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欲念+奴隶+爱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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驵驵沉睡的欲望
载着不知何时能再相会的情人便这么驶离车站,怔怔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竟城有些惆帐地站在最末一节月台,高举着的右手尚未放下只是缓缓停下那挥动举止,消失在半空中的轰隆车响提醒他景言已离开身边,就算不愿却也莫可耐何……
“喂……”喘着气,从后头赶着那追火车的傻子,高爸爸可也成了傻瓜的其中一种,“该回去了,别再……丢人现眼(这句话仍是想说却没说)没回应,只是望着那已缩成一点的车影,彷佛失落般站着“我可是要回去了,张……阿城你有开车吧!能不能顺便送我和小言他妈。”习惯于竞城对他们提供的服务,高爸爸可也成了懒骨头,自己能不动就不动,“现在当兵很轻松,不用担心!小言不会有事。更何况下下星期天就能会客,很快就能见到小言,当兵根本不算什么!”
听着高爸爸在一旁杂杂念着,想着景言穿上军服在部队里跑着,如果可以,好想代替他从军,至少陪他一起操练,但…那不可能,是呀,连会客都只能以朋友名义的自己还能想些什么呢?心思转到这,忽然有股念头从心里升起,好想……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在会客栏上签名;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参加他每次的家族众会;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和他们一道坐在年夜饭桌上团圆;好想以家人身份拍拍他妹妹、弟弟的头将红包包给他们;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奉上自己的心意,不再听高爸爸、高妈妈亲近中却总带着点疏远的感谢……
“爸爸!(高这个姓已完全被省略)背对着高爸爸的竞城缓缓转身,一双眼诚挚地望着,“爸爸!”
“呃!”虽然原本就听不清那“高”的发音,但至少还明白那个字确实存在,而忽听竞城这么亲密喊着,高爸爸仍着着实实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爸爸!”向前跨了一步,竞城弯起嘴笑着,和平时的轻浮不同,这时的竞城将眼前景言的爸爸看成了自己的爸爸,也和那真正的爸爸不同,竞城对他可没一丝埋怨与恨意。
气势有些吓人,高爸爸竟忍不住向后退了步,好似有怕地四处张望,是怎么地这般不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想告诉高爸爸“以后就把景言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伤害。”
也想请求高爸爸:“请把景言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爱护他,让他像活在天堂中一般快乐!”
这样的话却不能说,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都是同性,违背世俗眼光的行为需要多少努力舆付出才能得到善果,在没把握与没自信前,竞城害怕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幸福,他们终于突破自己心防才能拥有的小小幸福。所以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虽然……他很想,很想得到所有人祝福,尤其是那来自家人的祝福。
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能说的是什么呢?能成为景言的家人却不至破坏幸福的方法是什么呢?有的,还是有的,他知道还是有的!
“爸爸!以后我可以喊您爸爸吗?”疑问句,但那让人看了觉得好似会被一口吞了的气势可不像能接受否定答案的模样,“相信多我一个儿子,爸爸的负担会少的多,而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大家。”
“呃?”另一个疑问句,但其实他明不明白呢?—年多来这怪怪的家伙莫明其妙的融人他们的生活,好似把自己当成他们家一份子的模样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如此在乎景言、担心景言的亲密举止,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还是故意不去想,不去明白?
“爸爸!别说了!看爸爸兴奋的样子,我已明白意思,就这样决定。”
不等回答,竟城便拉了高爸爸往车站外走,还挥了手向高妈妈喊;“妈!”
“我可以不要认你这个儿子吗?”在心里大喊,但……现在的情势再加上能名正言顺接受这家伙的孝敬,高爸爸这句话还是藏在心里了呀!
“你这家伙是当作来旅行是吗!”喝的一声,背包倒的一地都是,穿草绿内衣的班长张大了嘴向这一批新来报到的新兵大吼,尤其是那带了一堆东西的景言最是可怜,背包倒了半天也倒不干净,收背包时更惨,怎么也收不齐、塞不进,这时可真想街回家痛打那硬是塞了一堆怪东西进自己背包的竞城,害自己这么窘!
“天!”抓起那散落在外头的不知名物品,班长猛地一塞全都塞进包包里,“你带这干嘛?梳子?你以为在这里你还会有头发吗?
“我……我……”窘的不知如何回答,景言看了那不知在何时让竟城塞进来的梳子吞吞吐吐地说:“头发……还没剃光时要梳……”
“什么?你说什么?”班长凶神恶煞地大吼,“你是在对我说吗?”
“是……″紧张地点头,景言看了班长一眼!像害怕的小猫般缩着身子。
“说报告!报告班长!”班长吼了吼。
“报告班长……是……”景言胆怯地说。
“你是谁?谁向我报告!”班长又吼了吼。
“我是张……”景言才说了三个字又让班长的怒吼打断:“什么我!这里只有兵!要说新兵张某某!”
“报告……班长,新兵张……景言……”差点真说成了张某某,景言及时改口,因为要梳头发所以带梳子。”
“嗯!这样还差不多。”班长满意地笑了笑,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开始大吼:“把衣服脱了!”
“呃?”愣了一愣,意识到班长话中含义时,身旁那几位一起来报到的新兵已脱了上衣正在脱裤子,实在 不想在竞城以外的人面前脱衣服的景言慢慢着手掀起身上T恤一角……
“喂!你是大姑娘呀!”班长又吼,“快脱!换上新的内衣裤还有比对你们的草绿服!”
咬了牙,闭上眼,景言有些羞又有些气地脱了衣服又脱了裤子,他知道当兵一定得让人看光光,没想到这么快,为什么现在没大专生成功岭集训这种东西?让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好可怜……
总觉得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咬过一样,张开眼扑也似地抓了面前内衣裤拆开包装套上身体,总算有了东西的遮蔽让景言心里宽了些,松了口气放慢动作……
“到中山室待着!”班长张嘴一喝,景言一行人提起背包跟着另一位班长走进个早坐满人的教室,一个个都拿着行李穿着内衣,脸上戒慎恐惧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左右望了望,清一色全是男人的情景倒是有些吓人,等明天刺了头发岂不是到了佛光山?全是和尚?
有些傍惶,有些无肋,望着台上自称辅导长,长得不怎么和善反而有些凶神恶煞的人,还有一年八个月的时间……会怎么过?才刚开始就忍不住想着那才分离的人,而竞城他会想着自己吗……
“小言呀……”躺在床上抱着棉被,竞城像个耍把戏抱大球的熊猫般滚来又滚去,“小言呀……”
“不知道吃饱了没?”想着那现在已远在部队受训的脸,竟城仰着天呼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为什么不能带手机……小言又不是间谍!”
“会打电话回来吗?通常前几天到部队会要求大家至少打一通电话回家才对,小言什么时候打呢?会打到我这里还是打回爸爸那里?”
今早才认的爸爸,竞城现在可朗朗上口,“要不要打个电话到爸爸那问一问……”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想知道景言的消息又觉得如果这儿不是他最早报平安的地方会忍不住有些难过。真是别扭!连家人也吃醋的大男生!
将手机和室内电话放在一块,这样便能一块盯着一通也不漏,嘿嘿……像个傻瓜似地直笑,忍不住在心里称赞自己聪明绝顶!
这么等着,泡面吃了,哈欠打了,想洗个澡却不敢,得撑到部队熄灯时间十点后才能不甘愿地到浴室报到,而举起手看了看表,八点十五,今天会打电话回来吗?
忽然电话铃大响,好似听着了警铃般跳起,兴奋地扑向电话,猛力拿起“小言!”
“张少爷,你想小言想疯了!是我!”
小琪的声音像虚弱魔咒般让竟城忽窜起的心情又似泄气皮球一般软了下去,没啥力气的吐着几个字,竞城充分表达他心中的无奈与不爽:“干嘛?我在等电话,你过几天再打来。”
“差太多了吧!就算不念我是你前女友,也该挂念我是你国中同学!”
“瞠!现在没空!如果小言正好这时候打电话来,不就麻烦了!就这样,不讲了!”
“喂……喂……你等一下!我有重要事得说!”小琪的声音听来是真的有些急。
“改天再说,不急吧!”竞城的声音也急的很,忍不住看着手表读秒,如果这时景言真打电话来该怎么办!
“我来报喜讯的,告诉你,我下个月要订婚了……”电话那头甜甜笑着。
“订婚”这话题倒引起竞城小小的兴趣,虽然还比不上等景言电话来的重要,“和哪个倒楣鬼?”
“喂!”这儿看不见,但电话那端大概已暴跳如雷,“什么倒楣鬼!是幸运儿,你不知道我点头同意时他多高兴!”
“好啦好啦,是幸运儿,不过是哪一个呢?”真是令竞城非常好奇,能稍稍担误一些时间和小琪说话。
“喂!你真的很没礼貌!”小琪再度不满地大喊,“自从和你们分手后我就很认真的处理感情,一次只踏一条船,哪还用问是哪个,不就上次你们见过的那个吖。”
“哦!那个长的黑黑的木炭兄呀!”从记忆里翻出上次碰面小琪带的男伴,笑起来像黑人牙膏的那位。
“他是姓木,但不是炭!再乱说我就打死你!”
“还没结婚就成了木夫人,一鼻孔出气,连我们这么深厚的交情你也揍的下手!”有些捉狎,其实竞城也为小琪高兴,两人缠了这么久,现在能见到她终于也有了感情的归属,怎能不开心呢?
“你真好意思讲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丝埋怨与更大的捉押,“我们这么久的交情,连我要订婚了,你还为了小言想挂我电话。″
“小言!”好似冷水从头淋下般猛地清醒,是呀!这时候怎么还能占着电话线不放,“不跟你讲了,我要等小言电话,by-”
“好啦!我会寄喜帖给你们,记得来参加。”
“嗯!”
挂上电话,滚回原先的位置望着天花板,小琪要结婚了……真好;他也好想结婚,想给景言上个名份,也要景言给他一个名份,但……还要努力多久呢?手上的戒指是他们的誓言,但若能真在大家面前见证不知有多好,他自己这儿的爸妈可以不用担心,反正爸爸早没联络而妈妈也不会管他,但……景言那儿却没法子不想,现在以干儿子的身份融人他们的家庭,但事实上他是想以半子的身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想着想着己过了十点,从床上爬起倚向窗外,该往哪个方向看去才是他所在的方向?景言现在正躺在两层木板铁架床上,睡着了吗?想不想自己呢?已过了熄灯时间所以景言不会打电话回来了。也许明天吧!在新训中心要排队打电话是多困难的事竞城也知道,尤其是第一天报到时连该做什么都弄不清楚,哪可能打电话,这样傻傻的等待真是有些笨,但……就是忍不住那期盼的感觉。呵……该笑还是该难过?他们的爱情已维持了一年半依然毫无褪色,其实是该笑的呢!
“家里有五个人的请起立!”中山室里辅导长正在调查家庭背景,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用数入头的方式一次凋查,二八个人的……”
战战兢兢地吃过了晚餐,有些摸不着接下来究竟该做些什么的景言只能随着大家又站又坐的,看来真是有点傻。
“已经结婚的请起立!”看着中山室里那几位站着的同袍,景音有股冲动也想站起表明自己其实是“已婚”身份,但他们是同性恋人,那来的婚姻证明!只能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只白金戒指,在心里想着那戴着另一只相同戒指的人,他现在好吗?
低头看那泛着白光的戒指,浅浅色泽还相当若日一出前挂上时一模一样,温柔不刺眼,就和他相同,那样的温柔……
“你的戒指挺漂亮!”坐在一旁的同袍忽偏了过头也看着景言盯着的戒指,“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送的。”牵起微微笑容,景言也喜欢别人称赞竞城为他们所挑选的戒指。
“不过你戴的位置不对吧!戴这里是代表已婚哦!”那位同袍不知是好心还是多事,指了指景言的手指,这样会让人误会。”
笑了笑,眯了眯眼说道:“谢谢,我知道。”
同袍耸了耸肩,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