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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理想国古希腊柏拉图-第19部分

小说: 理想国古希腊柏拉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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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还有,当一个人要得到某一种东西,他的心因为渴望实现自己的要求,不会向他的愿望点头赞同(有一个人好象在向他提出这个问题那样)

    ,让他得到这个东西吗?

    格:我会这样认为的。苏:关于不喜欢、不愿意和无要求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我们不应该当它们归入灵魂的拒绝和排斥,普通地说,归到与所有前者相反的那一类里去吗?

    格:不,应当。苏:总的关于欲望的说法既然是对的,那么我们不认为欲望是一种类,这一类中最为明显的例子是我们所谓的干渴与饥饿吗?

    格:我们会这样认为。苏:这两种欲望不正是一个要求饮料而另一个要求食物吗?

    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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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那么,就渴而言,我们可以说渴是灵魂对饮料的欲望,这里所涉及的除了饮料之外,我们还提到过什么别的没有?我们有没有指明,例如是渴望得到热的饮料是冷的饮料多的饮料还是少的饮料,一句话,有没有指明渴望得到的是什么样的饮料呢?但是,假定渴同时伴有热,那么欲望便会要求冷的饮料,渴如果同时伴有冷,那么欲望会要求热的饮料,不是吗?假如渴的程度大,所要求的饮料也就多,如果渴的程度小,所要求的饮料也就少,不是吗?单纯渴本身永远不会要求任何别的东西,所要求的不外是得到它本性所要求的那东西,就是饮料本身,饥对于食物的欲望情况也如此。不是吗?

    格:是这样。 每一种欲望本身只要求得到自己本性所要求得到的东西。特定的这类欲望才要求得到特定的那种东西。苏:有可能这里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没有人会只要求饮料而不要求好的饮料,只要求食物而不要求好的食物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是想要好东西的。 所以,既然渴是欲望,它所要求的就会是好的饮料。 别的欲望也同样。 对于这种反对意见我们不能粗心大意,不要叫人家将我们搞胡涂了。格:反对意见看来也许有点道理。苏:不过我们还是应该认为,特定性质的东西关系着特定性质的相关者,只本身的东西关系着只本身的相关者。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所谓较大的东西是一个相关的名称,你应当明白。格:这一点我十分清楚。苏:那不是与比较小的东西相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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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是和比较小的东西相关。苏:大得多的东西关联着小得多的东西,是不是?

    格:是的。苏:较大的东西有时候关系着某个时候较小的东西,将较大者关系着将较小者,不也是这样吗?

    格:也这样。苏:它如一倍者关系着一半者,较多者关系着较少者,以及类似此类,还有,较重者关系着较轻者,较快者关系着较慢者,还有,较热者关系着较冷者,以及所有诸如此类,不都是如此吗?

    格:是如此的。苏:科学怎么样?是同一个道理吗?仅科学本身只是关于知识本身,或别的不管什么我们应当假定为科学对象的东西的,但是一门特定的科学是关于一种特定知识的。 我的意思是比如,既然有建房造屋的科学,它不相同于其他的科学,它不是被叫做建筑学吗?

    格:为什么不是呢?

    苏:那不是因为它有特定的,非其他的任何科学所有的性质吗?

    格:是的。苏:它有这个特定的性质,并非因为它有特定的对象吗?

    其它科学和技艺不也是这样吗?

    格:是这样。苏:那么,你如果现在了解我的意思了,你也就一定明白,我前面所说的那些关于种种相对关系的话,其用意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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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了。前面我讲过:仅本身的东西关系着仅本身的东西,特定性质的东西也关系着特定性质的东西。我根本不是说,它们关系着什么就是和什么同类,以致关于健康和疾病的科学也便是健康的科学和有病的科学了,关于邪恶和美德的科学因此就是丑恶的科学和美好的科学了。 我并非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只是说,当科学变得不再是关于一般科学对象的,而是变成了关于特定对象的,即关于疾病和健康的科学时,它便成了某种科学,这让它不再被单纯地叫做“科学”

    ,而被叫成特定的科学,即医学了。格:我明白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苏:再说渴。 你不认为渴属于这种本质上就是有相关事物的东西之一吗?渴肯定关系着某种事物。格:我认为也这样;它关系着饮料。苏:那么,饮料如果是特定种类的,渴就也是特定种类的,可是与渴单纯自身相关的饮料无所谓多和少或好和坏,总之,不论饮料是什么种类的,单纯的渴自身自然仅单纯地关系着饮料单纯本身。 不是吗?

    格:无疑是的。苏:所以渴的灵魂,仅如果渴而已,它所想要的就没有别的,仅饮而已,它就极为想要这个并力求得到它。格:这是十分显而易见的。苏:因此,一个人如果在渴的时候他心灵上有一个东西将他拉开不让他饮,那么这个东西必定是一个另外的东西,一个不同于那个感到渴并牵引着他如牵引着牲畜一样去饮的东西,不是吗?因为我们说过,同一事物拿自己的同一部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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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事儿上不能同时有相反的行动。格:不能的。苏:我所以认为,关于射箭者的那个比方里,说他的手同时既拉弓又推弓是说得不妥当的,应该说他的一只手推弓另一只手拉弓才对。格:的确是。苏:那么,我们不是可以说有这种事情吗:一个人感到渴但不想要饮?

    格:这当然是常见的。苏:关于这些事例人们会有些什么看法呢?在那些人的灵魂里有岂不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一个叫他们饮另一个阻止他们饮,并且阻止的那个东西比叫他们饮的那个东西力量大吗?

    格:我也认为这样。苏:而且,这种行为的阻止者,要是出来阻止的话,它是根据理智考虑出来阻止的,而牵引者则是情感与疾病让之牵引的。 不是吗?

    格:很明显是的。苏:那么,我们很有理由假定,它们是两个,并且相互不同。 一个是用以人们思考推理的,可以称之为灵魂的理性部分;另一个是人们用以感觉爱、饿、渴等等物欲之骚动的,可称之为心灵的无理性部分或欲望部分,亦即许多种满足和快乐的伙伴。格:我们假定这样是非常有道理的。苏:那么让我们确定下来,在人的灵魂里的确存在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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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东西。 再说激情,亦即我们藉以发怒的那个东西。 它是上述两者以外的第三种东西呢,还是和其中之一同种的呢?

    格:或许它与其中之一即欲望同种吧。苏:但是,曾经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而且相信它是真的。故事告诉我们:阿格莱翁之子勒翁提俄斯从比雷埃夫斯进城去,路过北城墙下,发现刑场上躺着几具尸体,他感觉到想要看一看但又害怕而嫌恶它们,暂时他耐住了,把头蒙了起来,但终于屈服于欲望的力量,他睁大眼睛冲到尸体跟前骂自己的眼睛说:“瞧吧,坏家伙,把这美景看个够吧!”

    格:我也这个故事听过。苏:这个故事的寓意在于告诉人:愤怒有时作为欲望以外的一个东西和欲望发生冲突。格:是有此含意。苏:我们不是还看到过很多这类的事例吗:当一个人的欲望在力量上超出了他的理智,他会骂自己,对自身内的这类力量生气。 此时在这种象两个政治派别间的斗争中,人的激情是理智的盟友。 激情参加到欲望一边去——理智虽然不同意它如此——反对理智,这种事情我认为是一种你大概从来不会承认曾在你自己身上看到出现过的,我也认为是一种不曾在别的任何人身上看到出现过的事情。格:是真的,没有过的。苏:再说,有一个人假设认为自己有错,那么这个人愈是高贵,他对自己所受到的饥、寒或任何别的诸如此类的别人可能加诸他的苦楚——他认为这个人的做法是公正的——就愈少可能感到愤怒,按我的说法就是,他的情感拒绝被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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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起来反对那个人。 我这么说对吗?

    格:对的。苏:可是,一个人假如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会怎么样呢?他的情感会激动而发怒,加入到他以为是正义的那方面作战,并且还会由于受到饥、寒以及其它诸如此类的苦楚,而更坚决地争取胜利,他的高贵的灵魂不会宁静下来,直至或者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杀死,或者直到听到理智的呼声而停战,就象狗听到牧人的禁约声而停止吠叫一样。 是这样吧?

    格:你的比方很贴切。 象前面我们说过的,在我们的国家里辅助者象狗一样,他们听命于统治者,好象后者是城邦的牧人。苏:你对我所想说明的意思理解得十分透彻。 但是,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吗?

    格:哪一点?

    苏:现在我们对激情的看法正好和刚才的印象相反。 刚才我们曾假定它是欲望的一种。 可现在大不同了,我们很应当说,在灵魂的分歧中它是非常宁愿站在理性一边的。格:当然啦。苏:那么它和理性也不同吗,或者,它只是理性的一种,在灵魂里所以只有两种东西而不是三种呢,即只有理性和欲望呢?或者还是说,正好象国家由三等人——生意人、辅助者和谋划者——组成一样,在灵魂里也这样地有一个第三者即激情呢(它是理智的自然辅助者,假使不被坏教育所败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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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假使有第三者。苏:正如已证明它是不同于欲望的另一种东西一样,它假如也能被证明是不同于理性的另一种东西的话,就能肯定了。格:这证明不难。 人们在小孩身上也能看到:他们差不多一出世就充满了激情,但是有些孩子我们从未看到他们使用理智,而大多数孩子他们能使用理智则都是很晚很晚之后的事情。苏:确实是这样,你说得很好。 还有,人们在兽类身上也能看到你所说的有激情存在的现象。 并且,在这些例子之外我们还可以将前面我们曾引用过的荷马的一句诗拿来作证明,这句诗是:捶胸叩心责备自己。因为在这行诗里荷马分明认为,判断好坏的理智是一种东西,它在责备那个无理智的主管愤怒的器官,后者被当成另一个东西。格:你说的非常对。苏:我们飘洋过海,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并且得到了相当一致的意见:在国家里存在的东西在每一个个人的灵魂里也存在着,并且数目相同。格:是的。苏:那么据此我们不是可以立刻得到如下的必然推论吗:国家的智慧和个人的智慧是同一智慧,让个人得到智慧之名的品质和使国家得到智慧之名的品质是同一品质?

    格:当然能如此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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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我们也能推论:个人的勇敢和国家的勇敢是同一勇敢,令个人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和使国家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是同一品质,并且在其他所有美德方面个人和国家也都有这类关系。格:必然的。苏:那么,格劳孔,我认为我们以什么为依据承认国家是正义的,我们也将以相同的根据承认个人是正义的。格:这也是很肯定的。苏:可是我们可别忘了:国家的正义在于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格:我认为我们并没忘了。苏:我们所以必须记住: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自身内的各种品质在自身内各起各的作用,那他就也是正义的,即也是在做他本份的事情的。格:的确,我们也必定记住这一点。苏:既然理智是智慧的,是为整个心灵的利益而谋划的,还不应当由它起领导作用吗?

    激情不应该服从它和协助它吗?

    格:无疑应如这样。苏:所以,不是正如我们说过的,音乐和体育协同作用将使理智和激情得到协调吗,它们既然用优雅的言词和良好的教训培养和加强理智,又用和谐与韵律让激情变得温和平稳而文明?

    格:很对。苏:这两者(理智和激情)既受到这样的教养、教育并被训练了真正发生自己本份的作用,它们就会去领导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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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占每个人灵魂的最大部分,本性而且是最贪得财富的——它们就会监视着它,免得它会因为充满了所谓的肉体快乐而变大变强不再恪守本份,企图去控制支配那些它所不应当控制支配的部分,从而毁掉了人的整个生命。格:完全正确。苏:那么,这两者联合起来最好地保卫着整个灵魂和身体不使它们受到外敌的侵犯,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在它的领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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