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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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谁谁谁那么大胆？我咬牙切齿！！一把揪过合音怒：“是不是那个变态？！”
　　“少宫主是，指，宫，主？”
　　“除了你们的变态公主还有谁？”
　　“少宫主，是你自己遣散的……”
　　“什么？！！”这不可能，除非我中邪……
　　突然想起我在梦中见过的那双眼睛，也就放开了合音。
　　可惜了那双眼睛，长得跟天仙一样，干嘛要死的那么决绝？
　　难道？我抖了一下，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我杀了他全家……
　　可是为什么他要用那么哀怨的眼睛看我？
　　为什么我会觉得心痛心伤？难道是梦境太过清晰？如果不是梦呢？他就死在我的眼前，而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少宫主，你，你怎么了？”
　　“我头痛……”只是突然之间觉得混乱不堪。合音紧张的在我额头上探了探。
　　“属下该死，竟未擦觉少宫主在发烧！属下这就去发信号让离玄赶过来。”
　　“等等。”我将他一把拉住，“引来别人怎么办？”
　　不是有乘人之危的君子在找容烟？
　　“属下考虑不周，甘愿受罚。”
　　为什么动不动就是受罚！还属下属下属下个没完没了！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
　　“好！现在就罚你过来坐这里。”我往旁边拍了拍。
　　“这个……”
　　“怎么？你不是心甘情愿领罪的？”
　　“属下……遵命……”
　　然后他花了很大力气坐到旁边，全身僵硬的像个铁块。
　　“你能不能放松？”我不满的戳了戳他胸口，难以想象一个比我大上十岁的男人，怕我怕成这样，也不知道我以前做过多少祸害美人的事……
　　难不成，我跟他也有一腿？我为这想法咋舌。
　　“呃……合音……”
　　“少宫主想喝水？属下马上去打来。”
　　“站住！”想逃？我拽下来！本来不想为难人的，是你自找的！
　　“合音啊，我身体不适，让我靠靠好不好？”
　　“少宫主……”
　　“没关系的，你放轻松点就好。”我直接倒他身上去，这样就是舒服，贴着心窝的暖和，有人在旁边，就是觉得安心。
　　合音的身体一直处于僵硬状态，没有容烟的温软，真想问他怕我什么？
　　“合音，陪我说说话。”
　　“少宫主想说什么？”他微微垂下头，下颚轻擦在我的脸颊旁，又突然抬起，身子更僵硬了。我还是有慈悲心肠的，就不逗他了。
　　“随便说什么都好。”我只是不喜欢安静而已。
　　“嗯？……”
　　他认真的想，我舒适的闭上眼睛。
　　“宫主！”
　　合音突然站起来，我一下仰倒在软榻上，裘衣也滑开。我抬了抬眼睛，睁不开，心脏被吓得巨力跳动。
　　“退下。”容烟冷冰冰的说。我心里暗叫不好……
　　“是。”
　　我听到合音离开的脚步声，想伸手抓他，又觉得太窝囊，最后放弃。扯了扯裘衣，钻进被子。
　　做出我有一个小小的壳儿，不怕狂风暴雨来袭形状……

　　漫漫夜色

　　车轮碾在积雪上，碎声唧唧。
　　马车不时晃动，倒也算平稳。
　　漫漫的花香四散，如浴春光。容烟就坐在旁边，我拉住被子往里面缩了缩，再缩了缩，直至背脊抵着车壁才罢休。
　　老觉得容烟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复明？”还是说永远都好不了？
　　“时候到了自然会好。”
　　“你做什么？放开……唔……”这个软榻虽没有床大，但还是可以勉强挤下两个人，用得着压到我身上来么？用得着连嘴唇都要叠在一起？
　　“秋儿，你真贱！没有男人就活不了是不是？”
　　“唔！唔，唔唔……”
　　他妈的疯子！说疯就疯！！
　　他用被子用力的捂住我，窒息的感觉让人惊恐，我发狂的四处乱抓，越挣扎越难受。原来窒息而亡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比起之前经历的种种，我更害怕现在。他是变态，他真的会杀了我！
　　全身的血管像是要爆开，难受。
　　所有的东西在都黑暗中沉淀，越沉越远。
　　在我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胸口上被重重一击，我张开嘴咳了两声，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眼睛睁的硕大，无比的疼痛，温热的液体一直往下滑，可我还是固执的睁着，视野一片模糊，任何东西都看不清楚。
　　“秋儿，不要惹我生气。”
　　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刚才的是无奈之举，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他的怀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感到畏惧。
　　想要活着，就要乖，就要听话，就要做一只温顺的宠物……
　　我合上了眼睛，止住泪水。即便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对他的恨依旧多一点。
　　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脖子，好像我是一件昂贵的稀世工艺品，是他唯一的珍宝。我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件工艺品。
　　直到他在我的身边躺下，把手伸进裘衣中探索，将我的身体抱紧，他炙热的欲望顶在我的小腹上时，我才惊觉自己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原来我做不到镇定……
　　他没有再动，只是那么抱着，沉沉的呼吸扫在我的额头上，微热。
　　我不敢动，也不敢睡，马车还在摇晃，车轮轧过石子发出脆响。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光线太过微弱，大概已天黑。我伸手往旁边摸……
　　“我在这里。”
　　我的手顿时停住。我干嘛一醒来就在找他？我疯了么？啊啊啊我一定不正常了！
　　“过来。”
　　呆了呆，我咬牙翻下软榻，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触摸到他胸膛的时候，他捉住我的手一把将我带过去，脸上迎着一层轻纱，他隔着纱吻我。我微微蹙眉，伸手往上探，斗篷？
　　“秋儿是能睡的猪！”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说，像恋人的甜言蜜语，“饿了吧？”
　　我老实的点点头。
　　他伸手抱住我说：“那我们去吃饭。”
　　“你这样，怎么去？”
　　他轻笑着，久久才放开我，温柔的牵起我的一只手往外走。他的身上散发出幸福的味道，而我的心里却在隐隐作痛。我只需要顺从就好……他要的也不是我，而是一只听话的宠物就可以……
　　他抱我下马车，牵着手继续往前走。夜风瑟瑟，带着人世沧桑的味道。
　　“脚抬高。”
　　我迟疑，还是把脚提高跨出一步。感觉光线要明亮一些，嘈嘈的人声热闹，只是这种热闹慢慢的安静下来，我微微颔首，侧耳听，竟然没了声音？
　　“客官，您回来了？请进请进。”一个迎笑的声音传来，充满生机活力，我再次试着睁眼，这次能睁到一半，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秋儿，来。”
　　我警觉自己的手还在他掌心，想缩，却被他握紧。
　　我的脸上开始发烫，难怪大家这么安静。
　　他倒是满不在乎，拉着铁板一样的我继续走，还吩咐说：“小二，准备一桌好酒好菜送到房间。”
　　“好呐！客官您稍等。”
　　开始是他拖着我走，然后是我冲在他前面走。只求快点走出众人的视线，想我这条命来得多么不容易？差点被断魂珠毒死，差点被净魂莲弄死，还差点被变态捂死，这样我都还活着，要是被众人的目光烧死多不划算？
　　我没走出几步就被他扯住。
　　“秋儿，那边没路。”
　　“……”
　　回廊曲折，我由他带着。左转右转，总算进了房门。
　　他让我坐下，不多时，一杯暖暖的茶放进我的手中，清新如梅。刚才在路上也闻见梅香，想必这是用梅花做的茶吧。
　　我呷一口，香醇甘甜，只觉得好喝，几口倒进肚，砸了砸嘴，满是余香。
　　“秋儿，茶不是你那么喝的。”
　　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就算拿鼻孔喝茶也不关你事！
　　他取走我手中的杯子，换上另一杯，我二话不说，三两口下肚。
　　我等着他再给我倒，却传来敲门声：“客官您的酒菜。”
　　“进来。”
　　门被推开，细细的脚步声，共有几人。每放一道菜，小二就报一道菜名，共十来道，还真多……
　　“客官，如需沐浴，就拉下浴池旁的响铃。”
　　小二说完，关上房门。
　　“秋儿，来。”
　　容烟扶我起来，我以为他要干嘛，结果是让我坐他身上，把我抱在怀里。
　　我……！！……
　　我、狂、想、骂：你他妈的是女人？母爱泛滥？！动不动就把人抱在怀里！！
　　“秋儿，来，张嘴。”
　　我再也受不了！他丫的！就完完整整的一变态！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有东西落在我的衣服上。冰冷的气息在身后凝聚。
　　“张嘴！”
　　他命令我，我的掌心捏紧又松开，微微的张开嘴。
　　热热的一小团肉丸送进来，含在嘴里，细嫩鲜香，却也苦涩无比。
　　“好不好吃？”
　　我点点头，直接咽下去。
　　“再好吃也要咬碎，来。”
　　这次是一小片鸡肉，我咬了咬，咽下去。
　　连连吞了几口，也不等他再喊，我自己张嘴。只是我的唇边碰到瓷沿，酒香入鼻，他似乎在犹豫。我自己将他的手抬高，一饮而尽。
　　不是香味诱人，我只想醉一场。
　　辛辣的味道在喉间烧着，觉得不够，我嚷道：“我还要喝。”
　　容烟不动，我自己往桌子上摸去，刚碰到酒壶，壶就飞了。
　　秋儿，你不会喝酒，不能多喝。”
　　“你管我？给我！”
　　“你已经醉了。”
　　“没有！”我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他手中握着的酒壶，扳不开他的手指，直接抬起瓶底往嘴里倒。
　　“我从来不知道秋儿贪酒，就那么想要？”
　　他放开，我自己捧着酒壶喝。胃里灼热翻滚，脑袋开始晕眩。
　　我笑了笑，晃晃空空的酒壶说：“没了，我还要……”
　　“秋儿，不能喝了，来，吃点菜……”
　　“我不吃！”两步一踉跄，还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那睡觉。”
　　“我不睡！”
　　“去洗澡？”
　　我点点头，提起一只脚就开始东倒西歪，像踩在云端上，甚是好玩。我乐了，很想在地上转个圈儿，看我会不会变成神仙。
　　“秋儿，你醉了。”
　　“我没醉。”顶多两腿发软。
　　容烟叹口气，伸手把我抱起来，我大大方方的让他抱，有人代替我的脚，何乐而不为？
　　我靠在他肩膀上吃吃的笑。
　　铃铛声后，房内响起潺潺的水声，湿热的气息扑面，熏得我昏昏欲睡。
　　容烟把我放到地上，我全部的重量都倒在他身上，还是喜欢他身上的香味，喜欢他柔软的怀抱。可是他是个变态怎么办？
　　“秋儿站好，我不好给你脱衣服。”
　　“那就不要脱。”我舒服的蹭蹭，想睡。
　　“秋儿，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人？”
　　我突然发笑，就好比听到一个皇帝对着一颗进贡的葡萄说：“你什么时候让我吃掉你？”
　　“你想听什么？”我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笑。我不是贱么？高傲的公主，你用得着征求一个贱。人的意见？
　　他不说话，直接把我抱起来扔进池水里。水花溅起，浪潮涌动，水声连连，身上本在发热，现在更热，脑袋又晕上一层楼。
　　池水不深，我坐着才到胸口。衣衫被打湿，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又是一片水声，我被拥进□的胸膛，伸手戳了一下，意外的结实。我还以为他的肉会跟女人一样软呐……
　　“怎么？”
　　“衣服不舒服。”
　　“那脱掉？”他低头在我的耳边呵出一口气，暧昧的□混合着优雅的清香。
　　我没有说话，仰起脖子离他的呼吸更近一些，身体贴的更紧一些。
　　“秋儿，你一直都是这么勾引人的么？”
　　他的胸膛起伏，呼吸加重，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内抚摸。
　　也许是喝过酒的原因，身体变得敏感，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突然把我往后拉了一把，把我抵在浴池边上，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没错，是咬。我吃痛的扬起脖子。他拉开我的衣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胸膛。裸。露出来，滚烫发热。
　　他添了添自己咬过的地方，拿起毛巾给我擦身体。
　　我发现他的禁欲能力好强，这段时间里，有好多次我都感受到他想要，但是他都能忍下去，真不是人！
　　就拿现在来说，要不是我知道他在池外就已勃。起，我还真会当他毫无反应的在给我洗澡。
　　“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变态！
　　他轻笑，惩罚式的在我的敏感部位揉擦。我咬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伸手把我抱起来，水浪舞动，哗哗作响。
　　“秋儿，站好，我给你擦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