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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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被台上担架的时候,看到地上全是血,刺眼的红。
“始终都是要做手术拿掉的。”所以不管是做手术拿掉,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拿掉,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安慰,真的很席兆和。
许沫苦笑一声。
“萧疏呢?”
“听说准备回意大利,当真……是她把你推下去的?”席兆和问许沫,心中免不了疑问。
当时就只有许沫和萧疏两个人在现场,而萧疏坚持说是她把许沫推下去的。
那话的真假,很让人怀疑。
许沫沉默,没有回到席兆和的问题。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告诉我。”
“你不上班?”虽然席兆和是她的主治医生,但他的病人不止许沫一个人,哪能时时刻刻都留在她的病房?
“我今天休假。”所以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许沫点点头。
后来,楚临渊来了,他双眼猩红,目光暗沉,他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萧疏把你推下去的。
许沫点头。
而后楚临渊没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天,萧乾来了。
许沫还记得他们先前在楚宅花园里面的不欢而散,萧乾最后问她,能不能和他说一次真话。她没有回答。
好像,五年后的重遇,他们的相处从来都是不欢而散的,真正能谈得上快乐的,大概就是在巴黎的前两天。
萧乾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的许沫。
“笑笑回意大利去了。”萧乾淡声说着,他看着许沫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神色,像是一桩心愿终于了了的那种表情。
“不是笑笑把你推下去的,是吗?”萧乾问道,或许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一个答案,因为萧乾相信萧疏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许沫淡淡地回到道,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波澜不惊。
“那是谁把你推下去的?”
许沫一怔,她根本没想到萧乾会这么问。
当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到底是不是萧疏把她推下楼梯的时候,萧乾却问她,到底是谁把她推下去的。
好像,他知道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一样。
“出事之前我看你和一个人在花园里面聊天,那个人是谁?”萧乾的问题越发的刁钻,问得许沫似乎有些哑口无言。
她看着萧乾,淡笑一声:“别告诉我,孩子都没了,你才来关心它。你不想要它的。”
你不想要它的。
这么久以来,许沫第一次正视这件事。
萧乾从一开始就说,别把什么不该留的东西留下。
但是许沫留下了,后来很多次,萧乾明明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她怀孕,可他没有半点表示,最后还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他,到底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许沫的一句话,让萧乾的神色越发的深谙,看着许沫的表情格外的阴沉。
“所以这个孩子究竟是手术没的,还是我从楼梯上跌下去没有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不是吗?”就像先前席兆和安慰她是一样的,始终是留不住的孩子,以何种方式没有的,不重要。
“那就是有人把你推下去的。”萧乾像是没有抓住许沫话中的重点一样,得出了他自己的结论。
“现在再来当一个好父亲,会不会太晚了?”
“许沫,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
“不然我该怎么和你说话?你有未婚妻,有婚约,你还要我怎么样?给你当情人,当破坏你婚姻的第三者?萧乾,就算我再喜欢你,都不可能沦为你的情人,我有我的底线。”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许沫不想重蹈覆辙。
“你觉得我会像楚临渊那样左拥右抱?你呢,你自己不也和楚临渊不清不楚。现在这个孩子没了,是谁的,也说不清楚。”
“萧乾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给我滚,别逼我叫保安轰你走。”许沫怒瞪萧乾,这种话他竟然也说的出来!
她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到头来反而被他说成那个没了的孩子是个生父不详的野孩子!
萧乾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起来,满目阴冷,那个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萧家大公子,到底是忍受不住她这般的羞辱,生气了,发火了。
身后的椅子因为他起来的冲击力太大,直直的往后倒去,在病房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萧乾,从来没想过左拥右抱。
他虽然觉得爱情这东西既没有金钱能够给人安全感,也没有亲情来的长久,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在用心经营家庭和公司。
关于婚姻,只要合适,无论那人是许沫,又或者是乔虞,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萧乾的预估。
他和乔虞的婚姻,他和许沫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不走?等着保安来轰你走?”许沫再度开口,语气中全是不耐。
“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萧乾冷声道,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沫的病房。
他萧乾,从出生到现在,就算是当初萧家破产的时候,他都没有受过那样的气。
年少时候的意气风发,到意大利之后磕磕绊绊一年之后走上正轨,一路将sq集团打造成为欧洲最大财团之一,却被许沫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
他萧乾要是再来找许沫,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他就叫她奶奶!他就——
“杨总,对对对,许沫的孩子已经没了,您要是不嫌弃,等她养好身体,我亲自把人送到您府上。关于我们两家的合作……”
当萧乾推开医院楼梯间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打电话的声音,那人提到的人,就是刚才躺在床上还和他争锋相对的许沫。
“行行行!看来你也是对许沫有感情在的,她能给你当二房,简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乾往楼下走,与莫瀚文迎面对上。
莫瀚文一开始并未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萧乾,他只顾着和电话那头的杨总商量合作的事情,如何一手交人,一手签合约。
而后,莫瀚文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掀到墙壁上,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他妈是谁——”莫瀚文话未说完,脖子就被抵上,半天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萧……萧乾!”
“你敢把许沫弄去给那个谁当二房,我弄死你!”萧乾本来就气,结果听到莫瀚文要把许沫给卖了的想法,登时就更加气了,真想弄死莫瀚文。
“你……你管的着吗?”
“有本事,你试试看!弄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
“你——你——”莫瀚文被萧乾肃杀的眼神给怔得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乾这时候当真是没有半点理智可言,但一息尚存的理智告诉他弄死这个人,只能是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他松开了莫瀚文。
莫瀚文大口地喘气,整个人格外地狼狈。
“话我只说一遍,要是你以后再逼着许沫做她不想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撂下狠话,萧乾扯开领带,戾气由内而外地散发。
莫瀚文看着萧乾离开,啐了一口,道:“还不是他妈靠着许沫当初偷我的五百万翻身,说白了就是个贪污犯的儿子——”
忽的,萧乾转头,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瞪着莫瀚文,“什么五百万?”
莫瀚文一听,冷笑一声:“拿了女人的钱还不敢承认,不就是个孬种,装什么英雄!”
“我问你,什么五百万!”萧乾彻底转身,用强大的气势逼向莫瀚文。
第399章 《乾途沫沫,终有一归016》四年一瞬()
许沫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终于可以出院。
没想到的是铺天盖地的消息。
萧疏飞机失事,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成为植物人。楚临渊几次去意大利,都被萧乾的人给阻拦。
萧乾将萧疏手中la risa的股份贱卖给陆南望,楚临渊的航空公司被收购之后拆分重组,世上再无la risa skyline。
莫氏食品在昆城的工厂遭遇大火,所有的设备和产品被一把火烧光,与其合租的多家公司纷纷终止合作。而成为压死莫氏食品最后一根稻草的,竟是莫瀚文的大儿子,他在澳门参与赌博,拿着莫氏食品的股份当赌注,最后输得一塌糊涂。
而莫瀚文携带公司账上仅剩的八百万逃跑了。
听席兆和说完,许沫坐在副驾上面,久久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不知道是太过惊讶还是别的什么,许沫现在的脑海里面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地思考。
“你还好?”席兆和问了一句,从后视镜当中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心。
许沫怔了一下,而后慢半拍地看向席兆和,“没事。”
说着没事的人,下一秒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萧乾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确定之后再拨……”
空号?
许沫看着手机屏幕慢慢地暗下去,心中竟然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早该结束的。
席兆和没有再问许沫什么,目不斜视地开车。
后来,席兆和把许沫送到她的公寓,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玄关的地上躺着一个信封,看样子应该是从门底下塞进来的。
他把信封交给许沫,他把东西拿到房间里面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玄关那边满面泪痕的许沫。
“怎么了?”席兆和就见过许沫哭过两次,第一次是萧乾去医院看了她,最后在手术单上签了他的名字的那次,许沫缩在床上,哭得像个孩子。
第二次,就是现在。
她的哭泣没有半点声音,只有眼泪不断地往下落,砸在许沫拿在手中的那张纸上。
席兆和低头,看到了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五百万还你,萧乾。
掉在地上的,是一张银行卡。
那时候许沫就知道,她和萧乾之间才算是真正的两清了,以后再无瓜葛。
许沫没有回答席兆和的问题,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
那时候,席兆和终于是将脆弱的许沫拥入怀中,一下一下地顺着她抽噎的后背。
那天之后,萧乾这两个字好像从许沫的脑海中剔除了一样,她拿着那张卡上的钱注册了一个公司,还有先前在莫氏食品积累下来的人脉,让她的起步比一般人都要轻松很多。
她从小公寓里面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敞亮的两居室,她和许竹筠一起住在里面。
她的公司赚了钱,她给自己买了一辆白色的跑车。
她剪了短发,褪去了往日苦大仇深的外表。
她变得比“夜归人”的容老板更加的八面玲珑,油走在全是男人的酒桌之间,还能够全身而退,连容老板都想要拜她为师。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许沫都觉得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然而她也不过才二十七岁。
她在宁城又摸爬滚打四年。
有时候早上醒来,真希望出现电视剧里面那样的“四年后”,而她根本不用去经历着四年中的事情。
“夜归人”的半敞开式的包间里面,许沫坐在卡座里面,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细长香烟,称得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格外的好看。
坐在她对面的,是“夜归人”的老板容颜,两个绝色美女坐在卡座里面,引来不少异性,甚至是同性的眼神。
“女人多抽烟不好,加快衰老,经期紊乱,等你想怀孩子了,还怀不上。”容颜是看着许沫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所以对许沫,容颜多了一份心疼。
听到容颜的话,许沫淡笑一声,怀孕?
真是好笑,她这辈子还能再当母亲?
“人呢?怎么还没来?”许沫并没有回答容颜的话,而是问了其它的。
容颜欲言又止,最后换了话锋,“呐,来了。”
她指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穿着奶白色的连衣裙,黑长直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清纯的像个大学生一样。
“成年了没?”许沫眉头微微一皱,万一弄出什么事儿来,她也不好处理。
“刚二十岁,宁大的高材生。”
“还真是个学生。”
说话间,女孩儿就已经走进了卡座里面,走进了,许沫才看到女孩儿的眼神,很是清澈。
但是那清澈之下隐藏着一抹欲…望,对这个奢靡的世界的欲…望。
“知道你待会要做什么事?”许沫靠在沙发椅背上,淡淡地问着。
“我知道。”女孩儿点头。
“嗯。”许沫把一个限量版的铂金包放在了茶几上,少说也值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