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国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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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见瞻观,何时易哉?今以顽钝之姿,处保傅之位,艰多智寡,任重谋浅,谁为
唇齿?近汉之世,燕、盖交遘,有上官之变,以身值此,何敢怡豫邪?又弟所在,
与贼犬牙相错,当於今时整顿军具,率厉将士,警备过常,念出万死,无顾一生,
以报朝廷,无忝尔先。又诸将备守各有境界,犹恐贼虏闻讳,恣睢寇窃。边邑诸
曹,已别下约敕,所部督将,不得妄委所戍,径来奔赴。虽怀怆怛不忍之心,公
义夺私,伯禽服戎,若苟违戾,非徒小故。以亲正疏,古人明戒也。(《吴志·
诸葛恪传》)
○题论后为书答聂友
足下虽有自然之理,然未见大数。熟省此论,可以开悟矣。(《吴志·诸葛
恪传》)
○出军论
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
昔战国之时,诸侯自恃兵强地广,互有救援,谓此足以传世,人莫能危。恣情从
怀,惮於劳苦,使秦渐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刘景升在荆州,有众
十万,财谷如山,不及曹操尚微,与之力竞,坐观其强大,吞灭诸袁。北方都定
之后,操率三十万众来向荆州,当时虽有智者,不能复为画计於是景升儿子,交
臂请降,遂为囚虏。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雠而长之,祸不在己,
则在后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
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强大,闻此邈然,是以诛子胥而无备越之心,至于
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於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耶?昔秦但得关西耳,
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马之乡,士
林之薮。
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敌
之,但以操时兵众,于今适尽,而后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衰少未盛之时。加司
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
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於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
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
也。自本以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复十数年
后,其众必倍于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若不早
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子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
兵损半,虽复使伊、管图之,未可如何。今不达远虑者,必以此言为迂。夫祸难
未至而豫忧虑,此固众人之所迂也。及於难至,然后顿颡,虽有智者,又不能图,
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时。昔吴始以伍员为迂,故难至而不可救。刘景升不能虑
十年之后,故无以诒其子孙。今恪无具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
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俯仰年老,而雠敌更强,欲刎颈谢责,宁有补
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
汉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创痍,介胄
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于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
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
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已达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殁,志画不立,贵
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於于。(《吴志·诸葛恪传》)
○诸葛子
若能力兼三人,身与马如胶漆,手与箭如飞虻,诚宜宠异。(《御览》三百
五十引《诸葛子》。)
●卷六十六·吴四
☆黄盖
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察孝廉,辟公府,从孙坚为别部司马,历事策及权
为令长,凡守九县,迁丹阳都尉,以赤壁功拜武锋中郎将,领武陵太守,加偏将
军。
○署两掾分主诸曹教
令长不德,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
文书委付两掾,当检摄诸曹,纠挝缪误。两掾所署,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
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吴志·黄盖传》)
○与曹公书
盖受孙氏厚恩,常为将帅,见遇不薄。然顾天下事有大势,用江东六郡山越
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方将吏,无有愚智,皆
知其不可,惟周瑜、鲁肃偏怀浅戆,意未解耳。今日归命,是其实计。瑜所督领,
自易摧破。交锋之日,盖为前部,当因事变化,效命在近。(《吴志·周瑜传》
注引《江表传》。)
☆步骘
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孙权统事,召为主记,除海鉴长,还辟东曹掾,出
领鄱阳太守,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拜使持节征南中郎将,加平戎将军,封广
信侯。黄武中迁右将军左护军,改封临湘侯。权称尊号,拜骠骑将军,领冀州牧,
都督西陵。赤乌九年代陆逊为丞相。
○表言塞江
北降人王潜等说,北相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
荆州,夫备不豫设,难以应,卒宜为之防。(《吴志·步骘传》注引《吴录》)
○上疏请备蜀
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
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
疑,宜为之备。(《吴志·大帝传》。赤乌七年,步骘、朱然等各上疏。)
○上疏论典校
伏闻诸典校挝抉细微,吹毛求瑕,重案深诬,趣欲陷人以成威福;无罪无辜,
横受大刑,是以使民天地,谁不战栗?昔之狱官,惟贤是任,故皋陶作士,
吕侯赎刑,张、于廷尉,民无冤枉,休泰之祚,实由此兴。今之小臣,动与古异,
狱以贿成,轻忽人命,归咎于上,为国速怨。夫一人吁嗟,王道为亏,甚可仇疾。
明德慎罚,哲人惟刑,书传所美。自今蔽狱,都下则宜谘顾雍,武昌则陆逊、潘
,平心专意,务在得情,骘党神明,受罪何恨?(《吴志·步骘传》。中书吕
壹典校文书,多所纠举,骘上疏云云,又见《宋书·五行志五》)
天子父天母地,故宫室百官,动法列宿,若施政令,钦顺时节,官得其人,
则阴阳和平,七曜循度。至於今日,官僚多阙,虽有大臣,复不信任,如此,天
地焉得无变?故频年枯旱,亢阳之应也。又嘉禾六年五月十四日,赤乌二年正月
一日及二十七日,地皆震动。地阴类,臣之象,阴气盛故动,臣下专政之故也。
夫天地见异,所以警悟人主,可不深思其意哉!(同上。又《晋书·五行志下》,
《宋书·五行志五》。《御览》八十载此两段,有删节也。)
丞相顾雍、上大将军陆逊、太常潘,忧深责重,志在竭诚,夙夜兢兢,寝
食不宁,念欲安国利民,建久长之计,可谓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宜各委任,
不使他官监其所司,责其成效,课其负殿。此三臣者,思虑不到则已,岂敢专擅
威福,欺负所天乎?(《吴志·步骘传》)
县赏以显善,设刑以威奸,任贤而使能,审明於法术,则何功而不成?何事
而不辨?何听而不闻?何视而不睹哉?若今郡守百里,皆各得其人,共相经纬,
如是,庶政岂不康哉!窃闻诸县并有备吏,吏多民烦,俗以之弊。但小人因缘衔
命,不务奉公而作威福,无益视听,更为民害,愚以为可一切罢省。(同上。)
○上疏奖劝太子登
臣闻人君不亲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职。故舜命九贤,则无所用心,弹五弦
之琴,咏南风之诗,不下堂庙而天下治也。齐桓用管仲,被发载车,齐国既治,
又致匡合。近汉高祖揽三杰以兴帝业,西楚失雄俊以丧成功。汲黯在朝,淮南寝
谋;郅都守边,匈奴窜迹。故贤人所在,折冲万里,信国家之利器,崇替之所由
也。方今王化未被于汉北,河、洛之滨尚有僭逆之丑,诚揽英雄拔俊任贤之时也。
愿明太子重以经意,则天下幸甚!(《吴志·步骘传》)
☆阚泽
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察孝廉,除钱塘长,迁郴令。孙权为骠骑将军,辟
西曹掾及称尊号,进尚书。嘉禾中为中书令,加侍中。赤乌中拜太子太傅,封都
乡侯。
○九章
粟饭五十,粝饭七十,稗饭五十,稗饭四十八,御饭四十二。(《初学记》
二十六)
☆薛综
综字敬文,沛郡竹邑人,避地交州。孙权召为五官中郎,除合浦交太守,
迁守谒者仆射。黄龙中为孙虑镇军长史,入守贼曹尚书,徙选曹尚书,拜太子少
傅。有集三卷。
○让选曹尚书表荐顾谭
谭心精体密,贯道达微,才照人物,德允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吴
志·顾谭传》,又见《书钞》六十)
○让太子少傅表
先王之建立太子,必择九德之师,六行之傅。(《书钞》六十五“太子太师
篇”)
○上疏请选交州刺史
昔帝舜南巡,卒於苍梧。秦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则四国之内属也,有自
来矣。赵佗起番禺,怀服百越之君,珠官之南是也。汉武帝诛吕嘉,开九郡,设
交趾刺史以镇监之。山川长远,习俗不齐。言语同异,重译乃通。民如禽兽,长
幼无别。椎结徒跣,贯头左衽。长吏之设,虽有若无。自斯以来,颇徙中国罪人
杂居其间,稍使学书,粗知言语,使驿往来,观见礼化。及后锡光为交,任延
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犁,使之冠履;为设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学校,导之经
义。由此已降,四百余年,颇有似类。
自臣昔客始至之时,珠崖除州县嫁娶皆须八月引户,人民集会之时,男女自
相可适,乃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糜泠、九真都庞二县,皆兄死弟妻其嫂,
世以此为俗,长吏恣听,不能禁制。日南郡男女裸体,不以为羞。由此言之,可
谓虫豸,有面目耳。然而土广人众,阻险毒害,易以为乱,难使从治。县官羁糜,
示令威服,田户之租赋,裁取供辨,贵致远珍名珠、香药、象牙、犀角、玳瑁、
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奇物,充备宝玩,不必仰其赋入,以益中国也。
然在九甸之外,长吏之选,类不精核。汉时法宽,多自放恣,故数反违法。珠崖
之废,起於长吏睹其好发,髡以为发。
及臣所见,南海黄盖为日南太守,下车以供设不丰,挝杀主簿,仍见驱逐。
九真太守儋萌为妻父周京作主人,并请大吏,酒酣作乐,功曹番歆起舞属京,京
不肯起,歆犹迫强,萌忿杖歆,亡于郡内。歆弟苗帅众攻府,毒矢射萌,萌至物
故。交太守士变遣兵致讨,卒不能克。又故刺史会稽朱符,多以乡人虞褒、刘
彦之徒分作长吏,侵虐百姓,强赋于民,黄鱼一枚收稻一斛,百姓怨叛,山贼并
出,攻州突郡。符走入海,流离丧亡。次得南阳张津,与荆州牧刘表为隙,兵弱
敌强,岁岁兴军,诸将厌患,去留自在。津小检摄,威武不足,为所陵侮,遂至
杀没。后得零陵赖恭,先辈仁谨,不晓时事,表又遣长沙吴巨为苍梧太守。巨武
夫轻悍,不为恭服,所取相怨恨,逐出恭,求步骘。是时津故将夷廖、钱博之徒
尚多,骘以次Θ治,纲纪适定,会仍召出。吕岱既至,有士氏之变。越军南征,
平讨之日,改置长吏,章明王纲,威加万里,大小承风。由此言之,绥边抚裔,
实有其人。牧伯之任,既宜清能,荒流之表,祸福尤甚。
今日交州虽名粗定,尚有高凉宿贼。其南海、苍梧、郁林、珠官四郡界未绥,
依作寇盗,专为亡叛逋逃之薮。若岱不复南,新刺史宜得精密,检摄八郡,方略
智计,能稍稍以渐治高凉者,假其威宠,借之形势,责其成效,庶几可补复。如
但中人,近守常法,无奇数异术者,则群恶日滋,久远成害。故国之安危,在于
所任,不可不察也。窃惧朝廷忽轻其选,故敢竭愚情以广圣思。(《吴志·薛综
传》。吕岱从交州召出,综惧继岱者非其人,上疏。)
○上疏谏亲征公孙渊
夫帝王者,万国之元首,天下之所系命也。是以居则重门击柝以戒不虞,行
则清道案节以养威严,盖所以存万安之福,镇四海之心。昔孔子疾时,托乘桴浮
海之语,季由斯喜,拒以无所取才。汉元帝欲御楼船,薛广德请刎颈以血染车。
何则?水火之险至危,非帝王所宜涉也。谚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