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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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萧疏的耳中,他叫她,不过是为了确定她还在,他害怕失去,“只是想叫叫你。”
哪怕这时候他们两个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楚临渊却仍然害怕忽然之间,萧疏就不见了。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更害怕失去对方的那个人,是我。”楚临渊头次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告诉萧疏,那是他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担心。
她稍稍动了一下,想要转过身直面他。
却被他摁在怀中,哑着嗓子道:“别动。”
她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面似有苏醒的状态,她就真的不敢动了,乖乖地以背低着他的胸膛的姿势躺着。
“临渊,我想告诉你。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会从你身边离开。”
然而这回,楚临渊没有回答,对于萧疏的承诺,楚临渊似乎一直抱着观望的态度,哪怕是知道就算她走了,最终还是会回来,但他还是会怀疑,会迟疑,会犹豫。
“为什么不说话?”楚临渊的沉默让萧疏心生惧意,可又因为背对着他的缘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楚临渊沉默了两秒钟,然而附在萧疏的耳边,道:“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你就更加离不开我。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这么不自信?”楚临渊的话让萧疏很意外,楚临渊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用孩子这一招。
她以为楚临渊会反驳,没想到他说:“是啊,我就是没自信。你心里住了一匹烈马。”
他戳着她的心脏,问她:“我,是不是你的草原?”
“你刚才,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对吧?”萧疏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忽然间换了一个话题。
他先前不仅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甚至每次都释放在她身体里面。
她先前以为他是因为情绪低落,而忘记了那些事情,现在想来,他大概都是故意的。
楚临渊的沉默算是默认。
最怕空气中忽然间的沉默。
他慢慢地从她身体里面退出来,“过两天我去做个结…扎手术,不喜欢戴套。”
萧疏愣了足足有两秒钟,直到他从她身体里面完全退了出去她才回过神来。
“你——”萧疏终于可以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想要起床的男人。
男人淡淡回眼看着萧疏,眼睛里面早已不是刚才那样的炙热。
她看着男人,有些话似乎说不出口,更因为是羞于启齿。
她能做的,就是勾着男人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摁在床上。
手肘撞在他的胸口,引来男人一阵闷哼,他不解地看着萧疏,询问她这是要做什么?
是嫌刚才不够累,还是不够累?
“我知道你因为舅舅的离开心情很低落,你先前跟我说过,人生就像坐火车,和你一起上车的人很多,但是你不知道谁会是陪你到最后的人,那些人来了,走了,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你能和我说的道理,为什么你自己不明白?”
“我知道。”楚临渊淡淡的和萧疏说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照实做,那就另当别论了。
道理他都明白,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但是萧疏,你这样和我讲道理,你觉得我听得进去?”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真不适合讲道理。
“谁要和你——”讲道理?“你刚才不是说,要个孩子么……”
楚临渊眉头一挑。
“我其实一直都在想,阿狐已经认定我哥是他爸爸……”
“你想让阿狐一直叫萧乾‘爸爸’?”萧疏没说下去,楚临渊却接了下去,把她没说完的话说完。
楚临渊的眸子冷了几分,让自己的儿子一直叫别人“父亲”,以楚临渊这样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打算和我再生一个,让我放弃阿狐?”
没有等到回答的楚临渊目光暗了几分,在这个清晨显得格外的清冷。
他推开了萧疏的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从地上捞起了一条裤子,随意地穿上出了房间。
……
两日后,沈山南葬礼。
天空中飘着小雨。
离芹川不远的山上,是沈家的祖坟。
消息封锁得很好,没人知道曾经叱咤风云的沈山南已经去世,更不知道下着小雨的这天是沈山南骨灰下葬的日子。
因风俗的缘故,沈中绎和裴馨宁没有出席沈山南的下葬仪式。
来的,也都是至亲。
下葬仪式笼罩在阴沉的压抑当中,他们把白玫瑰放在刚刚埋上新土上,墓地的人在新土上种上草。
仪式结束后,沈水北和楚景行先离开,秦雁回也带着悲伤不已的沈望舒回宁城。
萧疏看了眼独自撑着伞的顾念。
“走吧,让她一个人待会儿。”楚临渊淡声和萧疏说着。
自从两天前她和楚临渊提过阿狐的事情之后,楚临渊对她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没有说生孩子的事情,也没说要把阿狐要回来。
她这个态度,让萧疏的心一直提着。
她想找个时间再和楚临渊说说这事。
结果刚刚走出沈家的祖坟,赫然间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人。
“哥?”对于在这里见到萧乾,萧疏是意外的。
更没想到,站在萧乾身边的那个人,是乔虞!
可能是因为阿狐的事情,再加上沈山南等不到萧乾遗憾闭眼,让楚临渊对萧乾的感情更加复杂了一些,所以他看萧乾的目光,都冷了几分。
萧乾撑着黑色的伞,大部分遮住了乔虞,他半个身子都湿了。
“我回来了。”
“是吗?你回来晚了。”楚临渊冷声和萧乾说道。
“被事情缠身,他也不想。”乔虞先于萧乾开口,那姿态,就是要维护一个被误解的人。
一个来自前妻的维护。
而萧疏看得很清楚,萧乾把乔虞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
第360章 对不起,谢谢你(求月票)()
冬雨中,楚临渊和萧乾各撑一把黑色的大伞,将身边的女人遮在伞下。
“哥,你先去看看舅舅,我在这里等你,有些事想和你说。”萧疏把目光强行从萧乾和乔虞的手上收回,她想,可能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现在才牵了手……
“嗯。”萧乾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还是萧乾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莫名的,萧疏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刚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萧乾已经牵着乔虞往里面走。
挡在萧乾面前的,往外走出一步的楚临渊。
“舅舅的葬礼,不欢迎外人。”楚临渊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乔虞。
乔虞倒也没有迎上楚临渊审度的目光,她站在萧乾身边,除了先前因为楚临渊和萧乾呛声的时候开过口,便再没别的话。
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然而别人却不能说萧乾半分。
“如果要说外人的话,那我也不应该进去。”萧乾冷眼看着楚临渊,大有他马上就会牵着乔虞转身就走。
“阿乾。”乔虞轻声唤了萧乾一声,安抚了萧乾刚刚腾起来的燥怒。
萧乾淡漠的脸上因为乔虞的这句话,缓和了不少。
萧乾前后情绪的变化,萧疏都看在眼里,她心中不免一惊。
如果萧乾和乔虞的状况被许沫看到,那该……
虽然许沫几乎没有在萧疏面前展现出多喜欢萧乾,但萧疏清楚地知道许沫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全身心的,不顾一切的。
萧乾到底是念在萧疏的面子上没有和楚临渊怎么样,他一手撑伞,一手牵着乔虞往里面走去。
萧疏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眉头却越皱越紧。
回头,却发现身旁的男人眉头比她皱得还要紧。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为什么现在这么不对盘,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萧疏问着楚临渊。
明明以前他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说,惺惺相惜。可现在……
恨不得对方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觉得是什么?”楚临渊反问,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萧疏的身上。
她赫然间想到两天前他们在床上说的那番话,最后演变成了不欢而散。
因为……阿狐。
“临渊,不是我不想把阿狐认回来。但你有考虑过阿狐知道真相之后的感受吗?他……”
“萧疏,就算你不想改变现状,但你能不能给我接受的时间?”
楚临渊的一句话让萧疏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的意思是……
“临渊……”
楚临渊却什么都没说,单手把她扣进怀中,“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必须听我的。”
萧疏不知道楚临渊下这个决定花了多长的时间,是不是在知道她不想改变现状的时候就猜到了现在的局面。
那是他的儿子,却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面看着阿狐叫别人爸爸。
“对不起,谢谢你。”除了这两个词,萧疏想不到别的能够用来表达现在心情的词。
楚临渊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太多的回应。
“上车去,外面冷。”
楚临渊把萧疏送上车,两人在车上等萧乾出来。
还没等到萧乾,楚临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皱了一下。
想到先前沈山南对他说的,如果沈望舒真的不喜欢秦雁回的话,再给她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但那个人不能是薛宜明。
除去薛宜明背景这件事,楚临渊觉得他是各方面都合适沈望舒的人。
“明子,什么事。”他以为他打来可能是因为沈望舒的事情。
却听到对面的人说:“我前两天在会所里面遇到许沫,她明知道那些人故意灌她,也不走,那天她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
“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件事?”
“你不是忙着沈先生的葬礼?我怎么和你说。”薛宜明淡淡的说着。
他和楚临渊的关系变得很微妙,特别是在沈望舒和秦雁回订婚之后。
两人没多说什么,各自挂了电话。
萧疏见楚临渊的神情不对,问道:“谁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每次见到他这种表情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临渊薄唇微微抿着,漆黑的眸子当中泛着深邃的光。
他似乎在犹豫,思忱了片刻,说道:“许沫住院,酒精中毒。”
“啊?怎么会这样,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明子说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至于原因……楚临渊想到刚才萧乾和乔虞携手走进去,心头一沉。
“我去医院看她。”
“不等你哥了?”
楚临渊这么一问,还真的问到了萧疏,关于意大利的事情她想要亲口问萧乾,但又想去看许沫。
可现在一想到萧乾,萧疏心中觉得堵得慌,先前她明明和许沫说萧乾在等着她,可是呢,转头他就将乔虞带了回来。
她都不知道怎么和许沫交代!
……
不多时,顾念从墓地里面出来,她独自撑着伞,看到了还未离开的楚临渊的车子,隔着挡风玻璃和萧疏目光有过短暂的交流。
经过先前在楼梯间的那次聊天,萧疏以为自己和顾念的关系应该比以前好。
但是自那之后,顾念对萧疏的态度没有更亲,也没有更疏远,一切如常。
大概顾念就是那样一个女人,对谁都不会过于亲近,就算有过短暂的交心,那也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等到她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一切就都回到了原位上面。
她看着顾念上了车,独自开车离去。
“过两天是舅舅遗嘱宣读的日子,遗产继承人都会出席,你和我一起过去。”楚临渊忽然间对萧疏说道,虽然先前沈山南口头上吩咐过楚临渊,但关于遗嘱,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也要去?”
“不光是你,你哥也会出席。”
……
那头,墓地。
萧乾接过乔虞递过来的白玫瑰,放在了沈山南的墓前。
雨滴滴滴答答地落在黑伞上面,再沿着伞架滴落在草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地上黑色大理石墓碑上沈山南的浅笑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在萧乾脑海中的,是那次在医院里面,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他把沈山南背到急症室外面,那是他和这位亲生父亲这辈子最近的距离。
当年,他从萧霁月和林清欢口中得知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时,沈山南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有一天,坐公交车,还倒了两班车,终于站在了沈氏楼下。
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