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古希腊柏拉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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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泰然无动于衷,守身如玉,做一个自己的好的护卫者,是不是能护卫自己已经受的文化修养,维持那些心灵状态在他身上的谐和和真正的节奏(这样的人对国家对自己是最有用的)。
人们从童年、青年以至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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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考验,无懈可击,我们必须把这种人一定为国家的统治者和护卫者。 当他生的时候应该给予荣誉,死了之后应该给他举行公葬和其他的纪念活动。 那些不合格的人应当予以排斥。 格劳孔啊!我想这就是我们选择和任命统治者和护卫者的总办法。 当然这只是个大纲,并不是什么细节都举列出来了。格:我同意,大体上我也觉得事情应当这样做。苏:我们的确可在最完全的涵义上称这些人为护卫者。对外他们警惕着敌人,内部注意朋友,以致朋友不愿,敌人不敢危害城邦。 至于刚才我们称之为护卫者的那些人中的年轻人,则我们叫之为辅助者或者助手,他们是在执行统治者法令的。 是这样吧?
格:我也以为是这样。苏:不久之前,我们刚谈到过偶然使用假话的问题,我们现在或许可以用什么方法说一个那样的高贵的假话,令统治者自己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话)
,或者至少使城邦里其他的人相信(如果不能叫统治者相信的话)。
格:什么假话呢?
苏:并没什么新鲜的。 这是一个老早以前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流传过的腓尼基人的传说。 它是诗人告诉我们,而我们也信以为真的一个故事。 但是这样的故事在今天我们已经听不到,也不大可能再听到,它也没有任何说服力可以叫人相信的了。格:你好像吞吞吐吐的很不愿意直说出来。苏:等我讲了你便会懂得我为什么不肯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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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快说吧,不要害怕。苏:那么好,我便来讲吧。 不过,我还是没有把握我是否能有勇气,是否会找到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意思,首先说服统治者们自己和军队,其次说服城邦的其他人:我们给他们教育与培养,其实他们一切如在梦中。 他们实际上是在地球深处被孕育被陶铸成的,他们的武器同装备也是在那里制造的;地球是他们的母亲,把他们抚养大了,送他们到世界上来。 他们肯定要把他们出生的土地看作母亲当作保姆,念念不忘,御侮抗敌,卫国保乡,团结一致,有如亲生兄弟一家人似的。格:现在我明白你刚刚为什么欲言又止,不肯把这个荒唐故事直说出来的了。苏:我这样做自有我的理由;不去管它,且听下文。 我们将要在故事里告诉他们:他们虽一土所生,彼此都是兄弟,但是老天铸造他们的时候,在有些人的身上加入了黄金,这些人因此是最可以宝贵的,是统治者。 在辅助者(战士)的身上加入了白银。在农民以及其他技工身上加入了铁和铜。但是又由于同属一类,虽则父子天赋相承,有时不免金父生银子,银父生金子,错综变化,不一而足。 上天因此给统治者的命令最重要的就是要他们做后代的好护卫者,要他们极端注意在后代灵魂深处所混合的究竟是哪一种金属。 如果他们的孩子心灵里混入了一些废铜烂铁,他们决对不能稍存姑息,应当把他们放到恰如其分的位置上去,安置于工人农民之间;假设农民工人的后辈中间发现其天赋中有金有银者,他们就要重视他,把他提升到护卫者或者辅助者中间去。 须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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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曾经说过“铜铁当道,国破家亡”
,你看你有无办法叫他们相信这个荒唐的故事?
格:不,这些人是永久不会相信这样故事的。 不过我看他们的下一代会相信的,后代的后代子子孙孙迟早老会相信的。苏:我想我是理解你的意思的。 换句话说,这样影响还是好的,可以叫他们倾向于爱护他们的国家与他们相互爱护。我想就这样口头相传让它流传下去吧!
让我们现在武装这些大地的子孙们,指导他们在统治者的导引下迈步前进。 叫他们去看看城邦里最适宜于扎营的地方,从那里他们可以对内镇压不法之徒,对外抵抗虎狼般的入侵之敌。 扎入营盘祭过神明之后,他们必得做窝。 你同意我这个说法吗?
格:我同意。苏:这些窝要能夏天宽敞冬天暖和吗?
格:当然是的。 因而我想你是指他们的住处。苏:是的,我是指兵士的营房,而不是指商人的住所。格:这两者分别在哪儿?
苏:让我来告诉你。 对牧羊人来说,人世上最可耻最可怕的事情实在莫过于把那些帮助他们管羊群的猎犬饲养成这个样子:它们或者因放纵或因饥饿或因别的坏脾气,反而去打击和伤害所保管的羊群,它们倒很象是豺狼而不似是猎犬了。格:的确是可怕。苏:那么我们要不要注意用我们所能的一切方法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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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助手用这样任何的态度来对付人民,而且由于自己比较强,因而使自己由一个温和的朋友变成了一个野蛮的主子呢?
格:我们必定要如此。苏:他们如果受过真正好的教育,他们在这方面不就有了主要的保证了吗?
格:他们已受过很好教育了呀!
苏:我们还不能肯定地说,亲爱的格劳孔,不过我们可以肯定正在说的那句话,他们一定要有正确的教育(不管它是什么)
,让他们不只能够对他们自己温文和蔼,而且对他们所治理的人们也和蔼温文。格:这话非常对。苏:那么,除了好的教育以外,任何明白事理的人都要说,必须让我们给他们住处给他们别的东西,使他们得以安心去做优秀的保卫者,却不要迫使他们在老百姓中间为非作歹。格:这话说得很好。苏:好,请考虑一下,他们要假设做优秀的护卫者,象我们所希望的那样,下述这种生活方式,这种住处能行吗?
第一,除了绝对的必需品之外,他们任何人不得有任何私产。第二,任何人不应该有不是大家所公有的房屋或仓库。 说到他们的食粮则由其他公民供应,能够作为打仗既智且勇的护卫者职务的报酬,按照需要,每年定量分给,既不让多余,也不使短缺。 他们必须同住同吃,象士兵在战场上一样。 至于金银我们一定要告诉他们,他们已从神明处得到了金银,藏在心灵深处,他们更不需要人世间的金银了。 他们不应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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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同世俗的金银混杂在一起而受到沾污;因为世俗的金银是罪恶之源,心灵深处的金银是无瑕纯洁的至宝。 国民之中只有这些护卫者不敢跟金和银发生任何关系,甚至不敢接触它们,不敢与它们同居一室,他们不敢在身上挂一点金银的装饰品或者用金杯银杯喝一点儿酒;他们就如此来拯救他们的国家,拯救他们自己。他们要是在任何时候获得一些土地、房屋或金钱,他们就要去搞农业、做买卖,就不再会搞政治做护卫者了。他们就从人民的盟友蜕变为人民的敌人与暴君了;他们恨人民,人民恨他们;他们也会算计人民,人民就要谋图打倒他们;他们终身在恐惧之中,他们便会惧怕人民超过惧怕国外的敌人。 结果就会是,他们和国家一同走上灭亡之路,同归于尽。苏:按照以上所有的理由,让我们就怎么样供给护卫者以住处及其它的一切达成一致意见,而且制定为法律吧。 我们要否如此?
格:肯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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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卷
〔至此阿得曼托斯插进来提出一个问题。〕阿:苏格拉底,有人如果反对你的主张,说你这是要使我们的护卫者成为完全没有任何幸福的人,令他们自己成为自己不幸的原因;虽然城邦确乎是他们的,但他们从城邦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不能象平常人那样获得土地,置办各种奢侈的家具,建造华丽的住宅,以自己的东西献祭神明,款待宾客,以争取神和人的欢心,他们也不能有你刚刚所提到的金和银以及凡希望幸福的人们常有的一切;我们的护卫者竟然穷得全象那些驻防城市的雇佣兵,除了站岗放哨之外什么事都没有份儿那样。 ——对于这样指责你怎么答复呢?
苏:嗯,我还可以帮他们补充呢:我们的护卫者只能得到吃的,除此以外,他们不能象别的人那样,再取得别的报酬;所以,他们要到那里去却不能到那里去;他们没钱给情人馈赠礼品,或在其他方面象那些被以为幸福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花钱。 诸如这样的指责我还可以补充许许多多呢。阿:这些话如果一并包括在指责里,又怎么样呢?
苏:你是问我们如何解答吗?
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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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我们假如沿着这个路子论证下去,我相信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我们的答案将是:我们的护卫者过着刚才所描述的这种生活而被说成是最幸福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因为,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却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的幸福;因为,我们认为于一个这样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正义,而在一个建立得最糟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不正义。 等到我们把正义的国家和不正义的国家都找到了以后,我们或许可以作出判断,说出这两种国家哪一种幸福了。 当前我认为我们的首要任务乃是铸造出一个幸福国家的模型来,却不是支离破碎地铸造一个为了少数人幸福的国家,而是铸造一个整体的幸福国家。(我们等一会儿还要考察相反的那种国家。)打个比方,譬如我们要给一个塑像画上彩色,有人过来跟我说:“你为什么不把最美的紫色用到身体中最美的部分——眼睛上去,而把眼睛画成了黑色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完全可以认为以下回答是正确的:“你这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应该这样来美化眼睛的,否则,眼睛看上去就不象眼睛了。 别的器官也这样。 我们应该使五官都有其应有的样子而造成整体美。”我因此说:别来硬要我们给护卫者以那种幸福,否则就使他们不成其为护卫者了。 要知道,我们也可以给我们的农民穿上礼袍戴上金冠,地里的活儿,他们爱干多少就干多少;使我们的陶工也卧榻斜倚,炉边宴会,吃喝玩乐,说到制作陶器的事,爱干多少就干多少;所有其他的人我们也都可以这样使他们幸福;这样一来就全国人民都幸福啦。不过我们不这样认为。因为,我们如果信了你的话,农民将不成其为农民,陶工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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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其为陶工,其他各种人也将不会是组成国家一个部分的他们那种人了。 这种现象出现在别人身上问题还不大,譬如一个皮匠,他腐败了,不愿干皮匠活儿,问题还不大。但是,如果作为法律和国家保卫者的那种人不成其为护卫者了,或仅仅好像是护卫者,那么你可以看到他们将令整个国家完全毁灭,相反,只要护卫者成其为护卫者就能使国家有良好的秩序和幸福。 我们是要我们的护卫者成为真正的护国者而不是覆国者。 可是那些与我们主张相反的人,他们心里所想的只是正在宴席上饮酒作乐的农民,却并不是正在履行对国家职责的公民。 若是这样,我们说的就是两码事了,他们所说的不是一个国家。 所以,在任用我们的护卫者时,我们必须考虑,我们是否必须割裂开来单独注意他们的最大幸福,或者说,能否把这个幸福原则不放在国家里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我们应该劝导护卫者及其辅助者,竭力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 也劝导其他的人,大家和他们一样。 如此一来,整个国家将得到非常和谐的发展,各个阶级将得到自然赋予他们的那份幸福。阿:我觉得你说得非常对。苏: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是不是同意。阿:什么样的想法?
苏:有两个原因似乎能让技艺退化。阿:哪两个原因呢?
苏:穷与富。阿:它们又怎么使技艺退化的呢?
苏:是这样的:当一个陶工变富了时,请想一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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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勤苦地对待他的手艺吗?
阿:肯定不会。苏:他将日益懒惰和马虎,是吗?
阿:一定是这样。苏:他结果将成为一个日益蹩脚的陶工,是吗?
阿:是的,大大地退化。苏:可是,如果他没有钱,不能买工具器械,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得那么好,他也不能将自己的儿子或徒弟教得那么好。阿:定然不会。苏:因所以贫和富这两个原因都能使手艺人和他们的手艺退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