓角已是冷汗淋漓。
疑惑之神也摆出了相同的姿态，几乎是和依沙那那边一模一样的魔法阵，只是咒文的内容看起来大概有些区别，也是同样的墨绿色光芒——两个越来越明亮的巨大绿色光球在远古竞技场上空各自占据了数百公里。沉默之神和疑惑之神，准备做最后一击了！！
依沙那抬起头，望着对面那同样耀武扬威的超级魔法阵。
最后一击了呢……只要完成了这一击，就可以收工回家跟老婆孩子一起快活了啊——依沙那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
“来吧……！！！”
※ ※ ※ ※ ※
天神殿内。
这是一个很华贵的室内喷泉，虽然这种装饰用的陈设在整个天神殿里是非常普遍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些饰物的每一个部件来说就绝对是任何一个资深的收藏家毕生所求的珍品——这个喷泉上住着一只很小的蜘蛛，它与世无争，一直很辛勤地织网营造着自己的家，当它即将完成最后一根搭丝的工作时，突然它周围的世界发生的恐怖的震动，这个可怜的工人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随着那根蛛丝跌落到了由于刚才那股震动而泛起层层波纹的水面，半秒种后这座喷泉和它身上那小小的房客一同被锐利的气流化成了粉末。
“住手！！——”一声尖叫在神殿深邃的厅堂内回荡。麦琪冲到了泽鲁设下的暗黑屏障前不顾一切地踢打着那冰冷而透明的橙色镜面，但是凭她的力量，又怎能穿过这样强力的暗黑屏障呢？
“该死的！别过来！！”泽鲁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用尽全力怒吼道，“你们现在立即走！快点离开这里！！……”
凯妮一把拉过麦琪，抱起蒂娜转身便走。霞天使的身影出现了那个橙色镜面前，举起那把黑色的匕首开始切割起力天使的暗黑屏障来。
“米多利，看着泽鲁。”巴迪低沉地说，“用不着杀不相干的人。”
“要是塞里斯大人知道你有意想放过同为主神的泽鲁，就有你受的了。”米多利瞟了已经被自己弄瞎了双眼，此时正跪在地上的泽鲁一眼，伸出了右手，“反正他的视觉感官已经被你剥夺了，还是让我结果了他的性命让他好受一点吧——”
“不管怎样也好，我不喜欢残杀同伴。”巴迪略带警告地看了米多利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破坏那个暗黑屏障。
米多利悻悻地收回了手。
“好好好——”他嘴里嘟哝着，“我知道你舍不得就这样弄死这个大块头，可是，至少让我想象一下如果真要杀死他，应该怎样设计才会令场面更具美感——这总可以吧？”
霞天使没有回答，在雨天使看来就算是默许了。
“那么——首先我会挑断他身上所有关节的韧带，这样他的身体就动弹不得了，让这样一个威猛的男人躺在地上无奈地等待死亡的降临而没有反抗的余地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所以我们可以令场面看起来更宏大，气氛也应该更加悲壮一些。”雨天使快活地绕着力天使转来转去，一边玩弄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一边沉浸在死亡艺术的氛围中。
而他的同伴也终于将暗黑屏障划出了一个缺口，虽然只是一条几寸长的细缝，但是对与霞天使来说已经足够了。巴迪的身影随着一阵淡紫色的霞光穿过了泽鲁的暗黑屏障，他开始朝凯妮她们逃走的方向走去，冷不防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给我站住！！——”双目失明，跪在地上的泽鲁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朝巴迪扑了过去，他撞碎了自己的暗黑屏障，伸出两条树干般的胳膊将霞天使拦腰抱住。
巴迪立即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同样身为主神使徒，他当然明白被泽鲁这样抱住意味着什么——力天使的死亡拥抱！剧烈的痛楚瞬间充斥着他的感官，他开始拼命挣扎，双手抓住泽鲁的手臂企图强行挣脱，但是如果这样就会被他挣开那泽鲁就不会是力天使了，巴迪立即放弃了和他角力的愚蠢行为，他的绿色眼瞳中骤然闪出一丝白光——
“啊！！————”泽鲁惨吼一声，从他的耳中竟然喷出了鲜血！
可以令任何人恨不得立即死去的剧烈痛楚来自于他破裂的耳膜，听觉神经被破坏，泽鲁甚至感到连自己的大脑都已经裂成了几块——但是他的双臂依然没有放松，反而勒得更紧了。
“这样也不放手吗？！”巴迪感到喉咙一甜，已经喷了一大口鲜血，他只能动用最强的力量进行防御，稍微延缓着时间以免自己被力天使立即弄成碎片，他的背后展开了6对光翼，其中4对立即紧紧地勒住了泽鲁的脖子，那巨人的勃颈立即血痕累累，但是——他仍然不放手！
“米多利！！”他气急败坏地吼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雨天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妈的，别顾着摆姿势！！——快来帮忙！！”
“这是你咎由自取。”米多利冷冷地说，“现在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你那多余的仁慈。等他把你的身体毁掉之后我才会出手，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喀嚓！！
巴迪的肋骨断了三根，其中有两根刺穿了胸腔，他的胸膛诡异而恐怖的隆起，随即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死亡的光彩。
嗅觉感官剥夺！
味觉感官剥夺！！
触觉感官剥夺！！！
霞天使一口气将力天使肉体的其余三种感官全部破坏，泽鲁的五官和全身通红，简直成了一个血人，然而肉体上惨不忍睹的伤势仍然没有让他停下来——
巴迪的脊椎终于被“死亡拥抱”拧碎了，他的上身软绵绵地瘫软下来，光翼也从力天使的脖子上松开，绿眼当中的光亮渐渐黯淡——虽然他并没有死，但是肉体被破坏到了这个程度，他再也没有丝毫活动的能力了。
泽鲁一声不响，将霞天使断成两截的身躯扔到地上，然后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大量的鲜血仍然从全身各处淙淙流出，很快他的脚下就变成了一片殷红。肉体的五种感官都被破坏，现在的他跟废人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他身后的雨天使米多利重新伸出了右手。
“真不愧是力天使泽鲁啊，在5感被破坏的情况下仍然能将巴迪的肉体弄成这个样子，18个主神使徒中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有比你更坚强的意志了吧……”他称赞着面前浑身浴血的巨人，尔后他的眼神一变，“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说完他的身影以一条优美的弧线为轨迹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飘向了泽鲁。
为什么他会这样急于将泽鲁致于死地呢？那个巨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己完全可以慢慢地，消遣般的，有条不紊地用他来完成一件成功的死亡艺术品——但是为什么现在他要立即确认力天使的死亡？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些……紧张？
总觉得泽鲁仍然有反抗的企图……总觉得他会突然像刚才对付巴迪一样破坏自己的完美的身体……总觉得现在的他，仍然是那样可怕！！
“一派胡言！！”他高声叫道，这次他的手指不再像以往那样追求华丽的姿态和声光效果，而是力求狠毒准确——泽鲁的肩胛和手肘上立即迸出四道血泉，米多利一上来便首先挑断了力天使两条胳膊的韧带——正如他刚才所计划的那样，但是现在并不是在完成艺术品，而是因为他实在怕极了泽鲁的手臂！他确信自己留下的伤痕足够深，事实上，泽鲁的胳膊遭到了那样的攻击，跟断成四截已经没有区别了。
泽鲁忽然缓缓地转过身，他的脸上全是血，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米多利的直觉告诉他，力天使正盯着自己。
“你不是已经动不了了吗？！”米多利惊惶地尖叫一声，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泽鲁的颈动脉被割断，鲜血顿时洒了雨天使一身。当他再次抬头望向泽鲁时，那个巨人张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阻挡的姿势，他的身后是他所保护的人逃离的方向。
“真弄不懂，那些人对你为什么会这样重要！！”米多利激动地冲上前，“你这样和两位主神使徒敌对，即使拼死也要保护她们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会有其它人比自己的性命更值得珍惜吗？！”
我不知道……或许她们跟我是不相干的人……
但是我的灵魂命令我一定要保护她们……被剥夺感官也好，被撕成碎片也好……
这大概就是身为一个天使应该对生命所承担起来的职责吧。
每个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和主宰自己命运的自由，这不是塞里斯所向往的吗？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又跟他所宣扬的背道而驰啊——
“住……住口！！”米多利的手刺入了泽鲁的左胸，“我要击穿你的心脏，你休想再对我说一个字！！”
他果真击穿了泽鲁的心脏，但是力天使的双臂仍然保持着阻拦的姿势。米多利的手腕和泽鲁的胸膛相接触的部分突然焕发出愈见耀眼的白光，最后力天使的全身都变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
炸弹！！
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原谅我，米多利。
“你……”
雨天使的瞳孔收缩成了一点。
一个巨大的光球瞬间将整个天神殿化为灰烬，在震撼大地的剧烈爆炸中圣域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数十公里深的巨型坑洞，力天使自我引爆的炸弹已经被最大限度地控制了爆炸范围，威力足以将他身边的雨天使和霞天使消灭，却又不会波及圣域乃至整个天界。
※ ※ ※ ※ ※
在天神殿发生的巨大爆炸的现场，三个若隐若现的光影在那个巨大坑洞的上空浮动着。
这三个光影，便是第9使徒雨天使米多利，第13使徒霞天使巴迪，还有第14使徒力天使泽鲁。只不过，现在他们只能以灵魂体的形式存在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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