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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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萧家门外,萧疏看着熟悉的光景,转头对王局长说道:“谢谢王局长。”
“不用谢,能送萧小姐回来,是我的荣幸。”
萧疏淡笑一声,随后司机给她开门,她提着裙摆下车,没再多看王局长一眼,也假装没看到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车。
在车门要关上的那瞬间,萧疏用手挡住了车门,她俯身,看着车内的王局长,道:“既然王局长已经在这里,我就不打电话报警了,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停在我家门口,麻烦王局长把人赶走,谢谢。”
王局长没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当然知道跟着他们的是什么人。
萧疏也没有等他的回答,只径直往家门口走去。
细高跟在青石板路上并不好走,萧疏走的很慢,当她准备按门铃的时候,手臂忽然间从后面被人拉住。
熟悉的气息涌入她的鼻尖,随即,她被人扳过身子。
“你就算要怪我,也听我一次解释。”楚临渊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解释一样。
但是再迫不及待,萧疏也看不见。
“你想解释就解释吧。”他解释完了,她听不听,那都是后话。
萧疏的态度很明显,楚临渊知道解释也没有任何用。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不想把问题留到明天。先前我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现在梁秋实已经走了,他应该不会再过来,不会再有任何事情横亘在我们之间……”
“解释完了吗?解释完了的话我要进去了。”萧疏没有半点情绪。
“你就不打算继续和我在一起了?”
回答楚临渊的,是萧疏的一声笑。
这个时候再说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讽刺了?
所以萧疏没有回答楚临渊的问题,只转身去开门。
大门上有一竖条玻璃,晚上的时候看不到里面,但是能反光。
一个红点出现在上面。
楚临渊在部队待过,知道那哥红点意味着什么。
萧疏的手落在密码盘上,摁着开门密码。
忽然间,她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当中,楚临渊几乎是把她抵在门框的地方,紧紧地拥着。
前所未有的反感涌上萧疏的心头,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推开楚临渊。
但是,怎么都推不开。
他力气太大了,连拥抱都算不上的,就好像要把她控制在那一方小小的地方一样。
“楚临渊——你给我放开!”萧疏很生气,拼了命地想要把楚临渊给挣脱开。
可她只感觉到楚临渊往她那边又挤了一下!
气到不行的萧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楚临渊,他像是踩到台阶上,不小心摔了下去,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因为天色昏暗,萧疏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萧疏现在就像是要甩掉粘人的口香糖一样,快速地摁下了密码,飞快地进了门,把门关上。
……
门外,楚临渊躺在地上,许久,才从地上起来。
握着肩膀上的伤口,回到了车上,拿出电话,“阿良,多派人到萧家这边来看着,别让萧疏出事。”
康为良听出楚临渊的声音不对,“你怎么了?”
楚临渊手上都是血,他喘着气,道:“我中枪了,你和卫在川联系,我开车过去。”
他发动车子,单手控制着方向盘,鲜血不断地从他手臂上涌出来。
第382章 【结局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06()
半个月后。【 //ia/u///】
一切都风平浪静。
萧乾从警察局被放出来,被关了两天的他出来的时候下巴挂着青色的胡茬,单手拎着外套,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着,露着性感的锁骨。走出来的时候一副全宇宙我最帅的表情。
萧疏去接他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拥抱,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地挂在他的身上。
萧乾揉着她的头发,特别地温柔。
回家,青石板路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
他们说,先前被带走调查的人都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包括祁闵和秦雁回的父亲。
他们说,薛宜明的酒店封条拆了,重新取得营业执照开始正常营业。
他们说……
好像全部都是他们说,萧疏也没有亲自去验证过。
萧疏还听他们说,楚临渊在那天商政联合晚宴离开之后,在萧家门口中了枪。
他是自己开车去的医院,听闻那时候已经失血过多,手术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到现在,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待着,死不了,醒不过来。
在太平盛世中枪,这件事很快受到了多方注意,一时间发酵的很厉害。
上头下了命令,一定要彻查这件事,埋藏在宁城那些不安躁动的势力群体,好像因为楚临渊这次手上,全部都被镇压下去。
听闻梁秋实以身体抱恙为由,申请提前退休,上头批准。
好像到此为止,那些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他们让萧疏去看楚临渊。
曾经的那些朋友,秦雁回,祁闵,薛宜明,许沫……
最后,甚至连萧乾都跟萧疏说,去看看楚临渊吧,没准这是你们最后一面。
萧疏没去看楚临渊,一直没去。
她从南航辞去了飞行员的职位,她觉得自己对拍戏这件事有着浓厚的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接触过了夏目,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于是她就在夏目的介绍下,跟着一个大导演学习,整天在热火朝天的片场里面忙活。
导演有时间了,就给她讲讲拍戏的经验。
拍戏不忙的时间里面,她就拿着相机去各种地方拍照,拍风景,拍人,拍她觉得美好的一切事物。
哦,她还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把家里所有的飞机模型全部打包捐给了她的高中母校,学校专门定制了一个柜子放置她捐赠过来的模型飞机,有很多都是绝版买不到的。
落成仪式那天,萧疏回了学校,校长特意和航空班的学生介绍萧疏是他们学校出去的第一位女机长。
萧疏笑着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开飞机了,生疏了。
她看到航空班里面也有女孩子,她鼓励她们好好学习,争取成为学校第二个第三个女机长。
有个女孩子跟萧疏说,她的梦想是当空军飞行员。
萧疏说理想很伟大,祖国就要靠他们来守护了!
仪式之后,萧疏打算一个人逛逛。
图书馆大厅内,摆放着中学的知名校友,她发现自己赫然在列,上面还写着他们中学走出去的第一位女机长。
可惜,她已经很久,真的很久没有再进驾驶舱了。以后,恐怕也不会再进去了。
因为楚临渊,她的飞行梦在开始。
也是因为楚临渊,她的飞行梦结束。
学校里面好像没有半点关于岑姗的记忆,留在萧疏印象中的,是那时候每天下午的课间跑。
岑姗跑不动,萧疏就拽着她一起跑。
中午吃饭,萧疏和岑姗一起往食堂去。
那时候女生最喜欢一起去卫生间,萧疏去的时候一直会拽着岑姗一起去。
那时候……
已经是寒假,校园里面只有刚才参加仪式的那群学生,现在他们也准备各自回家。
穿过操场的草坪,他们笑着和萧疏打招呼,说学姐好。
萧疏笑着回应他们。
青春,真好。
她也青春过。
下午,她去了火车站,排了很长的队,等她到了窗口的时候,她对售票员说:“麻烦给我最快去一张去羊城的车票。”
售票员查了一下,道:“最快一班下午六点,只有站票。”
临近春节,赶上春运大潮,萧疏临时来买票,能买到站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要吗?”见萧疏犹豫了一下,售票员问道,毕竟这个姑娘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坐火车的人。
“要。”萧疏拿了钱和身份证递给了售票员。
片刻后,和身份证找零一起退还给萧疏的,还有一张通往羊城的火车站票。
从队伍当中出来,萧疏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萧乾的。
“喂,哥。”
“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吵?”萧乾问道。
“火车站。”
“你到火车站去干什么?你要去哪儿?”
“就……有个地方要去,大概明后天就回来。”
“你早上还在学校,怎么下午就说要去个什么地方,去哪儿?”
“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持手机畅通的。”
萧乾没有多问什么,只说道:“他肺部感染,又送到手术室里面去了。”
萧疏当然知道萧乾说的他,是哪个他。
萧疏淡淡的应了一声,“哥,我先不跟你说了,这边太吵了。”
“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就被萧疏挂断了电话。
不管是秦雁回还是许沫,又或者是萧乾,总会有意无意地和萧疏说起楚临渊的病情。
说他今天好像有苏醒的迹象,或者说他有进了手术室。
对于他的病情,萧疏从他们的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枪伤失血过多,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抢救了一晚上,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因为四年前他曾到非洲参加过无国界志愿者,身体落下很多毛病,现在抵抗力很差,身体各项器官开始被感染。
今天是肺,上次是哪里?
萧疏好像忘记了。
她站在春运大潮里面,半点没有回家过年的喜庆。
那年,她不过十多岁,拽着岑姗就和她两个人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那时候她有一腔热血,有着非要和楚临渊在一起的豪情壮志,有着最最赤诚的心。
她现在,到底是怀着一颗怎样的心坐上去羊城的火车的?
火车上,真的到处都是人,萧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她只想找到那年坐的靠窗的位置。
穿过人群,萧疏站到中间靠前的那个位置那边,依稀记得是那个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确切的位置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候她只有一腔去找楚临渊的热情,路上发生了什么,她和岑姗说了什么,她不记得。
三个人的位置上,坐着一家四口,小一点的孩子被抱在怀中。
女人看到萧疏一个人,高挑,纤细,扯了一下他丈夫的衣服,道:“你跟我换个位置。”
男人嘴上不乐意,但是依然起身,和女人换了个位置,坐在了窗边。
女人又往里面挤了一些,对萧疏说:“姑娘,来,你坐。”
“不用了,你们坐。”萧疏看他们挤在一起,不好意思再坐上去。
“来吧!”说完,女人就把萧疏拉到了椅子上。
猝不及防。
女人小声地对萧疏说:“你后面那个人,我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他拿了别人的东西,你待会看好你的钱包。”
来自女人的温暖,萧疏心头一暖。
火车开始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传入萧疏的耳中,熟悉而又陌生。
到底是为什么踏上这趟列车?
“你是打工回老家,没买到机票?”女人对萧疏有些好奇。
这个穿着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套装的女人,拿着看起来很贵的包包,气质优雅,长得漂亮,与整个车厢的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不是。”萧疏摇摇头,“羊城不是我老家。”
“那你去羊城出差?”
“不,我去看一个人。”
那个黄昏,楚临渊穿着空军制服从空七军出来,额角沁着些许细汗,呼吸尚不平稳,但是眼神里面却是出奇的平静。
对,萧疏想到了,她想去看十年前的楚临渊,看他从空七军里面出来。
去看那年她遗落在羊城的青春,去亲手埋葬她和楚临渊的爱情。
“男朋友还是丈夫啊?”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还是八卦萧疏这样看起来很有故事的人。
“爱人。”萧疏应道,可能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那个人不能是许沫或者秦雁回,更不能是萧乾,但可以是一个陌生人,下车之后,他们各奔东西,不会有任何负担。
因为是冬天,车窗全部都是关上的,空气不是很流通,加上人特别多。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
萧疏往外面坐了一点,不想挤到那一家四口。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没有任何目的的喜欢,觉得长大了我就应该嫁给他。我都已经想好了,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他,二十二岁的时候生两个孩子,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和他环游世界。可是我二十二岁才重新遇到他,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