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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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想说不饿,可是肚子却在咕咕作响。想着舅母肯定已经听到,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她摸了一下他的头,牵着他转身往院子外面走。
景修玄眼神一黯,轻咳一声。
檀锦立马松开她的手,“舅母,锦儿是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走。”
“好,你是男子汉。”她失笑,由着他自己走。
回过头去,看到脸色冷淡的男人,低语道:“我觉得侯爷以后一定是个严父。”
“严父慈母,理所应当。”
她错后一步,等他上前。与他相视一看,他眼神幽深,而她则是笑意嫣嫣。古代的男人,大多只能作个严父吧。
伸出手指,勾住他的手,“侯爷以后只管做恶人,好人都让我来做。保管以后孩子们长大,都道娘好,不记得爹的好处。”
他眼神柔和下来,里面全是她的笑颜。
到底是在外面,有些话题不宜深聊。那些做父母的事情,待到以后她的生了孩子,再来讨论也不迟。
走到门口时她眼神一扫,随意问道:“左四去哪里了?”
左三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景修玄眼皮未抬,道:“左四现在不当值。”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看到,就把这事放下了。
而左四,此时正处在一个巷子里,地上躺着三个街头混混。一边的程八捋着袖子,头发还有些散乱,脚踢着其中一个混混。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还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姑奶奶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看到您,一定绕道走。”
这几个混混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单身女子,长得还颇有姿色,哪能不起歹意。程八本就心里憋屈,故意引着他们,堵在巷子里好生教训一番。
若是平时,混混们哪里认不出程府的八小姐。
今日程八没穿红衣,未骑高头大马,一身的缟素,流荡在街头,看着确实有些楚楚可怜。
“滚!”
程八吼着,方才一番发泄,她觉得气顺了不少。三个混混一听,连滚带爬地离开。她拍拍手,理理头发,看向左四。
“左侍卫是来看我的笑话?”
“不是,属下恰巧路过,路见不平。看来程姑娘不需要别人的相助,如此属下告辞。”
说完,左四转身就走。他是不放心,一路跟来的,看到她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无人能欺。他不知为何,放心了许多,同时心里升起淡淡的失落。
看来,无论何时,他对她都是无用的。
“你给我站住!”
程八叫住他,跑到他的面前,“你是特意来寻我的?”
“不是,属下刚才说了,是正好路过。”
“原来是这样。”程八眼里的亮光暗下去,很快抬起头问道:“若是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与广昌侯府解除婚约,你愿不愿意娶我?”
现在的她,不是什么司马府的小姐。程家已是平头百姓,他与她不再门第悬殊,他们会不会有可能?
“程姑娘,属下只是个下人。程姑娘无论是何处境,都不是属下可以肖想的。既然程姑娘无事,那属下不宜久留,以免坏了您的名声。”
“我不在乎,我跟你说,我想离开京城。要不,等我与侯府的婚事一除,我们远走高飞吧?”
左四定定地看着她,轻摇着头,“程姑娘,属下真的没有恩情于您,您莫要再说报恩的事。要是属下真的不管不顾,与您一起离京,那岂不是陷侯爷于不义,属下不能让自己的主子为难。”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你走吧”
程八低头苦笑,挥手让他离开。左四停顿一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长长的巷子,两面冰冷的墙壁,她一人孑立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充满嘲弄,最后竟然带着哭意。
左四没有回头,脚步未停。
从侯府后门进去,碰到同伴,同伴一把拉住他,“今日可是好险,你突然换值,公主殿下来时还特意问起你。”
“殿下问我了?”
“可不是,左大哥还未来得及回答,侯爷就说你今日休息。”
左四拍拍对方的肩膀,“多谢。”
告别同伴,他疾步赶到左三的身边,伸长脖子看着院子里。
左三低声道:“侯爷和公主及表少爷在用膳。”
左四点头,站在他的身边。
屋子里,郁云慈正张罗着给景修玄夹菜,“这是獐子肉,煨了一下午,取的是獐子身上最好的一块胸脯肉,你们尝尝看?”
说着,先夹一块到他的碗中,再夹一块到檀锦的碗里。
檀锦是第一次和舅舅一起吃饭,难免有些紧张。只顾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连菜都不敢夹。郁云慈也不破,夹过獐子肉后,又夹了其它的菜。
野味本就鲜香,加上煨的时辰足够,很是入味。
“味道不错吧?”她含笑问道。
锦儿拼命点头,“舅母,这肉真好吃。”
“不错。”景修玄赞同。
她高兴起来,精心准备的饭菜能得到别人的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以后不愁没事做,有钱有闲,有的是时间琢磨吃食。
“好吃你们就多吃些。”
得了她的话,檀锦自是会响应,扒饭的小手没停。若不是怕他晚上吃积食,恐怕小家伙能吃两碗饭。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各自喝了一碗百合莲子羹。
檀锦揉着小肚子,一副吃撑的模样。
“侯爷,今晚吃得有些多,若不然我们到园子里去消消食?”
“好。”
他自是会应,三人一起出门。出门口时,郁云慈看到左四,以为现在是换班的时候,没有多问。
几人错身而过时,左四轻声唤了一声“侯爷。”
景修玄停下脚步,郁云慈一看,就知道他们有话说,带着檀锦走到前面等着。
左四低着头,“请侯爷责罚!”
“明天记得自己去领十棍。”
“是。”
景修玄重新迈开步子,朝前面走去。
后面的左三轻撞着左四,“便宜你了,擅自换岗,才挨十棍子。”
左四点头,侯爷待他们不薄。他岂会为了一己之私,陷侯爷于两难之地。程小姐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那可是程家。
程家再落魄,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太子殿下的外祖家。
“哥,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怕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左三叹口气,“我是你哥,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怕她现在落魄了,会受人欺负不放心才跟过去的。你听哥的,她姓程,再怎么样都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左四的声音更低。
两人嘀咕着,郁云慈看在眼里。
她眼神闪了闪,左四今日有些不对。程八之前来找过自己,左四就不在府中,莫不是这两人还有往来?
以前左四不是对程八避之不及?
要说程八现在的身份,比起以前大不相同。可是再不一样,也不是左四能配得上的。不过以后的事情说不准,一切还得看缘份。
如此想着,她笑了一下。
“侯爷,您看今天的星星真多。”
月亮一线,但星子繁密。挂在天幕上,像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鹅绒上,闪亮夺目。
“舅母,你看那颗星星最亮。”
檀锦指的是北极星,她对星座没什么研究。再说古代讲的是二十八星宿,而现代人只知十二星座,她实在是没法教锦儿。
“对啊。”
“我父亲说那是紫微星。”
她低头,看着小家伙。
对于锦儿的父母,她一直是好奇的。“你父亲?他说过的话你还记得?”
檀锦点着小脑袋,声音低下来,“记得,父亲会教我习字,还会给我讲很多很多的事情。因为娘不会说话,父亲每天都会说很多话,他还替娘说”
提起父母,他情绪难掩伤感。
她蹲下去,与他平视。
“锦儿,舅母相信你父母一定是化成天上的星星,在看着你。不信你抬头看看,哪颗星星对你眨眼睛,那就是你父母变的。无论你身在何处,他们都会一直看着你,保护着你。”
“真的吗?”
小家伙抬起头,果然觉得有星星在对着他闪烁。
他高兴地指着,“舅母,那个一定是我爹,旁边的一定是我娘。”
“没错,他们就是你的父母。以后你想他们了,可以在晚上出来看他们。”
“嗯。”他用力点头,开始喃喃自语,“爹娘,孩儿现在和舅舅舅母在一起。他们待孩儿很好,孩儿一定用功读书”
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懂事,她看着都眼泛泪光。
回过头去,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侯爷,您见过锦儿的父亲吗?”
景修玄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回答她的问题,“见过,非池中之物。”
那真是可惜了!
“那锦儿的母亲呢?”
锦儿的母亲是侯爷的庶姐,这个侯府真够奇怪的,不光是老侯爷夫妻二人死的早,就是府中的姨娘也没一个活着的。
原书中没的多提,她想应该是内宅阴私之类的。正室弄死府中的姨娘妾室,最后正室和丈夫都死了。
景修玄睨她一眼,“很温驯的人。”
“哦。”她没再多问,看来侯爷和庶姐的感情不太好。也是,他这样的性子,冷冷清清的,怕是和谁的关系都不好。
檀锦已结束喃喃自语,看了过来。
她摸摸他的头,道:“我们再往前走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假山处。
她记得上次他们还在此赏过昙花,恍惚间似乎还闻到昙花的幽香。不会吧,这个季节,还有昙花吗?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采青轻声道:“夫人,奴婢听说每年府里的昙花都会从七八月开到十月份。”
她起了兴致,命采青前去瞧瞧,果然发现其中一株的枝头上,盛开两朵硕大的花。
“还真的有,侯爷锦儿你们过来看看。上回锦儿提前睡着,错过花开,这次可得好好看看。”她招呼着,锦儿立马蹬蹬地跑上前。
两人蹲着,景修玄站在后面。
灯笼的光下,是两朵圣洁的昙花,吐着花蕊。
“舅母,这花真好看。”
“可惜啊,这么好看的花只在黑夜里盛开,无异于锦衣夜行,生生让许多人错过它的花期。”她感慨着,伸手抚摸一下花瓣。
“舅母,你以后想看,锦儿陪你来。”
小孩子童言童语冲淡她的那一丝惋惜,她笑起来,“锦儿,这话你得留着和以后喜欢的姑娘说。舅母啊,不用你陪。”
她可是有丈夫的人。
眼神一瞟,挑眉看一眼身后的男子。
檀锦歪着头,“舅母不喜欢锦儿吗?”
她伸出手,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舅母喜欢锦儿,可是和锦儿一起吃饭,一起玩,但是不能一起赏花。等你以后长大就明白了。”
“表少爷,公主说得没错。”采青捂着嘴,对高氏使着眼色。
高氏忙去抱檀锦,“表少爷,您是不是该睡觉了?”
檀锦看看舅母,看看舅舅,又看看捂着嘴笑的采青,像是明白些什么,又满脸的疑惑。他顺着高氏的话,打了一个哈欠。
高氏行礼告退,“侯爷,公主,奴婢带表少爷先回去。”
郁云慈失笑,她身边的下人,是不是过分解读她的意思?不过是随口的话,她们也能想到其它的方面。
“去吧。”她好笑地同意。
高氏带檀锦离开后,采青左三左四等人不由自主退开几步,假山之下,就剩他们夫妻二人。
景修玄一撩袍子,蹲下来。
“夫人,可是要与我一起赏花?”
郁云慈脸上的笑意更深,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势蹲在他的身边。人往他身上偎去,轻语道:“那是自然,我与侯爷以后要一起赏花,一起看月。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乐意之至。”
她望着他的侧脸,剑眉高鼻,完美无缺。
他的气势,他的内敛淡漠,无一不深深吸引着她。
这样的男人,真的只是一个家奴出身?
李山是匡家的家奴,后来是家将。便是在匡家无男丁主事曾经掌管过一段时间匡家军,也万没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难不成,她想错了?
如果他不是李山重生的,为何对匡家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侯爷,在认识您之前,我从不曾有过心爱的男人。”她脸有些烫,生平第一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