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 by 落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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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他。于是他们不惜违了斗神,逃到了另一世……”
从酒保身后的地下,亮起一点如少年所说的荧绿色的光点,一闪,又暗下去。少年看到了信号,在他埋在一片阴影的脸孔上,微微现出一丝笑意。
第 11 章
短啊!xi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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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酒保打个呵欠,“我怎么觉着一点也不恐怖,倒像是八点档的言情剧哪?”
少年发出奇怪的闷闷的笑声,“是呢……言情剧。那你,愿不愿见见,这言情剧的主人公?”他猛然抬眼,一双白色的眼睛妖光四射。
“哦?你就是那个小皇子啊,”酒保似乎不太惊讶,好整以暇地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拖,了这么长时间,另一个呢?准备好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小小的地下室突然从地上飞起漫漫的荧绿色光点,飘飘悠悠,渐渐就弥漫了整个空间,酒保被这景象迷惑地眯起眼睛,在一片迷离之中,一个同样荧绿眼睛的人渐渐出现,“兄台不能怪我动作慢,”他的微笑邪而魅,“实在是,你的保护措施做的太过周全,很费我们一番功夫哪。”
酒保勾起嘴角,他眼里的银色,从中间那一点开始,向四周慢散开来,最终溢满整个眼眶,玄光四射,“传闻绿眸的斗都是难得一见的倜傥,怎么您却生成这副样子哪?”
“惭愧,兄太有所不知,”绿眸的斗依然笑得很有风度,“我的原身早已在时空挪移时被冲得破散,如今不得不借一个凡人的躯体,可惜,这肉身毕竟太软弱,你看——”他轻扯开上身的衣物,展露出的一片胸膛,已经开始腐坏溃烂,“总是坚持不了两天……”
白眸少年转向酒保,笑得一脸无邪:“其实焯以前长得和你是极像的,我也是花了好多时间,才找到一个和他这样相似的同类。”
酒保挑眉:“这么说,是准备食了我的元神,然后上我的身?”
那两斗但笑不语。
“可惜哪,除非借用斗神之力,这种高难度的法术,一般很难办到哪。”
绿眸的斗手一扬,弥漫的光点突然就变成了锋利的光片,旋转着向他飞来,“如果有一千以上的功力,那便不是难事!”
酒保大骇,跳将起来向后一闪,翻手晃出自己银色的光圈就迎,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只斗竟然有这么古老。
白眸的少年也优雅地摊开手掌,一把弯如新月的长刀出现在手中,他曲指轻轻握住,便直向着酒保挥过来。
那光圈已在绕着酒保飞速旋转,击中四面纷密而来的光片,激撞着火花四溅,他只好劈手接了那一刀,立即被强大的内力震得全身一阵入骨的钝痛。
有一样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动的,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性命攸关,眼看那绿眼睛的斗就要出掌,他大吼一声,伸左手,曲小指,对着小指盖上那个金点猛地按下去……
几秒钟后灵光一现,迟尉突然就现身于屋子正中。
“妈的陈全!每次都坏我的事!”他气急败坏,黑衣都没有扣整齐,一摊手现出透明的灵剑,“又是哪个畜生?小爷先宰掉它再花了你!”
第 12 章
他转过身,顿时不禁一愣,两只斗,一绿一白,正骇然望着自己。
作为斗神,迟尉自然对现世所有那七七四十九只斗都了若执掌;而面前这两只,显然是不认识的。况且连陈全这样顶尖的斗也敌不过它们,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他扬起下巴:“古代来的?”猛地举剑就直刺向那白眼的斗。
铛!
两剑相接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挡住他的却是一道绿光。不论妖力提升多少倍,斗对斗神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这一剑,也是只挡不攻,一剑之后连退数步。
迟尉冷眼望向那依然惊恐的白斗和护在他前面已被激起杀气的绿色的那只,“原来是一对,”他冷笑,“棒打鸳鸯的事我迟尉不干,”突然之间身形急变,剑风再起时已冲入那两斗眼前,挥起再刺,“成全你们死在一块儿!”
这一剑,看似狠却不绝,绿斗急扯白斗向边上闪去,手腕一转,出镖。
迟尉却在这个时候迎着飞镖攻至绿斗身后,反手出掌,绿斗一晃,手掌只擦过它的背,而他发出的镖却已经穿透了迟尉的左肩。
迟尉疼的嘶的一声。
斗毕竟是斗,绿斗那一镖只是出于情急之下的自卫,原本没打算伤到斗神,这一中反而使他慌了,再虚晃一招,暗中却使法令绿光忽罩他和白斗全身,一闪便没了踪影。
迟尉只站在原地淡淡望了一眼,便皱着眉头去按伤口,陈全慌忙跑上来,一脸讨好:“没事吧?”
“没事?”迟尉阴冷地抬眼,“等我从你身上刺几个窟窿再说没事!”抬手当真就要提剑。
“别,别,”陈全急急地按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脸:“扁我迟几天怕什么,只是您金贵之身,扯动伤口,事儿可就大了。”
迟尉盯着他,半天,哼地冷笑一声收了剑,“你说的陈全,七年后的大限,到时别怪我让你死得不痛快!”
“又来了!”陈全愁眉苦脸地举手作无奈状,“您一次不提这事儿心里就不痛快哪,干嘛非要。”他重重坐回沙发上,“数着数过日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还不成嘛。”
“你哪里可怜!”迟尉踢他一脚,“赶快给我治伤!”
陈全斜眼看他,这点小伤,养个三五天自然就会没事,还非要动用我的法力,不知道耗损一次多累哪……心里一百万个不满,还是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这人是祖宗,万万得罪不起……
他动手脱掉迟尉的上衣,故意慢慢吞吞地带上点淫亵的意味,迟尉懒得搭理他。剥开最后一层半黏在身上的衬衫,鲜血已经染了一片,衬着雪白晶莹的肌肤,是一种诡异的冶艳……喉咙渐渐变得干渴,盯住那一片妖色,斗有一刹那恍惚,银色的眼睛不由自主便亮了起来……
长得惊人的指甲伸到他眼前,被映出亮灼灼的光彩,迟尉的声音冷得像冰:“陈全,你再不动手,我就先动手了。”
“嗯…哦!”银眸一闪,陈全回神,“动手,动手,”故意挑逗地拧一下他胸前的红点,“谁让你这么诱人嘛。”
迟尉回他一个冷得结冰的笑容。
他在玩火。
一不留神就会焚到自己的身。
可他偏就喜欢这样。这样的刺激,越刺激越过瘾,玩的就是个心跳!
陈全将手覆在伤口上方,从它的手掌中发出一束柔和的银光,照在那道细却极深的刀口上,被刺透的地方便从最深处开始愈合,一点一点,陈全一边运功一边说,“哎,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擦破了皮儿磕伤腿,我用法力给你治好,骗你我是神子,你就把我崇拜得跟什么似的……”
“对,”迟尉笑嘻嘻,“我可是记好的,所以现在多罩着你啊,你感谢上苍当年投对了资吧你!”
“其实,”斗的眼睛深处划过一丝黯然,“小尉,我倒是宁愿你不是斗神……”
“那就真的被你吃干抹尽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表面的切口也在温暖的银光下渐渐消失,雪白的肌肤细嫩如初,迟尉推开他,“别给我玩温情注意啊,小爷从不吃那一套。”
“不解风情哪,”陈全不太在意地耸耸肩,转身从衣橱里翻出一件衬衫,披在他身上,“对了,那两只是怎么回事?”
迟尉斜睨他一眼,“不该管的事,少问。”
“怎么不关我的事,绿眼的那个,说是时空挪移的时候原身给毁了,这会儿看上了我的皮,什么事啊这是!好好的地它们不呆,跑这儿来捣什么乱!你说,”他郁闷地点上一根烟,“那一世的斗神是干什么吃的哪!”
“这样……”迟尉若有所思。
“这样!”陈全肯定地点头,“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放心,今天我露了脸儿,他们起码得顾忌三分,这几天之内是不敢对你下手了,至于几天之后,”迟尉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眼神却掩藏不住地放着兴奋的精光,“运气好的话你就是像也再见不到他们了。”
“你想去灭了他们?”陈全被他的野心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他们来这里是那一世的斗神失职,无论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们可以……”他挖空心思想了一个形容词,“那个,井水不犯河水。”
迟尉一脸玩味地哼了一声,没搭腔。
“而且,”陈全苦口婆心,“它们的法力都在一前年之上,我也不是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这种事以前从没听说过,要小心为妙啊,你看那斗几招就可以伤到……”
“你以为,”迟尉转过头看着他笑,笑得他毛骨悚然,“我就白白地挨那一镖?”看陈全一脸茫然,他大笑,“陈全,你太嫩了,等着看好戏吧你!”
13
柯磊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没好气地拉开大门,“拜托!几点了这都!你以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场所呢……”
他突然怔了一下,迟尉身后还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帅哥,正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陈全觉得很失望,这就是那一世的斗神?怎么也瞧不出半点仙风道骨,难不成是……大智若愚?
以柯磊的段数,自然也还看不出陈全这样的斗的真身,他只是觉着这帅哥的穿衣风格和迟尉很像——都爱扮酷的那种。难道会是……他哥哥?
迟尉一脸超级的严肃:“我找漾,有急事。”
柯磊连忙闪出一条道,每次,他都被这小子的变脸唬得一楞一楞的。
陈全跟着迟尉走到里间,窗边站了一个人,一身白衣,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陈全腿都软了。
那才是真正的斗神!
冰一样的容颜,却无比地清华圣洁,月光从他身后洒下来,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仙气。
迟尉冷冷开口:“给你带来一个好东西。”向一边的陈全一扬下巴。
漾望向陈全,却是全然看不出个究竟,直到柯磊也走了进来,他才发现那是一只斗,银眸的斗!眼神立即阴沉凛冽起来。
“陈全,给他说说,你碰上了什么好事。”
陈全被那目光盯地全身恶寒,额头上却有汗珠渗了出来,他紧张地看一眼迟尉,颤巍巍地开口:
“那个……”
……
柯磊听得目瞪口呆,长久以来,在他小白的思想世界里,还停留在妖魔鬼怪都是光会张口吃人十恶不赦的那一类,如今听陈全这么一说,这斗简直和人差不了毫几,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倒霉凄惨……真是,做什么都不容易哪……他愣愣地望着陈全,这帅哥也是斗?不由想到蒋雯雯,浑身就是一哆嗦。
迟尉站在那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满意地看着正诚惶诚恐作报告的陈全,这家伙果然会来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来龙去脉都讲的一板一眼。可是……他皱眉,不爽地转向漾,什么眼神那是?我家陈全得罪你了吗!
陈全自诩毫无差错啊,可这位斗神大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厌恶地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似的……一抹头上的汗,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一下,又慌忙低下头去,“那白斗……长的……和您,有些像。”
迟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迟尉哼一声,又变回正经无比:“好了陈全,你可以走了。”
如蒙大赦,陈全快步向门口走去,经过柯磊时吓得柯磊向后跳了一步。
漾盯着迟尉:“你与他们过过招?”
迟尉点一下头,“妖力果然是厉害,不过,”他得意地向漾伸出手,“被我摆了一道。”
手心里,是荧绿色的咒符。在那掌擦过绿斗背的一瞬,符的另一端已毫无知觉地植入了它的身体。
漾蹙眉:“九阳锁?”
“没错,我们得尽快。我算过了,三天之后是新月,最适合动手。离市区五里之外有一处地方,是阳气鼎盛之处,就在那儿吧。需要布结界吗?”
漾望着他,答非所问:“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