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作者:小魔在钓鱼-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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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哦,我不能把你翻过来……我很怕你的小拳头,一拳打上我的鼻子……”他在那边自以为宠溺的轻笑着,阻断了我的图谋。
除了脑子和某个地方充血外,我还好,就不要计较我嘴里发出的是痛吟还是呻吟。因为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唯一能分清的就是,他疯了他疯了他疯了……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喇喇的抢了我,还很逍遥的“享受”。
我迷迷糊糊的咬着牙,他迷迷糊糊的陷在香软腻肉中,谁也没发觉,一个火红的人影,已然跟的很近,而且立在马上,稳稳的一扑。
我的感觉就是,又一个天翻地覆的旋转,我狠狠压在谁的身上,然后舒服的叹了口气,进入黑甜乡。
烛火劈啪的轻响爆在我耳边,我知道我是彻底醒了,而且不能装睡。因为在我眼皮微动的时刻,听见一个微微舒了口气的声音,然后就是蹑手蹑脚的细微声响,以及倒水的潺潺声。
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来是牡丹。
我挠着头坐起来,身下丝丝刺痛让我不自觉的皱了眉。“怎么是你?”
她扶着我,小心的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掀开被子瞧了瞧,“没有……就是对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这里很好奇。”
“你躺在这里,是因为你晕过去了。御医说你惊吓过度,醒了也就无碍了。头上没什么淤血,也不会有隐患,五脏六腑也都一切正常。你啊……”她幽幽叹了口气,“你该庆幸自个的好运气,从马上摔下来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眼见着泪珠儿像大颗大颗的珍珠自她脸上划下,我忙道:“我是多么万分感激佛祖,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阿门……”
“呸!没个正行,跟那些个洋传教士们学了什么古怪……”她泪眼未干,却先噗嗤笑了出来:“我在这儿呢,是万岁爷吩咐的。说你“行动不便”,着我伺候着。”
“至于你为什么光溜溜的……”她面色古怪的一笑,“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有……”我很老实的指了指屁股,“整个儿不舒服!”
“那是因为,上面全是牙印。包括某些很……私密的地方,也都是牙印!你可没瞧见,皇上那脸色。啧啧……”
“啥啥啥?他也在?”
“是呀……就我们俩在,而且是他“亲自”动手,给你检查的哪……再然后,就铁青着脸出去,斥退了所有来探望的阿哥。”
“这会子……”我翻了翻身,她略一打眼,“既抹了药膏,再加上你自个的小“能力”,基本快消了。”
起来穿衣,梳头,脖子仍旧梗的僵硬。我恨恨道:“那个坏蛋呢?”的
“明面上只说御马受惊,故而疯跑一阵,至于后宫妃子被劫之事,提都没提。倒是为了他抽了多尔济一鞭子好生训斥了一顿,明日或有惩戒的旨意下来。不过,多半是要跟三阿哥一起值夜了。”
“呃……他为何抽人家一鞭子?还有三阿哥值夜?”
“大概是不平多尔济之前帮着皇上,让他后来又轻易的转了阵营。而且,嫉妒人家骑术好、本领高,让他丢了面子呗……至于三阿哥……”她似笑非笑的瞥我一眼,“谁让他抢了不该抢的东西……”
一对璧人
屁股上糊了厚厚一层膏墙,要拜牡丹所赐,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涂来抹去,时不时的还拧上两把,乐见我的龇牙咧嘴。
“大姐,有必要像刷漆一样么?”
她嗤的一笑,“怎么没有必要?据皇上的意思,务必要将那星星点点的牙印、红肿压制住,免得日后有那些神思不清、发狂咬人的混乱行为。再说,这等艳景撩人,我的手也痒啊,不好好欺负欺负你,怎对得起天赐良机?”
“当我是狼还是狗?明明咬人的另有其人,不去追拿逃犯,却指望我日后摇着尾巴献媚吗?”涕泪横飞、鬓乱钗摇、哀嚎求饶、混乱痛吟——我力图保持的优雅风度、美人风范哪!!!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听一声声完美破碎的裂音,噗噜噗噜的粉尘直掉,最后剩下两个字:可笑。
昨天耀眼的如孔雀目中无人,今日狼狈的如落水狗凄惨不堪,这不明摆着给人留下几十年的笑柄么!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竟还能听到自己恶狠狠的磨牙声,像嚼肉骨头,嘎吱……嘎吱……
“溶儿……”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喊,“醒醒……”
“嗯?……”我微微应了声,掀了掀眼皮,“占便宜和喝药均免谈……”
老华端着一碗乌漆吗黑的东东,哭笑不得的瞪着我。“烧得这么厉害还有力气耍性子?乖一点,喝了药随你怎么折腾……”
“我这是怒火中烧,正常现象。”我懒懒起身一凑头,WOW~~~药味浓得直窜鼻孔,简直是……我凝神盯着白瓷描花的盖盅,努力的想象一碗香气扑鼻的芝麻糊。老华稳稳端着,眉毛弯的像不倒翁,神情却是明显的“既然拗不过我,还是乖乖喝了吧……”的笃定。他凭什么笃定?他有那个资格笃定吗?他不晓得他是罪犯家属的身份么?还敢在我面前摆出笃定的姿态?懒得理他!
可是……药碗很烫,他舀了一匙轻轻吹凉,送到我唇边……笑意温柔,又极有耐心的跟我耗着……
我浅浅呷了一口……突然,眼白上翻,一口药汁呈喷射状射了出去,登时,肉眼可见的细小水珠飘散在一张满含期待的脸颊边。望着一条顺流而泄的“黑沟”,我“内疚”的在床上摸索帕子,可是,真的是“不小心”又撞翻了他的药碗……
脑海中像在跑马,我在是否继续垂死挣扎状的思绪里默默转念,两手直觉而迅速的在被上一阵乱挠,脑袋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溶丫头!溶丫头……”老华哑着嗓门直叫。
“溶儿你怎么……”,牡丹也急火火的冲过来,一脸惊惶。
我千不该,万不该啊,竟然漏算牡丹也在场!果然,虽装作不经意的回视,她的一声冷笑还是如常的哼了出来。
她轻飘飘的撩了我一指,“好一个春光乍泄哟!”
“嗯?”我忙紧了紧襟角,“那个……着人收拾收拾吧,好脏的……”我缩在床角讪笑。
又一通忙活,牡丹退了下去。可,仍没忘给我端来一碗新鲜出炉的药汁,分量明显多了一倍!
怏怏躺回去,又听得后面悉悉索索的响了几声,他合衣躺上来,揽过我朝着他。“还疼吗?给朕瞧瞧。”
“才不要!你的手老实点哦,我五脏六腑都受了伤,引起内出血可是没药医的!”
“胡说八道!”他佯怒嘬了我一口,“讨打!”又见我头朝下软绵绵的趴着,突然坏笑道:“这个姿势不舒服吧?”
“你胸前挂俩水袋试试,让我学习学习如何不被压扁的技巧。”
“朕倒是有个主意,可让你舒服些……”他见我两眼放光的期盼着,大笑道:“躺在朕身上来,肯定比棉被舒服多了。”
“无……耻……”
“咦?朕可是真心替你着想。瞧你胸闷气短,小脸也憋的通红,朕可心疼哪!”
“咦?”我也“惊讶”道,“你的脸怎么也跟猴子屁股一样?”
“什么猴子屁股……朕这是气得,被那个孽子气得。”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妒火中烧吧?”
又一日。
当我再次在碧绿的草地上蹦跶时,无数道蔑视的目光,如同勾魂的野火,绕啊绕的烧了过来,似乎见到的每个宫妃,一夜间眼珠都呈左斜下四十五度的角度定住,好像我是个三尺儿童,须得仰望诸位美人。可当我自自然然的跟她们打招呼时,目光所及又都是一片朝天的鼻孔,鼻毛丛生。
好像丢了大清国脸面的,不是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吧?蒙古包后,十爷小指神秘的一勾。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两眼泛泪,可找到组织了!
七转八绕,十爷身形矫健的在一座座蒙古包中穿梭,我如小偷般随在他身后,尽管伏低身子掩在他庞大的身躯后,可还是很引人注目哪……我瞥向他飞扬的衣摆,冷笑一声,一扯一蹲,往我头上罩去。他被我扯的回首一瞅,登时左脚被右脚一绊,很惊愕的倒了下去。
“我的腰哎……”他扶着腰龇牙咧嘴的站起来,苦笑道:“好溶儿,你怎么又作弄我?”
“……咱们不是要偷偷摸摸的去见你四哥么?我瞧你衣裳也挺宽敞的,不晓得我能不能钻进去……”
“……”层层土雾中,他被呛的直咳:“我……咳咳……我啥时说去见他了?他们几个这会子跟蒙古王公们胡吹海侃呢,这可是正正经经的旨意。再说了,今儿皇阿玛指派我当你的侍卫,自然我得守着你了。”
“切……害我白激动一场。”我指了指身后,“小侍卫,学着点,得跟在主子身后!”
“得咧,”他装模作样的甩了甩袖,“溶主子请……”
找了块清净地儿,又不至于离主帐太远,我大喇喇的躺在暖阳下,指使小侍卫捏腰捶背。“我说十爷,怎么今儿就你闲?”
“嚯,我闲?我原本跟那个多尔济约好了角力一场,谁晓得皇阿玛说后宫护卫不当,得找个厉害的压压阵脚,然后哪,自请当你侍卫的人群啊,排了那么老长!”他夸张的从主帐比划到天边,而后得意的嘿嘿直笑,“然后呢,我稳坐钓鱼台,喝口茶,吃块小点,”又吧唧吧唧虚空嚼了几下,露出一齿白牙,“管他们山呼海啸呢,老爷子独具慧眼,早跟我透了口风!哈哈哈……”
他轰然一躺,得意的翻过身来朝我挤眉弄眼。“不过呢,我要是不去跟那个愣头青较量较量,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哼哼,咱老十什么时候服过输?放眼整个草原,哪个是我的对手!”
“哎?你看天上……”我打断了此爷的洋洋自得,他顺着我的指向,仰着脖子瞅了半天,“天?云?鸟?”
“错!”我揪着他耳朵,往天边一扯,“瞧,一头硕大无比、毛色油滑的牛啊……正轻飘飘的伴你而飞……啦啦啦……”
“你说我吹牛!!!”他鼓着嘴,气哼哼的拿根草棍子翻来覆去的嚼。“你不信问八哥去,我前两年轻松赢了什么号称科尔沁的第一勇士,这事儿轰动着哪,连皇阿玛都知道。”
“唉……”我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皮,顺便扯了坨肥肉往上一揪,“十爷哪,你叫人家怎生信你!”
“你!!!”他坐起来忿忿捶地,“是真的真的真的……”
“咦?”我一个虎扑,把他压倒在地,“嘘……”
“溶儿~~~~”牛眼大的粉红泡泡登时从十爷的眼睛里悠然而升,摇摇曳曳的向我驶来。他含羞般的一笑,如大字般打开身躯。
胖嘟嘟、白胖胖的脸上绣满了桃花,微微翕动的眼帘盛满了祈君恣恋的羸弱……我没理他,压着他的嘴做支撑点,支起身子好一通张望。
肉乎乎的嘴唇被摁在牙槽上,会有点疼吧?手掌心里是他呵出来的阵阵热气,还有几声凄惨的求饶,“哎哟……压破了……”
“不吵才放手!”他浑身上下一阵乱摇,极其严肃的下了保证之后,终于从我手心里挣扎出来,“到底什么事儿?”
“瞧那儿,那儿!”
远处,清脆的马蹄踏破飞鸟的影踪,黄衣少女笑意明媚,带着与十爷一模一样的娇羞。红衣骑士轻扬马鞭,目色淡然无聊。
“好一对璧人哪……”
十爷被我连声啧叹所恼,极为傲气的哼了哼,“哪个敢比你、我还璧人?”
说罢,紥手紥脚的爬起来,腰板一挺,八字步一迈,威风凛凛的迎上二人。
幽怨幽怨
两方人马甫一接触,璧人们登时变了颜色。
十五格格晴莲下马姿势极其袅娜,仿若出釉浮云,漾起一圈明丽的光影。却是恰恰与我打个照面,便抿紧唇角,微微一福:“见过十哥,见过……和妃娘娘。”
十爷原是一脸和蔼,闻听此言,“溶儿的品级是答应,你莫要胡说,给旁人听了可不是玩儿的。”板了脸,冷冰冰撂出一句,再不理她。
“晴莲记下了。”美人儿咬着下唇,再不敢吭气,只是眸光盈盈,似是求助,似是羞涩,朝那红衣酷男微微一瞥。
“好你个多尔济,我说你怎么没吱吱歪歪嫌我失约,却原来是有美人相伴啊……哈哈……”十阿哥大笑着,上去捣了多尔济一拳,却又随即跳着脚双手合十,“罪过罪过。忘记你是带伤之人。”
多尔济揉着胸膛,目光缠上来:“咱们‘又’见面了……”
“那个……就这么大点地儿,想不常见,也难呢。”我嘻嘻一笑,也随十爷做双手合十状:“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十爷捻指一笑,“‘英雄’?可把我的牙酸倒了!”
“其人所为,可堪英雄之名。”其实,我更想说锄强扶弱,只是当着晴莲